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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大开大阖、大喜大悲的奇崛人生,
浓墨重彩、风云激荡的时代画卷。
致敬生命的震撼之作!
人生的甜苦、得失、成败以及圆缺,又是何等激越悲烈和触目惊心!
众多鲜活的个性人物,一个个独特精彩的爱恨情仇故事,演绎了芸芸众生曲折的人生轨迹和命运归宿。
甚至有读者评论说:《五狼关》堪称《白鹿原》的姊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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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探究个体人格精神、追问生命价值的长篇小说 。主人公左焕然是个地主知识分子,其长期浸淫儒教,把孟学 “至善、至美、至大、至刚”作为毕生追求的理想境界,终得县长和驻军军长 “忠孝仁爱” 牌匾,然人生的甜苦、得失、成败以及圆缺,又是何等地激越悲烈和触目惊心。跟左焕然相对应的首先是“匪崽”南生,这个倾注了左焕然满腔爱意的共产党小子,因其执著的信仰,偏是让花屋主人处心积虑、穷尽手段而不能得;长工曹二虽地位卑微,但以忠诚、睿智、精于预设而超越花屋管家、账房先生以至三位太太,成为左家花屋和小说文本货真价实的二号人物;还有就是老太太的佛心和佛性,绝色美女连香的迷人和基于理性的启蒙式性爱,县长何其昌的狡黠、圆通,保安队鲍队长的暴戾、冷狠,观音庙忍朴和尚的淫邪与作恶多端,以及岑团长、杨军长、崔省三、冯博士、康管家、宁先生、三姨太、张寡妇等等一众人物的性情差异,都以一个个奇异生动、可读性极强的故事,支撑了主人公奇谲瑰丽、大开大阖、大喜大悲的人生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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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刘明琪 陕西长安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陕西师大人文社科高等研究院驻院作家。曾任《陕西师大报》主编、陕西师大影视中心主任、陕西师大出版社总编辑、陕西师大教育出版集团总编辑等。在国家和省内外报刊发表文学作品二百余篇。著有长篇小说《金麒麟》,中篇小说合集《下庄,下庄》,短篇小说集《开白花的夹竹桃》,散文随笔集《善待世界》和《人物素描》,学术著作《小说观念和小说文体》等。曾获1987年“全国图书评论”一等奖名和第十二届“中国图书奖”,有作品被《新华文摘》《人民日报》等多家报刊摘、转,散文入选中国散文年度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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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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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枪响那刻,保安队鲍队长正搂着邻家女孩在镇公所里睡觉。之前鲍队长对他的小情人说:“这山里头的夜真他妈的难熬,咱们除了做这号事情,还真想不出有啥别的东西,能打发这漫漫长夜……”
这话才刚说过,“啪”的一声枪就响了。
鲍队长不像往日,遇有紧急情况,一个鱼跃便会蹦下床去;人都走到屋门口了,手在屁股后面,顺便就摘了墙上的盒子炮。鲍队长还会立在院子白蜡树下,朝旁边那个大窗口吼叫:“集合了集合了,紧急集合!”然后挨个儿瞅看下属脸颊,看谁跑在前头,又看谁稀稀拉拉磨蹭到后一个出来。鲍队长的敏捷、利落以及严厉、苛责,是谁个都晓得、谁个都领教过的。
可是这一次鲍队长硬是窝着不肯动弹。不动也还罢了,一会儿竟自又一回趴在女孩身上,用他阔大的嘴巴堵严了她的嘴巴。那女孩以为鲍队长又要跟她亲热,遂做出一个姿势欲予以配合,鲍队长嘴里则呜呜着摆头,原本是提示和限制她不得随便说话,就这么老老实实、悄没声儿地躺着才是上策。
鲍队长如此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今儿个是中秋节,昨日傍晚喝完汤,鲍队长心里一热就把弟兄们放了。只留四个人值勤,两个在镇子南头盐店街尾老石桥上轮哨,一个在镇子中间文昌阁广场,一个在镇子北头半边街的洵河岸上。鲍队长是山外头盩厔县哑柏镇人,早年父母双亡,家里只有妻子和一对孪生小儿。这个节日只得一天空暇,他自己原本就不想来回匆促折腾,加之这厢又有小情人牵着扯着,以为难得有如此清闲好好儿地苟且一回,所以就留下带班当值了。
四个人的流动岗哨自然是形同虚设。枪乍响,接下来不见第二枪、第三枪,鲍队长便知道老石桥上的哨兵八成儿让人家毙了。紧跟着街巷里脚步混乱,人声嘈杂,临街的窗户下面似乎还撒了临时警戒,又断定不是“九井十八盘”来了劫财土匪,而是早有风闻、由鄂北地界突围出来的王胡子的队伍流窜过来了。
鲍队长化了装,天亮时从后门悄悄儿溜出,又若无其事装模作样拐到文昌阁广场那儿,果然就见王胡子的队伍充斥了整个镇街。
王胡子的这一支虽是“流寇”,他们前有大军堵截,后有强敌追撵,满打满算只在五狼关待了一天,却还要坚持秋毫无犯,不扰一户一民。他们卸了身上的背包在人家屋檐下歇息,在街角或者河道沙滩上架火煮饭,吃的用的都是他们随身带的东西。他们还在文昌阁、魁星楼、关帝庙几个地方讲演;把他们的政治、军事主张编成口号写成标语,一时间贴满了街巷两旁的木墙和廊柱。他们对镇公所也没打砸抢烧。其时鲍队长掩身镇公所斜对面的围观人群里面,眼看着他们从那扇大门出出进进,也只是抱走了一堆文件和一捆长枪。
鲍队长庆幸藏了他的盒子炮和一兜儿几百发子弹。
王胡子的队伍才离开天就黑了。鲍队长摸索着进了他的屋子,从床下野猫洞里掏出他的枪和子弹。他尽管知道大屋那边已被洗劫一空,可还是跑过去瞅了一眼,再回来,便傻坐床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一会儿,一整天逃得无踪无影的三个保安队员都回来了,衣衫不整,形容狼狈。其中一个抖动着手指为他们队长点亮了罩子灯,然后随另外两个规规矩矩地站着等候发落。
鲍队长无意于责怪他们,两相比较,他知道他的失误、罪错比他们严重多了。鲍队长只说:“一整天都没吃啥了,肠子饿得拧麻花哩!你们去外面看看,看哪家店面还有啥东西能填饱肚子。”
趁他们几个离开这当儿,鲍队长破例去了邻家女孩屋里,见那人儿短裤短袖在灶膛前烧火,映着火光的脸庞红扑扑地更加迷人,抬头时还朝他灿烂一笑;她的爹娘白日里都安然没受什么惊吓,那老两口儿,对他的到来好像也没什么反感,还招呼他们的女儿为他让座、端水,心下一时间就不是十分地沮丧了。
岂料在镇公所吃东西时,跟几个下属说起此番变故和大小损失,心情突然就坏到了极点。
一个说:“这回也不能全怪咱们鲍队长。他镇长大人不也带了婆娘伢子,早昨天晌午就跑回乡间跟他的老爹老娘吃‘团圆’去了!”
一个说:“谁料想王胡子的队伍突然来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部队,咱一个镇公所,势单力薄的,这也是迫不得已、没啥办法的事儿。”
说这些鲍队长还算受用。
另一个少眼色,边嚼东西边说:“死了一个弟兄,连尸首都给水冲走了,还丢了十几杆枪。耿县长那儿,平日里说话看起来之乎者也,文绉绉、酸溜溜的,可要处置起人来,残火得很……”
“他妈的个×!”鲍队长突然用山外话骂道。
隔会儿又喊:“此仇不报,我鲍某人誓不为人!”
鲍队长当然不敢辱骂人家耿县长,说复仇,指的也是王胡子的队伍。说毕摸过手枪扳了枪栓,朝着天花板和墙角胡乱打了七八发子弹。
幸亏是在屋里,暴突的枪声被墙壁和紧闭的门窗包裹着、来回碰撞着不易传出,不然整个五狼关镇街,还以为王胡子的人又打回来了。
王胡子的这支队伍,看似风风火火在五狼关闹腾了一天,其实出了镇街,从洵河上头垭口子那儿一拐,连他们也不知往哪儿行进是合适。不独如此,自打中原突围从鄂、豫、陕边境一路过来,除星星点点抛下一些重伤号和染病女兵,将他们藏于深山老林或者老乡茅屋,还在秦岭深处的丹江岸边和紫荆关隘口,跟政府军和保安团连续打了好几场恶仗,死的伤的和走散的官兵亦不是一个小数。
这就叫兵败如山倒,谅谁摊上这倒霉事儿,怕也是徒叹奈何。
越明日,本县县长耿其昌忽发一纸通令,其言灼灼,其情也真,说的就是王胡子和他的这支队伍:惊悉匪军王部过境,无所不至,无恶不作,其昌戚戚然夜不能寐。日来经刘峙大将军奋力追击围剿,匪部已然成丧家之犬与散兵游勇。然,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当是国难之际,外有夷敌侵扰,内有异党觊觎,凡我境内之民,不计农工商士艺学诸业,概应争先恐后,勠力剿杀。维丙戌仲秋忧心忡忡之日,宁县愚昌,乃设泉金以助尔等功成,决无戏言!
随县长通令还有县保安团具体的奖赏细则:活捉一人赏大洋八块,杀死一人赏大洋十块;提供信息助捕一人者奖三块大洋,助捕三人以上者奖五块大洋。当然也有警示、告诫:凡窝藏匪部伤兵或为其提供吃食、药品、衣物乃至方便者,无论有意无意,或男或女,一律格杀勿论!
县长手谕一下来,五狼关这边就数鲍队长为活跃了。平日里都是镇长李元奎给鲍队长派遣差事,这一回却是鲍队长向李元奎进言或者请缨了。鲍队长一路小跑进了镇长屋子,也不管李元奎正跟商会孙秘书交谈甚欢,抖一抖手中布告,咧大嘴巴说:“耿县长命令下来了,真个是说干就干,雷厉风行,镇长不知你看到没有?”
李元奎转过头睁大眼睛瞪着鲍队长,鲍队长又说:“耿县长是要咱们大家通力搜捕王胡子的伤兵和走失人员,还说要重奖有功之人哩!”
“好极了!”李元奎猛然一拍桌子,竟将一旁的孙秘书吓了一跳。
又说:“鲍队长这事正好归你们保安队负责,你就看着去办吧。”
鲍队长嘿嘿一笑,难为情说:“办法我倒是有了,可是这得一笔花销。”
又解释说:“咱们这儿是子午谷的咽喉地带,王胡子的人在这儿出现的可能多。我意咱们就不等耿县长的大洋了,咱提前筹措钱款,说兑现立马兑现!”
“这个不难。”李元奎笑道,“正好商会孙大秘书今天也在这里,我想这笔开销先由商会那边垫付着,待事后再去县府跟耿县长要钱不迟,想必孙秘书跟他们马会长不会拒绝我吧!”
孙秘书连连点头,学李元奎说话:“这个不难,这个不难!”
鲍队长这时又逮住机会了,他明话暗讲,激逗孙秘书说:“我才进来时候,见孙秘书在镇长这儿,就知道商会也接到县长命令了,琢磨着孙秘书不来不说,来了,一定是跟镇长商谈咋么个剿匪、咋么个出钱的事儿哩!”
孙秘书正色道:“李镇长和鲍队长恪尽职守、殚精竭虑保五狼关一方平安,商会和各家字号是受益者,自当有所作为,以尽绵薄之力。”
“孙秘书精神可嘉,精神可嘉哩!”鲍队长连连赞叹,还轻巧而又夸张地朝对方拍指尖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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