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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她睁开了眼睛,走向属于自己的命运。
囊获八项至高大奖的天才科幻小说
横扫雨果奖、星云奖、轨迹奖、阿瑟克拉克奖、英国科幻协会奖、法国幻想文学大奖、英国奇幻奖、日本星云奖等多项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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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楸帆、程婧波、龙星如倾情推荐。
湛庐文化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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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布瑞克预想中的平静并没有到来。
一个不该存在的人、一个神秘的信使、布瑞克的宿敌雷切领主……
危险来临时,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布瑞克可以带着她的星舰逃跑,但这会让空间站的人民处于可怕的危险之中。留下来胜算不大,但恐惧从来不曾使她退缩。
她必/须走向属于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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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安·莱基
Ann Leckie
美国知名科幻小说家,被誉为“创造了新的科幻小说历史”的作家。
早期主要写作短篇小说,并在美国科幻奇幻作家协会任职。2002年,安·莱基开始撰写《数字星舰》系列的初稿。《数字星舰1:正义的觉醒》于2013年出版,出版后一举拿下了包括雨果奖和星云奖在内的多项科幻大奖,她也成了备受瞩目的科幻女作家。
随后两年,安?莱基完成了“数字星舰三部曲”。该系列的后两部作品同样斩获了包括轨迹奖在内的多项科幻至高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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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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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厄休拉和安
程婧波
中国科幻新生代代表作家
首位同时斩获两大中文科幻奖项
“华语科幻星云奖”“中国科幻银河奖”的女性作家
《她:中国女性科幻作家经典作品集》丛书主编
对中文世界的大部分读者来说,安·莱基可能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名字。
这是一位近年来风头正劲的女性科幻作家。通过极具先锋气质的写作,安·莱基已经将科幻圈鼎鼎有名的几项大奖——雨果奖、星云奖、轨迹奖、阿瑟·克拉克奖、英国科幻协会奖、法国幻想文学大奖、英国奇幻奖、日本星云奖收入囊中。
就在安·莱基凭借《数字星舰》获得雨果奖和星云奖的认可的几年之后,一位名叫N.K.杰米辛的黑人女作家,以“破碎的星球”三部曲三度摘得雨果奖桂冠,创造了雨果奖史上“帽子戏法”的奇迹。
而杰米辛也在第三次登上雨果奖领奖台时,贡献出了可能是雨果奖史上火药味最浓的获奖感言。她提到自己曾经因为肤色原因,不得不忍受编辑的退稿和知名作家的白眼。她还无比愤怒地回忆起一些发生在研讨会上的不愉快——连“女性作家的创作有何意义”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也需要与男性作者争辩。
把“平权主义”“女性主义”写进科幻小说,成为N.K.杰米辛的一种生理自觉——作为一位黑人女性,她选择了用科幻小说这种在美国一直被视为典型的白人男性占主导地位的类型文学,来战斗和发声。
巧的是,安·莱基踏上科幻写作的领路人奥克塔维娅·巴特勒,也是一位黑人女性科幻作家。
奥克塔维娅1947年6月22日出生于加利福尼亚州帕萨迪纳,她在美国科幻界开创了女性和非裔美国人的新天地。
美国一直都有科幻写作工作坊的传统,奥克塔维娅曾在号角科幻写作班学习怎么写作科幻小说,这对她日后拿下雨果奖、星云奖、轨迹奖以及美国笔会的文学写作终身成就奖,并且成为第一位以科幻小说获得麦克·阿瑟天才奖的作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奥克塔维娅后来回到号角科幻写作班授课,足下高徒包括中国读者较为熟悉的特德·姜(《你一生的故事》作者)和中国读者现在或许还不太熟悉的本书作者——安·莱基。
如果要说安·莱基从她的老师奥克塔维娅·巴特勒那里继承了什么最核心的东西,我猜这也正是她从自己母亲那里继承来的东西——那种被人们称为“xx”染色体的东西,那种使女性有别于男性的东西。这使得她提笔写作时,源自女性身份的思考成为一种无可避免的生理自觉。
这样的一种自觉,我们从安·莱基身上看到了,从在她之前的奥克塔维娅·巴特勒身上看到了,也从在她之后的N.K.杰米辛的身上看到了……这种自觉使得她们笔下的作品大放异彩,也使得我们从中发现女性科幻作家的写作是一条传承有序的纽带。
如果说母系氏族是由“女性”主导的基因关系和社会关系的一种传承,那么女性写作则是由“女性”主导的一种精神上的传承。
如果我们要沿着这样一条女性写作的脉络在科幻作品的世界里继续溯流而上,还能有一些更有意思的发现:
安·莱基作品中那种女性主义的先锋性,不仅仅是因为她站在自己的恩师奥克塔维娅·巴特勒的肩膀上——还因为她同样受到了厄休拉·勒古恩的深刻影响。
说起厄休拉·勒古恩,骨灰级科幻迷想必并不陌生。她是英语世界的“科幻小说女王”,笔下的作品对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使女的故事》作者)、大卫·米切尔(《云图》作者)、尼尔·盖曼(《美国众神》作者)、J.K.罗琳(《哈利波特》作者)等人都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从《数字星舰》系列中,细心的读者不难看出一些向厄休拉·勒古恩致敬的痕迹。
《数字星舰》系列中,绝大多数的性别代词就是“她”。无论是拥有人类的身体加人工智能的大脑的主角布瑞克,还是故事中出现的其他角色,作者往往以“她”称之。
这种挑战人们习以为常的性别思维和阅读习惯的做法,无疑是一招险棋——它会带给读者全然新鲜的冲击力,亦会招来不适、批评,甚至愤怒。如同厄休拉·勒古恩在她的《黑暗的左手》中为消除性别差异的构想所带来的性别思维突破,对20世纪70年代两性文化的冲击。
厄休拉·勒古恩在1969年出版的《黑暗的左手》中,构建了一个叫作冬星的地方。在这里,性别不再是二元对立的,而是二元统一的。评论界将其称为厄休拉的“性别思想实验”。格森(Gethen),又称冬星,是一个气候寒冷、生存条件严苛的行星。这里的原住民都是“双性同体”,平时在生理上并无男女之分,仅在每个月一次的卡玛期(kemmer,意即发情期)中,随机分化为男性化或女性化状态。由于卡玛期中会变化为何种性别全无规则可循,一个格森人可能既是父亲也是母亲,因而形成格森社会的特有型态:其成员并无性别习性。
《黑暗的左手》一经出版就产生了轩然大波。人们借主角金利·艾(此人的身份是星际联盟使者,其性别思维与地球人类相近)之眼,走近了一个“性别流动”的社会。厄休拉·勒古恩在书中对所有格森人都以“他”称之,这一方面具有打破性别思维惯性的先锋性,另一方面,也给她招来了一些批评的声音。
严苛的女性主义者认为,《黑暗的左手》中的主角是男性,而性别未定的角色们也都是“他”,因此,这本书并不能被视为女性的觉醒之书。
1995年,厄休拉在短篇小说《卡海德的成年》中,故意将所有的人称代词写作了“她”。
2013年,安·莱基在自己的处女作《数字星舰1:正义的觉醒》中,也把几乎所有的性别代词写作了“她”。
这是一种以科幻文本完成性别思想实验的传承。
安·莱基在作品中呼应了1995年那个将“他”一律改作“她”的厄休拉,也呼应了1969年那个将所有未定性别的格森人一律称作“他”的厄休拉——女性写作并不是一诞生就完美无瑕的,它是由一位又一位作家、一部又一部作品,慢慢蹚出来的一条荆棘之路。
对西方科幻世界的女性写作来说,尤其如此。
往这条路的源头走去,或者还能有更有趣的发现。
科幻小说的起始点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尤其是如果这门显然是由男性掌控的文学类型,是诞生于一位女性之手。
科幻史中有迹可循的一个原坐标,是十九岁的少女玛丽·雪莱与她那部具有浓郁哥特风格、阴森诡异又极具大众流行度的科幻小说开山之作《弗兰肯斯坦》。
困扰过N.K.杰米辛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存在。在1818年初版时,《弗兰肯斯坦》的作者——纵使日后被称为“科幻小说之母”,在当时却是匿名的。初版《弗兰肯斯坦》由玛丽的丈夫,知名诗人雪莱作序,使许多人误以为此书是后者的作品。直到五年之后,小说第二版出版,玛丽·雪莱才公开了自己的作者身份。
虽然当时很少有人相信,现在仍然需要去努力证明,但这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女性作家当然可以创作出和男性作家一样优秀,甚至不朽的作品。
《弗兰肯斯坦》采用了一种被评论家们探讨了两百年的精巧的“三重叙事”结构。到厄休拉·勒古恩以《黑暗的左手》重新提振女性科幻作家在英语世界中的声量之时,她采用了“双重叙事”的结构来呼应玛丽·雪莱的古典叙事。而到年轻的安·莱基提笔创作出《数字星舰》时,她采用了一种颠覆式的“一重叙事”——以主角布瑞克的第一人称视角来讲述故事,而布瑞克作为一种AI共生体,“她”可以说拥有全知全能的视角,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所不知的叙述者。
厄休拉所欣赏的中国道家思想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安·莱基的“一重叙事”可以看作是与厄休拉·勒古恩的“双重叙事”和玛丽·雪莱的“三重叙事”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叙事闭环:
万物生三,三生二,二生一,一生道。
读过或者没有读过《弗兰肯斯坦》的读者,可能都很难不注意到“弗兰肯斯坦”这个名字,却忽略了“玛格丽特·塞维尔”这个角色。
“玛格丽特·塞维尔”从来没有出场,却成就了这部小说的“三重叙事”结构:
《弗兰肯斯坦》以书信体的格式,以在北极探险的航海家罗伯特·沃尔顿的口吻,给远在英国的姐姐玛格丽特·塞维尔写信,转叙弗兰肯斯坦讲述给沃尔顿的故事;而在转述之中,还嵌入了一层结构:弗兰肯斯坦讲了怪物对他讲的故事。就如同梦中之梦一样,三重叙事环环相扣,构成了一种叙事奇观。
玛格丽特(Margaret)其名,与玛丽(Mary)肖似。而玛丽这个名字背后,则又藏着许多故事。
婚前的玛丽全名叫作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古德温(Mary Wollstonecraft Godwin),而这个名字与她的亡母一模一样。
玛丽的母亲并非泛泛之辈,而是世界女权主义第一人、《女权辩护》(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en)一书的作者。不幸的是,她在生下玛丽后十一天就因产褥热而逝世。玛丽的生伴随着母亲的死,这似乎也成为《弗兰克斯坦》这部作品绕不开的主题:生从何来?死向何去?
这种关于“生”与“死”的思考,也深深地影响着几乎所有的女性写作。
在两百年前,玛丽·雪莱对于“生育”的恐惧,是与“死亡”紧密相连的。而她笔下的“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则是从拼接的尸体里创造出生命。这是一种互文式的生育恐惧。
玛丽的经历是给予新生,又眼睁睁看着新生凋零;弗兰肯斯坦所做的则是从坟墓中找出那些死者的尸体,将这些残肢拼凑到一起,并赋予其生命。
玛丽和弗兰肯斯坦,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两百年间,无数的女性作家笔下依然在延续着“生”与“死”的永恒母题。
今天,安·莱基所做的,就是在她的前辈们披荆斩棘走出来的这条道路上,继续勇敢地前行。
人工智能取代了古老的哥特故事,共生体的概念带来新的奇观——安·莱基不仅仅是想要打破人们在性别问题上的惯性思维,更要使人们对“人”的定义、本源和意义进行重新思考。
“生”与“死”的文学母题还在继续着。剥开《数字星舰》系列那坚硬的表层——人称的先锋性和叙事的颠覆性,触及其内在的柔软,那些更加本源的思考才是女性写作的最最迷人之处。
从玛丽·雪莱到厄休拉·勒古恩,从奥克塔维娅·巴特勒到N.K.杰米辛,科幻中的女性写作从未缺席。
女性对世界的观察、感受、认知和构建,就如同女性的存在对这个世界一样,是不可或缺的。
安·莱基和她的作品无疑也是如此。
我刚刚睡着,下一秒又醒了过来,耳畔隐约传来熟悉的煮茶动静。比我预想的要早六分钟。为什么呢?我有些疑惑。
艾卡璐上尉在值班。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她面露愠色,甚至看上去非常愤怒。她身前的墙壁上显示着星舰环绕艾斯奥克空间站的画面。从这个角度看去,园圃上方的穹顶若隐若现。艾斯奥克星舰的一半被阴影笼罩着,一半闪耀着蓝白混杂的光芒。咔嗒不停的通信背景声提示着一切正常。
我睁开了双眼。与艾卡璐上尉在指挥舱里所见的一样,我的居住舱的墙壁同样展示着周围的景象——艾斯奥克空间站、艾斯奥克星舰和其他星舰,还有环绕整个系统的四座星系间传送门的信标台。其实我根本不用通过墙壁来了解这番景象。只要我想,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查看这些场景。但抵达此地后,我还从未查看过。这一定是星舰所为。
我的居住舱长四米,宽三米,角落里有一个吧台,斯瓦尔顿正站在那里煮茶。她用的是一套旧搪瓷茶具,只有两个茶碗,其中一个还有缺口——那是一年多前斯瓦尔顿为了证明自己很称职而笨手笨脚摔坏的。斯瓦尔顿上一次服侍我起码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但由于我对她的服侍太过习以为常,醒来时只觉得是理所应当。“斯瓦尔顿。”我说。
“其实是我,仁慈卡尔号。”她的头向我这边轻轻歪了歪,眼睛却仍紧盯煮着的茶水。仁慈卡尔号星舰主要通过听觉和视觉植入体与船员交流,它能直接将声音传进我们耳朵,或是直接将文字、图像呈现在我们的视觉系统里。我能看出此时此刻正是此种情形,斯瓦尔顿正在读取仁慈卡尔号星舰传送给她的文字。“舰队长,刚才讲话的是我。在您睡觉时,有两条信息传进来,不过状况不是特别紧急。” 我坐起身,掀开毯子。三天前,我左肩上还裹着矫正器,左胳膊动弹不得,没有知觉。目前我还在适应重获行动自由的状态。
仁慈卡尔号继续道:“我觉得有时候斯瓦尔顿上尉会错过一些传入的信息。”此时,仁慈卡尔号星舰从斯瓦尔顿上尉大脑中读取的数据显示,上尉有一些隐忧,还略微有些困窘。同样,只要我主动调取,相同的数据自会显示在我的视觉系统中仁慈卡尔号星舰讲得没错,我们暂时重拾了旧日角色,斯瓦尔顿对此非常享受,但我发现自己对此并不怀念。“三个小时前,尤米舰队长传来了消息。”尤米舰队长与我职位相同,且她距我仅一道传送门之遥,位于赫拉德星系。她指挥着驻扎在赫拉德星系的全部雷切帝国星舰。雷切太空帝国眼下陷入内战,无人知晓这内战有何意义。跟我一样,尤米舰队长的权力也来自阿纳德尔·米亚奈,即目前执掌乌茂格行宫的那一个分身人格。“达塔斯托尔宫沦陷了。” “大权旁落谁手?” 斯瓦尔顿从吧台旁转过身来,戴着手套的手端着一碗茶,走到了我的床前。长久以来,她对我非常熟悉,不会对我的反应产生丝毫惊讶,也不会因我双手裸露而感到不安。她淡淡一笑,答道:“是米亚奈领主,要不然还能有谁?”她把茶递给了我。“就是那个,用尤米舰队长的话讲,对您没有多少爱意的人格,舰队长。她对尤米舰队长也是无情的。” “是。”对我而言,雷切领主阿纳德尔·米亚奈的各种人格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她的任何一个人格都没有什么真正的理由对我遂心满意。但我知道尤米舰队长站在哪一边,她甚至有可能就是那个人格本身。阿纳德尔有诸多分身人格,她以前常常同时身处几十甚至几百个地方。如今,她主体分裂,势力衰退,许多克隆分身都在反抗其主体时被损耗。我强烈怀疑尤米舰队长就是雷切领主的一个分身。
“尤米舰队长还说,”斯瓦尔顿继续道,“接管了达塔斯托尔宫的那个阿纳德尔分身成功切断了她自己与达塔斯托尔星系外所有分身的联系,因此后者并不知晓她的意图。但尤米舰队长还说,如果她是阿纳德尔·米亚奈,既然已经执掌达塔斯托尔宫,她就会集中调动主要资源维护达塔斯托尔星系。同时,如果可能,这个分身也迫切想要派人追击您,舰队长。赫拉德星系舰队长(尤米)还特地指出,这条消息是乌茂格行宫的一艘星舰传给她的,所以说这条消息已是几周前的了。” 我酌了口茶。“若那位暴君愚蠢到掌控达塔斯托尔宫后就立即派遣星舰至我方,那她们的入侵最早会发生在……”仁慈卡尔号星舰向我展示了日期,“约一周后。” 斯瓦尔顿帮仁慈卡尔号补充道:“雷切领主的这一分身对您怒不可遏是有充分理由的。而一直以来,只要有人惹怒她,她的反应总是十分激烈。如果条件允许,她早就来追击我们了。”看着呈现在自己视线内的下一条文字信息,斯瓦尔顿皱起了眉头。当然,我也能看见这些文字,也知道信息的具体内容。“第二条消息是星系总督贾罗德发来的。” 我没有立即回复。贾罗德是艾斯奥克星系指定的统治者。我刚痊愈的伤势,或多或少也间接算拜她所赐。事实上,我差点儿因这伤势一命呜呼。凭借我的舰队长身份,我已知晓她发给我的信息内容,斯瓦尔顿也就没必要将这条信息念出来了。
仁慈卡尔号也使用过辅助部队士兵,它曾奴役人类身体的各部分为星舰服务以补充其能力,包括人的手、脚、眼睛及耳朵。而如今这些辅助部队士兵都因被淘汰而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类机组成员。我知道仁慈卡尔号上的普通士兵有时也会被星舰操控,为星舰传声,为星舰处理星舰自身无法处理的事情,仿佛她们变成了星舰失去的辅助部队士兵。不过星舰的这些行为通常会回避我——我自己就曾是正义托伦号的辅助部队士兵,那艘星舰在二十年前被摧毁了,而我则是其仅存“部分”。我手下的士兵在重蹈我的覆辙,并不会让我觉得好笑,亦不会让我感到宽慰。尽管如此,我并没有禁止此事。直到最近,我手下的士兵才了解了我的过往。她们似乎从我的故事里找到了一种办法,使她们逃避星舰上看似难以逃避的亲密生活。
但斯瓦尔顿并不需要这种装腔作势。她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星舰的需要。而星舰又为什么要如此呢?“贾罗德总督命令您在方便时尽快返回空间站。”斯瓦尔顿说道,也就是仁慈卡尔号星舰这样说道。这个命令虽说是要我在方便时返回,看似无失礼之处,实际上语气满是专横,毫不温和。对于这一命令,斯瓦尔顿并没有如艾卡璐上尉那般义愤填膺,但斯瓦尔顿肯定也在想我会如何回应。“贾罗德总督没有做出解释。不过卡尔五号昨晚留意到空间站园圃窟外发生了骚乱。保安逮捕了一个人,之后大家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仁慈卡尔号星舰向我简要地展示了仍留在空间站的卡尔五号耳闻目睹的一些画面。
“园圃窟的人不是被疏散了吗?”我问道,特意提高了嗓音,因为明显星舰想用此种方式谈话,而毫不顾及我对此感受如何,“里面应该清空了才对。” “正是如此。”斯瓦尔顿回应道。
曾经,大部分园圃窟的居民都是雅查纳人,而另一个艾斯奥克族群——艾西克人,则十分敌视雅查纳人,前者在帝国兼并里表现得最为优异。从理论上讲,雷切帝国吞并一个世界时,种族差异是无关紧要的,但现实情况却十分棘手。贾罗德总督也总是无端担忧园圃窟的雅查纳人。“棒极了。星舰,唤醒提萨瓦特上尉,可以吗?”自从我们抵达这里,提萨瓦特就在园圃窟里结交朋友,同时与空间站人员建立联系。
“我已经唤醒她了,”斯瓦尔顿替仁慈卡尔号回答道,“等您着装、用餐完毕,穿梭机就会准备就绪。”“谢谢。”我发现自己并不想说“谢谢你,星舰”或者“谢谢你,斯瓦尔顿”。
星舰借斯瓦尔顿之口说道:“舰队长,但愿我没有过分揣测。”原本稍有不安的斯瓦尔顿流露出了些许担忧,她之前一直被星舰掌控,但却突然担忧起来,或许是害怕星舰真的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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