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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代大师经典著作。作者约翰·戈特曼是当代著名心理学家,婚恋、人际关系知名专家,被全球媒体称为“婚姻教皇”。曾被评为:美国最具影响力的10位心理治疗大师,与卡尔·罗杰斯、卡尔·荣格共享殊荣。
2、内容权威、逻辑严谨。本书以“信任”这一在关系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为主干,运用了博弈论、生理学理论等科学思维方法,对关系中的权力对称性、信任度量、背叛度量等维度进行了科学性分析,同时运用情绪调和等工具提升关系中的信任度,以提供维持亲密关系的长久之道。区别于其他同类型书籍,本书既有科学方法支撑、又有共情的情感疏导。
3、大数据时代,用数据探索的亲密关系真相。戈特曼的研究领域是心理学,但一直追求数学上的严谨精确。在50余年的研究生涯中,戈特曼始终致力于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行为数据化,并通过建立数学模型达成对行为的预测,且预测准确率达到90%以上。如今,“爱情实验室”收集到大量关于亲密关系互动行为的数据,成为全球最具权威性的亲密关系数据中心。
內容簡介:
“速食爱情”时代,我们还能建立长期的亲密关系吗?
陷入僵局的关系如何重回亲密无间状态?
我们如何才能避免伴侣的不忠和背叛?
亲密关系真的可以用数据来分析和预测吗?
在过去的50余年里,约翰·M. 戈特曼的关系研究因其对互动的精确描述和关系走向的科学预测得到了国际范围的广泛认可。作者发现,亲密关系长久的关键不在于沟通的技巧,而在于拥有修复关系的能力,而拥有这项能力的前提,是“信任”。
在本书中,戈特曼就“信任”视角对关系研究进行了系统的复盘,并结合相关理论,阐明了通过情绪调和、夯实健康关系根基——信任,如何能够帮助人们在亲密关系中减少负面情绪、关注积极方面、形成积极记忆、防止家庭暴力;并提供了详细的干预措施,旨在帮助伴侣提升对关系的信心、建立联结、互相尊重、表达爱意,以及充分处理负面事件,以度过关系困难时期,最终让关系更亲密、更有韧性。
關於作者:
[美]约翰·M. 戈特曼(John M. Gottman)
美国华盛顿大学心理学名誉教授、西雅图戈特曼研究所所长,从事家庭关系方面研究长达50余年,是享誉世界的婚恋关系、人际关系研究领域知名专家,被媒体称为“婚姻教皇”。4次荣获美国心理健康研究院科学研究者奖章,并获美国婚姻与家庭治疗协会杰出科学研究者奖章、美国家庭治疗学会杰出贡献奖、美国心理协会家庭心理学分会会长奖章。2007年被美国知名心理学刊物《美国心理治疗网络》及《美国心理学家》杂志评为1975—2000年间美国心理治疗师眼中极有影响力的10位心理治疗大师之一,与卡尔?罗杰斯、卡尔?荣格齐名。著有《幸福的婚姻》《幸福的家庭》《幸福婚姻的10大敌人》《当婚姻中有了孩子》《爱的博弈》《爱的沟通》《爱的八次约会》《人的七张面孔》《培养高情商的孩子》等几十部著作。
目錄 :
第一章 为何要写一本关于信任的书
“你以前的屁股多可爱啊”/ 003
对于关系,我知道些什么 / 010
“健康关系之屋”缺失元素:信任 / 037
第二章 信任度量:相互依赖宣言
社会资本研究 / 042
信任和背叛话题的流行 / 043
信任的科学 / 044
我如何看待信任 / 048
博弈论和信任 / 049
我的“信任度量”的演变 / 050
关系中的行为博弈论 / 052
博弈的均衡点解决方法 / 055
定义信任 / 057
行为博弈论 / 068
两种形式的夫妻冲突 / 071
信任度量 / 073
总 结 / 079
第三章 不可信度量和背叛度量
博弈论的秘密历史 / 084
博弈论和冷战 / 090
将博弈论应用于拉波波特冲突辩论 / 104
第四章 信任和背叛的生理学
恶意互动中不同程度的恶意 / 120
淹没状态和生理唤醒 / 122
如何跳出淹没状态 / 123
生理状态与行为感知的相互作用 / 127
用冲突讨论中的暂停进行安抚 / 128
测量被淹没的程度 / 129
脑生理学和信任 / 130
信任激素 / 131
信任和生死 / 134
因无法信任他人产生的孤独 / 135
信任和血流速度 / 136
零和博弈、疾病和男性早逝 / 138
“战斗或逃跑”状态的共同调节 / 139
父母与孩子之间的信任 / 141
第五章 何时退出一段关系
何时退出 / 163
“我们的故事”的动态记忆 / 167
人们是如何陷入关系地狱的 / 168
第六章 夫妻如何通过调和建立信任
信任中最重要的“陪在身边”问题 / 170
夫妻如何建立信任 / 171
调和技巧的发现 / 172
调和是夫妻间的情绪教导 / 182
情境一:滑动门时刻的调和 / 189
情境二:遗憾事件发生期间的调和 / 194
情境三:冲突期间的调和 / 205
在三种情境中应用调和蓝图 / 205
调和的潜在缓解作用 / 213
冲突期间调和的样子 / 214
失败的冲突讨论调和 / 219
成功的冲突讨论调和 / 231
拉波波特的“相似性假设”/ 237
通过“爱的艺术与科学”研讨会建立信任 / 238
第七章 夫妻如何建立亲密信任
浪漫、激情和私密的性 / 242
亲密对话的艺术 / 247
性治疗产业 / 249
雄性豪猪的智慧 / 252
触摸的力量 / 253
阴茎和阴蒂并不复杂 / 254
和伴侣谈论性 / 254
第八章 在冲突中修复消极情绪的重要性
德赖弗—塔瓦雷斯修复编码系统 / 259
什么决定了修复效果 / 261
修复过程的分析 / 262
修复效果的分析 / 270
新婚夫妇建立信任时的挑战 / 272
信任破碎而未被修复的案例 / 293
第九章 背叛的动态
信任博弈的实验版本 / 308
评估他人的可信度 / 309
卡里尔·鲁斯布尔特遗留的观点 / 310
珍惜与嫌弃,以及感谢与憎恨 / 312
不信任原子和背叛原子 / 314
信任和依恋理论 / 316
背叛不仅仅来自信任的缺失 / 317
婚外情的发生:当低信任与背叛相结合 / 317
什么决定了不利的 CL-ALT/ 320
男性更容易做出不利的 CL-ALT 吗 / 321
背叛伴侣的方式 / 322
女性消极情绪影响力能否让她免遭背叛 / 324
第十章 从背叛中痊愈
对不可信的愚蠢的原谅 / 328
忠诚和信任的级联反应理论 / 342
消极互动与不利的 CL-ALT 的关系 / 345
什么决定了“背向”/ 345
是冲突侵蚀了信任,还是低信任制造了冲突 / 346
如何让原谅的可能性最大化 / 347
从背叛和不信任中恢复的建议 / 348
色情成瘾和性成瘾 / 354
“色情陷阱”/ 355
走出性成瘾的旋涡 / 357
第十一章 关系的数学:权力失衡、信任和背叛
权力的数学 / 361
为何需要用数学理解关系中的权力失衡 / 362
贝塔朗菲的一般系统论 / 364
“动态”到底是什么 / 368
4年曲折的建模经历 / 368
內容試閱 :
关系“功能障碍”真相
以下是九个预测离婚或经历持续痛苦的关系的指标,这些指标是伴侣们试图解决冲突时的关系特征。因此,我们可以用它们来描述关系出现问题时的功能障碍。
1. 消极情绪多于积极情绪。当稳定关系发生冲突时,积极情绪与消极情绪的比例为5∶1。对于意图离婚的夫妻而言,这个比例则是0.8∶1,甚至更小。也就是说,消极情绪在关系中是必要的。比如,消极情绪具备排除不起作用的互动模式的潜力,它也可以创造一种情感距离的周期循环以及一种随着时间更新求爱行为的亲密感。不管是治疗师还是夫妻,都不应该向消极情绪宣战。相反,我认为没有消极情绪的关系是人间地狱。在亲密的关系中,我们会感受到所有的情绪,而不仅仅是开心的情绪。我同意查尔斯·达尔文的说法:所有的情绪都有适应值(adaptive value)。我也同意心理学家海姆·吉诺特的说法:所有的情绪和所有的愿望都是可以接受的,但不是所有的行为都可以被接受。
然而,正面的评价是建立良好关系的主要方式。想象一个盐罐,但里面装的不是盐,而是各种肯定(比如“说得好”“我明白了”“是的”“你说得很有道理,再多说一点儿”“你快要说服我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这点”“如果这对你来说很重要,那我们想办法去做吧”“请告诉我你的感受和需要”等等)。在沟通的过程中用这个盐罐加“盐”,你立刻就会成为关系大师。相反,如果一个盐罐里装满了各种否定(比如“太荒谬了”“不”“太蠢了”“你太笨了”“你在无理取闹”“理性点儿”“闭嘴!”“你简直是个蠢货”“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这么木讷?”“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你太自私了”等等),你在交流时一直使用这个盐罐,就会变成一个关系失败者。当然,我们都可能会使用这个装着否定的盐罐,但是关系失败者会使用得更频繁。关系大师会更多地表达积极情绪、温暖、迷恋、彼此的陪伴、兴趣、幽默、理解、幽默和共情。他们在生气、充满敌意、受到侮辱、被嫌弃、受到蔑视和嘲讽,以及经历伤心/失望、被贬低、遇到分歧/情绪回避时会更多地用不同的方式说“是”而不是说“不”。
在关系发生冲突期间,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的比例至少需要达到5∶1,也就是说,一段关系中的积极情绪必须远多于消极情绪,即便夫妻产生分歧时也该如此。
2. 消极情绪的升级:“末日四骑士”。指责、辩解、蔑视和竖起心墙是关系中的“末日四骑士”,也是关系发生冲突时的障碍,它们都属于消极情绪的升级。在1970年代,很多治疗师都认为一段关系中的怒气和敌意会导致功能障碍,但我们发现即使在幸福稳定的关系中,一方也会对另一方的生气和做同样方式的回应。消极情绪的升级,尤其是指责、辩解、蔑视和竖起心墙,都在预示着离婚。我们发现,平均而言,关系中冲突升级的夫妻会在结婚后5.6年离婚。
3. “背向”(turning away)。后来我们发现,在对方寻求情感联结时“背向”对方的“沟通邀请”(bid),与夫妻日常交流中的消极交流模式是相关的。在这种模式中,伴侣中的一方会忽视另一方想要寻求联系或获得对方的注意、兴趣、幽默、爱恋和鼓励等的尝试。
4. 对抗(turning against):暴躁、情感上的疏离和回避。这是我们在研究中发现的另一种负面的功能障碍模式。我们一开始研究这些夫妻时,有些关系的冲突并没有升级,只是在冲突中几乎不存在积极情绪(没有爱恋,不分享情绪,不提问,没有积极的兴趣,没有兴奋、快乐、安慰和共情)。这些夫妻平均在结婚16.2年后会离婚。后续研究也发现这种功能障碍模式与被称为“对抗”的消极互动模式有关,即在伴侣发出沟通邀请寻求情感联结时,人们会用一种暴躁的方式来对抗伴侣的情感需求。
5. 修复关系的尝试遭遇失败。我们的目标不是让夫妻们避免争吵,即便他们处在痛苦和疏远的关系中;也不是帮助夫妻去避免相互伤害彼此的感情,或者在当对方有情感需求时逃避。相反,我们的目标是帮助人们在应对这些不可避免的争端,在沟通不畅和感情受到伤害时,具有修复这段关系的能力。在互动中发生遗憾事件是意料之中的事,而我们的目标是为了疗愈这些遗憾所造成的情感创伤。
6. 消极诠释(negative sentiment override)。罗伯特·魏斯给积极诠释和消极诠释下了定义。在消极诠释状态下,一条中立或者积极的信息会被认为是消极的(因此,消极感受凌驾于积极感受之上)。在积极诠释状态下,即便局外人看起来是消极的消息,他们也不会认为它是特别消极的,至少不会认为这是针对他们自己的消极信息。消极诠释中,消极感知是所有互动的“潜台词”,人们会开始认为他们的伴侣拥有负面性格,比如自私、不敏感、刻薄。鲁宾孙和普赖斯让观察者去调查已婚夫妻的家以寻找积极行为;他们也会培养夫妻们观察伴侣的积极情绪。当夫妻感到快乐时,观察者和伴侣们在伴侣积极行为次数方面的意见完全一致;但是当夫妻们不开心时,一方只会看到伴侣对他们的50%的积极行为(由观察者确定)。
心理学家弗里茨·海德描述了“基本归因错误”——人们将自己的错误最小化,并将自己的错误归因于临时的、瞬间的状况,但又会将他人的错误最大化,并将其归因于他们持续的和负面的个性特质或者性格缺陷的一种倾向。这是一种“我是对的,但你有缺陷”的模式,不幸福的夫妻之间的问题就是这样。我们发现人们在伴侣身上看到的这些负面性格也和反复用负面词汇描述他们的关系有关。
在进行婚姻研究之初,作为智商测试的开发者之一,心理学家路易斯·特曼也试图找到一种理想婚姻的性格剖析图,即一种“情商”测试。然而,婚姻中“性格”的研究只在一方被要求描述另一方的性格时才有用:在痛苦的关系中,人们看到的都是伴侣的负面性格;而在幸福的关系中,人们会将伴侣的负面性格最小化,并且认可伴侣的正面特质。
7. 保持警惕和生理唤醒(physiological arousal)。人们普遍发现在争吵后,男性比女性更容易在脑中重复那些让人痛苦的想法,这与弥漫性生理唤醒(diffuse physiological arousal)有关。当心率变高,我们会分泌肾上腺素,这时大脑便不能很好地处理信息,我们也无法运用自己的幽默感或创造力。我们往往会重复自己,变得激进,我们也会想逃跑。“距离和疏远级联反应”会伴随着这种生理唤醒发生。生理唤醒也会让人对伴侣提出的问题不知所措,但这种情况并不会每次都发生。然而,我们认为,在经历过弥漫性生理唤醒后,人们会出现“淹没状态”(flooding),这种状态是由调查问卷来衡量的。淹没状态是一种导致人们想要逃离、变得激进或者进入自我防御状态。我们发现当淹没状态来临时,休息和自我安抚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现在会使用结构化的休息、放松指导和反映心率变化的生物反馈设备来教授自我安抚的方法。
8. 长期的弥漫性生理唤醒。生理系统的激活会激活我们对危险的“一般警报系统”,这个系统会向我们发出危险信号。弥漫性生理唤醒是生理上的一种自然级联反应,可以自行调整以应对不同的危险,在人类进化中已经发展了数百万年。弥漫性生理唤醒包括心率加速、心脏收缩强度增加、动脉收缩增加、血压升高、血氧浓度降低、肠道和肾脏等处的非必要功能的血液供应减少,从肝脏中调动糖原并将其转化为我们身体所需的葡萄糖,以获取能量;还包括分泌神经递质、肾上腺素和皮质醇,增加大脑杏仁核激活度以尽早发现危险,减少额叶(控制着计划以及复杂的信息处理过程)激活,以及免疫抑制等。在关系发生冲突时,弥漫性生理唤醒有着极大的心理影响,它会降低人们的信息吸收能力(降低听觉和周边视觉,让人难以从防御状态中转移)。它也会加强防御状态和我们称为“自我总结综合征”(summarizing yourself syndrome)的状态,后者意味着重申自己的立场,并希望伴侣能够立刻“理解”自己的立场,然后两人再次相爱。弥漫性生理唤醒会削弱人们在解决问题时的创造力,他们无法运用幽默感,也感受不到爱恋,倾听和共情的能力也会削弱。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这只是一种有时不受控制的适应机制。在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的《眨眼之间》一书中,他描述了一个例子:弥漫性生理唤醒导致士兵们将每个人都视作敌人,吓得“菜鸟”警察朝阿马杜·迪亚洛射击了41颗子弹。迪亚洛十分无辜,他只是伸手去掏自己的身份证,而不是警察认为的他要去伸手拿枪。
9. 男性不愿接受来自妻子的影响。这一点表现为以下两种拒绝模式:(1)男性的情感疏离(最终会变成相互的情感疏离);(2)男性对妻子低强度消极情绪(如抱怨)的反应升级(如展现出好斗、蔑视和辩解)。关系大师型的丈夫不怎么会拒绝来自妻子的影响,他们往往会说“好的”“说得好”“你说得很有道理,真的”,抑或是“你就快说服我了”这样的话。这不是顺从,而是一种明智的取和舍。要想在一段关系中变得强大,我们必须要能够接受伴侣所期望的影响。
什么在使关系顺畅
以下是幸福稳定的关系的七个特征:
1. 冲突风格的配对。1974年,哈罗德·劳什出版了一本重要的书Communication, conflict, and marriage(《沟通、冲突和婚姻》),这本书描述了第一个关于转变为父母这一过程的纵向观察性研究;这项研究也首次分析了互动的序列。劳什将被观察的夫妻们分成三组:“和谐组”“避免冲突组”和“吵架组”。他认为两种极端的冲突方式(即避免冲突和吵架)是功能失常的。但是,我们在自己的研究中发现,当在冲突中积极互动和消极互动的比率大于或等于5∶1时,这三种冲突类型(我们将其分别称为“验证型”“回避型”和“不稳定型”)实际上都是起作用的(稳定和幸福)。冲突风格的错误配对会使之向着离婚发展。这些错误配对源于一方想要改变另一方,而另一方则一直在逃避。心理学家维吉尼亚·萨提亚将其称为“追逐者-远离者”(pursuer-distancer)模式。之后,心理学家安迪·克里斯坦森将其称作“要求-撤回”(demand-withdraw)模式。回避型和验证型的配对是我们发现的最常见的错误配对。由于我们没有看到回避型与不稳定型是如何配对的,我们推测这些伴侣从未经历过从求婚到结婚这个阶段。苏珊·约翰逊也将这种错误配对视作造成依恋创伤(attachment injury)的基本因素。更确切地说,我们认为人们对情绪感受的错误配对(我们称其为“元情绪错误配对”)是这些冲突模式的核心,我将在之后的章节做出详细的阐述。
2. 关于永久性问题的对话。通过在多年中反复研究这些夫妻,询问他们每次冲突发生时未解决的问题是什么,我们了解到夫妻持续存在分歧的主要领域中只有31%是可以解决的问题;69%的问题属于无法解决的永久性问题。这些永久性问题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伴侣间长久的性格差异。所有的夫妻都有性格差异。我们的数据也显示,夫妻的互动随着时间推移会形成巨大的稳定性。有的夫妻会用积极情绪来讨论问题(我将这种情况成为“对话”),而有的夫妻则会以消极情绪来讨论问题(我将其称为“僵局”)。
另一方面,可解决的问题的有效解决方式有以下几个特点:
· 在健康关系中备受推崇的积极倾听模式在我们区分幸福和不幸福夫妻的研究中并没有得到证实。我们发现在冲突中,人们几乎不会很自然地投入到积极倾听状态中,甚至不能凭借在稳定幸福关系中的积极倾听来预测关系中会出现积极结果。此外,在库尔特·哈尔韦格和迪尔克·瑞文斯托夫的“慕尼黑婚姻研究”中,积极倾听的拓展训练(使用了伯纳德·盖尔尼的强化方法)基本上是无效的,且效应量低、复发率高。我们现在认为,积极倾听的问题在于,为了产生效果,诉说者需要“降低音量”(这样他就不会处在攻击模式中),但这在冲突中是很少发生的。更多时候,诉说者讲话时会带着敌意和愤怒,研究也显示很少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我们甚至发现在稳定幸福的关系中亦是如此:当冲突带着敌意开始时,防御性行为就会接连出现(虽然幸福稳定的夫妻也会有这些消极行为,但其频率更低)。换言之,尽管积极倾听在理论上似乎是个好主意,但在实际中它很少起作用,除非诉说者们于互动一开始就采用了中立情绪(neutral affect),但这种情况极少。由于霍华德·马克曼和斯科特·斯坦利的夫妻“预防和关系增强计划”心理教学项目的成功,以及他们认为积极倾听是有效的,我们最初对积极倾听的反应随着时间也变得缓和起来。很明显,积极倾听会有一定的积极效果。我们怀疑,当积极倾听起作用时,诉说者已经调整到更温柔的状态了。在第六章,我将用我称为“戈特曼-拉波波特蓝图”的模式代替积极倾听模式来进行积极的冲突讨论。
· 温柔而非严苛地提出问题。这里,女性在关系中通常有很多挑剔的东西。根据菲利浦·考恩和卡罗琳·考恩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研究,在异性恋关系中(在大部分西方文化中),相处中有80%的问题是由女性提出的。同样,研究结果表明以攻击性开启对话导致的非防御性倾听或共情倾听的可能性更低。一项研究中,在冲突讨论之前,夫妻会谈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我和罗伯特·利文森发现,若丈夫在日常谈话中缺乏兴趣或感到烦躁,则可以预测妻子会在冲突讨论中进行严苛的提问。我记得有位妻子兴致勃勃地聊到了他们一岁孩子专注于一朵花30分钟,而丈夫完全不感兴趣。他一直在看表,看起来很无聊,然后妻子失去了热情,最终也不再说话了。然后,丈夫激动地开始聊起这周马上就要收到的卡车水泵,提到他期待能在这个周末修好卡车。她给出的反应也是厌倦,他最终也失去了对这个话题的热情。他们的冲突讨论就是以非常严苛的方式开启的。在另一个案例中,丈夫以一种敌对的姿态对他的妻子说:“你为什么不讲讲你今天做了什么?这又不会花你很多时间。”那个时候我们第一次粗略地了解到友好和冲突之间有着很强的关联。我和贾尼丝·德赖弗继续探索后发现,在我们公寓型实验室里的晚餐时间,对伴侣的兴趣和要求做出积极回应、表达兴趣和关注[我们称之为“面向沟通邀请”(turning toward bid)]都与温柔地提出问题相关,也与在冲突中表达喜爱和分享幽默有关。
· 接受影响而不是“将球击回”(batting in back)。在我和尼尔·雅各布森的研究中,男性性格暴力的一个特征是对妻子的每个要求说“不”。我和吉姆·科恩后来发现,男性不排斥伴侣给的影响在新婚的非暴力异性关系中是至关重要的。然而,一项很重要的发现是,以同样的消极方式回应对方(如用怒气回应怒气)通常与夫妻是否会离婚没有任何关系。消极情绪的升级——用指责或蔑视来回应对方的伤心或愤怒——才在离婚方面具有预测性。这是一项很新的发现,在文献中存在诸多争议,因为作者们在如何定义愤怒上存在分歧。在本书中,我们会重新审视消极情绪序列,并探索为什么不幸福的夫妻间有些消极-消极的互动会变成我称为“吸收状态”的一种状态。吸收状态意味着人们容易进入,却难以退出。
· 有效的修复尝试。在一项研究中,我们观察了新婚夫妇在结婚几个月后做出的修复尝试。在婚后6年还维持着婚姻关系的夫妻与那些离婚的夫妻相比,前者能在更低的消极情绪阈值中修复关系(这是通过戈特曼-默里数学模型测算出的)。
· 缓解消极情绪。这点通常是由男性完成的,但只存在于低冲突的情况下。通常情况下,当男性开始变得有一点儿消极时,他们似乎会出于社会化本能去平息冲突。然而,一旦消极到达了某个特定的点,男性就会回避(即竖起心墙)。
愤怒本身并不是一种危险的情绪,但当与“末日四骑士”和好斗同时出现时,愤怒就会突然变得危险起来。然而,我们确实发现,于情感疏离的夫妻而言,关系开始时的愤怒可以预测他们之后的离婚。所以,愤怒如何对关系造成伤害尚无定论。
· 积极情绪。在我们的新婚研究中,这是唯一能预测夫妻关系稳定和幸福感的变量。此外,积极情绪在冲突对话中并不是平均或随意分布的,而是被精确地用于减少冲突。积极情绪和冲突缓解也被用在生理放松服务中,尤其会被用在为异性恋关系中的男性提供的服务中。这就是为什么在冲突期间即使少量的积极情绪也能预测关系中的积极结果。罗伯特·利文森的实验室也发现了幽默可以有效减少生理唤醒。
如前文所述,夫妻间69%的冲突被证明是由关系中持续且无法解决的问题引起的,这些长期的问题来自于伴侣间一直以来的性格差异。通常,我们在求爱期间发现的伴侣吸引我们的特质之后会变得令人气恼,这就为永久性问题埋下了种子。对于这些永久性问题,家庭治疗师萨尔瓦多·米纽庆说出了“所有的婚姻都是错误”这句话。米纽庆补充道:“但最重要的是人们怎么处理这些错误。”我们发现最重要的不是解决这些永久性问题,而是讨论这些问题所产生的影响。幸福夫妻的目标可能是围绕这些问题开始一场“对话”——这场对话包括分享幽默和爱恋的、传达对伴侣差异的接受,以及娱乐。这种方式让幸福的夫妻可以积极地应对这些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不是被困在“僵局”中。治疗师安迪·克里斯坦森也强调了接受对方性格的重要性。
3. 幸福的夫妻将问题视作共同的困难,并且将问题限定在一个具体的情境下。不幸福的夫妻会将问题视作伴侣性格中全部缺陷的症状。如前所述,我和罗伯特·利文森发现了在冲突中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的比率能够预测这段关系的走向,但是我们想知道是否所有的消极情绪都会同样地侵蚀关系。研究表明,之前提到的“末日四骑士”(指责、辩解、蔑视和竖起心墙)的确比其他消极行为更有害。处在不幸福关系中的伴侣将帮助对方变得更好视为自己的责任,他们认为关系中出现问题是因为对方不如自己那么完美。因此,向伴侣指出如何成为更好的人就成了他们的责任,对方需要他们来指出错误,他们期盼对方感谢他们伟大的智慧。在痛苦的关系中,他们的思维习惯是关注自己的烦躁和失望,并向对方解释他们会如何对这些痛苦的情绪负责。
幸福的夫妻恰恰相反,他们会通过谈论自己的感受和需求来提出这些问题,谈论自己消极情绪的方式也非常温柔(处在幸福关系中的女性尤为如此)。对于他们双方来说,相处的秘诀就是能一起成功地做事。他们的思维习惯和不幸福夫妻的刚好相反:他们不会去在意伴侣的错误,而是注意到对方做的正确的事并加以赞赏。这些不同看起来很小,但其影响是巨大的。请看下面这个例子:妻子整个晚饭期间都在谈论她自己,如果我对此有点儿不舒服,我可以说:“朱莉,你怎么了?”(人们很少用“我很高兴你这样问,让我想想。哦,我的确有点儿小情绪——你猜对了!”来回答这个问题。)然后我可以继续说:“你只关注自己,真是太自私了。你从来不考虑别人,你总是只考虑自己。”或者我可以像个关系大师一样说:“亲爱的,这不算什么大事,但我对晚餐时的对话感到有点儿不高兴,我需要你关心一下我今天是怎么过的。”那么她的回答就可能会是:“对不起,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4. 成功的修复尝试。即便是关系大师,他们有时也会和对方发生分歧、变得有戒备心、伤害彼此的感情,但即使在冲突中他们也有能力修复关系(见第八章)。这表明夫妻治疗的目标不应是避免争吵,也不应是避免伤害彼此的感情或试图一直保持亲密。相反,夫妻治疗的目标应该是帮助夫妻充分处理所有关系中都会发生的这些不可避免的遗憾事件,并让他们有能力修复关系。幸福的关系依靠的是双方对消极情绪的充分讨论,我们将在后文详细探讨这个过程。丹·吉本在他的夫妻“元情绪”或“调和”访谈中发现了一种研究这个过程的方法。在本书中我将这个过程称为“情绪调和”(emotional attunement),这是夫妻建立信任的主要机制。
5. 在冲突中保持生理平静的能力。生理唤醒和被消极情绪淹没会让人难以倾听和理解别人,也会难以与人共情。保持平和、自我安抚以及安抚伴侣的能力是造就幸福关系的首要因素。
6. 接受来自伴侣的影响的能力。如前文所述,这点在男性身上尤为真实。男性接受伴侣影响的能力于异性恋关系的运转良好至关重要,无法接受女性的影响是关系崩溃的确定性诱因。
7. 主动建立友谊、亲密关系和积极情绪系统。在幸福的关系中,人们会持续地示爱,增强亲密感,培养情感联系和情谊,寻找乐趣、新鲜事物和好玩的东西。
“健康关系之屋”缺失元素:信任
和所有好的理论一样,“健康关系之屋”本质上是一本“食谱”,里面有关于如何建立友谊,如何对伴侣提出沟通邀请以培养情感联结,如何创造浪漫、激情、尊敬和爱恋的实用食谱。它讲述了伴侣们如何进行亲密的对话、谈论情感、让冲突富有建设性、治愈旧伤、修复冲突、培养积极情感系统(玩耍、乐趣、享受、冒险),以及如何创造共同的意义。
然而,“健康关系之屋”理论的隐含意义是,通过遵循这七项原则,世界上任何两个人都可以建立稳定、幸福的关系。我们对这一点心存疑虑。我们是否真的能将每一次关系的失败都归咎于无法应用“健康关系之屋”的原则?每段稳定、幸福的关系之所以奏效,是因为人们都在应用这七项原则吗?虽然看似如此,但就像我经常被精明的记者问到的那样,我们可以提问:“‘魔法’呢?‘爱’呢?‘激情’呢?还有‘化学反应’呢?”很多批评这项研究的人都认为我们的分析很显然缺乏一些根本的、玄妙的和基础的因素。技巧似乎并没有抓住爱情关系运作的本质,这一切都太机械化了——不够神秘、戏剧化、诗意,艺术性和音乐性也不够。
这些批评的某些方面是对的。当与治疗中的夫妻们相处时,我们发现七项原则的概念中可能确实缺少某些东西。例如,尽管我们列出的建设性地处理冲突的社交技巧在任何关系中都至关重要,但许多夫妻似乎无法或不愿意让他们的冲突具有建设性,一些夫妻很抵抗学习这些技巧。他们在治疗过程中没有“练习”过培养亲密关系。这些夫妻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有太多的无法挽回吗?他们的争吵和背叛是否造成了太多的情感伤害?难道我们的治疗对这些夫妻来说太晚了吗?还是“健康关系之屋”理论中缺少某些东西?
“太多的无法挽回”的假设似乎有些道理,因为我们的预防性干预措施比我们给陷入困境的夫妻的干预措施产生了更大的效果,复发率也更低。
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些夫妻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体”过。他们是否在根本上就是错误的匹配,而我们本该能够在他们关系的早期阶段就识别出来?这些错误的匹配到底是什么?一些夫妻是否缺失了某种神秘的成分?
鉴于此,我开始寻找这些夫妻们缺少的成分——这七项原则中缺少的“魔法”。在创建一个关于低收入夫妻备孕的研究项目期间,我找到了答案。我和我的妻子朱莉在全美国的低收入夫妻中建立了焦点小组,他们代表了美国的社会和种族多样性。我们发现,所有的夫妻都谈到了“信任”的重要性。当我们采访焦点小组的伴侣,了解他们的情感结构和故事时,很多夫妻告诉我们他们缺失的核心成分是夫妻之间建立和维持信任的能力。很多痛苦的夫妻会抱怨自己的伴侣不可靠,当他们最需要对方时,对方不能“陪在身边”。他们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因缺乏信任而造成的情感伤害在他们之间形成了巨大的情感鸿沟,最终导致了爱情的无声消亡或背叛。
幸福夫妻之间的信任没有缺失,他们将“信任”的概念描述成一种神秘品质,这种品质以某种方式为双方创造了安全感、保障和开放心态。信任是一种看似无法定义的状态,使他们的关系变得安全,让他们有可能在彼此面前展示脆弱,从而加深他们的爱,并超越最初的激情迷恋和求爱时的幻想。随着爱情成熟,这些夫妻们告诉我们,信任也变得成熟,成了彼此间的相互滋养和共同构建生活的道德责任感。对他们来说,爱与信任交织在一起,使他们共同发展为一种持久的关系。他们间的友谊和亲密感逐渐增强。尽管他们之间存在着永久性的性格问题,但他们还是接受了对方。浪漫和性亲密似乎也是组成这种信任的一部分。在几项研究中,我们发现,与性生活质量逐渐恶化的夫妻相比,信任和接受是性生活质量一直很好的夫妻关系的关键特点。
因此,“健康关系之屋”理论中缺失的成分可能就是关于信任和背叛的。毕竟,一段关系中的信任和安全感是约翰·鲍尔比的依恋理论的理论支柱,也是苏珊·约翰逊通过创造性的方式有效利用鲍尔比的思想设计出的情绪聚焦夫妻治疗方法的重要组成部分。
因为我的研究涉及信任和背叛的“神秘”和“难以捉摸”的特性,我还发现了如何通过博弈论使用数学方法精确地对其进行定义。我创造了一个“信任度量”(trust metric),与我以前的研究生丹·吉本通过我们所谓的“情绪调和”(emotional attunement)发现了建立或侵蚀信任的力。博弈论的数学运算也使定义“背叛度量”(betrayal metric)成为可能,通过这个度量,我们开始理解背叛源自何处,理解了不幸福的消极情绪的“吸收状态”(adsorbing state)是什么。通过使用精确而有洞察力的编码来说明夫妻在冲突期间如何修复消极情绪(由我以前的两个研究生贾尼丝·德赖弗和安布尔·塔瓦雷斯研发),我们开始研究修复关系的过程。我们将卡里尔·鲁斯布尔特对蒂博特和凯利的“替代性比较水平”(comparison level for alternatives, CL-ALT)的精彩测量应用到我们对低收入夫妻决策制订的研究和治疗中,我们开始了解背叛的发展动态,也研究了如何帮助夫妻从背叛中痊愈。这就是这本书的内容。
实际上,“健康关系之屋”理论并不存在什么错误,它的内容都是真实的。这个理论的问题在于没有考虑到在建立牢固关系之屋的过程同时也在建立强大信任的基础。因此,对控制信任和背叛的过程的了解可以健全“健康关系之屋”理论的层次。
关系的牢固基础现在不再难以捉摸,这些基础就是(1)信任而非不信任;(2)忠诚而非背叛;(3)权力的最佳平衡。
在这本书中,我将讨论什么是信任与背叛;如何定义及如何测量它们;如何建立信任,为“健康关系之屋”奠定坚实基础;背叛的发展动态及如何治愈背叛带来的创伤;以及权力失衡对信任建立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