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古今“书画同源”论辨——中国书法与中国绘画的关系问题兼中国画笔墨研究
》
售價:NT$
602.0
《
《日本文学史序说》讲演录
》
售價:NT$
332.0
《
无尽的海洋:美国海事探险与大众文化(1815—1860)
》
售價:NT$
454.0
《
治盗之道:清代盗律的古今之辨
》
售價:NT$
556.0
《
甲骨文丛书·剑桥世界暴力史(第一卷):史前和古代世界(套装全2册)
》
售價:NT$
959.0
《
甲骨文丛书·中华早期帝国:秦汉史的重估
》
售價:NT$
1367.0
《
欲望与家庭小说
》
售價:NT$
449.0
《
惜华年(全两册)
》
售價:NT$
320.0
|
編輯推薦: |
1. 汪曾祺逝世20周年纪念珍藏版,可收藏,也是赠送亲友的佳礼。
2. 汪曾祺首部小说集《邂逅集》中的八篇作品此次全部收录。
3. 从收录的汪曾祺早期小说中,可见汪曾祺早期在意识流写作技巧上的尝试,才华横溢的文学造诣。
4. 特录部分名篇的原稿及改写稿,以便读者比较作者在创作手法上的改变。
5. 新插图版,卷首附汪曾祺珍贵照片、早年作品手稿及初版《邂逅集》书影。
6. 附录清华大学人文学院解志熙教授万字研究长文。
7. 语言富有浓郁的中国味道和灵性美质,平和质朴、清新隽永。
8. 我追求文章之美,讲究韵味,写小人物、小事情、小情趣。汪曾祺
汪曾祺的小说,很像一场不流血的革命。叶兆言
|
內容簡介: |
《徙》收录汪先生1940年到1981年的中短篇小说,其中不乏《异秉》《邂逅》《鸡鸭名家》《羊舍一夕》《大淖记事》等名篇。
本卷为“汪曾祺文存”小说卷的上卷,收入多篇汪曾祺早期作品。读者可从中即可看出汪曾祺早期作品与京派的联系,也可体会到他小说中强烈的现代派风味。“当然,京派作家也曾程度不同地吸取过一些现代主义的营养,但汪曾祺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现代主义因素在他的相当一部分作品中已成为主导的因素”(解志熙)。
|
關於作者: |
汪曾祺(19201997),江苏高邮人。著名作家。早年毕业于西南联大中文系,并开始文学创作。历任中学教师、北京市文联干部、《说说唱唱》《北京文艺》编辑、北京京剧院编剧。
1958年被错划为右派。1980年复出。短篇小说创作成就尤为突出,《异秉》《受戒》《大淖记事》《徙》等名作复活了现代汉语的鲜活和灵气。于散文和京剧现代戏亦有贡献。
著有《邂逅集》《羊舍的夜晚》《晚饭花集》《汪曾祺自选集》《蒲桥集》《塔上随笔》《晚翠文谈》等。
|
目錄:
|
前 记 关于汪曾祺 梁由之Ⅰ
1940
钓
翠子
悒郁
1941
寒夜
春天
复仇给一个孩子讲的故事
灯下
河上
匹夫
待车
1942
结婚
唤车
1943
除岁
1944
序雨
1945
小学校的钟声茱萸小集之一
老鲁
1946
复仇(改写稿)
前天
庙与僧
最响的炮仗
1947
鸡鸭名家
艺术家
落魄
绿猫
冬天小说《豆腐店》之一片段
戴车匠
囚犯
1948
礼拜天的早晨
斑鸠
卦摊阙下杂记之一
异秉
邂逅
1961
羊舍一夕
1962
王全
看水
1980
黄油烙饼
异秉
受戒
岁寒三友
寂寞和温暖
天鹅之死
1981
大淖记事
七里茶坊
鸡毛
故里杂记
晚饭后的故事
徙
故乡人
晚饭花
皮凤三楦房子
1982
钓人的孩子
鉴赏家
王四海的黄昏
职业
附录:《汪曾祺:自欺及其扬弃》(解志熙)
|
內容試閱:
|
关于汪曾祺
《汪曾祺文存》前记
梁由之
邂 逅
1983年大约是秋天,一名中学生模样的少年独自在湖北黄石长江大堤边溜达。候船室熙来攘往,热闹非凡。大门右侧,一个卖旧书刊的地摊吸引了他的目光。少年先挑了两本书,再翻阅杂志。不经意间,他读到这样一段话 :
她挎着一篮子荸荠回去了,在柔软的田埂上留了一串脚印。明海看着她的脚印,傻了。五个小小的趾头,脚掌平平的,脚跟细细的,脚弓部分缺了一块。明海身上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觉得心里痒痒的。这一串美丽的脚印把小和尚的心搞乱了。
少年面对的是文字而非脚印,心倒是没乱,却也傻了。这厮眼睛发亮脸面发胀呼吸加快心跳加速他从未见过如此美妙不可方物、如此清新俊逸动人心弦的文字。回翻过去,他记住了作者和小说的篇名 :汪曾祺,《受戒》。
这是一次美好的、终生难忘的邂逅。
亲爱的朋友,您可能已经猜到,那个少年,便是梁某。那本 被我破例珍藏至今的旧杂志,则是1980年第12期《小说月报》。
机 缘
时光飞逝,阅读、出版、社会和生活都发生了全方位、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早已(基本)不看现当代文学作品,汪老亦墓木 已拱。而我对其人其文的兴趣和爱好,一如既往,宛如初觏,甚 至与日俱增。
拜网络时代所赐,我得以尽可能搜罗各种汪曾祺生前自编文集。最早入手的1987年漓江社初版《汪曾祺自选集》,更是一直带在身边,放置案头,看得滚瓜烂熟,早已破旧不堪。后来,又在网店出了高价,分别购得品相良好的初版平装本和精装本(仅印450册),予以珍藏。秋夕春晨,霁月清风,翻阅摩挲,其乐融融,虽南面王不易也。
2012年,又是一个秋天,我在北京结识了汪老哲嗣汪朗兄,痛饮快谈,一见如故。随后,与他的两个妹妹汪明、汪朝也有了交往。
机缘巧合,我这时意外成为一位文化和出版界的票友。那么,何不按自己的意愿和构想,为汪老的作品做一些事呢?潜伏心头 多年的念想,破土而出,蠢蠢欲动。心动不如行动。那么,怎样来做汪老的书呢?
角色转换
我先做了长达三年的预备工作:结识了汪老的三个子女;追踪了北京的几处汪曾祺故居;拜谒了汪曾祺施松卿墓地;寻访了汪氏故乡高邮和第二故乡昆明 ;重读了汪老各种文集;补全了他1997年去世前已出版的各种集子这个过程,必要且充分,也是再学习再认识的良机。然后,我将汪著分为三大类,开始操作。
所谓三大类,其一是作者生前自编文集。只要原书不错,市场断货,值得做新版的,均在此列。原则上一字不易,保持原汁原味。迄今已先后出版《汪曾祺自选集》《旅食与文化》《榆树村杂记》《去年属马》《老学闲抄》诸种,还将接着做下去。2015年底率先面世的精装新版《汪曾祺自选集》,精致漂亮,出炉伊始,即获商务印书馆年度十大好书,并已多次加印,叫好又叫座,开了个好头。其他走势也都不错。
其二是新编文集。目标是主题鲜明、集中,读者和研究者都有需求,从未出过的新编版本。上海三联书店2016年夏天一气推出的汪曾祺作品系列六本,广受好评,其中《后十年集》(全两卷)和《书信集》两种三本,即属其列。将要推出的还有《前十年集》《青少年读本》等品种。
其三是一套迄今最为全面、精粹的汪氏选集,我亲自操刀编选果实便是这套《汪曾祺文存》。下节再详细分说。
这是一桩千头万绪艰难繁重却又赏心悦目可遇不可求的工作。
从吾所好,幸甚至哉。
至此,我完成了从汪曾祺著作读者到出版人的转换。
话说《文存》
汪老健在时,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过一套五卷本《文集》。去世后,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翌年即迅捷推出过一套八卷本《全集》。这两套书,规模宏大,各有价值。因为种种原因,也存在若干缺憾,且绝版多年,一般读者难见踪影。人民文学出版社编纂的新版《全集》,旷日持久,姗姗来迟,让人望穿秋水,直到去年,才先上市了三卷本《小说全编》。其间,解志熙、周毅等人陆续发掘出若干汪曾祺早年佚文。《汪曾祺诗联品读》(金实秋编著)、《汪曾祺书信集》(李建新编)、《汪曾祺早期逸文》(苏北选编)等也先后面世。
于是,出版一套既全面又精粹的汪氏读本,既有必要,亦具可能,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在一干友人尤其是周青丰兄的极力鼓动下,在汪家三兄妹的全力支持下,我下了决心,承乏此事果实便是现在呈现在您眼前的这套中信出版社精装六卷本选集《汪曾祺文存》。汪老平生主要作品,殆汇于此。
卷一、卷二为小说。其中,《复仇》《异秉》两篇,分别收录原稿(1941、1948)和改写稿(1946、1980),以资比较。末尾分别附录清华大学人文学院解志熙教授和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郭洪雷教授的两篇长文,冀收锦上添花之效。在我看来,汪氏小说,似可分为早期(1950年前)、中期(1961、1962年,1980年前后)、晚期(1986年后,衰年变法期)三个阶段。中期相对比较明朗,而早、晚两期则隐晦复杂得多。两文的深度解读和精彩阐释,可供参考。
卷三为散文。
卷四为随笔。
卷五为文论。与沈从文相关的篇什,除书信外,一概收入此卷。
卷六为书信、剧本、为《世界名人画传释迦牟尼》所撰文字、杂缀(包括新诗、旧诗、对联等)。末尾附有汪朗、汪明、汪朝合编的《汪曾祺年表》和《汪曾祺著作目录》(19491997),俾使读者对汪老的生平和著作有个提纲挈领简明扼要的了解。
各卷大抵按写作时间先后编次。其中,散文、随笔、文论三卷又按内容约略归类,除编年意义,亦便于阅读。书名均取自本卷所收某篇重要文章篇名,唯卷六书名缘于汪曾祺早年致黄裳信函中的一句话。各书封面均系汪老画作。每卷卷首精选四幅插图,有独照,有合影,有字画,有墨宝,有手稿,有书影,选择搭配,煞费苦心。力求各得其所,各适其宜。
斯役既毕,浑身舒泰。错漏之处,敬请方家教正。
那么,在我心目中,汪老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瞧,这个人
汪曾祺,江苏高邮人,1920年3月5日(夏历庚申元宵,肖猴)出生于一个富裕的乡绅兼中医家庭,是秦少游的乡党。其父汪菊生性情温和,多才多艺,富有生活情趣,对他影响很大。
抗战军兴,家乡沦陷。汪曾祺流落到云南昆明,入读西南联大中文系,师从闻一多、沈从文等,并开始文学创作。与高邮一样,昆明就此成为他永恒的写作背景和精神上的故乡。他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学生,上课的时间,远没有泡茶馆、看闲书多。但却出手不凡,写下若干充满存在主义色彩的短篇小说、散文和新诗,深受业师沈从文的赏识和喜爱。1949年4月,巴金主持的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了汪曾祺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邂逅集》,他借此搭上末班车,跻身民国作家之列。此后,在北京做杂志编辑。除间或写了几篇小玩意儿,长期搁笔。
丁酉之难,汪曾祺算是漏网之鱼,侥幸逃脱。但好景不长,第二年就被补划为右派,罪证是小字报《惶惑》。他说:我愿意是个疯子,可以不感觉自己的痛苦。这句话令有关领导深恶痛绝。即便这类文字,汪氏在结尾也用诗一般的语言写道:我爱我的国家,并且也爱党,否则我就会坐到树下去抽烟,去看天上的云。
二十余年成一梦,此身虽在堪惊。晚年回顾右派生涯,老头没有咬牙切齿呼天抢地,只是淡淡地说:幸亏划了右派,要不,我本来平淡的一生就更加平淡啦(大意)这就是汪曾祺。他丢了工作,没了房子,从此被家人戏称为寄居蟹,被发配到张家口农业科学研究所劳动改造。摘帽后,经老同学援引,到北京京剧院任编剧。他写了《王昭君》等三个传统剧本,还参加了几个京剧现代戏的创作,是《沙家浜》和《杜鹃山》的主要编剧。这位被控制使用的摘帽右派,还风光过一把,上了一回天安门。仍在受难的老友黄裳以此被人警告 :不要翘尾巴!
回到北京后,汪曾祺还写了《羊舍一夕》等三个儿童题材的短篇小说,拢共四万余字,后来凑成戋戋小册《羊舍的夜晚》,1963年1月由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推出。封面和插图,都是他请老友黄永玉刻的木刻,书名则自行题写。这是他的第二本书。俗话说得好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汪曾祺算是重操旧业,赓续上了写作生涯。他对同在难中、促成此书出版的作家萧也牧一直心存感激。
花甲之岁,禹域春回地暖。时势的变化,家乡的来客,林斤澜、邓友梅等友人的敦促时来天地皆同力,各种因素综合发酵,汪曾祺压抑积蓄了多年的才情和能量突然爆发,佳作迭出,好评如潮,为当代中国文坛奉献出《异秉》《受戒》《岁寒三友》《大淖记事》《徙》《职业》等一批清奇洗练醇厚隽永的杰作,并以此当之无愧地晋身二十世纪中国最优秀作家前列。
最后十年,汪老创作重心和风格又有明显变化:改写《聊斋志异》;多写随笔;偶写短篇,也是越来越短,越来越直白
除写作外,汪曾祺能写会画,又是既能吃也能动手做更能写的大名鼎鼎的美食家,喜茶,嗜烟,尤好酒。晚年因健康原因,一度戒酒,萎靡不振。
1997年4月,汪老应邀参加了四川的一个笔会。对索求字画的各色人等,他一视同仁,有求必应。兴之所至,常常忘乎所以(汪朝语),忙到深夜,累得够呛。又破了酒戒,大喝五粮液,过足酒瘾。回京后,打算接着参加太湖的一个笔会,机票都订好了。夫人施松卿当时精神已经很衰弱,冥冥之中似有预感,一反常态,坚决不让他去。
正争执不下,5月11日晚,尚未成行,汪曾祺突然消化道大出血,当即被救护车送至友谊医院。16日,汪老病逝,享年七十七岁。据说,他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是:哎,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喝他一杯晶明透亮的龙井茶!
天若有情亦老,人难再得为佳。
妙处难与君说
汪老晚年,常常念叨:我还可以活几年;我还可以写几年;我可能长寿颇为在意生死之事。这是老年人的常态。他走得很突然,未能留下更多更好的作品。不曾亲承謦欬,曾让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感觉憾恨。
终于有一天,我想明白了,释然了:人生不满百,人总是要死的,就是活上一百岁,又怎样呢?汪曾祺一生,活得实在,干得漂亮,走得潇洒。还要怎样呢?还能怎样呢?一位文章圣手(贾平凹语),一介高邮酒徒,未及病愈喝上龙井茶,未及老态龙钟,没让自己体验临终的万般痛楚,没给家人留下任何负累,当断则断,说走就走这何尝不是最好的永别方式?
汪曾祺已在北京福田公墓安眠近二十年。长留人间的,是他约两百万字的作品。《汪曾祺文存》则蒐集了其中的泰半与精华。
书画萧萧余宿墨,文章淡淡忆儿时。文如其人,于汪老起码可谓差之不远。为人为文,我最欣赏他的就是:随便。他成为我最偏爱的当代作家,其来有自。我喜欢他一以贯之的真诚朴素,惊叹他观察描述平民百姓和生活细节的温馨细致,佩服他下笔如有神的不羁才气。他的作品,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浓厚的抒情色彩,浓烈的个人特质,既有意思,又有趣。庸常岁月读汪,是爱好,也是习惯,更是享受,可以强烈体验到生活中清新、明朗,充满生机和趣味的一面。他写人物,写地方风情,写花鸟虫鱼,写吃喝,写山水,写掌故惯于淡淡着墨,却又有那么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回甘独特的韵味。汪作给我带来的阅读快感和审美情趣,历久弥深,挥之不去。
汪曾祺说 :人家写过,我就决不这样写。又意有所指地说:我对一切伟大的东西总有点格格不入。他自认:不是大家,算是名家吧。坦言:所追求的不是深刻,而是和谐。他呼吁:让画眉自由地唱它自己的歌吧!他期待 :自己的写作有益于世道人心,人间送小温。性情的温和与骄傲,对生活的随意与用心,对民族传统的继承与对西方文化的吸收,写作态度的无可无不可与不离不弃,文字的典雅考究与接地气,无处不在的悲悯与一种不可遏止的生命的内在的欢乐,在他的身上和笔下得到奇妙的融合与统一,浑然无间。他的语感,他的文字,是当代汉语文学的最高结晶。
如果您想阅读更具质地,生活更加美好,那么,选择读汪,当为上策。跟汪曾祺交个朋友吧。至于他的作品究竟具有怎样出类拔萃不同凡响的特质与魅力,纵有万管玲珑笔,难写瞿塘两岸山 ;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还请读者诸君自行体验罢。汪老仙逝,倏忽廿载。他曾写道 :
很多人都死了。(《桥边小说三篇:詹大胖子》)
很多歌消失了。
墓草萋萋,落照昏黄,歌声犹在,斯人邈矣。(《徙》)
赵宗浚第一次认识了王静仪。他发现了她在沉重的生活负担下仍然完好的抒情气质,端庄的仪表下面隐藏着的对诗意的、浪漫主义的幸福的热情的,甚至有些野性的向往。他明明白白知道:他的追求是无望的,他第一次苦涩地感觉到:什么是庸俗。(《星期天》)
笃笃笃,秦老吉还是挑着担子卖馄饨。
真格的,谁来继承他的这副古典的,南宋时期的,楠木的馄饨担子呢?(《晚饭花三姊妹出嫁》)
菌子已经没有了,但是菌子的气味留在空气里。风流不见秦淮海,寂寞人间五百年。要等多久,才会再出现这么一位可爱的老头儿,才能再看到如此精妙神奇的文字呢?
2017 年3月16日凌晨初稿
5 月16日,夏历丁酉立夏后十一天,改定于深圳天海楼
时值汪曾祺先生逝世 20周年纪念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