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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死亡与少女》是一本神秘而奇异的作品。它不需要读者阅读,只需要投入其中,感受文字的律动,体会思想的狂飙。这是独一无二的作品,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高妙实验,带来的也将是难以复制的前卫体验。
推荐理由:
激进而震撼的文学实验,尖锐而辛辣的社会批判,深刻而高远的艺术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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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很高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也为变成大众所知的公众人物而绝望。2004年,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得知自己获得了文坛*荣誉时如是说。的确,耶利内克的写作和语言一直带着反大众反流俗的抗争倾向。她将语言作为自己向内、向深处挖掘的工具,力图在更加抽象而超越语言的世界触碰关于终极问题的真理。同时,耶利内克也是一位有着深厚哲学、文学、艺术修养的小说家,善于将自己的知识储备转变为创作素材,以魔术师般的技法化用加工,重新糅合再创作,利用跨文本、跨文体、跨领域的互文性,引发读者脑中的共振,将读者引向作家指明的方向。
《死亡与少女》就是这种危险文本的典范,其文体介于中篇小说和戏剧集之间。它借舒伯特的名曲作为标题,以白雪公主、睡美人、罗莎蒙德、杰奎琳肯尼迪、玛丽莲梦露、西尔维娅普拉斯、英格博格巴赫曼、戴安娜王妃为主人公,化用海德格尔、罗兰巴特、格林兄弟、海尔米纳冯谢济、玛尔伦豪斯霍弗尔等人的思想和文学,在艰涩的文字背后打开了立体的思辨世界,用抽象的阅读体验带来震撼的艺术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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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Elfriede Jelinek,1946 ),奥地利诗人、剧作家、小说家,2004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是奥地利第一位获此奖项的作家。她自幼学习多种乐器,大学时攻读音乐、艺术史和戏剧等专业,21岁时凭借诗集《丽莎的影子》在文坛崭露头角。她的作品充满了浓郁的女权主义和社会批判色彩,饱受争议;写作风格灵活多变,介于诗歌和散文之间,兼有戏剧场景和电影叙事的特点。
耶利内克是当代中欧的重要作家之一,除诺贝尔文学奖外,她还获得过格奥尔格毕希纳奖(1998)、米尔海姆戏剧家奖(2002,2004)和弗兰茨卡夫卡奖(2004)等诸多重要奖项。她最为大众熟知的作品有小说《钢琴教师》《逐爱的女人》《米夏埃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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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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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死亡与少女I(白雪公主)
死亡与少女II(睡美人)
死亡与少女III(罗莎蒙德)
死亡与少女IV(杰基)
死亡与少女V(墙)
地下王妃(代后记)
媒体评论她用超凡的语言以及在小说中表现出的音乐动感,显示了社会的荒谬以及它们使人屈服的奇异力量。
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辞
她是一个非常不同寻常、非常激进、非常*的女作家。
马塞尔赖希-拉尼茨基(德国文学教皇)
免费在线读罗莎蒙德:
我说,这时起了风暴,接下来寂静无声。对不起,天空,不想用我十六年前的德国中等标准伤害你。我在海上待得太久,四顾茫然,满身伤痕,但我也可以优哉游哉地四处邀游,如果希望我这样,这里,我桌子旁这个蜡人,我指的是站岗的人、看守的人,这就是我,一个女儿,她走了过来,好让人向她表示敬意。后来某个时候,她成了女王,她的心更加摇摆不定,只能独处,在浪尖上孑然一身。没有眼睛向下和蔼地注视她,没有漂流物在身边漂流,没有电特意为她而闪,没有满天密布的乌云,它是用这块灰料子特制而成,料子是我自己买的,因为相当便宜。您别大喊大叫的,这些东西我还存了许多呢!至少还有向我暗送秋波的波涛注视我,至少我相信这一点,可出了车祸。我连前边那个人的尾灯都不能真正享有。我还以为那是自己的灯,我追随它已多年,既灵敏又懒散,这只倔强的灯,在我面前忽闪忽闪的,可闹了半天它只是我的灯!我看见一个路牌在闪,给我指引通往城市的路。可我会孤独地死去。就这样。可遗憾的是我现在被人嘲笑,只因我紧抓着这些大量的海水不放,它只想把我拖下水,这时每朵花都在摇摆,连星星都不问问我。我想对小溪说我多么想体验一下呀。是的,我正是这样亲身体验的,用的是破旧轮胎,于是现在发生了这场严重的车祸,根本避免不了,我活该出这车祸。每个人都能及时察觉这海水就等着杀死我呢。只是我又瞎了眼。我还自诩是个能洞察一切的先知呢,可在我面前飞逝的,只是我生命的年华。我得待在家里,像条没有羊羔可以撕扯的狗。就是伤心地哭也是丽人的我在那边高地山谷中读美文,可我这会儿在水里干什么?尽管如此我毫不动摇,信仰坚不可摧,我一个哭着的孩子,他不能说,只能问:什么?我一只害羞的狍子,几年来一直寻找腿肉可到后来一股脑儿寄给了别人:不,这不是给我的!您看看吧,地址不对。此外我是唯一能关心我的人,我怎么可能得到包裹?此外我没选票,也不可能赢得选票。说不出来我想干什么或为什么。于是我再试一次,我把自己背进黑暗,因为现在连车灯都熄灭了,太笨了!请您给我的痛苦添点欢乐吧!多冷呀,没有月光如此静谧,没有梦境来欺骗我。没有明亮的世界用似锦的繁花簇拥我,没有甜蜜的目光含情脉脉缠绕我,连打火机都不看我一眼,怎么回事,它不是用电池的吗?电池难道也进水了?哎,我没寻衅,可打斗中的第一道伤疤竟是致命的,虽然我根本就没完全明白问题所在。现在我一切都明白了。我向我弯下腰,说我点什么,把我打发走,背着自己离开,走进深处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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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山巅,
我对你无比思念,罗莎蒙德:
我说,这时起了风暴,接下来寂静无声。对不起,天空,不想用我十六年前的德国中等标准伤害你。我在海上待得太久,四顾茫然,满身伤痕,但我也可以优哉游哉地四处邀游,如果希望我这样,这里,我桌子旁这个蜡人,我指的是站岗的人、看守的人,这就是我,一个女儿,她走了过来,好让人向她表示敬意。后来某个时候,她成了女王,她的心更加摇摆不定,只能独处,在浪尖上孑然一身。没有眼睛向下和蔼地注视她,没有漂流物在身边漂流,没有电特意为她而闪,没有满天密布的乌云,它是用这块灰料子特制而成,料子是我自己买的,因为相当便宜。您别大喊大叫的,这些东西我还存了许多呢!至少还有向我暗送秋波的波涛注视我,至少我相信这一点,可出了车祸。我连前边那个人的尾灯都不能真正享有。我还以为那是自己的灯,我追随它已多年,既灵敏又懒散,这只倔强的灯,在我面前忽闪忽闪的,可闹了半天它只是我的灯!我看见一个路牌在闪,给我指引通往城市的路。可我会孤独地死去。就这样。可遗憾的是我现在被人嘲笑,只因我紧抓着这些大量的海水不放,它只想把我拖下水,这时每朵花都在摇摆,连星星都不问问我。我想对小溪说我多么想体验一下呀。是的,我正是这样亲身体验的,用的是破旧轮胎,于是现在发生了这场严重的车祸,根本避免不了,我活该出这车祸。每个人都能及时察觉这海水就等着杀死我呢。只是我又瞎了眼。我还自诩是个能洞察一切的先知呢,可在我面前飞逝的,只是我生命的年华。我得待在家里,像条没有羊羔可以撕扯的狗。就是伤心地哭也是丽人的我在那边高地山谷中读美文,可我这会儿在水里干什么?尽管如此我毫不动摇,信仰坚不可摧,我一个哭着的孩子,他不能说,只能问:什么?我一只害羞的狍子,几年来一直寻找腿肉可到后来一股脑儿寄给了别人:不,这不是给我的!您看看吧,地址不对。此外我是唯一能关心我的人,我怎么可能得到包裹?此外我没选票,也不可能赢得选票。说不出来我想干什么或为什么。于是我再试一次,我把自己背进黑暗,因为现在连车灯都熄灭了,太笨了!请您给我的痛苦添点欢乐吧!多冷呀,没有月光如此静谧,没有梦境来欺骗我。没有明亮的世界用似锦的繁花簇拥我,没有甜蜜的目光含情脉脉缠绕我,连打火机都不看我一眼,怎么回事,它不是用电池的吗?电池难道也进水了?哎,我没寻衅,可打斗中的第一道伤疤竟是致命的,虽然我根本就没完全明白问题所在。现在我一切都明白了。我向我弯下腰,说我点什么,把我打发走,背着自己离开,走进深处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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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山巅,
我对你无比思念,
多么美好呀,宝贝
假如忠诚亲吻忠诚的她。
野花打扮得如此俏丽又如何?
你曾是我春天里的一缕阳光,
是我黑夜中的光明,噢,对我微笑吧
再向死亡中的我微笑一次。
夜幕降临,月光明媚,
它仰望天空长叹,
生时远离你,死时属于你。
心为另一颗心而碎倍感甜蜜。
代后记
这个死亡是真实的,可因为女神不朽,所以它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不真实的。死亡发生了,它可能没发生。真实的东西不是现实的东西。隧道里的死亡是真实的(哪怕有些人怀疑它的真实性,真的相信戴安娜和她的情人现在与埃尔维斯融为一体了,三个人当然都活着),可它还是看上去的那样吗?换句话问,死亡是真的吗?这里是否有不对头的地方?一定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正像亮丽的金发(越来越亮丽)早不是真发一样,这头金发也不因在成千上万张照片和影片中真实地存在才耀眼迷人,而是因为它属于一个躯体,可这个躯体立刻走开,让你摸不到它,哪怕王妃尽了力,让自己成为人民的王妃,被抚摸的王妃攻击某人和抚摸某人在德语里是一个词,这个躯体虽然受到伤害,几乎饿死,像处于冬眠状态,但又重新露出地表,像春天里的花朵,突然真的成了字本义的躯体。一个变得可以触摸的王妃,一方面她可以保持王妃的身份,否则没人对她感兴趣,因为我们自己不是王妃,可另外一方面也多少丧失了这一身份,因为她不再让人神魂颠倒,还重新有了下身。下面被捅破,好让人能看到点什么,好让我们大家都能看到点什么:这一点阴着脸的王子没能做到,因为他不是情人,他是丈夫。于是就有了这些健身房里的照片,劈着腿,几乎裸身,穿着现代化纤维制成的紧身衣,魅力四射,还有游艇上穿着泳装的照片,拥抱,然后是情人放在黑色上衣后背的手,是在驶向隧道死亡之旅(又一次回到地下)前不久被饭店监视器拍下的,与此相应的则是下葬时白金汉宫上的旗帜,有史以来第一次不失时机地降了下来,轻飘飘地落下就像一个脱衣舞女演员的衣服。这就是说,所有的衣服都得脱掉,因为每个人都想知道,所以也可以知道,下面和后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如前所说,真实的东西不只是人们看见的东西,真实也包括人们所说与所见相符。可在这个女人身上每个人看到的东西可能都不同,有关她的传闻也是不一而足,每个传闻对你或对他都是真的,虽然这些传闻大都矛盾重重。就是说每个传闻对每个人来说都对,虽然事情本身不是那么回事儿。也许就因为这个王妃脚踏两个世界,没全在这个世界上,可也从来没真正离去,也许因为她还没到,虽然她在人们想象中已到了,因为她从世上消失,刚刚回来,所以每个人都可以保存她身上的一点东西,是她的,虽然好长时间里她连自己的饭都不想保留。王妃触犯了有序的制度(宫廷礼节、婚姻等等),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一切都一笔勾销,因为她已到了极为无序的世界,即成为大自然的一部分,与此同时又在极为有序的世界里,因为有这些照片,照片,照片,人们或裁剪,或收集,或粘贴,或保存,每个人在自己小范围里把它们整理得井然有序,似乎物品,似乎生命是可以规划的,哪怕不是通过理性。那么让我们有点非理性吧,这个女人躺在岛上一处小丘下,我们却不能探望她(山丘、岛屿一直封锁着),但我们也不指望原谅。我们只能容忍与我们一致的事实。于是我们成了王妃,正像主教在查尔斯和戴安娜王妃的婚礼上所说(据称这一天我们大家都可以是王子和公主,虽然对其他人不是,但至少彼此认为是),因为我们得到了这个王妃的照片作为样板,但这个样板总是把我们遮盖,我们举起来看,想仔细研究一下我们到底想成为谁,可举得越高越模糊。当然最好别死。毕竟有好多事儿等着我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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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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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春天里的一缕阳光,
是我黑夜中的光明,噢,对我微笑吧
再向死亡中的我微笑一次。
夜幕降临,月光明媚,
它仰望天空长叹,
“生时远离你,死时属于你。”
心为另一颗心而碎倍感甜蜜。
代后记
这个死亡是真实的,可因为女神不朽,所以它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不真实的。死亡发生了,它可能没发生。真实的东西不是现实的东西。隧道里的死亡是真实的(哪怕有些人怀疑它的真实性,真的相信戴安娜和她的情人现在与埃尔维斯融为一体了,三个人当然都活着),可它还是看上去的那样吗?换句话问,死亡是真的吗?这里是否有“不对头的地方”?一定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正像亮丽的金发(越来越亮丽)早不是“真发”一样,这头金发也不因在成千上万张照片和影片中真实地存在才耀眼迷人,而是因为它属于一个躯体,可这个躯体立刻走开,让你摸不到它,哪怕王妃尽了力,让自己成为人民的王妃,被“抚摸”的王妃——攻击某人和抚摸某人在德语里是一个词,这个躯体虽然受到伤害,几乎饿死,像处于冬眠状态,但又重新露出地表,像春天里的花朵,突然真的成了字本义的躯体。一个变得可以触摸的王妃,一方面她可以保持王妃的身份,否则没人对她感兴趣,因为我们自己不是王妃,可另外一方面也多少丧失了这一身份,因为她不再让人神魂颠倒,还重新有了下身。下面被捅破,好让人能看到点什么,好让我们大家都能看到点什么:这一点阴着脸的王子没能做到,因为他不是情人,他是丈夫。于是就有了这些健身房里的照片,劈着腿,几乎裸身,穿着现代化纤维制成的紧身衣,魅力四射,还有游艇上穿着泳装的照片,拥抱,然后是情人放在黑色上衣后背的手,是在驶向隧道死亡之旅(又一次回到地下)前不久被饭店监视器拍下的,与此相应的则是下葬时白金汉宫上的旗帜,有史以来次不失时机地降了下来,轻飘飘地落下就像一个脱衣舞女演员的衣服。这就是说,所有的衣服都得脱掉,因为每个人都想知道,所以也可以知道,下面和后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如前所说,真实的东西不只是人们看见的东西,真实也包括人们所说与所见相符。可在这个女人身上每个人看到的东西可能都不同,有关她的传闻也是不一而足,每个传闻对你或对他都是真的,虽然这些传闻大都矛盾重重。就是说每个传闻对每个人来说都对,虽然事情本身不是那么回事儿。也许就因为这个王妃脚踏“两个世界”,没全在“这个世界上”,可也从来没真正离去,也许因为她还没到,虽然她在人们想象中已“到”了,因为她从世上消失,刚刚回来,所以每个人都可以保存她身上的一点东西,是她的,虽然好长时间里她连自己的饭都不想保留。王妃触犯了有序的制度(宫廷礼节、婚姻等等),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一切都一笔勾销,因为她已到了极为无序的世界,即成为大自然的一部分,与此同时又在极为有序的世界里,因为有这些照片,照片,照片,人们或裁剪,或收集,或粘贴,或保存,每个人在自己小范围里把它们整理得井然有序,似乎物品,似乎生命是可以规划的,哪怕不是通过理性。那么让我们有点非理性吧,这个女人躺在岛上一处小丘下,我们却不能探望她(山丘、岛屿一直封锁着),但我们也不指望原谅。我们只能容忍与我们一致的事实。于是我们成了王妃,正像主教在查尔斯和戴安娜王妃的婚礼上所说(据称这一天我们大家都可以是王子和公主,虽然对其他人不是,但至少彼此认为是),因为我们得到了这个王妃的照片作为样板,但这个样板总是把我们遮盖,我们举起来看,想仔细研究一下我们到底想成为谁,可举得越高越模糊。当然好别死。毕竟有好多事儿等着我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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