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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70后作家,他们形成了一个代际的“身份共同体”。这个共同体并不具有天然性,而是在文学实践过程中逐渐“建构”起来的。
“50后”、“60后”可以看作是一个“历史共同体”。他们有共同的历史记忆,以及大体相似的对于历史的认知方式和情感方式,在大体相似的历史经历中,完成了一代人的文化塑形。“80后”是一个以话语方式与关注对象形成的“情感共同体”,特殊的情感认同是这一代人近似的文化性格特征。
身份共同体 70后作家大系
汇聚70后作家 展示一个时代的文学实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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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为东君的最新中短篇小说集,主要收录了“东瓯小史”系列和《子虚先生在乌有乡》、《拳师之死》、《回煞》。集中展示了东君作为70后作家代表人物的创作实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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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东君,原名郑晓泉,1974年出生于浙江温州。以小说创作为主,兼及诗与随笔。若干文学作品曾在《人民文学》、《花城》、《大家》、《作家》、《收获》、《十月》等文学刊物发表,并多次入选国内选刊与年度选本。曾获第九届《十月》文学奖、《人民文学》短篇小说奖、第二届郁达夫小说奖等。另著有短篇小说集《恍兮惚兮》、长篇小说《树巢》、《浮世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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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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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辑:东瓯小史
东瓯小史之一?侠隐记
东瓯小史之二?风月谈
东瓯小史之三?钱云飞考
东瓯小史之四?阿拙仙传
东瓯小史之五?东先生小传
东瓯小史之六?苏薏园先生年谱
东瓯小史之七?异人小传
第二辑:旧作三篇
子虚先生在乌有乡
拳师之死
回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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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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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瓯小史之一?侠隐记
东瓯城内有一条老街,名唤驷马街。这条街上最出名的人物便是那个可以把拳头塞进嘴里的吕大嘴。但吕大嘴是以打苍蝇出名的。吕大嘴生性懒散,有事没事就爱荡街。驷马街在里门之左,原本只是一片林子,鸟栖人住,很是清幽。后来入住的外地人多了,鸟就不来拣枝而栖。再后来,树木少了,店铺多了,马车不断,灰尘不绝,于是就称之为街。吕大嘴搬到这条老街居住也不过一年时间,但人缘极好,颇知一些街坊邻居的掌故。且说这一日,吕大嘴家来了客人,老婆让他去市梢割一块猪肉。吕大嘴揣了几文钱,直奔肉贩子李四的摊子。李四眉毛一吊,嘴角一歪,露出两颗黄板牙说,你老婆三天两头要吃肉,想必是你晚上没有将她喂饱吧。吕大嘴嘿嘿一笑说,你出远门那些阵子,你家婆娘天天在这里卖肉,而且价钱也比往日便宜,嘻嘻。李四听了,呼地一下抡起一把刀来,作势要砍人。刀至吕大嘴鼻尖,只差分毫,吕大嘴却仍然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推开眼前那把刀,上前一步说,你这一招在我面前使惯了也不好,要是往后刚好碰上什么人命案,当心公差找你麻烦。李四龇了龇牙,立马收回刀,割了一块精搭肥的猪肉,也不用过秤,就叭的一下甩在肉案上,系上一根稻草绳,递过来。吕大嘴正要掏钱时,忽然,一片阴影盖住了李四的扁圆脸。待转头一看,一匹高壮的黑马已在肉案边驻足。骑在马上的人戴着一个半遮着脸的箬帽。手一挥,抖开一个蓝布包袱,取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挂在肉钩上,问一声,用这颗人头换你一口猪头,可否?李四吓得早已钻到肉案底下,不敢应声。那人把剑一撩,就卷走了猪头,绝尘而去。吕大嘴瞪大眼睛看着那颗人头,一张白脸,泪迹未干。他用拳头砸了一下掌心,方始醒过神来,跟缓缓从肉案底下探出头来的李四对视一眼,半天都合不拢嘴。顷刻间,人群就从四面汇聚过来,出现了一阵不安的骚动。吕大嘴描述那个杀手的面目和动作时,舌头跟鱼似的,十分畅快地游动。人群中时而发出一惊一乍的声音。吕大嘴正想说什么时,手中那块肉猛地抖了一下,顺着一个菜农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两名佩刀的公差正打这边走来。他跟那些上来打听消息的人支吾几声,便提着肉急匆匆地赶回去了。两名公差走到肉铺前,取下人头,问肉贩子李四,可曾看清那人的面目?李四说自己近视,看不分明。公差瓮声瓮气地问大家,有谁见过方才那个骑马打街头穿过的凶手面目?众人都摇头说,不曾注意。有人附在公差耳边悄声说,方才吕大嘴说自己曾将那名凶手的面目看得一清二楚。公差立马把人头交给随后赶来的仵作,向吕大嘴家走去。吕家门口挂着一面黄旗,上书:尤氏醪糟。吕大嘴的老婆尤氏是卖醪糟的,正坐在前台,跟几位客人讲述吃醪糟的好处。吃醪糟有什么好处?尤氏说,女人吃了它,可以润泽皮肤,缓解痛经,等等;男人吃了它,可以补肾气,通经络,等等。正说得起劲时,却发现一名长得跟柴鸡似的公差正立在身后,笑眯眯地看着她。尤氏腰肢一扭问,丁捕头,你来我这里作甚?是否也要讨一杯醪糟吃?丁捕头说,我一没肾亏,二没痛经,吃劳什子醪糟?话没说完,就伸出一只手来,偷偷地摸了一把尤氏的屁股。妇人跟牝猫似的跳开,发出一声略显夸张的尖叫。吕大嘴站在店堂一角,勾着头,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丁捕头进了店堂,问吕大嘴,方才你可曾看见那个骑马打肉案边经过的凶犯?吕大嘴摇着头说,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丁捕头说,你见了我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发什么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缺德事?吕大嘴说,回大人,我爹当年也是位公差,我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爹,所以,见了大人您就跟见了我那死去的阿爹似的。丁捕头冷笑一声走到门口,对尤氏说,你去问他。尤氏把吕大嘴拉到里屋,吕大嘴拿手拢住半边嘴角说,你可晓得这是谁的人头?吕氏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就是那个珠宝店的沈老板,吕大嘴顿了一下说,跟你们打过几回马吊牌的。尤氏虽说胆子不小,但听了吕大嘴的话也不免打了个冷战,连说三声“大吉大利”。吕大嘴接着说,前阵子,沈老板向官府告发一个山贼的藏身之所,领了一笔赏银,不料,今天就让脑袋搬了家。尤氏压低声音说,你要是跟公差描述那名杀手的面容,是不是也会惹来杀身之祸?吕大嘴点了点头,又轻轻地“嘘”了一声。尤氏问,你还记得那名凶手长什么模样?吕大嘴说,当然记得。尤氏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说,给你一炷香的时辰,给我忘掉那人。尤氏装模作样地向吕大嘴了解底细之后,就从店堂出来向掐着腰站在门口的丁捕头回话说,我家大嘴说了,他什么也没看见。丁捕头瞪大了眼说,怕凶犯割了你家大嘴的脑袋不成?胆子恁小,没出息。临走时,又在尤氏身上捞了一点小便宜。吕大嘴仍然躲在里屋,勾着头,目光偏向一边。
一个软蛋!吕大嘴探出头看着两名公差的身影走远时,听到隔壁有人这样骂道。骂吕大嘴的是隔壁一个卖茶叶蛋和粽子的汉子。此人生得面目丑陋,但有一个响亮的名字。我姓胡,名叫剑圣。这个名叫剑圣的邋遢汉总是这样介绍自己。他脸上有一块柿饼状的伤疤。光凭这一点,吕大嘴就足以鄙视他了。我是软蛋?吕大嘴冷笑一声说,如果我是软蛋,赵员外会派人送烫金的帖子给我么?
那阵子,吕大嘴最得意的事莫过于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请帖,告诉每一个人:这是赵员外送给我的请帖。东瓯城内没有第二个赵员外。说起他,郡城内外无人不知。赵员外原本在皇宫里当过御前带刀侍卫,五年前告老还乡,造了一座大宅院,门台匾额乃是御笔亲赐。赵员外深感皇恩浩荡,此后每逢朔望必盛服北拜,以示忠君。这赵员外到底与别的员外不同,他是武举出身,性情豪宕,喜欢结交一些拳名响亮的江湖朋友。每年八月之杪,他都照例发英雄帖,请一些江湖上的拳师到府上相聚,以武会友,江湖上的人读了些侠义小说,便美其名曰“武林大会”,但赵员外以为,这种称法太张扬,不妥。他说,这个时节正逢芙蓉花开,就叫“芙蓉会”吧。这名称听起来有点像文人雅集,把江湖气冲淡了不少。离“芙蓉会”为期只有两天,江湖上的各路拳师无论迟速远近,都纷纷持帖赶来,有水路来的,有陆路来的。赵员外一律设宴款待,菜肴亦是水陆齐备。开宴之前,赵员外便戴上一副御赐的老花镜,照章宣读皇帝曾经在邸报上发表的“二十八条”。但酒场一派欢然,他们哪里还管皇帝讲的劳什子话。吕大嘴被赵员外请去,除了端菜递茶,还有一项任务就是绕着那些还没有客人落座的酒桌打苍蝇。他来赵府做帮闲,是托妻子的表哥、也就是赵府的大管家牵的线,虽说没有多大的饶头可讨,但他凭一张烫金的帖子可以自由出入赵府,便觉着威风极了。吕大嘴别无长处,打苍蝇倒是他的拿手好戏。说是打苍蝇,其实是用了很多招数:有时是用竹筷夹,有时是用削尖的一端刺,有时径用手抓;苍蝇一旦手到擒来,就放进腰间一个网袋里。叫吕大嘴纳闷的是,赵府里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为何会惹来恁多苍蝇?问管家,管家也说是近两年发生的事。到底是大户人家,连苍蝇的块头都比寻常人家大。吕大嘴打起苍蝇来,很快便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打着打着,心底里也不知不觉地生出几分豪气。打完苍蝇,有人请他坐下吃一杯酒,刚抬箸,桌上已是吃食寥寥。心中想,这些鸟人,都他娘的是荒年生的,吃相恁恶。再瞧那碗盏,都跟狗舔过似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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