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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火工作室全新现代言情作品,自大狂妄的大灰狼叔叔VS清高冷傲的小白兔,总裁不是狼,她才是。
2.22岁时,阮筝披着婚纱出现在徐天颂面前。第二天,他却当着她的新郎宣称:你的女人我会看着办!本书又名《劫叔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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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她是刻在他骨血上的刺青。擦不去抹不掉,深入皮肤、渗入骨髓。除非他做全身的换血手术,否则这辈子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放开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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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第一次见面,是她父母死的那天。
第二次见面,她成了他侄子的未婚妻。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令他们的关系变得错综复杂、扑朔迷离。
青膺老总徐天颂因为一场意外闯进了阮筝的生命,不曾想多年后,当年的小女孩变成了带刺玫瑰,打着“复仇”的旗号步步紧逼。
同住屋檐下,针锋相对间,徐天颂以为自己掌控全局,阮筝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不想一个丢了心,一个狼狈离家被驱逐,双双遭遇了人生的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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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苏鎏,80后女写手,信奉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生于江南幽静小镇,却生性好动不安于室,现长年定居海外。于海外留学寂寞时落笔写文,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天性敏感略带小幽默,于文字作品中多有体现。曾出版作品《剩女的全盛时代》《开到荼蘼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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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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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大人这么痴情,他家里人知道吗?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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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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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阮筝第一次见到徐天颂,是五岁那年。
狭小破败的出租屋里,每一个早晨的情况似乎都差不多。邻居们吵架的叫骂声,小孩子打闹的尖叫声,都会透过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进来。
妈妈准备了汤泡饭,弟弟阮笙却嫌没有下饭的小菜不愿意吃。阮筝正在那里哄弟弟吃饭,却见爸爸一脸阴沉地冲进屋来。
彻夜不归的父亲脸色非常难看,他与母亲争执一番后,开始仓皇地收拾东西准备出逃。那时候的阮筝对这种生活模式简直太熟悉,每每在一个地方住不到几天就要落荒而逃。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幼小的她已然感觉到了风暴即将来临。
就在那天早上,当那个叫徐天颂的男人穿着紫衣黑裤,一脸肃然地走进阮筝家破败的小出租屋时,阮家的风暴瞬间刮了起来。
这个男人长得美艳而霸道,说话做事更是绝对的说一不二。阮筝带着弟弟缩在屋子一角,带着满心的惊恐围观了这场风暴的全过程。
父亲瑟瑟发抖连连求饶,母亲哭泣不止束手无策。还有那些跟着徐天颂一起来的大汉们,个个表情肃穆昂首挺立,这一幕在五岁的阮筝的心里简直就是一堵难以翻越的高墙。每次她透过人墙,视线扫过徐天颂时,总觉得对方锐利的目光也在她身上来回打转儿。
阮筝害怕得心直跳,不自觉地就将目光移开。就在这不经意的一转眼间,屋子里的情势已是急转直下。徐天颂的手下野蛮而粗鲁地把她和弟弟拉扯过去。孩子们的哭喊声清楚地在耳边盘旋,父亲失控地冲到阳台边。
母亲也哭着跟了过去,阮筝也很想过去,可她过不去。那些高大的人墙挡在面前,就像是一座座高峰。一直到很多年后这难忘的一幕还一直留在阮筝的脑海里,连同那天父亲母亲坠楼时发出的惨叫声,还有徐天颂伸手在她眼前那不知是同情还是本能的一挡。
然后她就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化妆室天花板上的一只小灯泡因为电流不稳微微闪了一下,晃得她下意识地就抬手去遮。就这小小的一个动作,就将她过往的思绪完全打断了。她重新低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化妆师已经上好了妆,轻轻将她散落的一小绺头发往旁边拨了拨。镜子里露出她冷淡而疏离的脸。
“阮小姐,你看怎么样?”
“还不错。”阮筝的回答有些随意。她长得很漂亮,就算不这么精心打扮也是光彩照人。不过跟外面的某人一比,她又觉得自己被比到了尘埃里。
外面有人敲门,小助理有些焦急地冲里头解释:“琛少爷让我来问一问,看好了没有。迟了十几分钟了,他怕董事长不高兴。”
阮筝回头:“就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今天一整天她都没笑过,她不觉得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值得她笑。她的笑容真是金贵,无论如何都得攒多了再用。
小助理见她似乎不悦,缩缩头退了出去。阮筝被人扶着站起来,身上金色的拖尾礼服碍手碍脚。有那么一刹那,她真想直接扯掉裙摆,但她还是忍住了。努力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好戏才刚刚上演,怎能半途而废?
今天是她和徐家大少爷徐启琛的订婚礼,据说外面来了一千多号人,都是来看她的。青膺集团未来掌门人的另一半,或多或少令人感到好奇。
阮筝却不是为了他们而来的。她扭头看了看墙角站立的西式古董大钟,心里不由冷笑。她都等了十七年了,让旁人等区区十几分钟又算得了什么。
外面响起了音乐,典礼即将开始。阮筝穿着拖拖拉拉的礼服站在舞台正中,看灯光一一亮起。她注视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徐启琛,甚至看见了他额头上流下的冷汗。她的手上被戴上戒指,舞台上的大屏幕播放着他们两人的婚纱照。
她还听到底下有女生羡慕尖叫的声音,以及一千多人同时鼓掌的欢呼声。敬酒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后面议论纷纷,说她是灰姑娘变身公主的现实版。还有爱慕徐启琛的女生伤心地当众落泪,引得旁人笑话连连。
她成了今晚绝对的主角,所有人眼中的焦点。可由始至终她的脸上只挂着一个淡淡的笑容。场面再宏大,气氛再热烈,也挡不住她如潮水般汹涌的回忆。而回忆里的主角徐天颂,却从头到尾也没在现场出现过。
枉费她花这么大心思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戏刚开始他怎么能不看呢?
阮筝的唇角终于扬起了一个稍大的弧度,带着虚伪的笑意,她同徐启琛的一个叔叔辈的人物碰了下杯。
酒敬到一半她要回后台去换礼服,两个女伴扶着她离开,将满室的宾客都扔给了新郎。一进入后台整个世界立马清静下来,外面的喧嚣被完全阻隔。阮筝走过长长的走廊,在离自己的化妆室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时,猛然停住了脚步。
她停在了一间休息室门口,房门微掩着,透过门缝,阮筝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几个人。
他们正在打台球,并未留意到门口有人正驻足观看。一个穿着白衬衣,两边袖子卷了一半的年轻男子正准备出杆。他的视线落在绿色的台面上,手里拿着壳粉有意无意地擦着球杆的皮头。
突然,他像是打定了主意,弯下腰来架好球杆,几乎没有思考,一出手就将一只红球打入袋内。随即他换了个角度,依旧是优雅地弯腰、架杆、支手、瞄准,精准而快速地出手。这一次是个黑球,准确无误地掉落到袋中。
屋子里另外两人同时笑了起来,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对方得分。玩乐的气氛轻松惬意,看不出一丝竞争的意味。
阮筝不由皱眉。外头正在举行他侄子的订婚典礼,他却在这里跟朋友一起打台球。是真的天性散漫豪放,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还是没有血缘关系,才这般不在意?
两个女伴见她长时间停留,不由有些着急。其中一个小声提醒了一句,阮筝回过神来,快速走过,直接进了自己那一间。
因为走得太快,她没听到刚才那间休息室里的对话。
“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还准备在这里打满杆?”
“反正都快成一家人了,早见晚见还不都一样。”话音刚落,一个红球再次入袋。
阮筝换好衣服出去,又敬了一百多桌的酒,饶是她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也累得眼冒金星、叫苦不迭。应付完满场的宾客之后,她又由人陪着换了一身中式的礼服。暗紫色的宋锦面料,上面用金线绣九十九只凤凰,庄重中透着典雅与贵气,似乎也象征着她这只小麻雀终于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她和徐启琛一道,由专人领着去后面的休息室给徐启琛的叔叔敬茶。他老人家刚才一直没露面,据说是为了照顾阮筝无父无母,特意不来凑热闹。
但礼数终究是礼数,即将进门的新媳妇向长辈敬一杯茶,还是很应该的。
阮筝踏进休息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他还没把袖子撸下来,手里依旧拿着球杆,将桌面上最后一只黄球打落袋内,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他漂亮的侧脸在顶灯的照射下显得光彩动人,微微的薄汗贴在他的额角,闪着晶莹的光彩,愈发衬得他肤白眼亮,美得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睛。
难怪别人盛传他是个妖精。阮筝觉得他一点也没变,跟十七年前一样,他依旧是一朵盛放的剑兰,甚至可以说更为妖艳了。
能与他再次相见,阮筝心中颇为感慨。旁边一个穿戴得体的中年妇女端着托盘过来,里面是一对五彩点金的龙凤盖碗。她顺手拿起属于她的那只凤碗,朝还在撸衬衣袖的男人走了过去。
“叔叔,请喝茶。”
阮筝声音不大,但屋子里人人听得清楚。她的话音刚落,徐天颂一直淡定从容的脸上,终于少见地露出了一丝崩坏的迹象。
第二章
阮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看到徐启琛正坐在床上打电动游戏。
她不由皱了皱眉,替那条床单感到可惜。她一面擦头发一面走过去,抬脚轻轻踢了对方一下:“到你了,赶紧去洗澡。”
徐启琛正玩得起劲,嘴上应着身体却没动。阮筝一把夺过游戏机,瞪了他一眼:“赶紧去洗。”
徐启琛不悦地撇撇嘴,看阮筝一副要砸游戏机的样子,立即去了浴室。临关门前他忍不住探出头来问:“姐,晚上咱俩怎么睡?”
阮筝:“这个问题一会儿再谈。”
趁着徐启琛洗澡的工夫,阮筝把床单给换了。她跟这个男人从头到尾没半毛钱关系,被他坐脏的床单她也不想拿来睡觉用。那个游戏机被她放在了茶几上,想到徐启琛刚才的举动,她既好气又好笑。
有时候觉得他真像个孩子,就跟自己的弟弟似的。一想到这里,阮筝原本平静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她这一辈子有两个痛处不能戳,一个是父母双双坠楼身亡,一个是弟弟莫名葬身火海。她不由抬头望着房门,想象着隔了一条走廊的另一边,那个男人此刻正在做什么。
这一切都拜他所赐,阮筝真想谢谢他。刚才敬茶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他脸色略微的变化。他是想起了什么?
阮筝心头一动。
徐启琛还惦记着那通关到一半的游戏,随便冲了冲便出来了。刚打开浴室门,一个枕头迎面扔了过来。他眼明手快赶紧接住,刚想抗议两句,阮筝一指旁边的侧门:“今晚你去书房睡。”
徐启琛的卧室大得就像一个篮球场,靠北的墙头摆着一张超大尺寸的双人床,隔着两扇开放式的玻璃还有沙发、吧台。隔壁相连着个小一些的书房,方便他平时学习后休息,里面摆了一张单人床。
徐启琛瞪大了眼睛:“这是我的房间,应该你去睡书房才对吧。”
阮筝也不跟他多废话,径直朝门口走去:“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你叔,我其实是你从美国请回来应付他的假女朋友,请他老人家另外给我安排个房间吧。”
“别别别,我睡我睡还不行嘛。”徐启琛立马气势减弱,灰头土脸地抱着枕头去了隔壁书房。
阮筝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找了个假女朋友来糊弄叔叔。没办法,本来他在美国待得好好的,不知是哪个无耻之徒跑去他叔那里嚼舌根,把他不婚主义的志向捅了出去。
徐启琛是徐天颂铁兄弟的儿子,他母亲去得早,父亲是个孤儿,就他这么一个独苗,后来父亲一次意外去世后,徐天颂出面把照顾他的责任揽了下来,因为两人都姓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是真正的亲戚。
徐启琛长得好,脾气也不错,更没被养成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但最大的缺点大概就是没什么能力,只会花钱不会挣钱。徐天颂是他的直接经济来源,一旦他切断了那条供应线,徐启琛就只能沦落为街上要饭的了。
所以他很怕徐天颂,除了怕他不给钱外,另外一个原因大概就是他身上过于强大的气场。一个十几岁时就组建了自己的公司来闯荡商界的人,一路从穷瘪三成为现如今青膺集团最高领导人,在商界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样的人一定拥有震慑人心的气质。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令人心颤,有时候一个眼神投过来,都让人肝颤。
这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徐启琛不具备的,也是他最为害怕的。所以在某天接到徐天颂的问询电话时,他逼不得已扯了这个弥天大谎。
这个谎是阮筝教他的。他们两人是大学同学,算起来阮筝是他的学姐。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就有了共同的朋友圈子,时常一起吃饭出游,偶尔也去酒吧找乐子。有一次徐启琛喝得多了点,将心头的顾虑说了出来,害怕一心想让他传宗接代的叔叔知道自己不想结婚后会采取极端手段。
阮筝当时倚在沙发里,半开玩笑道:“为啥这么怕结婚?怕担责任,怕束缚?那你就找个假媳妇给他嘛。”
所以徐启琛在向徐天颂撒完谎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阮筝,哭丧着脸求她:“姐,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徐启琛是个想法很单纯的人,他将阮筝推到了徐天颂面前,本只想来个缓兵之计。可对方与他是截然相反的人,精明得就像一只狐狸。
他电话将这两人召了回去,随后就提出要让他们先订婚。在那之前阮筝一直住在酒店里,据说徐天颂曾特意来相看过她,当时她正在酒店的餐厅里吃饭。但两人并未打照面,一直到今天的订婚典礼结束后,阮筝才如愿以偿,见到了十七年前她惊为天人的男人,也是那个让她恨了整整十七年的男人。
阮筝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某处的雕花,眼前一直闪过徐天颂的面孔。十七年前的惊鸿一瞥,与今天略有些散漫的几眼慢慢地重叠在了一起。她惊奇地发现,岁月竟没在徐天颂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他依旧看起来年轻而俊逸。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那股子妖艳气质愈加浓烈,举手投足间优雅气息扑面而来。尽管被阮筝叫作“叔叔”似乎令他有些不习惯,但他转头接茶碗的时候还是那样气定神闲。
他挑眉扫了阮筝一眼,笑得有些含蓄,在对方直视下喝了一口茶。阮筝心想,如果这茶是自己倒的话,说不定已经在里面下了毒。如果他记起来自己是谁的话,还有胆量喝她递的茶吗?
想到这里,阮筝不由又朝房门口的方向望了望。出了这扇门往右,走到底就是徐天颂的房间。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是否还在为那声“叔叔”而耿耿于怀。
阮筝完全没猜对。徐天颂此刻并不在自己房里,他在二楼的书房里,陪着他的是心腹何慕则,十七年前,他也一起去过阮家。
十七年过去了,何慕则还是那副白面书生的模样,只是一双眼睛里比起以往有了更多的沉淀与深度。他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站在徐天颂身边,眼睛望着他手里拿着的那份十七年前的报纸。
报纸的头版头条报道了阮筝父母的坠楼案,图文并茂。照片里不仅有那栋旧楼的全貌,尸体移走后留下的血迹,甚至连尸体横卧在地的照片都有。只是两人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报道里两人的名字也被简化了。
这件事情在当年的港都很是轰动。夫妻两个双双坠楼,这种概率非常低,所以警方显得格外重视,从一开始就是当成谋杀案来调查的。但当他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人力后,最终只能证明这是一个意外。
隔壁有不止一个邻居看到,当时他们夫妻两个在阳台上争执,阮筝的父亲阮剑锋爬出阳台想要往下跳,她妈妈夏美玲伸手去拉他。也不知两人怎么个纠缠法,最后竟双双掉下了楼。
一晃十七年过去了,徐天颂还留着这张报纸。这在他的人生里也颇为少见。他其实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虽然他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儒雅的商人,但年轻的时候为了事业他也曾不择手段过,对付那些竞争对手他从不手软,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归根结底,那些人都跟他有利益之争。像阮剑锋夫妻这样跟了他多年的自己人,他从来没想过要把他们逼死。哪怕他们做了再大的错事,他也绝对不会去想着要人性命。
这件事情是他人生中的一个例外。
何慕则是打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他看了那张报纸几眼,冷静地开口道:“天颂,为什么让他们订婚?阿琛在美国根本就没想过结婚。”
“假戏真做也未尝不可。”
“你真这么想?”
“才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就看破红尘不想结婚,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圆这个谎。你看着,明天阿琛一定会提出回美国继续学业。”
“那阮筝怎么办?你准备把她留在家里?你觉得阮筝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她的目的再明显不过。”徐天颂将报纸往桌上一摊,“她来我们徐家为的就是我。当年她虽然小,躲在门后却看得一清二楚。我的长相她忘不了,估计连你她都一直记着。”
“所以你想把她留下,看她有什么具体行动?”
徐天颂没有正面回答:“我养了她这么多年,供她吃穿,送她去美国深造。现在她学成归来,也该让我看看她的本事了。洋墨水喝了这么多,也得展示一下才是。别我这么多钱砸下去,她最后却只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
何慕则想起今天见到阮筝时的情景,下了个结论:“她跟小时候不太一样了,长开了,漂亮了很多。如果她不是阮剑锋的女儿,跟阿琛在一起倒很相配。”
“唔,是漂亮了。只是女人不能光有漂亮,得有脑子才行。否则再漂亮,也是个空心杆儿,一折就断。”
徐天颂说着,轻轻一用力,手里的一根铅笔应声而断,裂成了两半。
阮筝起了个大早,昨晚她睡得不太好。
杀父仇人就睡在几丈开外,她哪里能睡得好。她坐在梳妆镜前略施薄粉,然后打开柜子开始挑衣服。最后选了身丝质的薄绸睡衣,头发松松地散落在肩膀上,露出一大片香肩。睡裙不长,只到膝盖部分,她那两条修长白皙的小腿也就这么露在了外面。
徐启琛睡眼惺忪地从书房出来时,正巧看到这么一幅画面。阮筝大方地回头冲他打了声招呼,徐启琛却依旧睁不开眼睛,胡乱回了一句就钻进了卫生间刷牙。
两人快速地洗漱完毕,换上各自精心挑选的正装,下楼去见徐天颂。作为青膺集团的创始人,徐天颂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以前是情况不允许,公司人手不够,他跟何慕则经常忙得日夜颠倒。后来条件好了,他年纪也大了,生活也变得很有规律了。每天早上晨跑一小时,或是游泳两小时,几乎没什么事情能打乱他的计划。
这天因为知道徐启琛“夫妻”俩要来见他,于是他特意留在家里。他在泳池里来回打了好几个转儿,游得正兴起时这两人才姗姗来迟。
于是他就这么湿漉漉地趴在泳池边儿上,一点上来的打算都没有。阮筝到底年轻,看着这样的情景,眼睛有点不知往哪里放,只能假装看室内泳池的装潢,尽量不将视线落到水中那个男人身上。
徐启琛不是天生的演员,面对徐天颂时有些唯唯诺诺,又因为心虚,一开口竟有些结巴:“叔、叔叔……”
徐天颂抬眼看他,目光看似平静实则透着凌厉。
徐启琛更紧张了,张了几次嘴都没把话说出来。阮筝有些替他着急,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暗中给他打气。像是受到了鼓励,徐启琛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了:“叔,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在美国的学业还没有结束,这次是请假回来的,我想明天回去继续上课。”
徐天颂:“那阮筝呢?”
阮筝的视线正落在远处的一片休息区域,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赶紧敛神静气:“我已经毕业了,不打算再回美国了,我想留在国内发展。”
“那你们岂不是要两地分居?年少情侣最忌年少离别。”
徐启琛哑口无言,他准备的问题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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