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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风雅遗韵,古诗探源。清代沈德潜选评,选录唐以前诗歌700馀首,古诗的上佳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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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古诗源》,清沈德潜选评。全十四卷,选录先秦、汉、魏、晋、南北朝、隋的诗歌700馀首,是唐以前诗歌的上佳选本。依朝代先后为序,每个朝代从帝王起始。选诗既有抒发个人情感,也有感叹时事、描写战争和边塞的,还有咏物、咏景、咏史以及倡和、赠别、怀人、悼亡等;诗体包括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和杂言(即长短句)等;此外,还广收古谚古语、民歌童谣等。全面地反映唐以前诗歌的丰富性和多样性。沈德潜还对不少诗歌作了精到点评,字词还予以注音和释义。
此次整理,以清雍正三年原刊本《古诗源》为底本,并校以清嘉庆间胡克家刊本《文选》、四部丛刊本《玉台新咏》、文学古籍刊行社影印宋本《乐府诗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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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沈德潜(1673—1769),字确士,号归愚,长洲(今属苏州)人。清代学者、诗人。论诗主“格调说”,提倡温柔敦厚之诗教。著有《归愚诗文钞》,编有《古诗源》《唐诗别裁》《明诗别裁》《清诗别裁》等。
袁啸波:上海古籍出版社编审。点校整理有《孙子》《看山阁闲笔》《听帆楼书画记(增批全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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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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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古国是诗歌的国度。虽说唐代是诗歌发展的巅峰,但早在唐代以前,诗歌就已经很繁荣,且成就非凡。然而,和唐诗选本的品种数相比,古诗(唐以前)选本则要少得多。在流传至今的唐前古诗选本中,要数清沈德潜编的《古诗源》传播最广,影响最大。
沈德潜(1673-1769),字确士,号归愚,长洲(今属苏州)人。清代著名学者、诗人。乾隆四年(1739)67岁时才中进士,授翰林院编修。乾隆帝赏识其才,常让其陪伴左右,诗酒唱和。历任侍读、内阁学士等,官至礼部侍郎。死后赠太子太师,祀贤良祠,谥文悫。后因徐述夔案,遭罢祠扑碑。沈德潜奉行其师叶燮提出的温柔敦厚的诗教主张,又提出自己的论诗准则--格调说。著有《归愚诗文钞》。除编《古诗源》外,还编有《唐诗别裁》《明诗别裁》《清诗别裁》等。沈德潜论诗有复古倾向,崇尚唐诗。他认为,”诗至有唐为极盛,然诗之盛非诗之源也”,唐诗也是由前代的诗歌发展而来,因此,学唐诗也必须探其源。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他在完成《唐诗别裁》后,又编选了《古诗源》。
《古诗源》书名中的”古诗”,指的是诗体,即古体诗,有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杂言等,不要求对仗,平仄和用韵比较自由。古体诗是和讲究格律的近体诗相对而言的。古诗作为一种诗体,唐以后还在被诗人们大量创作,而其源头是在唐以前,因此沈德潜将此唐以前的诗歌选本命名为”古诗源”。
《古诗源》十四卷,选录先秦、汉、魏、晋、南北朝、隋的诗歌700馀首,是一部唐以前历代诗歌的选集。诗的采集范围很广,涉及经史子集各类文献。遴选作品时主要参考了梁萧统编的《文选》、明冯惟讷编的《诗纪》和清王士禛编的《古诗选》三书。诗歌依朝代先后为序编排,每个朝代从帝王起始。选诗效法王士禛《古诗选》,突破了狭义上”古诗”的范畴,广收古谚古语、民歌童谣、乐府诗等,使内容更为丰富多彩,也更能全面地反映隋以前诗歌的多样性。从书中所收诗歌来看,编者主要还是以艺术性高下作为选诗标准,并未被其个人温柔敦厚的诗教主张所束缚。如所收汉蔡琰的《悲愤诗》,汉乐府《战城南》《有所思》《上邪》,魏武帝曹操的《蒿里行》、晋陶渊明的《咏荆轲》等,都是感情激越的作品,以雅为标准的《文选》均摒弃不收。沈德潜在诗学上属于复古保守派,但他选编《古诗源》却抱有相当开放的态度,值得肯定。所选诗歌的题材也很多样,既有抒发个人情感、抒写友情爱情的,也有感叹时事、描写战争和边塞的,还有咏物、咏景、咏史以及倡和、赠别、怀人、悼亡等。诗体上有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和杂言(即长短句)等,几乎包含了唐以前诗歌的各种样式。编者对书中不少诗歌作了简要解题和精到点评,对个别字词还予以注音和释义,有助于读者阅读和欣赏。
总体来说,《古诗源》是一部相当好的唐以前诗歌选本。虽然后世所编的古诗选本不少,但《古诗源》依然无法被完全取代。当然,《古诗源》也存在缺点,比如所收的一些民歌童谣出自野史说部,往往真伪莫辨,时代亦有可疑。再者,和王士禛《古诗选》一样,沈德潜没有选南朝《子夜歌》《读曲歌》等情歌,认为”雅音既远,郑卫杂兴,君子弗尚也”,亦稍有遗憾。然此乃时代所致,我们不能苛求古人。
《古诗源》原刊本为写刻,首有清康熙五十八年(1719)序,故有人误以为是康熙刻本,就连国内多家省级公共图书馆都误标为康熙刻本。据沈德潜自订《年谱》,《古诗源》编选工作始于康熙五十六年(1717)十月,完成于康熙五十八年上半年,因付梓较晚,直到六年后,也即雍正三年(1725)岁末才刻竣。沈氏《年谱》”《雍正》三年乙巳”条明确说:”岁终,《古诗源》刻成。”书中凡遇”真”字,皆缺末笔,避雍正名胤禛讳,故其为雍正刻本是确凿无疑的,不存在所谓康熙版《古诗源》。
《古诗源》出版后,很受欢迎,被不断翻刻。1936年,中华书局据原刻本校订后排印,收入《四部备要》。1957年,文学古籍刊行社据《四部备要》本(以下简称”备要本”)校订出版。1963年,中华书局又用文学古籍刊行社的纸型重印,1977年再印时改正了个别错误。后来又重排,成为发行量最大的通行本。可见通行本的源头仍是”备要本”,只是稍有订正,并未参校过原刊本。我将原刊本与”备要本”全面比对后发现,后者虽校正了原刊本不少讹误,但也存在明显不足,兹分述如下:
一、 未出校勘记,修改处无迹可寻,使人不识原刊本庐山真面目。
二、 本非原刊本讹误,只是不同版本造成之异文,也作径改,失于轻率。
三、 仍有漏校处。如卷八陶潜《五月旦作和戴主簿》”曲肱岂伤忡”,”忡”应作”冲”卷九庐山诸道人《游石门诗》小序”开之际,状有灵焉”,”开”应为”开阖”卷十一鲍照《代白纻舞歌辞四首》之四 ”簪金藉绮升曲弦”,”曲弦”应为”曲筵”卷十四庾信《商调曲》第二句下脱”臣以商应”一句,等等,均未校正。
四、 避讳字未改。如卷五魏文帝《至广陵于马上作》”不战屈敌卤”,”卤”避清朝讳,应改为”虏”卷十二沈约《奉和竟陵王经刘墓》”元泉倘能慰”,”元”避清康熙讳,应改为”玄”卷十三诗人”邱迟”,应改为”丘迟”,等等。
五、 原刊本不误,备要本在排印时校对粗疏,造成不少错讹,多为形近而误。如卷一《风俗通》”县宫漫漫,怨死者半”,”县宫”为”县官”之误;卷三乐府歌辞《有所思》诗末批语”怨而怒矣,然怒之切,正望之深”,”怒之切”为”怨之切”之误;同卷《孤儿行》”足下无菲”句下注释”《左传》:‘共其扉屦。’扉,草屦也。””扉”为”屝”之误;卷九谢灵运《述祖德诗二首》之二”河水无反正”,”河水”为”河外”之误;卷十何承天《应诏宴曲水作诗八章》”《宋略》曰:文帝元嘉十一年三月丙辰”,”丙辰”为”丙申”之误;同卷谢灵运《从斤竹涧越岭溪行》”迢递步陉岘”,”步”为”陟”之误;卷十二沈约《伤谢朓》”一日同丘壤”,”一日”为”一旦”之误;卷十三庾肩吾《经陈思王墓》”雁与云俱阵,涉将蓬共惊”,”涉”为”沙”之误,等等。
备要本错误大多被文学古籍刊行社本所沿袭,而文学古籍刊行社本在排版过程中又产生一些新的讹误,如:卷二张衡《四愁诗》小序”为《四愁诗》,屈原以美人为君子”,”屈原”前脱一”效”字;卷七陆机《拟明月皎夜光》”昊天肃明月”,”明月”为”明明”之误;卷十一鲍照《过铜山掘黄精》”羊角栖断云,榼口流隘日”,”隘日”为”隘石”之误;卷十一诗人”王徽”,实为”王微”之误,等等。后出诸本沿袭其误,不免遗憾。
鉴于上述原因,对《古诗源》重择底本予以校勘整理,便很有必要,以免让错讹继续流传。
此次整理,以清雍正三年原刊本《古诗源》为底本,并校以清嘉庆间胡克家刊本《文选》、四部丛刊本《玉台新咏》、文学古籍刊行社影印宋本《乐府诗集》,以及所涉经、史、子、诸家别集(采用通行本,恕不一一指明版本),显误者改正,出校勘记。凡属异文而有来源者,则一律不改,酌情出异文校。避讳字径改;因文意所需,酌情保留异体字、古字等。凡一题多首者,每首之间空一行;一题多章或多段者,则不空行。
最后我要感谢本书责任编辑钮君怡女史,承蒙她的信任,使我有机会为乡贤沈归愚做点事。在做校勘记时,查阅了大量文献,但疏失仍在所难免,恳请读者方家不吝指正!
袁啸波2022年5月撰于疫情封控中
2023年5月染疫一周后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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