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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走近世界文豪,聆听大师们的妙言,感受大师们非凡的生活。置身在历史的画卷,看闪耀在历史长空的星辉,寻找人类文化历史发展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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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走近世界文豪”丛书是一套以学生、教师以及广大青少年文学爱好者为主要对象的通俗读物。它以深入浅出、生动活泼的文字向读者系统地介绍世界各国著名的文学作家和他们的代表作品。
让我们随着这套丛书走近世界文豪,聆听大师们的妙言,感受大师们非凡的生活。
置身在历史的画卷,看闪耀在历史长空的星辉,寻找人类文化历史发展的历程。从古希腊的神话王国到中世纪的骑士、城堡,从金戈铁马的古战场到五光十色的繁华都市,从奔腾喧嚣的河流、海洋到恬静幽美的峡谷、森林、农舍、田庄,世界文学之窗一扇一扇向我们打开,世界各国人民经历的久远历史、丰富多彩的生活图景向我们走来,让我们去漫游一番那绚丽多彩、浩瀚无边的文学世界,让我们游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体会人们的情感、爱恋、幸福以及痛苦、忧伤、希望……
在品读这些经典原著时,我们体会着大师们灵动的语言,共享着人类精神的家园,和大师们零距离接触,感受他们的生命和作品的意义,我们将能更多地获取教益。让我们每一个人的文学梦从这里走出,在人生的不远处收获盛开的花朵和丰硕的果实。
这套丛书由若干分册组成,每一分册介绍一位作家的生平、成长经历和他的代表作品。每一分册既是一本独立、完整的著作,又是全套丛书中的一个单元;分则为册,合则成套。
本分册介绍的是19世纪后半期法国优秀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莫泊桑,主要介绍了莫泊桑的一生和他著名的几篇代表作《羊脂球》《漂亮朋友》《菲菲小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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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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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生平
出生于童年时期
幸遇恩师——福拜楼
从军生涯
小职员时期
左拉在莫泊桑葬礼上的演说
主要作品介绍
《羊脂球》
《漂亮朋友》
《珠宝》
《西蒙的爸爸》
《小酒桶》
《项链》
《我的叔叔于勒》
写作艺术风格和特色
莫泊桑的写作艺术特点
以小见大,以点见面
艺术真实性和生活真实性的统一
小说中的“隐藏”艺术
唯美主义色彩浓重
结束语
附录
莫泊桑生平与创作年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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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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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生平部分
1.1出生和童年时期
居伊·德·莫泊桑出生于1850年8月5日,处于19世纪的中点,也是法国历史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转折关头。19世纪前30年,资产阶级和封建阶级争夺统治权的斗争,是法国社会全部政治斗争的重心:第一帝国、第一次王政复辟、拿破仑“百日”复位、第二次王政复辟,政体的频繁更迭,就是这两个阶级反复激烈较量的结果。1830年七月革命后建立的七月王朝基本上确立了资产阶级一统天下的局面,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也随之跃居首位。这一斗争的急剧尖锐化引起了1848年二月革命,又摧垮了七月王朝。但是,资产阶级的反动统治远远没有结束。整个19世纪下半叶,在第二帝国和第三共和国的招牌下,它日益变本加厉。1850年,也就是1848年二月革命后不久,混水摸鱼上台的路易·拿破仑·波拿巴,为宣布法国为第二帝国而运筹帷幄的时候,即是居伊·德·莫泊桑的出生之年,此时也正是法国19世纪文学发展史上的一个微妙的时期。该世纪上半叶的法国文坛,大抵是浪漫主义文学和现实主义文学并驾齐驱的时期。前者以雨果为首,特别在诗歌和戏剧方面有过它的鼎盛时期;后者以巴尔扎克、司汤达为代表,曾经在长篇和中篇小说方面大放光彩。可是,浪漫主义作为一个流派,到40年代的时候就渐渐失去了势头,唯有创作力旺盛持久的雨果还在独力支撑;而现实主义文学,随着司汤达和巴尔扎克1842年和1850年先后去世,也进入了发展的瓶颈期。不过,历史证明,具有强大生命力的现实主义文学并没有就此中断。从50年代中期开始,福楼拜、左拉、莫泊桑这一代又一代巨匠在现实主义道路上相继而起。应该指出的是,其中莫泊桑虽是后来人,却与巴尔扎克在创作方法上有着更亲近的血缘关系。巴尔扎克逝世于1850年的8月18日,恰在莫泊桑出世后的数日。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巴尔扎克就仿佛把神圣的现实主义文学接力棒交给了这位后继者,这才放心地撒手而去,莫泊桑可谓应运而生。
莫泊桑1850年8月5日生于法国西北部诺曼底省的一个没落贵族家庭。1850年8月23日,就在米洛美尼尔堡的小教堂里,为初生的莫泊桑举行了简单的洗礼。小教堂坐落在古堡前那片大草场的东南侧,建筑小巧精致,仅仅能容下20个人,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绘有基督受难图的彩画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尤其显得玲珑剔透。墙壁的一角刻着“1583”的字样,看样子它的历史比古堡还要悠久些。按照教堂的规定,只有面临夭折危险的婴儿,才会被特许先行这种简单的洗礼仪式,莫泊桑却受此“待遇”,则无人知晓其缘由。虽然是这样,当小莫泊桑满周岁时,他的健康状况还是很好的。1851年8月17日,在阿克河上的图尔维尔小城的堂区教堂里为他补行了正式的洗礼。絮里神父主持了这次洗礼,祖父于勒·德·莫泊桑做他的教父,外祖母维克托·玛丽·图兰做他的教母。
米洛美尼尔堡是建于18世纪的一座古堡,这是一座文艺复兴时代风格的两层建筑,他屹立在一块高地上,从窗子向北眺望即可以看见奔流不息的大海,古堡前便是一个150公尺宽,200公尺长的大草场,草场上有一条林立的参天大树形成的小径直通古堡,这一切把这片土地衬托的及其神秘而又庄严、肃穆。莫泊桑在这里度过了4年的时光,他的父亲是一个没有固定职业的浪荡子,经常在外游荡,从巴黎到鲁昂,再到第埃普,又到费冈,他漫无目的的到处游走,并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种情况下,家庭的重担就都落在了莫泊桑的母亲身上了。莫泊桑的母亲洛尔·勒·普阿特文是一个颇有文学修养的纺织厂主的女儿,她不仅熟读古今名著,而且有独特的鉴赏力,爱好文学,经常会对一些文学作品发表评论。这种家庭的熏陶,使她成为了莫泊桑的文学启蒙老师。莫泊桑还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和母亲经常吵架,最终因矛盾而分居了。这之后,莫泊桑一直和母亲住在海边的一个别墅里。童年时期的小莫泊桑在“下人”们的孩子中找到了自己的小伙伴,他们经常一起去苹果园游玩,或者结伴去草原上看大人们打猎,他喜欢与那些平民聊天,甚至还与农民、渔夫、船夫和猎人一起干活。小莫泊桑长的敦敦实实的,圆圆的大脑袋,机灵的双眼,很招人喜欢。
人们经常会问:“吉,你叫什么名字?”
“吉德莫泊桑。”小莫泊桑不断句,一连气连地回答。
他分不清什么是名,什么是姓,也不知道“德”字的重要含意。
“吉,你的脑袋怎么这样圆啊?”人们常常这么逗着他玩儿。
“我的圆脑袋嘛,是接我到世上来的那个老医生搞的。我刚一来到世上,他就拿两个膝盖夹着我的头,就象做陶器的人做罐子儿似的,用手使劲儿团呀,团呀,才把我的头弄得这么圆的。医生当时还对我妈妈说:‘瞧呀,夫人,我把您的儿子的脑袋弄得像苹果一样圆,将来一定特别聪明’”
天真的小莫泊桑一边指着自己的大脑袋,一边认真地回答。这是母亲编造的一个故事,但是却给小莫泊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后来他成名后,还会提起,他之所以能够胜任超乎超人的工作,也许和老医生的揉搓之功是密不可分的。
这些童年的农村生活,使莫泊桑从小就熟悉了平民的生活,从那时起,母亲就开始逐渐培养他写诗,而小莫泊桑也逐渐发挥出了他异于别人的天赋。虽然母亲非常器重并珍爱这个儿子,但是也不会过分的娇惯,直到儿子成为了著名作家时,她依然是莫泊桑的文学顾问,经常对莫泊桑的作品进行评论和修改,所以毋庸置疑,他的母亲是他走上文学道路的第一位老师。在米洛美尼尔堡这里的童年时光,使他了解了诺曼底农民以及他们的生活境况,这对他日后的文学创作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莫泊桑童年时代在诺曼底农村耳闻目睹了许多奇事儿,他当时虽然不能完全理解,然而日后却成为他驾轻就熟的题材:
布雷奥泰村的奥什科纳老爹死了。这老实的庄稼人是怎么死的呢?据说有一次,老人上戈代维尔镇赶集,从地上拾起一根细绳子。谁料想这天有人丢失了一只皮夹子。于是有人风言风语,说是奥什科纳老爹捡的。奥什科纳越解释,人们越不信。后来伊维尔的一个长工把自己捡到的皮夹子送还给失主,人们还硬说是奥什科纳搞的鬼。老人后来被活活气死了。
埃佩维尔镇上的客店老板希科有一块地同玛格卢瓦尔老婆婆的地紧挨着。他要买下这块地,玛格卢瓦尔执意不肯。他答应在她生前每月给她150法朗,可老婆婆身子硬朗,活了一年又一年。希科老板心生一计,慷慨地请她喝酒,还把成桶的酒送她;她染上酗酒的恶习,不久就跌死在雪地里。希科老板终于如愿以偿了。
莫泊桑所写的以诺曼底农村为背景的数十篇中、短篇小说,不但散发着诺曼底泥土的芳香,而且侧重再现了诺曼底农村的人情世态,是他所绘制的整个法国资本主义社会风俗画卷的一个饶有特色的部分。
在莫泊桑日后所写的短篇小说《堂倌,来一大杯!》中,他以第一人称描写了“我”所目睹的由经济问题引起的家庭悲剧的一个场面:
你一定还记得我在那里长大的那座古堡吧,既然你在假期里去过五、六次,你一定记得那个坐落在一个大花园中间的庞大的灰色建筑,那几条向东南西北伸展开去的长长的橡树林荫路!
他是这样描写他的父母的,此时他笔下的父亲和母亲也正是他们在莫泊桑幼小的心灵里真实的形象和写照:
你一定也记得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俩都那么讲究礼节,举止庄重,态度严肃。我爱母亲,我怕父亲。我对他们两人都很尊敬,再说我也看惯了大家对他们点头哈腰的样子。在当地,人们称他们伯爵先生和伯爵夫人,我们的邻居塔恩马尔、拉瓦莱、布莱维尔家的人,对我父母更表现出高度的敬意。
莫泊桑所描写的自己是13岁时的情景,13岁,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正是最快乐、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心的年龄。在这个美好的年纪里,小莫泊桑却经历了一段本不应该经历的时光:
我那时13岁。我快快乐乐,觉得一切都十全十美。在这种年龄就是这样,对生活充满了幸福之感。然而,9月末,在我开学前不久的一天,我在大花园的树丛中玩大灰狼的游戏,正在枝叶间奔跑着,远远望见在散步的爸爸和妈妈正穿过一条林荫路。我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那天刮着大风,被狂风吹弯了腰的成排的大树呻吟着,像是在发出呼号,就如同森林在暴风雨中发出的那深沉而又暗哑的呼号。被吹落的已经发黄的树叶,像鸟儿一样飞奔着,回旋着,纷纷落下,然后沿着林荫路推移,仿佛急驰的骏马。夜晚正在来临。树丛中暗得很。大风和树枝的狂飞乱舞使我兴奋异常,我像疯子一样奔跑着,一面模仿着狼的嗥声。我一看见父母,就隐身在树枝下面,蹑手蹑脚地向他们走过去,好把他们吓一跳,就好像我真是个伺机伤人的灰狼似的。但是,走到离他们几步远的时候,我站住了,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惧。
这就是莫泊桑惯用的写作方法,他就是善于观察,甚至是一个小镇上的一棵大树,细微到风中的树叶,他对诺曼底农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不仅仅是对那里的人,同样,也熟知着那里的环境和自然。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在他幼小的心灵上,蒙上了恐怖的阴影:
我的父亲正火冒三丈地吼叫着:“你母亲是个蠢人;再说这件事也与她无关,只要你同意就行了。我再说一遍,我需要这笔钱,我非要你签字不可。”
妈妈用坚定的语调回答道:“我决不签字。这是若望的财产。我要把这笔财产留给他,我可不愿意让你和你的那些婊子们、女仆们把它吃掉,就像你吃掉自己那份遗产一样。”听到这话,爸爸气得发抖,转过身去,揪住妈妈的脖子,用另一只手对准她的脸使劲地抽打。
这时的小莫泊桑觉得永恒的法则已经改变了,世界就要完蛋了。此时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所感到的震惊,是人们面临超自然的事物、面临巨大的灾难、面临不可弥补的祸害时才会有的。他用尽全部力气喊叫起来,也不知为什么,只是感到一种恐惧,一种痛苦,一种可怕的惊慌。当父亲听见了他的喊叫声时,转过身来,向他走过来。小莫泊桑心想,他一定是来杀我的,便像一头被追逐的小鹿似的逃开,一直向前跑啊,跑进树林。小莫泊桑大概走了1个小时,也许是2个小时,连他自己都弄不清了。黑夜来临了,他跌倒在草地上,便昏乱地躺在那里,经受着恐惧的折磨、忧伤的吞噬。这忧伤足以把一颗幼小的心灵撕个粉碎,永远也无法弥合。直到天亮了,他还是既不敢站起来,也不敢走路;既不敢回家,也不敢再往前逃,生怕遇到父亲。他心中决定,再也不愿意见到父亲了。要不是守林人发现了,硬把他带回家,也许就在那棵树下,小莫泊桑就会被痛苦和饥饿折磨死了。可是回到家后,他发现父母的表情和平常一样。
母亲只是对我说道:“你多么让我担惊受怕啊,淘气的孩子。我一夜都没有睡。”我没有回答,但我哭了起来。父亲则一言未发。
这一桩事情,对莫泊桑的影响可以说是深远的,在他总结这件事对自己的伤害时,他用了极其直接和冷血的语言描述了他的心理:
我看到了事物的另一面,坏的一面。从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好的一面。在我的脑海里发生了什么呢?是什么奇怪的现象扭转了我的思想呢?我不知道。不过我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对什么都不羡慕,什么人都不爱了。我再也没有任何企求、抱负和希望。我总是隐隐约约地看见母亲,倒在林荫路上,父亲在痛打她……
法国文学的研究家们把莫泊桑的这篇小说视作其具有自传性的作品,认为其中所描述的故事是曾经发生在他家中的真实事件。那个同婊子们、女仆们鬼混而荡尽自己那份遗产的父亲,正是作家生身之父的写照。也正因为是亲身的经历,才决定了这篇小说对“我”的心理活动刻画的特别细腻和真切。事实上,父母离异的往事给莫泊桑的刺激是非常强烈的,以致他一直有一种深深地孤寂之感。这也直接反映在他的小说创作中,据统计,他以弃儿和私生子的悲剧为题材的小说作品,竟达32篇之多!
据说小莫泊桑是在塞纳河左岸的拿破仑公学读书的,由于学校离家较远,他平时就寄宿在吊刑杆街上一所附属于该校的公寓里。学校保存下来的莫泊桑1859—1860年度在该校的成绩通知单上是这样写的:
健康:良好。
性格:温和。
仪表:整洁。
宗教义务:履行严格。
在这所学校,老师对他的印象也很不错,给他的总评语是:
“优秀的学生。其毅力和努力都值得大家赞扬和鼓励。他会逐渐习惯于我们的工作,可以预期还会有更大的进步。”
可见虽然莫泊桑没有受过正规的初级教育,在这所中学的成绩也浮动较大,但是老师还是给予了殷切的厚望,其努力和坚强的意志品质也得到了老师的认可和赞扬。
此时,莫泊桑的父亲还是没有悔改,依然游手好闲,拈花惹草,伤透了他母亲洛尔的心。她再也不愿意继续呆在巴黎,终于在1860年夏天,在小莫泊桑结束了一学年的学业的时候,她便带着两个儿子前往第埃普和费冈之间的海滨胜地埃特尔塔了,并且在不久之前购置的别墅住下,而后,莫泊桑的父亲和母亲也终于分居了。
说到他们在埃特尔塔的别墅“维尔吉”,即科乡方言中的“果园”。它包括一座二层楼房和一个花园,楼房宽敞而富有村野风格,长长的阳台的开着9扇玻璃窗,楼下有3扇落地窗可通花园。那花园相当大,在挺拔的无花果、菩提树和桦树下,五颜六色的鲜花争芳斗艳。
埃特尔塔,可以说是沿海最美妙的小城了。当时,那里的居民还不到千人。然而,天造地设的奇景,却使它享有盛名。科乡沿海有三大海上拱门,埃特尔塔就位于其中两座巨门之间1公里多宽的海岸上,右边是阿蒙门,左边是阿瓦尔门。埃特尔塔的海滩上,好像天公特意铺下了一张鹅卵石的地毯;离岸1公里之内的海底,坡度也异常平缓,使这里成为海水浴的天然良好处所。莫泊桑在1890年发表的游记《漂泊生涯》中也曾提到,他是在北方灰白色寒冷的大海的海滩上,一个小小的渔埠长大的。这小城永远经受着风雨和浪花的拍打,永远弥漫着在褐色房屋里熏烤着的鱼的腥味。这些房屋顶上都耸立着砖砌的烟囱,冒出的浓烟把鲱鱼的刺鼻腥味带到远远的田野上。他对这个小城的气味铭记至深,晾晒在各家门前的渔网的气味,人们用来肥田的腌过鱼的盐汤的气味,落潮后留下的海藻的气味,小港城所特有的一切使人们身心都充满强烈恬适感的浓郁的气息。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莫泊桑的一生对埃特尔塔一直都怀着如同对故乡一样的深情。显然,埃特尔塔人把本城一条重要的街道取名为奥芬巴赫街和莫泊桑街,不是没有道理的。
埃特尔塔海滨生活给莫泊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比如说长篇小说《一生》第三章,少女约娜和未婚夫于连·德·拉马尔子爵在约娜之父德沃男爵陪同下,乘拉斯蒂克老爹的船前往埃特尔塔的一段。如果说一个作家没有对海上生活的谙熟和热爱,是写不出这种精妙之笔的。
“子爵和拉斯蒂克老爹已经都坐在拴船用的绞盘上了。另外俩个船户帮着把船拖进水里去。他们用肩膀抵着船舷,使出全部力气把船推出去。在海滩的砂石上要推动船身是十分费劲的。拉斯蒂克用涂了油的圆木棍塞到船身底下,然后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拉长嗓子,有节奏地喊出“嗨唷嗨”的声音,使大家跟着他一起用力。”
这种细致入微的描写,从侧面上反映了莫泊桑对海上生活的了解之深、热爱之深,这些都是他在埃特尔塔的生活中,慢慢观察和锻炼来的,与他在米洛美尼尔堡一样,他还是喜欢走到平民的生活中去,观察学习劳动,体会人民的生活规律。从莫泊桑的作品中可以看出,小时候在海中遥望埃特尔塔的入口,是让他心境都会放松的一种形式。那种超脱,一眼望去,地平线上水天相连。靠陆地的一面,陡直高耸的削壁在脚下的水面上投出一大片暗影,只有浴在阳光下的小片草坡在黑影上形成几个缺口。远处,在他们身后,望得见棕色的帆船正在离开费冈白色的码头;往前看时,有一个块圆而带孔的山岩,样子非常奇特,就像一头大象,把象鼻伸进水波中。这正是埃特尔塔的入口处。在这里,莫泊桑认为大自然中只有三件东西是真正称得上美丽的,那就是光、空间和水。
我们需要着重指出的是,在莫泊桑的心灵上留下最深刻的烙印的,除了特尔塔优美的环境外,还有他同埃特尔塔海滨下层人民感情上的联系。莫泊桑日后的社会观是复杂的,但他的作品里却渗透着对下层人民的同情,少年时期就建立起的同下层人民的这种感情联系,无疑对他日后的写作起了积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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