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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纳粹主义具有何种魔力?纳粹运动会卷土重来吗?
了解第三帝国的兴衰,
如果只读一本书,读这本就够了;
如果不止读一本,从读这本开始。
內容簡介:
本书讲述了德意志第三帝国从19世纪晚期的起源到20世纪中期灾难性毁灭的历史。作者以时间为轴线,详细阐述了希特勒的崛起、纳粹党的兴起及其夺权路径,以及希特勒如何一步步将德国引向战争直至毁灭的过程。在历史性讲述的基础上,作者不仅讨论了纳粹主义的神奇魔力、纳粹德国体制的实际运作方式,而且在结论部分提出了与大屠杀相关的诸多难题和德国人的认罪困境,由此提升了本书的历史高度,将读者引向了更高层次的有关人类问题的思考。
關於作者:
克劳斯·P.费舍尔( Klaus P. Fischer)
1942年生于德国慕尼黑,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芭芭拉分校获得文化与观念史学博士学位,任教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玛利亚市阿兰汉考克学院。著有《第三帝国:一部新的历史》《强迫症的历史:德国人的犹太恐惧症与大屠杀》《历史与预言: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等。
目錄 :
上部
第一章 极权主义的诸种起源
欧洲背景
德国背景
第二章 军事失败和经济崩溃的心理创伤,1919—1923
第二帝国的终结
处于革命骚乱中的德国
魏玛和凡尔赛
政治混乱、暴动和金钱的终结
第三章 阿道夫·希特勒的崛起
希特勒的祖先
童年时代的人格定型
青春期的幻想
无家可归的局外人,1908—1913
希特勒在慕尼黑,1913—1914
战争拯救了希特勒,1914—1918
观念的诞生
小结
第四章 纳粹党的兴起,1919—1923
从红色革命到白色反革命,1918—1919
纳粹党的起源和成长
党的成员、财政和准军事组织
第五章 啤酒屋政变及其后果
1923年11月8日—9日希特勒政变
对希特勒的审判
兰德斯堡和《我的奋斗》
纳粹党的分裂
第六章 政治荒野的年月,1924—1929
魏玛共和国破裂
希特勒重建纳粹党,1924—1929
扬格计划和大萧条的来临
第七章 纳粹党掌权
议会民主的崩溃
纳粹党的崛起和布吕宁的终结
巴本和施莱歇时期
致命的拥抱:保守主义精英选择了希特勒
结论 谁支持了希特勒?
下部
第八章 权力的稳固,1933—1934
纳粹党对政府的攻击
一体化的方法和工具
蜂鸟行动:清洗罗姆
第九章 极权主义的种族国家
元首和元首原则
纳粹党
国家体制
国中之国:党卫队
第十章 纳粹德国的生活
大众诱惑的美学和心理学
青年和教育
妇女和家庭
宗教和教会
纳粹统治下的文化状况
经济和劳动力
种族主义和反犹太主义
第十一章 通向战争之路,1933—1939
两次大战之间的强国
希特勒的外交政策
里宾特洛甫和新纳粹外交政策
穿过危险区,1933—1937
吞并奥地利
苏台德危机和慕尼黑绥靖
捷克斯洛伐克的毁灭
最后的危机:波兰
第十二章 闪电战:德国权力的扩张,1939—1941
战争心理和战争能力
闪电战和胶着战:1939年9月1日—1940年5月10日
针对西方的战争
英国之战
地中海战场:巴尔干和北非,1940—1941
巴巴罗萨行动:入侵苏联
第十三章 欧洲新纳粹种族主义秩序
纳粹对大陆的占领
纳粹的罪行
大屠杀的前奏:东部的种族灭绝政策
大屠杀
第十四章 纳粹德国的战败,1942—1945
命运转折点:斯大林格勒和“突尼斯格勒”
进入意大利和墨索里尼的灭亡
希特勒和德国人的失败
纳粹在海上、空中和实验室里的失败
对德国的包围:从D日诺曼底到“突出部战役”
同盟国军队进入德国:1945年1月—5月
希特勒和第三帝国的末日
结论 德国罪行问题
纳粹德国大事年表
內容試閱 :
第一章
“谁是西尔维亚?”
我的父亲,西尔维斯特·伍德布里奇·毕奇牧师,是一名神学博士,长老教会的神职人员,曾在新泽西普林斯顿第一长老会教堂当了十七年的牧师。
《蒙西杂志》(Munsey’s Magazine)上曾经发表过一篇关于美国一些奇奇怪怪的族谱的文章,根据这篇文章,我奶奶的娘家,伍德布里奇一家,有十二三代人都是神职人员,父子子孙相传。我的姐姐霍莉,喜欢不惜一切代价追究事实,进行一番调查后,她就把这个故事给推翻了。她说我们家族中,最多只出过九位神职人员,但这个数字已经让我们很满意了。
我母亲的娘家姓奥比森,就像神话里的人物一样,是从泉水中涌现出来的。也就是说,她的某一位名叫詹姆斯·哈里斯船长的祖先,在家中后院里挖来挖去,居然发现了一道很棒的泉水,后来就在这道泉水边建立了阿勒格尼山中的好泉镇(Bellefonte),镇名是哈里斯太太给起的。关于这个传说,我更喜欢我母亲的版本:拉法耶特侯爵(Marquis de Lafayette) 路过此地时,从泉中取水饮用,之后感叹道:“好泉水啊!”当然我也知道,法国人向人要水喝,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发生。
母亲没有出生在宾州山城老家中,她出生在印度的拉瓦尔品第,她的父亲是那里一位传教的医生。外公奥比森后来把全家带回到好泉镇,在那里,他的遗孀把四个孩子拉扯大,并在好泉镇度过余生,她在当地很受人尊重,就如同那道著名的泉水一样。
母亲读书的学校是好泉高中,她的拉丁语老师是一个身材高挑的英俊青年,刚刚从普林斯顿学院和普林斯顿神学院毕业,他就是西尔维斯特·伍德布里奇·毕奇。他们订婚的时候母亲只有十六岁,两年后他们结婚。
父亲的第一个神职是在巴尔的摩,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他的第二个神职是在新泽西的布里其顿,他在那里的第一长老会教堂当了十二年的牧师。
我十四岁那年,父亲带着我们全家迁居巴黎,同去的有我母亲、我,还有姐姐霍莉和妹妹西普里安。有人请父亲去管理那里的学生联谊会,那时候还没有类似于拉斯帕伊大道(Boulevard Raspail)上的那种优秀的美国学生俱乐部。每个星期日晚上,在蒙帕纳斯区(Montparnasse)的一个大画室中,都有美国学生到这里来感受家乡风情。也就是说,父亲会对他们进行一番教诲,说一些很明智的话,有时,他也会邀请一些著名的艺术家们前来表演,例如歌手玛丽·加登和查尔斯·克拉克,著名的大提琴家帕布罗·卡萨尔斯,还有其他很多艺术家。他甚至还请来过红舞星洛伊·富勒,但她没有表演舞蹈,而是来谈论她的舞蹈。她给我的印是一个矮胖的芝加哥女孩,长相一般,戴着眼镜,像个女学究,她来给我们讲解她正在进行的一项实验,就是在舞台上用镭来打灯光。我记得那时她正在红磨坊跳舞,而且很走红。当她站在舞台上时,那个矮胖的洛伊·富勒立即脱胎换骨。借助于两根飞舞伸展的棍子,她控制着五百来米长的飞旋之物,火焰包围着她,仿佛要将她吞噬。演出之后,她的周围是一片灰烬。
父亲和母亲热爱法国和法国人,虽然我们认识的法国人并不多,因为父亲工作的性质,我们接触的大多数是自己的同胞。父亲和法国人相处得非常好,我想在内心深处,他其实认同拉丁血统。他也花了许多精力学习法语。他请他的副手兼朋友教他,他很快就能流利地阅读和书写,至于他的发音,哈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们常常听到隔壁房间里他的副手教他发法语里的u音。我们先听到副手的u,接着是父亲的“OOH”,响虽响亮,但压根就不像。他就是这样一路学下去的。
对母亲来说,巴黎简直是天堂,或者说是一幅印象派的绘画。她喜欢为学生联谊会安排节目,那是她的工作,她也喜欢与艺术家为伴。
在巴黎的最初几年,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件事是认识了卡洛特·威勒斯(Carlotta Welles),她后来成为我一辈子的好朋友。听到她的名字,你可能会以为她是意大利人,其实,她的名字是一个意外。她出生在意大利的阿拉希奥,她的父亲为她取的名字是夏洛特,但是去法院正式登记时,却被翻译成了卡洛特。威勒斯先生经常介绍她为“我们家的小意大利人”,这常让卡洛特生气,因为她是个很爱国的美国人。威勒斯先生是西部电力公司驻巴黎的首席代表,他也创建了这家公司在欧洲和远东的许多分公司。他是电力行业的先驱者,在行业里很有名。
威勒斯一家跟我们一样,也是美国人,但是他们定居在法国。通过卡洛特和她一家,我开始了解法国。他们在都兰地区乡下有一处庄园,在谢尔河(Cher)的河畔,靠近波仁小镇(Bourré)。他们常常邀请朋友们一起去小住,毕奇一家就是幸运的朋友之一。威勒斯先生利用闲暇时间,建立了一个藏书甚丰的图书馆,他常常待在里面几个小时不出来。他还是品酒的高手,建造了一个特别棒的酒窖,储藏着许多好酒佳酿。但他一直等到卡洛特长大成人并与吉姆·布里基斯结了婚后,家中才有了一位能与他共品陈年好酒的人。有关好酒的知识,吉姆·布里基斯与岳父不相上下,如果说到法国美食,他肯定要懂得更多。
那个坐落在蜿蜒流过的谢尔河畔的庄园,与周围的风景构成一幅法国织锦画:两栋房子,一栋新,一栋旧,花园呈层层阶梯状伸展下来,小树林顺着山丘而上,河边是有着围墙的菜园子,河中心有个小岛,要撑着平底船才能过去。所有这一切,都很让毕奇家的几位小朋友着迷。
后来,威勒斯家的医生建议让卡洛特休学一年,多参加户外运动,这一年中,有许多时间我都和卡洛特在一起。威家请我陪伴卡洛特,这是我们持续多年的友谊的开始。卡洛特是我认识的第一位野鸟观察家,这个性情独立、喜欢冷嘲热讽的小女孩(威勒斯一家都喜欢冷嘲热讽),穿着格子的棉布裙,她大部分时间都趴在大树枝上,拿着一副望远镜,观察着鸟儿们。
在欧洲的这段时间,我也上了几个月的学,这是我一生中所接受的唯一的学校教育。霍莉和我一起去了洛桑的一所学校。学校的两位女主管脾气古怪,她们的教育方法更适合管教感化院里的那些无可救药的混虫,而我们可是温顺的女孩子。我在那里学了一点法语语法,但我痛苦不堪,所以,母亲就让我回了家。也就是那时,我应邀去南方的波仁与卡洛特为伴,如果不是常常想到霍莉,我的日子就会是百分之百的快乐。霍莉仍在那个学校里,她们每天只能两次外出散步,还得两两结伴,她们永远不被允许看一眼教室窗外的日内瓦河,除了散步时外,她们也不被允许和任何人说话,唱歌时她们的牙齿间要咬个软木塞,为的是要保持嘴巴张开。然而,霍莉是一个坚韧克己的人,她如同苦行僧般忍受着这一切。
离开巴黎后,我们又回到了普林斯顿。被派往普林斯顿,父亲非常高兴,他的学生时代就是在那里度过的,他视之为家。母亲也很高兴,因为普林斯顿是她想要居住的城市的第一选择。我们在图书馆街的殖民地时期建造的牧师住宅中安顿下来。我常想,我们所住的这条街的名字,是否让我以后选择了与书有关的行当?普林斯顿到处种着树,到处都有小鸟,所以,与其说它是一个小城,还不如说是一个大公园,这一点,也让毕奇家觉得很幸运。
我的朋友安妮斯·斯托克顿是一位研究普城历史的专家,我曾经与她一起去参观古战场,我们坐着她家的马车,拉车的是老马瑞迪,她家的小香肠狗石头挤坐在我们中间。安妮斯告诉我,当年华盛顿部下的战马在第一长老会教堂的长椅间大嚼燕麦。安妮斯是美国《独立宣言》的署名人的后代,她的祖先本杰明·富兰克林和萨拉·巴赫(Sarah Bache) 的肖像挂在斯托克顿家的墙上,俯视着世界。
在父亲的教区中,有许多创造了历史或将要创造历史的人物,例如美国的三位总统,格罗弗·克利夫兰、詹姆斯·加菲尔德、伍德罗·威尔逊和他们的家人们。格罗弗·克利夫兰充满魅力,热爱和平,他退休后举家搬到普林斯顿,安度晚年。母亲和漂亮的克利夫兰夫人认识时,她们俩还都是刚嫁过来的新娘。他们家有两个男孩两个女孩,都很有教养,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至于伍德罗·威尔逊,他是一位学者,本来也想安安静静地生活,但事与愿违。他话不多,但说出来的话那么有趣,大家都爱听他说话。他的女儿们都很崇拜他,他也很爱家,如果他出差在外,玛格丽特、杰西和埃莉诺就会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等他回来。玛格丽特喜欢唱歌,但是因为威尔逊家没有钢琴,所以,她常到我家来,和我妹妹西普里安做伴。
伍德罗·威尔逊曾告诉我姐姐霍莉这样一件很巧的事,他离开普林斯顿前往华盛顿上任时,他的专列名字就叫霍莉·毕奇。在威尔逊家从普林斯顿搬往华盛顿后,他们仍然认为我父亲是他们的牧师。杰西和埃莉诺结婚时,他们都请了我父亲到白宫去主持婚礼。而且,在威尔逊的要求下,父亲是总统葬礼上的司祭中的一位。
我们住在普林斯顿时,也常常去法国短访或小住,有时是全家,有时是一两个人。我们都非常热爱法国。在普林斯顿,有一位朋友也对法国同样充满激情,她是玛格丽特·斯洛恩,她的父亲是拿破仑传记的作者威廉·斯洛恩教授。所以,在一个炎热的星期天的早上,我妹妹西普里安在第一长老会教堂的前排长椅上坐下,打开一把大折扇,折扇上装饰着一只黑猫,还有这出歌舞剧的法语名字:《黑猫》(Au Chat Noir),看到这个,玛格丽特非常高兴。
纽约出版商本·W.许布希(Ben W Huebsch)先生依然记得一位叫西尔维亚·毕奇的姑娘一九一六年从普林斯顿来到纽约,向他咨询如何发展她的事业。我非常仰慕他,但我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占用他的时间。他对我很友善,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好像就鼓励我开一家书店。以后,在乔伊斯的领域中,我成了他的一位追随者,也许在那时,许布希先生和我之间已经有了一种神秘的关联,这点,我丝毫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