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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因为生存和进取的不易,便使我十分感念知遇者的恩情,珍惜前行者的指引,敬重纯正者的初心,钦佩利他者的胸怀。
2.我此生有幸遇到他们,是他们在我入门时引领我,在我迷茫时启发我,在我畏难时鼓励我,在我盲目时警示我。
3.这种朴实平易的作风,给他的学生作了极好的榜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经常跟从陆先生的人都知道,他的浅显是以渊博作后盾的,而平易反映的正是他真正的透彻。
4.年届百岁,钟老拄着拐杖漫步在校园里,一群年轻的学子钦敬地远远跟着他,成为北师大的一道靓丽的风景。在他神清气爽的面容和从容不迫的脚步里,永远有那份自信与坚定。我一直觉得,他真的会长生不老。但是,2002年1月10*,他走了。
5.启先生随和,但绝对有原则;幽默,但不开轻浮的玩笑;谦虚,但从不虚伪,不说假话。看到一些普通人模仿他的假字画,启先生会幽默地说:“这比我写得好!”有人拿着真是他写的字去问他真伪,他也会幽默地说:“这幅字劣而不伪!”
6.每读《论语·卫灵公》,我常常联想起乃和先生。她没有儿女,少有亲情,却没有听到她说“孤独”。她专注读书撰文,从不停歇,却没有听到她说“疲累”。她起居简陋,穿着朴素,饮食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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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北京师范大学资深教授、著名语言文字学家王宁先生撰写的一部回忆性散文集。书中追忆了朱季海、陆宗达、周秉钧等章黄之学的重要传人,钟敬文、启功、刘乃和、郭预衡等北师大名师,周有光、王力、吕叔湘、张志公等前辈师长,邹晓丽、资华筠、谢栋元等同窗学友和同辈朋友,以及李宝芬、郭良蕙、吕启璪等专业之外的师友。品读这些醇厚典雅、真挚通透的文字,我们不仅能清晰地看到王宁先生个人的成长轨迹、领略诸多文化名家的嘉言懿行,也能一览百年来时代变迁、社会发展、学术进步的斑斓画卷,从而受到强烈的感染和多方面的启发。
本书配图50幅,定格了王宁先生及诸多文化名家的精彩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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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宁,1936年生,浙江海宁人,著名语言文字学家。1954年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1958年毕业,1961—1964年在北师大攻读古代汉语研究生,师从陆宗达先生。现为北京师范大学资深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著作有:与陆宗达先生合著的《训诂方法论》《古汉语词义答问》《训诂与训诂学》、独著《训诂学原理》《〈说文解字〉与汉字学》《汉字构形学导论》《汉字与中华文化十讲》《餐桌上的训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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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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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001
走近章太炎……001
既往对未来的召唤……017
今世再无朱季海……024
纪念我的**陆宗达先生……038
附:善教者,使人继其志……048
忠贞不畏死节义不负心
——林尹教授传奇的一生……058
仁心、学心、公心交汇的人格
——《李格非传》序……067
答谢恨晚
——怀念我的**周秉钧先生……072
百川学海丘陵望山
——纪念钟敬文先生诞辰120周年……077
用学习和理解来纪念启功先生 ……086
附:汉语现象和汉语语言学……098
我的**萧璋先生……116
为师忧道不忧贫
——纪念刘乃和先生诞辰100周年、逝世20周年……129
我的**俞敏先生……136
郭预衡先生的幸运与不幸……141
面对五洲风云的百年智慧
——贺周有光先生百岁诞辰……148
古代汉语学科教学体系重要的奠基人
——纪念王力先生诞生120周年……154
魏建功先生与20世纪上半叶的汉字研究……158
吕叔湘先生与训诂学……165
他的工作泽及中外的汉语学习者
——纪念丁声树先生诞生100周年……172
两代人的执着与情怀
——《古代方言词语考释资料集成》序……176
他在不断地思考中与世界告别
——纪念张志公先生逝世一周年……189
一位满怀责任心的语言学家
——纪念胡明扬先生逝世10周年……197
人虽远去 德馨犹存
——怀念曹先擢先生……206
尹斌庸先生为什么令我尊敬……211
一贫一贱交情见……215
附:从依山到面海……221
琐语杂言忆晓丽……223
附:邹晓丽《基础汉字形义释源》序……235
我们的情谊
——和华筠、民筠在一起的*子……239
忆栋元
——《谢栋元文集》序……270
他是沟通文理两支大军的桥梁
——张普《应用语言学论文集》序……280
唯有青山远送君
——纪念永培逝世三周年……284
自尊自强的庞月光**……295
宝芬先生和我的数学梦
——纪念李宝芬先生逝世三周年……300
早岁已知世事艰
——读良玉**《犁妮的童年》……310
谁为含愁独不见
——郭良蕙和她笔下的女性人生……317
启璪同志的微笑……324
知命之年的轻盈起飞
——写在胡筠若《瞧!我不怕晚》书前……329
锁儿……334
后记……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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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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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这是宗法社会的道德准则。那个时代已经遥远,血统已经不是维系人际关系唯一的纽带,但人生总有摆不脱也忘不掉的关系,是由相聚的缘分维系着的。在新的时代,“追远”褪去了宗法的外衣,却增加了纪念亡人深厚情谊的涵义。我把这一部分纪念文章集在一起,书名以“追远”称之,是因为文中我纪念的和介绍的人,都已辞世远去。这些旧文,有些是他们离开后我的悼念,也有些发表时他们还曾亲自读过。现在,往事都已成追忆,他们的人生也都盖棺论定了。
书名冠以“学林”为定语,是因为我是一个生活圈子非常狭小的人,一辈子的职业几乎没有离开过高等学校,永远的身份不是学生就是**。但是,这几十年,世界和国家的风云变幻,让我这样一个本该在书斋里平安度*的人出离了静谧,面对着许多不期而至的抉择和考验,经受了太多的起伏与动荡,很少有安静的时候。因为生存和进取的不易,便使我十分感念知遇者的恩情,珍惜前行者的指引,敬重纯正者的初心,钦佩利他者的胸怀。
这些已经离去的人大多是我的**,少数是我的学友和年龄相差不多的早期的学生,应当算同辈吧。我和他们近距离相处时,曾有一个相对宽松的学术环境。我的前辈、同辈两代学人,是这个时代人文科学发展的践行者和见证者。我此生有幸遇到他们,是他们在我入门时引领我,在我迷茫时启发我,在我畏难时鼓励我,在我盲目时警示我。
我的很多师辈学者已是名人,不需要我来为他们立传,对于他们,我之所见仅是一斑,记下在我眼中的他们,不过是一份实在和真诚。我纪念他们,不仅因为他们对于我的恩情难以忘怀,更重要的是,他们让我看到一个世纪以来从事文科教学和研究的老一辈学者在职场上跌宕起伏的人生,和对学术与教育忠贞不贰的情怀。在这个领域里,蒙受厄运的人太多了。时代改变了他们仅仅与书山学海为伴的单纯生活,让满腹经纶的他们应对了许多新的问题。因为他们是名人,受到关注,也容易被误议与涂抹,我愿用自己的眼光从一些小小的侧面写出一种理解和尊敬。对比今天的学界,我觉得他们是我心里的桃花源,让我常能透过落英缤纷的丛林看见那散着一束光亮的小孔。我记下他们对我的恩惠与启示,除了抒发因他们远去而产生的伤感之外,也想诉说一种得以与他们此生相遇的幸福感觉。记下他们,其实是在回看自己的来路。
那些先我而去的同辈人,都曾与我并肩而行,却不幸早早离我而去。每当进入曾和他们同在的环境,我常常为他们的早逝扼腕叹息。可以共语的同代人渐渐稀少,是注定会一天比一天寂寞的。
追远对我的意义应当是深远的,我会带着那些远去者的鞭策和激励度过余年。
2023年元月
用学习和理解来纪念启功先生
2020年6月30*,是启功先生辞世15周年的纪念*,**辗转病榻到病情加重的那几个月的许多情境,宛如就在眼前。最后的那几天,启先生在病房浑身插满管子,传来的消息都说病情难以逆转,我却依然相信会有奇迹出现。午夜三点听到**停止呼吸的确切消息后,内心万分震惊,却仍然心存疑问:“是真的吗?不会吧?”
……
启先生走时,我的执念依然,但感触好像更强烈一些。这种“更强烈”又是从哪儿来的呢?现在,已经过了十五年,看了启先生更多的书,回想起他的许多严肃的、轻松的、精妙的、诙谐的话语,我才有一点明白那个“更强烈”的来源。80年代以后,我的很多**毕竟找到了一个现代的“学科”,来安置了自己部分的专长,而启先生的学术最终也难以准确地在那些“学科”的小格子里定位。
高等学校的**是被定格在“学科”里的。启先生的学科历来是中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下的古典文学,不知怎么分出一个古典文献学,把他划过去了。是不是征求过他的意见说不好,不过依启先生的性格,他是不会不答应的。2001年遇到评估,传来消息说,启先生的博士点“专家评审”可能要挂“黄牌儿”。为这个我受委托去找过当时的学位办,他们说:“启先生的学问没有人能否认,可他老人家的博士点是‘文献学’呀!”我委婉地向启先生传达。启先生笑了笑,引用《尚书大传》说:“‘献,贤也,万国众贤共为帝臣。帝举是而用之,使陈布其言。’文是写下来的,献是说出来的。古代、今天的历史、理论都是这么传下来、传出去的。文献学岂不是管着所有的学问!岂能把现在的古籍整理称作文献学?”那年刚好民俗典籍文字研究中心成立,三个学科综合,当时的理念是:钟敬文先生的民俗学是底层文化,启功先生的文献学是上层文化,我的**陆宗达先生的文字学(传统“小学”)是基础工具。合在一起,中国传统文化齐了,就此拓宽研究。我向启先生说明这个意思时,启先生用他特有的表达风格说:“钟先生、陆先生两家,一个是口头,相当于‘献’,‘献’中的‘黎献’就是民俗;一个是文字,当然是‘文’;两者岂不是都包含到文献上了。钟先生、陆先生都是我敬重的长者,他们各自的学问都是我拜服的,全让文献收走了,折煞文献!”研究中心定名,启先生坚决不同意用“文献”指称他的学科,之后改成“典籍”,他才默许。
启先生不喜欢“书法家”这个称谓。上世纪末,学位办要启先生首创书法专业博士点,启先生婉辞说:“写字能培养什么博士?”之后又加了一句:“我不是说别人,只是说我写字写不出博士来。”也就是在这一年,方正公司要采用启先生的书法风格做一套电脑字体,对他说:“就叫‘启体’。”启先生当时又摇头又摆手,紧着说:“哪里来的什么‘启体’?我的字只能是‘大字报体’。”我想起“**”时在北师大校园席棚上贴着的几份“启体大字报”,全是年轻人写的,他来抄,心里明白,说自己的书法是“大字报体”,这不是无谓的谦虚,是一种把自己的字加上“体”的断然拒绝。民俗典籍文字研究中心成立以来,在启功先生指导下,原来的文字学博士点加入了字体风格学和书写汉字学,构成了比过去更全面的汉字学体系。我几次问启先生要不要在文字学二级学科下加一个“书法学”的方向,启先生很严肃地对我说:“没有必要,就叫文字学。”
谁都知道启功先生碑帖、字画、古书鉴定的权威性。但当有些人想以“著名文物鉴定专家启功”的名义在北师大办几届“碑帖书画文物鉴定培训班”时,启先生一直笑而不答,背后却对我说:“千万不可。文物鉴定哪里是上几次课就会的?北师大哪有那么多实物可以过眼?只有故宫才有条件做这件事。弄不好弄出一大堆假文物鉴定师来,还说是北师大启功的学生。咱们可不能祸害到这个领域去!”
启功先生写了一本《汉语现象论丛》的书,是在香港出版的,北京看到的人很少,2000年中华书局重新出版,启先生很高兴,送给几位他认为能交流的**“求教”。有一天,我们教研室好几位**上完课路遇启先生,启先生高兴地迎上去冲一位被他“求教”过的**一拱手说:“有本小书收到了吗?请多多指教。”那位**也一拱手,却回过头来对我们几个人说:“人家外行都写语言学书了,咱们得加油了!”启先生一笑,对着我们说:“启功等着看各位内行的大作。”我弄不清两位的对话是开玩笑还是正经话,但我知道,学界的确没有人把启先生当作语言文字学家看。可是我真的很奇怪:启功先生的语言文字学怎么成“外行”了呢?20、21世纪之交,我们为启功先生开过四次学术研讨会,冠名都是“启功先生语言文字学学术研讨会”,我们出了论文集,编写了资料集,通过这些工作,我比较全面地了解了启先生关于汉语汉字的见解。在汉语方面,启先生提出了“自然音律说”,对汉语中的对仗、节奏、复重等现象所作的解释精辟又独到。在汉字方面,启先生突破中国几千年的识读汉字学,创建了书写的汉字学,从体、法、理、趣四个方面总结出汉字书写的规则。本世纪初,征得启先生同意,我们启动了“近世碑刻电子典藏及属性描述”的大项目,这个项目成为民俗典籍文字研究中心十年的重点课题。描述碑刻属性时,我写了一个初稿去请教启先生,先生当着我的面儿,拿一支笔勾勾画画,改出一个更精准、更充实的属性系统,我才知道自己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有限,也更知道启先生在现代信息问题上不但跟得上形势,而且深入地想过很多问题。启功先生并没有活在过去,他很了解当代。2000年筹备启先生语言文字学学术研讨会的时候,我和黄易青编了一本《启功先生论语言文字》,把**关于这方面的论述集中到一起后我们才知道,竟是这样丰富、系统!印发到会上,启先生看见了,对我说:“别费那个事儿,我的那些东西,不过是‘猪跑学’。”后来启先生在很多不同的场合解释过“猪跑学”,他说:“有句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建议要开一门‘猪跑学’,把该讲的都讲一讲。”
经过这么几件事,我心里的郁闷已经越结越厚——要想把中国几千年人文学科的精神文化传承下来,真的需要把每个人都圈到一个小牢里,还规定吃有限的草料吗?给启功先生找一个适合他的学科那么难,其他似乎进入了一个学科的**,又会怎样限制了他们的发展?但我即刻也就释然——我的**、太**辈如今早已经过了百年,不该离开的也离开了,不该带走的也带走了。剩下我们这些本来就在小格格里圈出来的**,又教出一些更小格格里圈出来的学生,应当不会再感到憋屈了吧?也许,这就是一种遗失法则——该不该忘记的,都会忘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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