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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当代进城务工人员构成的一道独特的城市风景线
一部展示新时代乡村振兴风貌的长篇小说
二十四个节气,演绎起新农人生动鲜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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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有关进城务工人员在城里挣扎和奋斗的长篇小说。主人公刘夏知因无奈父亲病重、家里经济困难,被迫放弃上大学的机会,只身来到城市务工。他几经奋斗,算是站稳了脚跟,并在城里买了房,成了家。妻子的尿毒症,逼迫刘夏知干起了非法集资的买卖,东窗事发后,为了平息事端,刘夏知只得卖掉房子,重新回到之前的装修公司工作,生活重归平淡。妻子的病痛、儿子的叛逆、母亲卖保健品引发事故,生活真是一地鸡毛。好在儿子秋航已经慢慢长大,成功考入大学,在经历见义勇为救人事件后,知夏父子重归于好。
进城务工人员是城市里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由于种种偏见,关注的人不多,本书将视角放在这一独特而又重要的群体,书写他们的生存状况,书写他们的汗水泪水,书写他们的成功或失败,书写他们的奋斗或挣扎,都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小说结尾还点出了秋航愿意回家用科技推动农村发展,非常契合乡村振兴这一新时代重大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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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余星辰,安徽滁州人,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在《安徽文学》《清明》等杂志发表作品近百万字。2011年在《安徽文学》“个人专栏”上发表了《余星辰的诗》,2014年出版长篇青春小说《那些年我们一起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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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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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雨水
惊蛰
春分
谷雨
小满
芒种
夏至
小暑
大暑
立秋
处暑
白露
秋分
寒露
霜降
立冬
小雪
大雪
冬至
小寒
大寒
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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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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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
刘夏知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去读大学。他父亲老刘在他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进了医院,手术很成功,但东拼西凑的手术费成了心头瘤。顶梁柱倒了,没有了主要经济来源,整个家的重担都压在了夏知的母亲老夏身上。刘夏知要继续念书,学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家里的经济来源基本上全靠老夏捡废品,她忙活一天,只够些米钱。
开学前夜,刘夏知一个猛子扎进凤凰湖,游了一遭回到家中,趁着月色,撕掉了大学录取通知书。第二天,他裹了几个馒头,揣了些车费便进城了。
夏知心里清楚,没有学历,有个手艺活才是唯一的出路,但去哪儿工作成了问题。进了城,车站墙上的牛皮癣广告格外醒目,倒是也有不少招聘广告,可招的都是小时工,性别还卡死在女性上。他啐了一口,四处打探,决定去人才市场试试。
恰巧,人才市场旁边的车展馆,当日便有一场现场招聘会。熙攘的人群在宽大的展厅里,竟显得有些稀拉。夏知攥紧他布袋里的几个馒头,展厅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他额头上的汗珠却忍不住直往外冒。除了他,别人都西装革履,自己身上的土腥味此刻特别刺鼻,夏知第一次闻见了自己的味道。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各类摊位的招聘广告,每个字都能看懂,组合起来却让他似懂非懂,就连代表工资的数字有几个零他都要反复数好几遍。来应聘的人都神采奕奕,精致的简历上写满了过往的成绩。夏知接了很多精美的传单,却无人愿意多问他几句。
稍微体面点的工作都需要学历,他踉跄地转了几天,干粮早已吃光了,快晕倒时,眼前高大光鲜的餐厅如海市蜃楼般出现在他面前,饥饿驱使他一头扎了进去。他衣着虽有些土,但好在不太邋遢。
他进店抽椅一坐,便招呼服务员,翻开菜谱,看了看首页,手指图片:“这,这,都上!”年轻的服务员稍稍打量了一下这位特别的客人:有些干巴的脸上嵌着两颗稚嫩的眼睛,精干的短发细看上去满是皮屑和油脂。顾客就是上帝,拨弄了两下点菜器,服务员便转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夏知狼吞虎咽地吃完一桌菜后,眼神涣散地侧靠着墙,畅想未来的美好,简单的幸福从嘴角溢出。身无分文的夏知休息片刻后,想转身逃单,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可额头细汗蒸发后产生的寒气传到了后背,死死拽住了他。他又招来服务员,洪亮的喊声里带些颤音:“来一下!”
话音刚落,服务员便一阵小跑地来到夏知面前:“您有什么需要吗?”
“一共多少钱?”
“您一共消费614元。”服务员按部就班地工作,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那个,你们这还招人吗?”
“这得问我们老板,先把单结了吧。”服务员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的声线有些急了。
“先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夏知发胀的脑袋已经停止了思考,他一心只想达成心中的目的。年轻的服务员也憋红了脸,僵在原地和夏知理论。他死死盯着服务员的眼睛,青涩的拗劲在瞳孔中放大,在撞到服务员白皙如玉脂的肌肤时,瞬间溃散。
“琴敏,怎么了?”浑厚的男中音从后厨传来。
“这个客人非要见您。”琴敏愣了下,娇滴滴的声音显得很委屈。
“小伙子,找我有啥事吗?”一个满脸横肉、臀肥肚圆,有着厨师模样的人缓缓出现。
夏知见到这个有着一身野蛮膘肉的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两条腿在桌子下面直哆嗦,他把身体侧靠在墙上,想找些安全感。
“我们老板来了,你有什么事?”琴敏双手把菜谱环在胸口上,小身板直直地挺了起来。
“小伙子,你是不是没钱?”老板深邃的目光一眼便看穿了他的窘迫,“是吗?”
“不是!”夏知的眼睛里爬上了几处血丝,他生硬地回道。
“那你找我何事?”老板稍稍往前走了几步,笑起来的嘴角让那张脸竟显得有些慈祥。
“我……我想问问你这有没有工作?”夏知忽然压低了声音,目光转向别方。
老板收起笑容,空气凝固了两秒,接着,他说道:“小伙子,是身上没钱了吧?”
夏知不说话,低着的头缓缓抬起来,他扫视了琴敏和老板一眼,又低下了头。
老板见状,叹了口气,摆摆手让琴敏去接待其他客人,又让夏知跟着他一同去院子后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的装饰非常简单,只有一个书柜、一张老板桌、一把老板椅和几盆大叶绿植。
“刚进城吗?”老板习惯性地点燃了一支烟,把袖子撸了起来。
夏知点了点头,站在会客椅旁,手攥紧了衣角。
“这样吧,我这也不缺人,你今晚帮我卸个货就回家吧。”
“不能在这干吗?”夏知忽然有些着急,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老板。
“想在我这干啊?”老板顿了会儿,两人沉默不语,直到老板掐灭了半截烟头,“来我这也行,你会啥?”
“我可以学。”
“哪有钱养那么多闲人。”老板讥笑道。
“有个地方就行,没有工资都行。”夏知急忙解释,他太需要一份工作了,“接待客人我行的。”
“现在店里员工有点多。这样吧,明天你就去后厨帮忙洗洗碗,打扫打扫卫生,晚上帮忙卸货,没有住的地方就临时住后厨的储物间吧。”
一切来得太快,有点像做梦一样。还没来得及道谢,夏知就被老板领着前往后厨。
“以后喊我哲哥就行了。”哲老板走在前面,低声和夏知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夏知。”前面这个有些威猛的背影,夏知感觉倒也不难接触。
一到后厨,哲哥只说了句“新来的”,便招呼脖粗脸黑的主厨老汪安排工作。
看着这个黝黑壮硕的男人缓步而来,夏知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这是丹尼·汪,之前可是在法国的五星餐厅做主厨的,他不喜欢人家喊他中文名,以后叫他老汪就行。”哲哥调侃道,顺手拍了拍夏知的肩膀,把他推到了老汪的身旁。
“搁我这,你小子可得老实了。”老汪操着一口纯正的东北话,坏笑道。
夏知脸憋得通红,这让周围人笑得更欢了。
正式进入餐厅后,刘夏知除了白天送餐、晚上盘点,就是清理厨房和卸货,日子过得算是平淡。他看着每日来来往往的各色客人、日渐翠绿的法国梧桐,还有灵动可爱的琴敏,想着日子能再过得慢些就好了。时间久了,老汪对这个听话肯干的年轻人渐渐放了心,经常在闲暇时同夏知说些曾经的光辉岁月,道出的故事里常常夹杂些蹩脚的英文,一九九几年的故事里也有智能手机串台,这让一个刚从农村出来的小伙子回味时经常会心一笑,但夏知从来不去深问,毕竟这个大哥的手艺一绝。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汪,对人情世故明白得很,自己那些异域往事,只能糊弄糊弄黄毛小子,可夏知那些小心思,却都收在他心里。
“兄弟,你是看上我们家琴敏了吧?”老汪趴在夏知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没有没有。”夏知的血液瞬间冲上了脑袋,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嘿嘿,你可骗不了我。你可别打咱琴敏的主意,人家还在上大学。”
“大学生?”夏知回头惊讶地看着老汪,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遗憾在胸口弥漫,心里有着百般滋味。
“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还是98什么的大学,反正很厉害。”
“985?”
“对对对,985、985。”
“那……那确实挺厉害的。”
“小兄弟,听哥说啊,这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像做菜一样,这菜啊,火候、调料、原料,一样拿捏不住,同一道菜的味道都会不一样,这感情啊,也是,你差一分,差一秒,都会不一样。”老汪拍了拍夏知的肩,意味深长地说道。
“两个人愿意在一起不就行了吗?真的有那么复杂?”听似很有道理的话,却让他难以理解,对初出茅庐的他来说,“事在人为”就是人生信仰。
“男人就该好好搞事业。”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开饭店,还在给别人打工?”
老汪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瞪了他一眼,嘴里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和他说话。
“小刘啊,没事别总听老汪瞎吹,多干点正事。”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哲哥出现在两人眼前,冲着夏知说道。
“哲总,我都这样了,你还拆我台。”老汪无奈地说道。
“你可别看老汪现在这样,他那些出国的事就不提了,可做菜的手艺真是一绝。”哲哥的两个眉毛一弯,乐呵呵地说着。
快到饭点,一辆略显豪华的轿车停在了门口,正当老汪准备上前阻止时,车门缓缓打开,琴敏红着脸从车里走了出来。和车主作别后,琴敏转身进店,看见他们仨正瞪大眼睛盯着她,便低头匆匆打了招呼进里屋了。
“嘿,琴敏谈恋爱了。”哲哥拍着脑门高兴地说道。
“我看那开车的打扮就不像好人,你可得提醒琴敏注意啊。”老汪就像心疼自己家闺女一样,忙让哲哥想办法。
“拉倒吧,你看看你自己,还说别人不像好人。”哲哥摆了摆手,心里有些犯难,也有点不知所措。
“车上那个还不如夏知呢。”老汪指着夏知说道。话音刚落,夏知便急得跳起来质问道:“什么叫还不如!”
“好了好了,你们自己啥样心里没数吗?马上来客人了,都干活去。”
两人听罢,便老实地工作去了。夏知握了握拳头,想去一探究竟。他站在琴敏必经的通道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干着活,等着她。
“送你回来的那个,是你男朋友吗?”看见行色匆匆的琴敏路过,夏知赶忙追上问道。
“啊,不是不是。”琴敏疯狂地摇头道,羞红了脸惊讶地看着夏知。
“那……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夏知既紧张又开心,嘴巴不自觉地比脑子快。
“对我好就行。”琴敏想了想,冲他笑道,然后便去前台点账了。
夏知若有所思,看着她青春曼妙的背影,仿若世间的美好尽在此。画面逐渐朦胧,沉浸式的幻想带他坠入海底,光影伴随胶片快速闪过他和琴敏幸福的一生。
回到后厨,夏知在老汪旁边机械地刷着盘子,忽然冷不丁地说道:“我喜欢琴敏。”
老汪当听不见,继续翻炒着锅中的热菜。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事,厨房里只有聒噪的锅碗瓢盆声。
临近午夜,后厨打烊。老汪靠在灶台前,品尝着桌上的剩菜,他认为一盘菜,如果顾客剩得多,肯定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品鉴完今天的剩菜后,他瞥了眼正在擦桌子的夏知,一边擦手一边问道:“你喜欢琴敏吗?”
夏知加大擦桌子的力度,却默不作声。
“琴敏是哲哥的女儿。”
夏知眼中忽现的光,转瞬就消失了。
“其实,哲哥就是那个……”
“老汪!”老汪话音未落,便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哲哥喊住,“没事瞎聊啥呢?赶紧把今天的账点了。”
老汪向夏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干活。琴敏的身世夏知不想管,哲哥的身份他也不想知道,他努力鼓起勇气,想向琴敏倾诉,正当他下定决心时,恰好看见端着蛋糕走来的琴敏。
“等会儿再忙,快来吃蛋糕。”
她天真烂漫的笑容,击散了夏知的冲动,能每天看见她的笑,就是最美好的事。夏知怕表白后会尴尬,不如这样一直陪在她身边,便把情愫全隐匿在心底。
“今天是谁的生日啊?”夏知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香浓的巧克力味还带着冰冰凉凉的口感,他忍不住打听今天过生日的人。
“就是送我回来的那个男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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