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诗经》十五讲 十五堂《诗经》历史文化与文学课 丹曾人文通识丛书
》
售價:NT$
395.0
《
述异记汇笺及情节单元分类研究(上下册)
》
售價:NT$
475.0
《
环境、社会、治理(ESG)信息披露操作手册
》
售價:NT$
1190.0
《
桑德拉销售原则 伍杰 [美]大卫·马特森
》
售價:NT$
440.0
《
理论的意义
》
售價:NT$
340.0
《
悬壶杂记:医林旧事
》
售價:NT$
240.0
《
谁之罪?(汉译世界文学5)
》
售價:NT$
240.0
《
民国词社沤社研究
》
售價:NT$
640.0
|
編輯推薦: |
知名女性作家赵玫继《武则天》《高阳公主》《上官婉儿》之后**情感力作
演绎徐志摩、林徽因等人之间的爱与悔、守望与厮杀
爱的**境界是,即使不能再爱你,也会默默守护你
我只想在斑斓的往昔中探寻人性的真伪,在凄切的迷惘中寻觅爱的真谛,在交叉的纠葛中找到那个精美的角度,在似有曾无的虚实间,让文字依我的心意行云流水。
——赵玫
|
內容簡介: |
小说围绕话剧表演大师、其前妻(女演员)、诗人(剧作家、导演)排演《新月》展开。诗人与演员有了私情,大师发现后成全了他们,并把自己创办的剧团、别墅等倾囊赠送,自己净身出户。
世事流转。十年后,诗人创作出了话剧《新月》,演绎林徽因、徐志摩、梁思成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诗人力邀大师主演,一人分扮徐志摩和梁思成。思绪万千的三人再次相见,在经纪人的撮合下,大师与前妻再度合作,并大获成功。
功成名就的诗人失去了奋斗目标,又深感江郎才尽,于是自缢离世。
《矮墙上的艳阳》的书名,来自徐志摩致林徽因的信件的一句话:“我牵记着你家矮墙上的艳阳”。
正如戏中戏里展现的徐、林等人的关系,小说中表演大师、前妻女演员和诗人之间亦如此。在舞台上,他们既扮演着别人的灵魂,又是自己,演绎着同样的爱而不能爱的苦乐沉浮,。
只是,无论是否再爱,因为有你,你家矮墙上的艳阳如此让人牵挂。
|
關於作者: |
赵玫,满族,生于天津,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就职于天津市作家协会。第十届、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天津文史研究馆馆员,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一级作家,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者。
已出版《朗园》、《秋天死于冬季》、《漫随流水》、《八月末》、《林花谢了春红》、《铜雀春深》等长篇小说,《岁月如歌》、《我的灵魂不起舞》、《寻找伊索尔德》等中短篇小说集,《从这里到永恒》、《欲望旅程》、《左岸左岸》、《一个女人的精神生活》、《博物馆书》等散文随笔集,《赵玫文集》、《赵玫作品集》、《阮玲玉》等电视剧本,计900余万字。曾获第四、第五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奖,中国作家协会“庄重文文学奖”。1994年应美国政府邀请赴美参加“国际访问者计划”。1998年获全国首届鲁迅文学奖。2011年长篇小说《漫随流水》获国家“三个一百”原创图书出版工程奖。
|
目錄:
|
001第一章忘掉曾有这世界,有你
001第二章那一天,你要看到凌乱的花影
001第三章落花似的落尽,忘了去
001第四章吹远了一缕云,随那风冷……
|
內容試閱:
|
剧作家循着舞台的踪迹,冥想康桥的云彩。他对那亘古岁月的永恒,始终不以为然。
甚至以为那早逝的诗人不过如此,而其才华也早就被世俗的爱情磨灭了。就像江边的流水,流到此便不再浩荡。而生生死死的那些往事,也早在隆隆炮火中化作了炊烟。所以,往昔岁月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哪怕曾经的爱情依旧环绕在这座衰朽的木房中。
是的,他并不喜欢由李庄而起的这个所谓的开端,尤其对油菜花田里的女同事格外反感。他讨厌她们朝圣般走进这座已不是从前模样的房舍,他更加受不了在参观时,她们煞有介事的唏嘘。她们中竟有人莫名其妙地流下眼泪,他当然早就知道女演员们的这一套。哭泣,对她们来说,不过是某种表演罢了。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她们都可以被复制得极为完美。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这就是她们的天赋。
总之,他烦透了这种脂粉气的体验生活,更不愿和那些无知且俗气的女人为伍。他觉得,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而来,亦不会真正理解这段历史会孕育出怎样的戏剧来。
于是他摆脱了那条所谓的旅游线路,独自走向不远处的那道静寂的江水。他站在江边时,蓦地有了种天地悠悠,舍我其谁的感慨,是啊,他干吗要骚扰这个流淌着岁月山河的宁静村庄,干吗要让这青山绿水罩上呜呜咽咽的悲鸣?
是的,大师,他被高薪请来,不久后他将饰演剧中那个他并不怎么喜欢的风流才子。他觉得用诗歌索爱,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弱智。在爱情上,他从来直截了当,一往无前,且斩获颇丰。他觉得男人的魅力和性能力,才是拥有女人的利器。当然,那个被唤醒的年代,换来了自由与爱情,连同那些新诗。
他只是难以理解那些诗人是怎样诞生的?而他们的诗句又是怎样笼络了女人的心。
在大师的领域,他至今仍被称为所谓的“King”。为此他始终不曾低下高贵的头,哪怕早已不再有任何舞台或剧组邀约他。于是他自然是落寞的,以至于干脆把自己搬到远离城市的郊外,其实这也是他规避落寞的某种无奈之举。从此他开始认真回顾自己的人生,叩问曾经铭心刻骨的爱情,怎么会突然之间就不了了之。于是他将此归结为世事无常,从此随风而去。
业界,他始终被公认为拥有劳伦斯才华的杰出演员,哪怕他并不曾拥有那美若天仙的费雯丽。但他从来自命不凡,无论别人怎样诋毁他。事实上,他确乎是戏剧舞台上永远的哈姆莱特,而他所缔造的戏剧神话,也是任何后来者都望尘莫及的。他并且很快就成为了那个时代的大众情人,哪怕他已经江郎才尽。
他曾经拥有过美好的家庭,漂亮的妻子,当然从不曾儿女绕膝。他后来思悔,这或者就是自己为何老来凄然的缘故,他一直觉得倘若有个孩子,就不会是眼下这悲凉的结局了。
当然,还因为他将年富力强时的所有精力都奉献给了戏剧。而他得到的,也就是他失去的,所谓的能量守恒。是的,他确曾有过美好的爱情,富足的生活,耀眼的光环和痴迷的观众。那时候他始终觉得,能将这种辉煌的状态永无止境地保持下去,直到年华老去。只是那时并不真的知道,什么叫年华老去。于是那纷扰,那流动着的,爱情,那,背叛,以及,破碎的生活。
幸好,他们没有在貌合神离的欺骗中纠缠良久。很快,他们摊牌,是因为忍无可忍。分开时,彼此都没有恶语相向地指责对方。他永远记得分开时的那个清晨,他们还风生水起地做了爱。他说他依旧爱她,迷恋她的美丽和才华。哪怕双方都很痛,哪怕再也看不到他劳伦斯般英俊的身影。她爱那影子,但终究还是选择了才华横溢的剧作家。或者,这就是他为什么要那么仇恨诗歌。
他不知那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是怎样蒙骗他前妻的。他记得,在床上,她曾经为他朗诵过那个年轻人的诗。但是他却忘记了那首诗在说些什么,只记得词语间那忧郁的气质,深深地感染了他。然后是疗伤般的悲鸣让他无限伤感,也记得他将妻子紧紧抱在怀中,怕她弃他而去。如此宿命般的感觉绕梁不散,让他难以置信。凭什么几首歪诗,就能征服一个女人的心。
妻离开时说,她爱的并不是那个剧作家,而是诗歌背后的灵魂。所以,她宁可被灵魂俘获,就像爱上了一个影子。她知道,在充满悲伤和忧郁的世界里,有她迷恋的一切。
而大师在前妻的印象中,则像一只坚硬的花瓶。无论何时,都会有众多女人为他动容。她知道,前妻对他的评价无疑是中肯的,以至于多年过去,他始终尊重她。他觉得尊重她,就等于是尊重自己。当然,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毅然离开“火焰剧社”的缘故。从此散落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剧组中,成为因廉价而被争抢的群众角色。
一度他曾经迷失,让自己堕落罪恶的边缘。他甚至和剧组导演一起吸食大麻,让生命危在旦夕。直到他终于看清了周遭的一切,才决意远离市区,闭门思过,直到有一天,年轻的女老板叩响了他的门。
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找到他的,亦不知她将为他开出怎样的条件。尽管大师已大腹便便,没有了当年的成色,但“堇色演艺公司”干吗要让过气的明星再度出山呢?这个懵懵懂懂的年轻人无疑看走了眼,或者她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财富”。
无疑是“堇色”女老板拯救了大师,让他从一文不名中,慢慢回归了昔日的尊严。于是他再度出山,转瞬炙手可热。有时候,人世间就是会出现这样的奇迹。谁能想到,一个近乎于老朽的人物竟能东山再起?这也就充分证明了古老的道理,河东、河西,山不转水转。
随之而来的,是公司和大师艰苦的谈判。起因是,剧作家呕心沥血地创作了一部恢弘的诗剧,他说这是他毕生的追求、永远的梦。为此他不惜贬低自己的诗歌,说他的诗根本就不值一提,早就该付之一炬。他希望他的《新月》定稿后就能在剧院排演,他甚至放言,绝不会让“堇色”血本无归的。
然而大师却被蒙在鼓里,只知道“堇色”邀他出演一部舞台剧,却不知要演的是什么,合作者又是什么人。大师之所以对此不以为意,完全是基于对“堇色”的信任。之前的合作中,公司已为他赚取了差不多下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在赚钱敛财的过程中,非但他的声誉未受损害,反而名声越来越大,所谓的老而弥坚。于是他享受着自己“王子归来”的“神话”,直到有一天在报纸的娱乐版上,他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大名和照片。他对自己的赫然亮相,自然十分欣悦,他知道不是什么名人都能被大众记住的。但读着读着,他脸上的表情就不对了,同一个版面上不仅有对剧作家的专访,还若隐若现地描绘了那段旧时的风花雪月。
被蒙在鼓里的大师自然义愤填膺,他立刻拨通了女老板的电话。电话里他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说你们难道不知道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吗?“火焰剧社”?!妈的,那早就不是我的了。听好了,你们谁敢在老子身上……
夜半,女老板敲响大师郊外的家。为此,她准备了一系列应对大师的预案。她先是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紧接着就听到了楼梯上“吱吱嘎嘎”的脚步声。然后她站在黑暗中,等待着他胡搅蛮缠的叫嚣。那一刻她什么都想好了,底线是,他不能终止《新月》的演出合同。如若他决意孤注一掷,那么出局的那个人就只能是他了。
她以为黑暗中会风狂雨骤,但楼梯上的脚步声却缓慢而悠然。没有灯光。那慢慢切近的身体的温度。伸出的臂膀。拥紧。然后他在她的耳边说,我知道,你已将所有的可能性了然于心,你已经为我布下天罗地网,请君入瓮。即是说,我签过的合约不能反悔,否则我损失的不单单是金钱,而是下半辈子的孤苦和凄凉。
这就是大师不得不和“火焰剧社”合作的缘故,否则他怎么会来到这穷乡僻壤。既然抗战时这里都是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又何苦要在这个并不曾发生过恋情的地方反复周旋。
大师很快就厌倦了这个鸡飞狗跳的地方,唯有黄昏时的炊烟让他些许感动。他当然不会和“火焰剧社”的人们交往,于是他只能受难般地朗读徐志摩的诗,以及被假象遮掩的《眉小札》。为此,他对这个戴圆形镜片的诗人抱持着怀疑的态度,始终弄不懂究竟为什么,如林徽因般聪明貌美的女子,为什么要被一个诗人所迷惑。幸好他自己早早就结束了那种过于夸张的爱情,让他爱过的那个女人终获解脱。
大师在这出充满诱惑的戏剧中,不仅要扮演那个狗日的诗人,还要依次扮演那个女人的丈夫以及金姓的友人。如此迥然不同的个性,无疑将对大师发起挑战,剧中所有的男人,所有爱过那个女人的男人,他都要一幕一幕地将他们演过。
对此他显然没有任何畏惧,他当然是喜欢挑战不同的人物和性格。他甚至痴迷于剧本所赋予他的使命,觉得这是他演艺生涯中最举足轻重的一笔。由此他很可能摘取艺术的桂冠,成为戏剧界不朽的传奇。然而让他难以承受的,竟然是十几年后继续和他的前妻演对手戏。说起来他们已多年未见,只是偶尔从报纸上窥见各自的行踪。他知道自从他离开,“剧社”的演出就每况愈下。如今倚仗他的盛名,他坚信“剧社”很可能会因此而重振雄风。
不过他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扮演恋人时窘困的状态。毕竟,昔日相爱的感觉早已飞逝,要调动起怎样的激情,才能释然心中的冰冷。
到李庄后,他们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那惨痛,不单单是陌生,简直就是骨鲠在喉。不过,几天后大师便开始出击,那是他权衡利弊后做出的明智选择。他主动邀约女演员到江边散步,他说就如同新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又说他为此想了好几个晚上,最终还是觉得我们最匹配。尽管物是人非事事休,但至少戏剧仍旧是他们共同的追求。这样想过,他们就不再纠缠那些过往云烟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