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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大师从来真性情。季羡林写日记不拘一格,不强迫自己长篇大论,我笔写我心,自然无雕饰的文字,难免有披头散发之感,却有一种真情流贯其中,成为先生最具体的生命痕迹的记录。
2.大师也有小情绪。课业繁重,课程内容过多,抄笔记“把手都抄痛了”;经常要花时间预备功课,觉得“真是天下第一大痛苦事”;临时得知有考试,赶紧抱佛脚,“拼命看——头也晕,眼也痛,但也得看,不然看不完”;到了期末连续考试,更是“头痛身疲,如乘三日火车”。
3.大师求学书单。季羡林爱书如命,《清华园日记》记录了他频繁订购图书的情况,还有很多季羡林借书、读书、抄书、译书、与师友谈学论书的记录。他觉得自己“对书仿佛生了极大的爱情”,“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总想倘若这里有一架书,够多好呢!”
4.大师何以成为大师?“一个大学者的成就并不怎样神奇,其实平淡得很,只是一步步走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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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季羡林在清华大学的求学时光与心迹的实录。这是一代大师的成长日志,也恰好生动复现了 20世纪30年代大学生活。书中不光有对天气、考试、老师和朋友的吐槽,也有对玩乐的沉迷,对读书的坚持,对爱情的向往和未来的忧虑, 有感即发,文不加点,文字看似披头散发,却全然真情流贯,与峨冠博带式的文章迥异其趣,将坦诚有趣之灵魂真实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套系简介:
“季羡林自选集”是季羡林先生在自己全部著作中选出的、面向大众读者的篇目之合集,是季老文章的普及文本。季羡林先生为人可敬,学问专深而文风晓畅朴实,散文优美。本套丛书充分体现了先生的治学之志、文章之风、人格之美,适合学界研究者、大众读者,尤其是青少年读之,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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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季羡林(1911.8.6—2009.7.11),山东聊城人,东方文化研究专家、文学家、语言学家、教育家、翻译家,精通12国语言。曾任中科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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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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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辑
1932 年8 月22 日—1932 年10 月28 日/001
1932 年
八月 005
九月 015
十月 036
第二辑
1932 年10 月29 日—1933 年10 月31 日/055
1932 年
十月 057
十一月 059
十二月 078
1933 年
一月 095
二月 102
三月 110
四月 119
五月 128
六月 138
七月 146
八月 158
九月 170
十月 181
第三辑
1933 年11 月1 日—1934 年11 月23 日/185
1933 年
十一月 187
十二月 201
1934 年
一月 214
二月 226
三月 239
四月 251
五月 263
六月 273
七月 284
八月 290
后记/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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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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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 做真实的自己
季羡林
在人的一生中,思想感情的变化总是难免的。连寿命比较短的人都无不如此,何况像我这样寿登耄耋的老人!
我们舞笔弄墨的所谓“文人”,这种变化必然表现在文章中。到了老年,如果想出文集的话,怎样来处理这样一些思想感情前后有矛盾,甚至天翻地覆的矛盾的文章呢?这里就有两种办法。在过去,有一些文人,悔其少作,竭力掩盖自己幼年挂屁股帘的形象,尽量删削年轻时的文章,使自己成为一个一生一贯正确、思想感情总是前后一致的人。
我个人不赞成这种做法,认为这有点作伪的嫌疑。我主张,一个人一生是什么样子,年轻时怎样,中年怎样,老年又怎样,都应该如实地表达出来。在某一阶段上,自己的思想感情有了偏颇,甚至错误,绝不应加以掩饰,而应该堂堂正正地承认。这样的文章绝不应任意删削或者干脆抽掉,而应该完整地加以保留,以存真相。
在我的散文和杂文中,我的思想感情前后矛盾的现象,是颇能找出一些来的。比如对中国社会某一个阶段的歌颂,对某一个人的崇拜与歌颂,在写作的当时,我是真诚的;后来感到一点失望,我也是真诚的。这些文章,我都毫不加以删改,统统保留下来。不管现在看起来是多么幼稚,甚至多么荒谬,我都不加掩饰,目的仍然是存真。
像我这样性格的一个人,我是颇有点自知之明的。我离一个社会活动家,是有相当大的距离的。我本来希望像我的老师陈寅恪先生那样,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不求闻达,毕生从事学术研究,又决不是不关心国家大事,绝不是不爱国,那不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传统。然而阴差阳错,我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人。应景文章不能不写,写序也推托不掉,“春花秋月何时了,开会知多少”,会也不得不开。事与愿违,尘根难断,自己已垂垂老矣,改弦更张,只有俟诸来生了。
1995年3月18日
1934 年一月
一日
早晨十点才起。我知道这是过年了,论理似乎应该有感想之类的东西,但却没有,我并没能觉到这是过年,也没觉到我已经长了一岁了——这一切都是旧历年时的感觉,有点太怪,难道我脑袋里还是装满了封建势力吗?
到图书馆去看报,却有年的滋味——冷清清。
前天听说《大公报》致函吴宓,说下年停办《文学副刊》,还真岂有此理。虽然我是“文副”一份子,但我始终认为“文副”不成东西。到现在,话又说回来,虽然我认为“文副”不成东西,大公报馆也不应这样办。这真是商人。
一天忙着作李后主年谱和传略,对付吴宓也。
二日
早晨看。
午饭后,同长之到西柳村去访吴组缃,他太太来了,谈了半天。
在长之屋打扑克。
晚上想作《忆母亲》,又想作《黄昏》,结果没作成,只是想,想,想——头都想痛了。
三日
我自己觉着:今天似乎是没白活了。早晨在图书馆写《黄昏》,过午仍然接着写,大体总算完了。这个题目在我脑筋里盘旋了许久了,我老想写,总写不出来,今天一拿笔,仿佛电光似的一掣,脑筋里豁然开朗,动手写了起来,居然写成了。自己颇满意,不知将来抄的时候又作如何感了?
看施蛰存的《善女人行品》,除了文章的技巧还有点可取外,内容方面空虚得可怕。
四日
头午忙忙乱乱地上课。
从上星期六就听说(今天星期四)《大公·文副》被cut 了。
今晨吴宓上堂,果然大发牢骚。说大,其实并没多大,只不过发了一点而已。
晚上去找他,意思是想安慰他一下,并且把作成的李后主年谱带给他。
五日
看Norwood 的Greek Tragedy[诺武德的《希腊悲剧》],意在看summary。连看加抄,早晨干了一早晨。
吃了午饭,忽然看到窗外。早就想写一篇《窗外》,一直没动笔,今天忽然似乎灵感来了,于是写。脑筋里计划得非常好,但写出来却不成东西。
晚上抄《黄昏》。
六日
今天文学季刊社请客,我本来不想去,长之劝我去,终于去了。同车者有林庚、俞平伯、吴组缃。
下车后,因为时间早,先到前门、劝业场一带走溜,十二点到撷英番菜馆。
群英济济,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群居一堂,约百余人。北平文艺界知名之士差不多全到了,有的像理发匠,有的像流氓,有的像政客,有的像罪囚,有的东招西呼认识人,有的仰面朝天一个也不理,三三两两一小组,热烈地谈着话。
到会的我知道的有巴金、沈从文、郑振铎、靳以、沈樱、俞平伯、杨丙辰、梁宗岱、刘半农、徐玉诺、徐霞村、蹇先艾、孙伏园、瞿菊农、朱自清、容庚、刘廷芳、朱光潜、郭绍虞、台静农等。
两点散会,每人《文学季刊》一册。访露薇不遇。在市场遇长之,又再访之,直追至王姓家中,才找到他—四点半回校。颇乏,脑海里老是晃动着这个会影子,那一个个的怪物都浮现出来。
七日
看《文学批评》,看了一天。
这几天又忽然穷起来。昨天进城的时候,只剩了一元六角钱,汽车洋车费用去了一元。我本不想进城,但终于去了,结果,带了仅余的六角钱回来。
我现在真急需用钱,稿纸要买,墨水要买。说起稿纸,更可怜。《黄昏》只抄了一页,就因为没了稿纸抄不下去。
写给家里要钱的信,只不见复。
好不急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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