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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 中央财政支持地方高校发展专项资金项目“‘一带一路’视域下斯拉夫国家语言文化及发展战略”研究成果
○ 国家首批新文科研究与改革实践项目及黑龙江省新文科研究与改革实践项目“新文科视域下斯拉夫学微专业人才培养创新与实践”研究成果
○ 教育 部国别和区域研究中心“哈尔滨师范大学斯拉夫国家研究中心”资助项目
○ 黑龙江省研究生课程思政建设项目“外国语言文学研究方法论”研究成果
○ 黑龙江省第四批课程思政示范课程和教学团队培育项目“俄语写作”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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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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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要发展，人才是关键。为了加强学科建设，培养和储备斯拉夫学研究方面的紧缺人才，教育 部国别和区域研究中心“哈尔滨师范大学斯拉夫国家研究中心”和哈尔滨师范大学斯拉夫国家语言文化及发展战略创新研究团队在2018 年成功举办“‘ 一带一路’视域下斯拉夫国家语言文化及发展战略研究生论坛”的基础上，于2019年和2020年分别举办了同一主题的论坛，国内外专家、学者及众多青年学子参加了论坛。论坛规模大、形式新、层次高，在学界引起了强烈反响。本书根据后两届论坛的情况，遴选了30多篇优秀论文并集结出版，成为斯拉夫学研究的重要学术成果。本书分为分上篇和下篇，上篇为“语言·文学”专题，下篇为“国别·文化”专题，内容涉及语义研究、文学评论、翻译比较、文化对比分析、区域国别研究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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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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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哈尔滨师范大学斯拉夫语学院副院长、教授，文学博士，硕士生导师，乌克兰哈尔科夫国立大学访问学者。哈尔滨师范大学俄语语言文学学科带头人，教育 部国别和区域研究中心“哈尔滨师范大学斯拉夫国家研究中心”副主任，东北三省一区外语学科发展联盟应急语言服务团副理事长。国家社科基金同行评议专家，国家社科成果通讯鉴定专家，教育 部学位中心评审和学科评估专家，黑龙江省资深翻译和一级翻译职称评审委员会委员。发表学术论文50 余篇，出版著作16 部。主持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教育 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等20 项。获奖40 余项，其中包括多个省部级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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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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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语言·文学
体认视角下俄语和汉语味觉通感形容词隐喻对比/ 冯 玉 吴 哲
科米萨罗夫翻译语用学思想探析—以《论语》俄译本为例/ 许 雁
东斯拉夫人的语言意识研究—以刺激词дом/дiм 的联想场分析为例/ 曹婧妍
数据分析视域下熟语性动结式“V 透”的俄语翻译研究/ 金 玄 常 颖
俄罗斯论语学研究状况分析—基于中国知网及俄罗斯ВАК 数据库的
文献计量分析/ 康 宁
俄语一般疑问句的间接语力推导—以疑问方式表述请求之意为例/ 梁春雪
语言定型视角下俄语笑话翻译方法新探/ 梅 洁
基于认知参照点模型的俄语领属关系探析—以词汇表达手段为例/ 佟 欣
论俄语熟语的“体认性”/ 丁璐璐 89
俄语言语品质在俄罗斯古典时期的基本特征/ 温苏雅
俄语语言文化符码研究/ 别春红
俄语同义词ложь 和враньё 的差异性研究/ 郑闻宁
从《水浒传》的俄译本看人物绰号中的文化空缺词/ 刘宇婷
《日瓦戈医生》人物语言翻译对比研究/ 刘 爽
译介学视角下中俄文学互译模式中的俄译研究/ 闵渭斌
回顾与反思：当代俄罗斯新现实主义文学重构/ 陈珊珊
契诃夫小说中的荒诞性研究/ 朱珈瑶
论《猎人笔记》中的两个俄罗斯形象/ 王子璇
中俄“孩子”形象对比分析—以《团的儿子》和《小兵张嘎》为例/ 孟立伟
安德列耶夫著作《红笑》中的疯狂形象/ 李春钰
阿赫玛托娃诗歌艺术特色分析/ 戴媛媛
下篇| 国别·文化
“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俄罗斯中文教学存在的问题与对策/ 常京妙 刘玉霞
“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俄罗斯师范教育国际化战略分析/ 郝 颖 刘凯东
“一带一路”视域下中俄师范教育对比研究/ 杨得雨 孟英丽
“一带一路”视域下的中俄教育合作/ 孟 欣
俄罗斯法学家恩格尔菲尔德在中国的学术活动/ 迟宇超 А. А. 希萨穆季诺夫
俄罗斯集体主义的发展及其对中国的启示/ 况心玲
中俄共建“冰上丝绸之路”的机遇与挑战/ 孙 宇
俄罗斯的对外舆论传播发展及对中国的启示/ 林梦含
波兰基础教育的变革与启示—以2017 年波兰新教改为例/ 朱漪露
哈萨克斯坦“三语”政策及其问题分析/ 尚丰涛
白俄罗斯绿色发展模式对“一带一路”建设的借鉴意义/ 杜洪军 庞芷伟
语言政策视角下俄语在亚美尼亚的地位变迁/ 邵伊琪
古巴导弹危机中赫鲁晓夫政策的演变/ 刘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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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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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区域与国别研究步入重要发展阶段，一个标志性的事件是：2022年9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 部印发的《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2022年）》文件将区域国别学纳入第14类交叉学科一级学科目录中。由于“一带一路”贯穿亚、欧、非三大洲，涵盖了所有的斯拉夫国家，对斯拉夫国家的政治、经济、社会、人文等进行全面深入研究的需要为斯拉夫学学科发展带来了历史性的机遇，中国的斯拉夫学研究逐渐呈现出繁荣局面。
2017年，哈尔滨师范大学成立了教育 部国别和区域研究备案中心“哈尔滨师范大学斯拉夫国家研究中心”（以下简称“研究中心”）。研究中心成立至今，做了很多工作：在原有斯拉夫学研究的基础上，努力搭建了国内外斯拉夫国家研究学术交流平台，集中力量编写高质量、高水平的研究报告；与俄罗斯科学院斯拉夫学研究所等斯拉夫学研究权威机构签署科学研究和联合培养人才合作协议，选派优秀硕士毕业生赴俄攻读斯拉夫学博士学位；举办斯拉夫学学术会议和研究生论坛；邀请国内外专家举办各种讲座；大力支持斯拉夫学研究著作的出版；创办《斯拉夫学研究》辑刊，出版学术专著、译著等20余部， 组织编写“斯拉夫国家语言文化系列丛书”；与俄罗斯科学院斯拉夫学研究所及语言学研究所、波兰格但斯克大学、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大学等开展了广泛的交流合作… … 。这些举措有力地推动了国内斯拉夫学研究的发展以及相关人才的培养。
学科要发展， 人才是关键。为培养和储备斯拉夫学研究紧缺人才，推动斯拉夫学研究团队建设，研究中心和斯拉夫语学院在2018年成功举办“‘一带一路’视域下斯拉夫国家语言文化及发展战略研究生论坛”的基础上， 于2019年和2020年又连续举办了两届同一主题的论坛， 论坛规模大、形式新、层次高，在学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全面研究斯拉夫学有利于中国与共建“一带一路”的斯拉夫民族国家的交流与合作，助推“一带一路”建设。举办研究生论坛是开阔研究生学术视野、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推动研究生走向学术前沿的重要举措。连续三届论坛的成功举办，为斯拉夫学及其相关领域青年学子的交流提供了重要平台，为国家“一带一路”建设提供了人文支撑，践行了“高校学术研究和人才培养要服务于国家战略”的功能。首届论坛的论文集已经在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简称“外研社”）顺利出版，本次遴选了第二届和第三届论坛的优秀论文并再次结集出版，旨在呈现近几年国内斯拉夫学及相关领域硕博研究生的研究成果，为斯拉夫学的持续发展提供助力。
本书是哈尔滨师范大学研究生培养质量提升工程项目的结题成果，也是国家首批新文科研究与改革实践项目及黑龙江省新文科研究与改革实践项目（重点项目）“新文科视域下斯拉夫微专业人才培养创新与实践”（项目编号：2021100031）的阶段性成果。感谢外研社在本书出版过程中给予的大力支持，感谢哈尔滨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科对本书出版提供的资助。
由于水平和时间所限，疏漏、不当之处在所难免，诚请专家同仁批评指正。
本书编者
2024年6月于哈尔滨师范大学斯拉夫国家研究中心
从《水浒传》的俄译本看人物绰号中的文化空缺词
刘宇婷
内容提要： 由于各国之间存在文化差异，一些具有文化内涵的词汇有可能成为文化空缺词，这类词的翻译难度较大。绰号作为一种语言现象，具有丰富的语义内涵和民族文化特征。本文介绍了空缺理论的形成和分类情况，并以《水浒传》俄译本中的人物绰号为例，探讨其中的文化空缺词现象，阐述这类词对翻译产生的影响。
关 键 词： 文化空缺词；翻译；水浒传；绰号
语言与文化的关系密不可分，二者相辅相成。语言是文化的载体，而文化包含语言。语言中的空缺现象并不少见，绰号作为一种语言现象，具有丰富的语义内涵和民族文化特征。因此，一般情况下，绰号的翻译存在文化空缺现象。近年来，随着中西方文化交流的紧密开展，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翻译中的文化空缺现象。本文以《水浒传》俄译本中的人物绰号为研究对象，探讨文化空缺对翻译产生的影响。
一、空缺理论与翻译
（一）空缺理论的源起
лакуна一词来源于法语词lacune，意为“空白”“缺损”和“不存在”。空缺现象最早是由美国语言学家霍凯特（Hocktt） 在1954年提出的， 被称为“偶然的缺口”（ random holes in patterns ）。20世纪70年代， 文化学家黑尔（Hale）在研究澳大利亚土著居民Warlpiri民族的语言和文化时发现，在Warlpiri民族的语言中只有“数”的概念， 没有数的具体表达形式。他把这种现象称为一种“空缺”（ gap）。巴尔胡达罗夫（Л. С. Бархударов） 在对比语言词汇结构时，将一种语言里存在而另一种语言里没有的对应词划分为“无等值词汇”（ безэквивалентная лексика ）。马尔科维娜（Марковина）认为，所有无等值词汇都可以视为“空缺”的例子。斯捷潘诺夫（Ю. С. Степанов） 详细描述了“空缺”这一术语， 将其称之为“语言语义地图上的空白点”。空缺作为术语， 既是语言现象， 又是文化现象。作为语言现象，空缺表示在一种语言中存在，但在另一种语言中不存在的语言单位；作为文化现象，空缺表示在一种文化中存在，而在另一种文化中并不存在的现象、事物或特征。文化空缺的形成与社会的历史变迁、民族的思维方式、宗教信仰及其风俗习惯等都有着密切的关系。在翻译过程中，由于各国之间存在文化差异，一些具有文化内涵的词汇也就有可能成为文化空缺词。
（二）空缺的分类
空缺现象是语言与文化研究的重要内容。关于空缺的分类， 俄罗斯语言学界存在不同的看法。索罗金（ И. Ю. Сорокин） 和马尔科维娜（ О.А. Марковина） 认为， 空缺分为语言空缺、文化空缺和文本空缺。其中， 文化空缺又分为民族心理空缺、交际活动空缺和文化空间空缺。c贝科娃（ Г.В.Быкова） 在她的博士论文《作为词汇系统学范畴的空缺》（Лакунарность Kак Kатегория Лексической Cистемологии）中将空缺分为系统性空缺、交际空缺、修辞空缺以及子系统间的空缺。贝科娃还认为，空缺还可分为绝对空缺和相对空缺、无理据空缺和有理据空缺等。
（三）空缺与翻译
学者们根据空缺理论来阐释在不同语言和文化中存在的民族差异。在跨文化交际过程中，由两种不同文化产生的文化空缺是客观存在的，这为跨文化交际的顺利进行带来了阻力。翻译既是语际交际活动，又是跨文化交际活动。翻译从重视语言的转换转变为重视文化的转换，翻译理论也就深深地打上了交际理论的烙印。这表明，翻译已经可以看作是一种跨文化交际的行为。当今，翻译作为一种跨文化交际活动，在国际文化的交流中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而文学翻译更是占据着一席之地。中国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有着深厚的文化根基。要让中国文化走向世界，发出中国声音，树立中国形象，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翻译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中国传统文化的俄译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 尤其是对文化空缺词的翻译。古典小说《水浒传》不仅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丰碑，更是十分宝贵的世界文化遗产。《水浒传》中一些人物的绰号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 体现了中国传统的绰号文化和江湖文化。俄罗斯汉学家、翻译家阿列克谢·罗加乔夫（А. П. Рогачев）曾翻译《水浒传》，并在1955年由莫斯科国家文学出版社出版。本文试图探讨108个绰号中存在的文化空缺词，以及这类词在俄译本中的具体体现。
二、《水浒传》人物绰号中的词汇文化空缺
在文学创作中，绰号是一种富有表现力的艺术手法，作家喜欢给人物取绰号， 使人物的性格更加突出， 人物形象更加鲜明、生动。《水浒传》中的大部分人物都有自己的绰号，这些绰号“对描写和揭示人物的性格、特征、命运等起到了提纲挈领的作用……”a 然而，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往往会遇到文化空缺问题。
（一）动物类文化空缺词
在《水浒传》里，关于动物的绰号共有30多个。神话传说中的动物包括龙、麒麟、犴、金翅鸟、狻猊、蛟、蜃等，《水浒传》中与之相关的绰号归纳如下：
龙：九纹龙史进，入云龙公孙胜，混江龙李俊，出林龙邹渊，独角龙
邹韵；
麒麟：玉麒麟卢俊义；
犴：井木犴郝思文；
金翅鸟：摩云金翅欧鹏；
狻猊：火眼狻猊邓飞；
蛟：出洞蛟童威；
蜃：翻江蜃童猛。
凶猛动物或有剧毒的动物包括虎、豹、雕、蛇、蝎、鳄鱼等，《水浒传》中与之相关的绰号归纳如下：
虎： 跳涧虎陈达， 打虎将李忠， 插翅虎雷横， 锦毛虎燕顺， 矮脚虎王英， 笑面虎朱富， 青眼虎李云， 花项虎龚旺， 中箭虎丁得孙， 金眼彪施恩；
豹：豹子头林冲，锦豹子杨林，金钱豹汤隆；
雕：扑天雕李应；
蝎：双尾蝎解宝；
鳄鱼：旱地忽律朱贵，活闪婆王定六。
一些生活中常见的动物包括鱼、蛇、龟、猴、狗、鼠、跳蚤等，《水浒传》中与之相关的绰号归纳如下：
鱼：浪里白条张顺；
蛇：白花蛇杨春，两头蛇解珍；
龟：九尾龟陶宗旺；
猴：通臂猿侯建；
狗：金毛犬段景柱；
鼠：白日鼠白胜；
跳蚤：鼓上蚤时迁。
（二）兵器类文化空缺词
在《水浒传》里，关于兵器的绰号有5个，分别是双鞭呼延灼、金枪将徐宁、双枪将董平、大刀关胜和没羽箭张清。十八般兵器为中华武义的象征，《水浒传》第二回中提及十八般兵器， 即矛、锤、弓、弩、铳、鞭、锏、剑、链、挝、斧、钺、戈、戟、牌、棒、枪和扒。
（三）身份类文化空缺词
在《水浒传》里，身份类文化空缺词共有6个，即船火儿张横、神行太保戴宗、行者武松、花和尚鲁智深、呼保义宋江以及铁面孔目裴萱。
（四）历史人物类文化空缺词
在《水浒传》里，关于历史人物的文化空缺词有8个，分别是小李广花荣、小温侯吕方、小霸王周通、赛仁贵郭盛、病关索杨雄、小尉迟孙新、病尉迟孙立以及美髯公朱仝。
（五）神话人物类文化空缺词
在《水浒传》里，神话人物类文化空缺词共有6个，分别是活阎王阮小七、催命判官李立、母夜叉孙二娘、混世魔王樊瑞、八臂哪吒项充以及天目将军彭圯。
（六）其他类文化空缺词
在《水浒传》里，其他文化空缺词有5个，分别是立地太岁阮小二、石将军石勇、没面目焦挺、云里金刚宋万和及时雨宋江。
三、文化空缺词对人物绰号翻译的影响
翻译承载着一定的文化意义，翻译的任务就是在译语文化中再现源语文化。人们对文化空缺词的翻译方法主要有直译法、意译法、音译法、创
造新词法等。在动物类文化空缺词方面，翻译的影响既体现在动物词汇身上，也体
现在其修饰词上。例如， 白花蛇俗称五步蛇， 也称斑纹蛇， 是一种含有剧毒的蛇。俗语有“无毒不丈夫”， 说明《水浒传》里的杨春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只将其翻译成“斑纹蛇”，就无法凸显杨春的性格特征。在中国， 蜃是一种龙， 据说， 翻江蜃a的水性非常好， 将“蜃”译为“乌龟”，显然不合适。再如，将“入云龙”这个词翻译成“дракон， летающий в облаках”，如果仅仅从字面上理解，这种翻译是没有问题的，但原文当中“云龙”是一个词。“云龙”是中国古代著名的阵法，_______李白都曾作诗赞曰：“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可见其阵法相当厉害，而公孙胜能得到这个绰号，说明他在排兵布阵方面的能力很强。可以说，译文完全曲解了原文作者的意图。
在兵器类文化空缺词上， 主要体现在兵器类词语及其修饰词上。例如，“ cтальной хлыст”的字面意义为“钢鞭”， 呼延灼使用的是两条水磨八棱钢鞭， 译文中虽有钢鞭， 却缺少了数量， 未能把兵器的特点准确地描述出来。“ большой меч”的字面意思是“大刀”， 要知道关胜使用的武器是青龙偃月刀， 如果只是单纯译作“大刀”，则会丢失其文化意义。“cтрела без оперения”的字面意思是“没有羽毛的箭”。在《水浒传》里，“没羽箭”中的“没”读作“末”， 意思是“箭支深深地插进石头里”， 用来形容张清的射箭技艺非常厉害，而不是“没有羽毛的箭”。唐代诗人卢纶的《塞下曲》曰：“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因此，译文“cтрела без оперения”离原文作者的意图相差太远。 “翻江蜃”被翻译成“черепаха， поворачивающая реки вспять”，字面意思为“翻江的乌龟”。
身份类文化空缺词主要体现在人物的身份上。例如，“船火儿”中的“火”同“伙”，“船火儿”的意思不是在船里烧火，也不是船上的引路灯，而是指船工。因此， 将“船火儿”翻译成“лодочный фонарь”（船灯） 很不合适。再如，在《水浒传》里，神行太保戴宗精通一种名为“神行法”的道术， 可以日行八百里。“太保”是宋元时期对巫师的称呼。因此， 将“神行太保”翻译成“волшебный скороход”（神行者），缺少对“太保”这一身份的翻译。
在历史人物类文化空缺词方面，主要表现在对修饰词和历史人物的描述上。例如，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温侯”专指吕布， 他是三国时期的一大英雄人物。吕方被称为“小温侯”，并不是说他武艺超强， 而是说他的装扮像吕布。将“小温侯”翻译成“младший полководец”（字面意思为“小统帅”），完全缺失了这一文化信息，也与人物形象不符。
薛仁贵是中国唐朝名将，身穿白袍，手持方天画戟。郭盛将薛仁贵当成自己的偶像。因此， 将“赛仁贵”翻译成“cоперник жэнь Гуя”（对手仁贵）让人哭笑不得。判官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阴间官名，主要在冥府工作，其日常工作是判处人的轮回生死，掌管生死簿。将“催命判官”翻译成“kаратель”（执法者），缺失传统文化色彩。哪吒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他能变三头六臂，为莲花化身。在《水浒传》里，因为项充手拿标枪，还背了飞刀，远远看去，神似哪吒，其绰号“八臂哪吒”因此得名。将“八臂哪吒”翻译成“восьмирукий Будда”（八臂佛），缺失神话色彩。无论是哪吒还是项充，本身都不是佛，这一翻译不够准确。在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中，天眼开通后能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其代表人物是二郎神。在《水浒传》里，因彭圯和二郎神的兵器都是三尖两刃刀，故将此人称为“天目将军”， 而将“天目将军”翻译成“глаз неба”（天目）， 缺失二郎神这一神话人物形象，单说“天目”会让人产生疑问。其他类文化空缺词的翻译问题主要体现在译者对中国某一时期的社会历史文化缺乏了解。例如， 宋朝人把人际关系、人情交往等称之为“面目”。在《水浒传》里，“没面目石勇”是指石勇没有人际关系， 而不是说石勇没有亲人。因此，将“没面目”翻译成безродный（没有亲人），闹了个大笑话。再如，金刚是梵语vájra的汉字意译。传说金刚原本是佛门中的一个神，是佛家的护法神，以雄伟、高大的形象出现。民间传说中，佛门四天王被人们称为四大金刚， 且在云端显现半身， 故称“云里金刚”。在《水浒传》里， 宋万武功平常， 但身材高大、雄伟， 因此， 人们送其绰号“云里金刚”。将“云里金刚” 翻译成“бог хранитель， живущий в облаках”（云中守护者），会让人产生误解。
四、结语
语言是人们交流的工具，也是文化的载体。不同民族的语言彰显了丰富且深厚的文化，也体现了各个民族的思维方式。在翻译过程中，词汇的文化空缺是一个常见的现象。绰号是一种由民间文化积淀而形成的语言，被赋予鲜明的民族文化特征。本文探讨了《水浒传》中人物绰号的文化空缺现象，并把他们分成了动物、兵器、身份、历史人物、神话等，分析它们在翻译过程中因文化空缺而产生的问题。因此，我们得出结论：在翻译的过程中，首先要了解这些词汇本身的含义以及他们背后的文化知识，其次要灵活运用翻译方法，应尽量将原语言的语义和文化内容准确地译成对象国的语言，以便更好地在国际社会传播中国优良的传统文化。
参考文献
[1] 李向东、杨秀杰、陈戈：《当代俄罗斯语言与文化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
[2] 何秋和：《论空缺与翻译理论》，载《中国俄语教学》，1997年第2期。
[3] 束定芳：《绰号的认知语言学分析—以〈水浒传〉中108将绰号为例》， 载《外语学刊》，2009年第2期。
[4] 魏万德、杨卿：《汉英翻译中的文化空缺现象初探》， 载《理工高教研究》，2005年第3期。
[5] Л. С. Бархударов， Язык и Перевод， М.， Международные Oтношения， 1975.
[6] И. Ю. Марковина， Влияние Лингвистических и Экстралингвистических Факторов
на Понимание Мекста， АН СССР， 1982.
[7] Ю. С. Степанов， Французская Cтилистика， М.， Высшая Школа， 1965.
（作者单位：哈尔滨师范大学斯拉夫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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