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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05年,改编自《三国演义》片段的《定军山》标志着中国第一部电影诞生的同时,也清晰地显示了电影由文学作品改编这一基本路径。一百多年过去了,这一路径虽然在不同时期受到质疑和挑战,但在总体上仍然是电影创作的主要方法。然而,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承载文学的旧媒介属性早已无法适应社会的发展与大众阅读习惯的更迭,文学开始与影视联姻,抑或是文学的内容逐渐隐藏在多媒体的内部了。
作为精神价值传递与艺术灵感创造的文学与电影却在互相融合、互相补缺中蓬勃发展,并使得中国电影拥有了其独特的美学思维与美学高度,蓬勃发展的背后必将存在诸多问题与挑战。本书从文学与影视的关系出发,对影视文学改编的美学特征进行研究,综合其发展现状探寻出影视文学改编的美学困境并给予对策,对今后文学作品改编影视剧具有重要的美学价值与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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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徐兆寿,甘肃凉州人,复旦大学文学博士。现任西北师范大学传媒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甘肃省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甘肃省电影家协会主席,全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国家“万人计划”哲学社会科学领军人才、全国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甘肃省领军人才、“四个一批人才”。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第十届茅盾文学奖评委。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首批荣誉作家。《当代文艺评论》主编。
巩周明,1992年生,甘肃兰州人,中国史(文化与传播)博士,西北师范大学传媒学院教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电影史、影视批评、网络文学影视改编。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电影家协会会员。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当代作家评论》《中国电视》等CSSCI期刊发表学术论文数篇,部分文章收录于《光明日报》《中国网络文学理论评论年选》;出版学术著作《奔腾的河流:纪录片中的丝绸之路》。参与国家重大社科基金项目、甘肃省社科规划项目、甘肃省人文社会科学资助项目等项目。
何田田。1988.02生,甘肃天水人。本科毕业于兰州大学外国语学院,专业为英语语言文学。硕士研究生毕业于北京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专业为英美文学。2019年考入西北师范大学传媒学院博士研究生,师从徐兆寿教授,专业方向为文化与传播。目前博士在读。主要研究方向:旅游文化、影视旅游、电影文化、文化与传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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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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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_ 1
第一章 百年中国电影与文学的关系探究 _ 1
第二章 百年中国文学改编电影的影像大众性 _ 27
第三章“西王母”的文化形象变迁和影视形象规律探究 _ 49
第四章唐传奇女性题材影视改编研究 ——以《鱼玄机笞毙绿翘致戮》为例 _ 85
第五章唐宋传奇 ——百年杨贵妃题材电影改编研究 _ 115
第六章民间传说“白蛇传”百年电影改编述要 _ 139
第七章百年变形计:“哪吒”电影百年改编述要 _ 177
第八章《红楼梦》百年影视剧改编述要 _ 203
第九章中国早期电影改编与批评 ——以“鸳鸯蝴蝶派 ”为例 _ 231
第十章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的影视改编研究 _ 257
第十一章电影《白鹿原》的改编问题与“精魂”理想 _ 283
第十二章百年中国科幻文学创作动机的数次转向 _ 305
第十三章网络文学二十年影视改编概论 _ 335
第十四章网络文学改编剧中女性意识的嬗变 _ 359
第十五章海外华文文学影视改编的主题:文学与影像的交互促生 _ 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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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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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假如我们把电影和文学比作人,该怎么去比呢?如果我们把文学比作父亲,那些持大文学观念的人一定是赞同的,因为一切以文字、符号艺术来表达的东西都可称为文学。在这种观念下,文学是至上的,是经世之学,是不容亵渎的。在这种观念下,文学的外形可以始终在变,比如最早可以把口头传承的内容拉过来称其为神话、史诗、传说、民间故事,统统视为上古文学,也可以把后来从文学中分出去的历史、哲学、新闻,甚至美术等拉进文学的大家庭里,影视当然是其中的一员。在这种观念下,其美学是整体观下的文质彬彬,其宗旨始终是教育大众,认识世界、社会和我们自己。在这种观念下,科学也会被拉进这个怀抱里,天文地理也不过是另一种文学罢了。这大概可称之为艺术的本源,也可称之为艺术的归宿。
这里的“父亲”只是一个称谓,也可称其为故乡,而电影和电视剧就可以称其为儿子,称其为子流。他们分宗立派,走得极远,以为仅仅可以靠他们自身拥有的那点技巧或实用的范畴来与文学这个父亲比肩矗立。人数可以很多,数量也可以无比巨大,但这都是虚数。文学的实数即使只有几个圣人,也足可以不正眼看他们一眼了。因为什么呢?大文学观念自始至终拥有的是整体性的世界观、方法论、人生观,它能处理人的普遍问题。影视当然也可以,可是当你浑然不觉中忘记你在看一种影视语言时,你分明会觉得它还是之前那个讲故事、讲道理甚至教育大众的文学。它们其实并没有变。要知道,《诗经》原来是可以唱的,难道它叫音乐?文字是画卦得来的,美术是其本源。但为什么人们总是要以小为大呢?
这就好比搞历史和搞哲学的人,搞历史的人会觉得他们远比搞文学的实在,抓住了事实的尾巴,其实他们抓住的都是“原子 ”,德谟克利特说过一句话:在原子与原子之间,存在着巨大的虚空。这个“虚”,靠考古来说话的现在的历史学家就说不清了,似乎也不敢说。历史这个“小宗派”在限制他说话。缺了这个“虚 ”,那个“实 ”还能说得清吗?而搞哲学的人以为抓住了真理,而且那个真理就在他心间。他们视历史与文学为下等,孰不知他们恰好认识到的是“巨大的虚空”中的一点点,更多的实与虚并未抓住。古代的圣人就不同,他们强调“一阴一阳谓之道 ”,他们观察和思考的是整体性世界和人生。
庄子说,道术将为天下裂。孰不知春秋时一裂,五四时又一裂,这次的裂还带着变,大概是他不能预料的。世人都追求学术上的丰碑和伟名,追求所谓的知识分子立场,所以在赞叹春秋与五四时,不知天下之疾苦。这种裂是真正的裂,是名与实的裂,是圣人与小人之裂。吾辈不同流也。
故有大悲生焉。吾等生于当世,一裂一变之大变局中。儒生们只追求变,并不关注那裂。变是向着西式的,而裂才是上溯到上古中国的。吾等身处滚滚之变的洪流中,度过青年,淹到中年,深感虚无,深感道德的无力。此时,人之为人便值得疑问。或许,人类只是在虚妄中疾行,智慧与道德却与其擦肩而过。这实在是大悲剧。我们虽有如此多的发明,如此多的艺术产品,当我们阅读与观看时,大多竟是鼓动我们向下的,向丑的,向“乱”里去。
人性之乱在当今可说已达到了极限。但我们也同时看见了那巨大的黑暗。那黑暗便是虚无,在巨大的物质狂欢面前。
电影是象,是人心之象。我们会在电影中看到我们过去从未见过的那么多的“乱 ”,电影人为它们画了像、为它们筑了巢、为它们欢呼。它们走在大街上,与我们欢笑,与我们同住,但我们浑然不觉,无力觉察。在多媒体的视听时代,它们又一次站在众山之巅,召唤人心。在每天夜里,有无数的人捧着手机,被它所左右。黑夜与白天倒了过来。
而古老的文学,那个包含了象、义、形的整体世界,则被攻击,被打击,被冷落。
圣人们的冬天也极为寒冷,但它也会过去。他们在以古老的文字和看不见的“道”在召唤着我们,我们应当重新去画下他们的圣像,画下和谐的山川,令人内心归于平静。
故而我们热切希望裂开的文、史、哲重新弥合,但这还远远不够,还需要科学与艺术也与之弥合。这就是孔子的“六经之道”。
所以,在这种古老的召唤下,我们愿意花一些力气和学生们共同把影视往文学这边拉一把,也尽可能地去寻找它们之间的各种“缘法”,尽力去弥合它们。
仅此一念,便有了国家社科重大项目“百年中国影视的文学改编与文献整理 ”,也开始了艰难的跋涉。此书便是其中的一朵浪花,以供同仁们和后来的学子们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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