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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论语释义》是青年学者李瑾全新注解儒家经典《论语》的作品。本书主要特色是观点新、体例新、路径新。作者认为,在中国文化脉络谱系上,孔子第一个将“学”和人统一起来,“学”是什么,大而化之地说是一种主体觉醒和个人自由。在孔子这里,“学”即人,人即“学”,“学”是区别他者的核心之德,也是自我完善的必然途径。“学”是《论语》阐释的核心概念,正是由于孔子,“学”成为千百年来志士仁人的一种超越性的价值追求。同时,《论语》是第一部将“君子”平民化、精神化的经典作品,正是在孔子这里“君子”实现了由“有位之人”向“有德之人”的转变。自孔子发明“学”以后,“学”就是“君子”,“君子”就是“学”,“学”乃中国文化繁衍不息、士人君子日用不辍的“道”。《论语》首章《学而第一》开宗明义谈“学”,与末章《尧曰第二十》以“君子”贯之始终,很可能意味着“学”是《论语》之始之根,目的是为“君子”,而为“君子”是《论语》之道之本。当“学”的目的在于使自己成为个体的真正主人,那么它不再只是认知性行为和求欲性活动,而是一种价值性行为和道德性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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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瑾,男,山东沂南人,历史学博士。有作品在《人民文学》《诗刊》等报刊发表,出版“三释”“二录”“一裁”(《论语释义》《孟子释义》《山海经释考》《谭诗录——实然非实然之间》《观影录——我们如何逃离自己的身体》《纸别裁》),诗集《君子作歌》《倾听巴赫和他内心的雪崩》《落雪,第一日》《黄昏,闭上了眼》《人间帖》《孤岛》,故事集《地衣——李村寻人启事》,儿童文学作品《没有胳肢窝可怎么生活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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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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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0001
学而第一 0001
为政第二 0026
八佾第三 0054
里仁第四 0085
公冶长第五 0111
雍也第六 0141
述而第七 0172
泰伯第八 0211
子罕第九 0234
乡党第十 0262
先进第十一 0286
颜渊第十二 0315
子路第十三 0341
宪问第十四 0371
卫灵公第十五 0414
季氏第十六 0452
阳货第十七 0470
微子第十八 0498
子张第十九 0514
尧曰第二十 0536
附录 0544
??一、《论语》人物索引 0544
??二、孔子年表 0582
??三、《论语》源流概貌 0609
??四、先秦典籍重要语词使用频率对照表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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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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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论语》可能暗含了某种“命运”关系,首章《学而篇》开宗明义谈“学”,末章《尧曰篇》以“君子”概括总结,是不是意味着“学”是《论语》之始之根,目的是为“君子”?首章首则以“人不知而不愠”,对应末章末则“不知言,无以知人也”,是不是意味着君子首先从“己”出发,然后及“人”的?上述感觉在写作《论语释义》过程中十分强烈,以至于认为这种对应里包藏了孔子的失败。
孔子之世,天下无道,民不聊生。当此关节,夫子把败乱的根源归结于人,特别是上位者,认为天下无道的主因在于上位者为政不以德、为国不以礼,且由于名不正,言不顺,导致“民无所措手足”。他的逻辑是,“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一旦邦国有道,远人莫不归附。孔子要做的,就是将上位者培养成文质彬彬的君子,在他看来,“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上位者只要“无为”“恭己”,做个君子,就可以德化民,此所谓“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不过,君子并非只是针对上位者,而是包括整个社会中的所有个体,当然,孔子似乎也注意到这种要求过于空泛,故而将君子限定为精英群体,常常拿君子和小人对比说事。
如何做君子,或者说怎么培养君子,孔子的方案只有一个字,这就是“学”,亦即通过“学”确立人之为人和人之为政:人之为人的最高境界乃“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人之为政的最高境界乃“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需要指出的是,儒学是一种秩序/关系学,孔子孜孜以求的是如何处理人与国家、人与人、人与自己的秩序/关系问题。其中,人与自己的关系处于整个问题的核心。这一点至关重要。面对失道失礼失乐之天下,孔子救时救世救人的出发点是反求诸己,通过回答“何为己”这样的终极性问题,解决何为人、何为政/国这样的社会性问题,亦即通过“为己”实现“为人”,通过“克己”实现“一匡天下”。
孔子之道,不外修身,这点确切无疑,但“修身”二字恐流于迂阔。若自他的思想体系中拈出一个统摄性词语,非“学”字不可。《论语》中出现“学”的有四十二则,计六十六次,出现次数比在《易经》《尚书》
《诗经》中合计起来多三倍。邢昺说:“学者,觉也”。毛奇龄说:“学者,道术之总名。”李光地说:“学字,先儒兼知行言。”上述讨论恐怕并没有抓住孔子思想的精髓或落脚点。在孔子这里,“学”并非没有目的,其价值指向是为“君子”,按照梁启超的说法:“孔子所谓学,只是教人养成人格。什么是人格呢?孔子用一个抽象的名来表示他,叫作‘仁’;用一个具体的名来表示他,叫作‘君子’。”《论语》是以人为中心的,人是开始,也是目的;人是器用,也是价值。孔子将“礼乐崩坏”根源于人,他的治理之道也在于成人,即通过内向求己之“学”,成人、为君子,达到入世的目的。不得不说,“学”为“君子”是《论语》的主体指向,邢昺讨论《学而篇》时即曰:“此章劝人学为君子也。”在中国文化脉络谱系上,孔子第一个将“学”和人统一起来,没有孔子,孟子的“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尸子的“学不倦,所以治己也。教不厌,所以治人也”,荀子的“学恶乎始?恶乎终?曰: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其义则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恐怕都难以获得“立人”的价值指向。在孔子心中,学即人,人即学,“学”是区别于他者的核心之德,也是自我完善的必然途径。故而陈来指出:“‘好学’是孔子思想的一个具有核心意义、基础性的概念。”一句话,“学”是《论语》阐释的核心概念和中心思想,孔子将它推高到前所未有的地位,正由于孔子,“学”成为千百年来志士仁人的一种超越性价值追求,可以不仕不贾,但“学”却不可须臾离之。
按照个人统计,《论语》中出现“君子”一词的有八十六则,计一百零八次,和“仁”出现的次数相同,但值得注意的是,其在《易经》《诗
经》中分别出现了一百二十七次、一百八十六次。不过,《论语》中的“君子”和前经典的用法并不一样,出现了明显的语义迁移。孔子之前,划分君子的依据是人所处的社会地位特别是政治地位,到了夫子这里,则是道德标准,故而“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上述迁移首先来自对“天”以“德”授命的认知,亦即政治观念的变更促进了“君子”含义的革新。周代商后,“德”成为“天命”归之的依据,在有识之士看来,只有“终日乾乾”,“君子”才能不失位。当“德”成为新的人才评价标准,君子不再是血统或地位的象征,而是一个拥有崭新德行精神的阶层和群体,进而提炼为一种规范性、理想化的人格要求。不得不指出,赋予“君子”新义是孔子顺应时代变化而进行的伟大创造,而《论语》则是第一部将君子平民化、精神化的经典作品。《论语》之后,《孟子》(七十七次)、《荀子》(二百八十五次)、《韩非子》(三十四次)中的“君子”已成为一种对成人的普遍规定。钱穆说,“孔子之教重在学。孔子之教人以学,重在学为人之道”。经过孔子发明,“学”就是“君子”,“君子”就是“学”,“学”乃中国文化繁衍不息、士人君子日用不辍的“道”。
《论语》中,君子是人格完美的典范,当“学”的目的在于让自己为“君子”,即成为个体的真正主人时,“学”不再只是认知性行为和求欲性活动,而是一种价值性行为和道德性活动。需要补充的是,“君子”一词蕴含着修己和治世两个层面,一方面修己为了心性,这是质;一方面修己为了治世,这是文。就“为心性”而言,孔子眼里的君子是安贫乐道的自得之士,他曾说:“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又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这种自得之乐被周敦颐称为“孔颜乐处”,突显的是君子的道德修养功夫。此一层面修己,根本的内涵是“仁者不忧”的破小我、成大我的生命境界,是“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的超越日常生活的内心和谐追求。就“为治世”而言,孔子眼里的君子是“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的有志之士。《荀子·王制》中的一句话可作为总纲,其云:“故天地生君子,君子理天地;君子者,天地之参也,万物之总也,民之父母也。”在孔子眼里,管仲虽小德有亏,但其能匡天下,便可以“如其仁”,也就是说,利天下者方为君子。这种家国情怀、使命意识和担当精神,是君子人格建构的重要内容。“为心性”和“为治世”是可以和谐地统一在君子身上的,这就是所谓的“达退之道”。
有一句话值得特别留意,即“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在孔子这里,“我”始终是人生最大的问题和难题,为君子的关键是树我又去我,即通过修己以成人,树立起大我,将“我”与人区别开来,又要去掉小我、私我。邢昺对此有精当的理解,认为这句话“论孔子绝去四事,与常人异也。毋,不也。我,身也。常人师心徇惑,自任己意。孔子以道为度,故不任意”。孔子的去我并非无我,而是将“我”放在一个德性的场域中,而且这个“我”是需要不断学而习的,体现在“温故而知新”之日日新的过程中。正基于此,孔子始终把自己当作“学”的化身。孔子在世时,便“遭遇”了对自己的神化问题。太牢以为孔子是圣人,子贡则直接认为是天生的。孔子没有顺水推舟地自认,或沾沾自喜地默认,而是实事求是地认为,自己不过一个学习者,通过坚持不懈地学习,获得了各种技能。孔子的伟大之处在于不回避自己的低贱出身,也不以大师或圣人自居,这既是“学”的正确态度,也是“学”的结果。孔子为何强调“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无非是想提醒世人,通过自己的不断学习,可以成人、成君子,也正因为这一点,他获得了培养、辅佐上位者并教导他们“立己”为君子的“师者”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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