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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作者专门摘出《唐诗三百首》《唐诗鉴赏词典》《千家诗》等常见选本中没有选录的佳作。
2.分享、赏析这些不常见的诗句,并以诗句为引,用通俗的方式讲述文人生活、诗歌趣事、历史事件,赋予那些诗篇更多的细节。
3.语言通俗易懂、诙谐幽默。
4.深度挖掘藏在诗词里的尘封佳句,历史考点,文学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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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被苏轼、纳兰“偷”去的好句是?——相望相思不相见
让人悚然而惊的警句是?——北邙山上列坟茔,万古千秋对洛城
唐代的“计划生育”宣传诗是?——生儿不用多,了事一个足
饱含少年情怀的诗句是?——曲成虚忆青蛾敛,调急遥怜玉指寒
……
作者专门摘出《全唐诗》等常见选本中没有选录的佳作,分享、赏析这些不常见的绝美诗句,并以诗句为引,用通俗有趣的话语讲述文人生活、诗歌趣事、历史故事,赋予那些诗篇更多的细节。角度深入独特,语言幽默。在这本书中,我们既能欣赏到一些不常见的诗句和诗人,也能读到一些著名诗人被鲜少提及的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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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石继航,笔名江湖夜雨,诗词鉴赏类畅销书作者,CCTV《中国诗词大会诗词》第一届诗词达人,CCTV4《中华情》诗意系列特邀撰稿人及文学顾问,河北卫视大型文化类季播节目《中华好诗词》第三季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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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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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随意落,河水任情流
唐诗辉煌乐章的序曲
不知身是无根物,蔽月遮星作万端
意味深长的讽喻之作
脸腻香薰似有情,世间何物比轻盈
郭震的旖旎婉转之作
故人故情怀故宴,相望相思不相见
被苏轼、纳兰容若“偷”去的好句
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风
千里共婵娟的愿望也会落空
风前灯易灭,川上月难留
薄命才子刘希夷的悲吟
不知园里树,若个是真梅
倒霉诗人东方虬的咏梅诗
生儿不用多,了事一个足
唐代的“计划生育”宣传诗
离心何以赠,自有玉壶冰
PK一下“一片冰心在玉壶”
舞腰愁欲断,春心望不还
“扫帚星”郑的闺情诗
有路不通世,无心孰可攀
诗僧寒山的绝妙好诗
鹦鹉花前弄,琵琶月下弹
寒山的清丽之作
情知海上三年别,不寄云间一纸书
飘逸磊落的盛唐风味
拾樵供岁火,帖牖作春书
田间新韭般清新的好诗
下帘弹箜篌,不忍见秋月
媲美太白诗的佳作
杨叶楼中不寄书,莲花剑上空流血
那一夜的少年情怀
燕觅巢窠处,蜂来造蜜房
晶莹透彻的天然之趣
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闲
静谧之极的咏雪佳作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千古至今绝妙地狱变相
杏树坛边渔父,桃花源里人家
王维的隐者之乐
百岁老翁不种田,惟知曝背乐残年
周伯通般的唐代老头儿
竹竿袅袅波无际,不知何者吞吾钩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太阳偏不及,非是未倾心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何辞向物开秦镜,却使他人得楚弓
明白心迹的好句
仁义岂有常,肝胆反为贼
为利益插朋友两刀
三杯弄宝刀,杀人如剪草
李白笔下的侠客风姿
梦长银汉落,觉罢天星稀
诗仙的羁旅情怀
此时听夜雨,孤灯照窗间
萧瑟寂的夜雨秋灯图
未若不相知,中心万仞何由款
世间最远的距离是人心
今日花正好,昨日花已老
人生不得长少年
千日废台还挂镜,数年尘面再新妆
春情融融的欢喜诗
痴儿未知父子礼,叫怒索饭啼门东
百忧俱集的老杜
庭前时有东风入,杨柳千条尽向西
细腻新颖的春怨诗
欲知心里事,看取腹中书
风靡日本的渔歌
春烟间草色,春鸟隔花声
句句皆春的奇诗
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豪情万丈的边塞壮曲
却是梅花无世态,隔墙分送一枝春
冷语剌世的好诗
霜叶无风自落,秋云不雨空阴
被屡屡“抄袭”的好句
却怪鸟飞平地上,自惊人语半天中
雁塔胜迹题名句
柴门客去残阳在,药圃虫喧秋雨频
心情半佛半神仙,姓字半藏半显
美人开池北堂下,拾得宝钗金未化
既有得钗,必有失钗
风吹昨夜泪,一片枕前冰
心何冷,泪如冰
早被蛾眉累此身,空悲弱质柔如水
战争中,女人无法走开
铁佛闻皱眉,石人战摇腿
韩文公令人发噱的打趣之作
朝为耕种人,暮作刀枪鬼
战乱中的悲惨血泪
门外红尘人自走,瓮头清酒我初开
诗豪刘禹锡的昂扬之作
当时初入君怀袖,岂念寒炉有死灰
喻意深长不落俗套的秋扇诗
半夜忽然风更起,明朝不复上南楼
无可奈何花落去
疏钟皓月晓,晚景丹霞异
趣味盎然的人名诗
今交非古交,贫语闻皆轻
峭风梳骨中的苦语
力尽不得休杵声,杵声未尽人皆死
古人的“过劳死”很常见
草堂不闭石床静,叶间坠露声重重
怪诞诗翁的奇句
飞香走红满天春,花龙盘盘上紫云
瑰丽华艳的李贺诗
我不非尔,尔无我非
求同存异的哲理诗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
最难测的是人心
脂肤荑手不牢固,世间尤物难留连
自古红颜多薄命
水能性淡为吾友,竹解心虚即我师
白居易的乐天闲适之作
东涧水流西涧水,南山云起北山云
连珠叠璧的精妙诗句
晚岁君能赏,苍苍劲节奇
《薛涛集》中的压卷之作
惆怅后时孤剑冷,寂寥无寐一灯残
落魄书生同此一叹
别我已为泉下土,思君犹似掌中珠
茜纱窗下,公子情深;黄土垅中,卿何薄命
人行中路月生海,鹤语上方星满天
张祜气象不凡的好句
雨暗残灯棋散后,酒醒孤枕雁来初
清健拗峭的小杜七律
曲尽不知处,月高风满城
余韵袅袅的许浑绝句
争将世上无期别,换得年年一度来
相思深入骨的李义山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花间体中的清新之作
春来秋去相思在,秋去春来信息稀
才女鱼玄机的愁闷之情
晴寺野寻同去好,古碑苔字细书匀
妙趣横生的回文诗
花下一禾生,去之为恶草
百姓易欺,好人难做
天地沸一镬,竟自烹妖孽
四海滔滔的末世悲叹
家家只是栽桃李,独自无根到处生
托物写人的咏柳诗
谁家促席临低树,何处横钗戴小枝
绮艳风流的晚唐诗句
国计已推肝胆许,家财不为子孙谋
罗隐心中的期望
里不知金钿落,暗中唯觉绣衣香
《香奁集》中的艳诗
半夜灯前十年事,一时和雨到心头
夜雨秋灯下的无限愁怀
田园三亩绿,轩冕一铢轻
道尽千古隐逸风范
有国有家皆是梦,为龙为虎亦成空
乱世争雄的生动写照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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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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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人世何珍丽,可与诗书气味双
几百年前,茫茫沙漠旁的莫高窟内,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石室,里面珍藏着数以万计的经卷、手稿、文书、织绣。这些珍宝震撼了整个世界,从此世界上多了一门学问——“敦煌学”。
1987 年,法门寺地宫的白玉石板被揭开, 一大批大唐年间封存的稀世珍宝重现于世间,这些 “穷天上之庄严,极人间之焕丽”的珍贵文物,让人们目瞪口呆,心驰神往……
我一直很喜欢看《周末鉴宝》《国宝档案》等节目,也曾在琉璃厂、潘家园等古玩市场中留连。然而,古董价钱不菲,不是每个人都有条件可以去尽兴收藏玩赏的。
古往今来,人们用双手和智慧创造了雄伟壮观的城池、美轮美奂的宫室、巧夺天工的珍玩……
而我觉得最值得我们一唱三叹的,是这些艺苑奇葩中蕴含的古人的思想精华。
对于大唐,我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痴爱,那似乎是暗藏在我心中的昔日回忆,于是,我重新走进《全唐诗》。《围炉诗话》中曾说:“意思,犹五谷也。文,则炊而为饭;诗,则酿而为酒。” 这部《全唐诗》,就是大唐三百年间无数不世出的才子才女们, 用灵心慧性酿成的千年陈酿。
走进《全唐诗》,如同走进一个美不胜收的诗歌宝库,这里有多如恒河之沙的传世瑰宝。我越看越不禁感慨,竟有如此多的好诗妙句沉在其中,犹如一颗颗明珠沉睡在泥沙里,不为人知; 又如三千后宫佳丽,得见龙颜的竟然仅是寥寥数人,有多少绝色佳人空老宫中!
常见的唐诗选本,如《唐诗三百首》《千字诗》之类的诗集,编者当然不会如贪收贿赂的毛延寿一般满腹私心,但是从浩如烟海的《全唐诗》中,只选出来几百首诗,也未免太过狭隘了。而且,由于时代不同,标准不同,审美风格也不同,有很多好诗就沉睡在积满尘土的《全唐诗》中,无缘和大家见面。
比如《唐诗三百首》,在旧时带有教科书的色彩,“颂圣” 的应制诗自然要有,不然读书人“金殿对策”时如何应付?律诗、绝句等近体诗,也选得比较多,因为这是科举考试时要用的诗体,必须熟悉才行。所以,李贺的诗就一首不选。但现在这个“科举指挥棒”早已作废,我们就不必拘泥于此了。又比如,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的很多选本(如《唐诗鉴赏词典》),则会将一些所谓“思想消极”的闲适诗排斥在外。
当年的诗中圣手,李杜元白之属,大唐三百年间的状元才子们,他们写的每一首诗,虽不能说百分之百都是呕血之作,但多半也是殚精竭虑,有感而发的。这其间固然有高下之分,但也有这种情况:因为选本的关系,一些作品被选入《唐诗三百首》等书之后,从此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而另一些作品其实并没有逊色多少,却默默无闻,似有长门之恨。正所谓:“一般窑怎烧出两般货,砖儿这等厚,瓦儿这等薄”,如果诗句有知,也会有此感叹吧。
清人赵翼有诗道:“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又有诗笑后人陈陈相因,人云亦云:“只眼须凭自主张,纷纷艺苑漫雌黄。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
其实,并非是李杜诗篇不再新鲜,而是人们反复说来讲去的,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陈寅恪先生曾有“四不讲”之说:“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过去讲过的,也不讲。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我虽不敢和大师比肩,但也想遵循一下陈先生所提倡的精神。所以,本书从《全唐诗》中专门摘出《唐诗三百首》《唐诗鉴赏词典》《千家诗》等常见选本中没有选录的佳作,来和大家分享。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我的前生曾生活在大唐盛世中,所以翻开《全唐诗》,我的心中往往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平和、安稳、充实、甜蜜,如同在和自己痴爱的人相拥。也许, 对唐诗的钟爱是我前生的因缘, 将唐诗讲述给大家是我今生的使命。
固然,时间的洪流会让很多昔日的珍宝褪色,然而,这一首首好诗,依然闪耀千年前凝固的辉光,静静地望着她们,如同仰望天空中的皎皎明月,渺渺天河,心里也慢慢装满那晶莹出尘的玉壶之冰。正所谓“素月分辉,银河共影,表里俱澄澈”。
“霏漠漠,淡涓涓,春融冶,秋鲜妍。触即碎,潭下月;拭不灭,玉上烟。”这就是唐诗在我心中的忆象,她们像汲取了日精月华的仙苑琼花一样,凝聚了人们最美好的情感。拂去诗卷上的封尘,我们依然能梳理、还原出那如梦幻一般绚烂美丽的唐代记忆。这些久埋于故纸堆中的好诗句,依旧鲜活,拨动我们的心弦。
前人有诗:“不知人世何珍丽,可与诗书气味双”,在此, 就将唐人当年胸中的锦绣珠玉钩沉出来奉上,与诸君共赏。
石继航(江湖夜雨)
日光随意落,河水任情流
唐诗辉煌乐章的序曲
卷 37_15《赠程处士》王绩
百年长扰扰,万事悉悠悠。日光随意落,河水任情流。
礼乐囚姬旦,诗书缚孔丘。不如高枕枕,时取醉消愁。
说到王绩,在唐代诗人中,他的名头并不甚响,远不如他侄孙王勃,更广为人知。不过,后世公认王绩乃是五言律诗的奠基人,扭转齐梁余风,开创唐诗的辉煌乐章,就是从他那几缕清音开始的。正如二月时料峭寒风中的迎春花一般,虽不是十分娇艳可人,但却预示着万紫千红的到来。
《唐诗鉴赏词典》中选了王绩的《野望》《秋夜喜遇王处士》两首诗,固然也称得上是佳作,但我想如果让王绩自己来选的话,未必就完全认同这两首诗是他的代表作。因为王绩的为人,是相当狂放无忌的。这两首诗虽然也充满隐逸的色彩,却无法体现出王绩放歌山野、指天笑骂的性格。
王绩在隋朝时做过秘书省正字,后来又做过六合丞,都是没有什么实权的小官,而且后来因嗜酒误事,他连这九品芝麻官也做不成了。改朝换代后, 变成了李唐的天下,朝廷征召前朝官员,王绩又当了门下省待诏。其弟王静问他当待诏感觉如何,王绩愁眉苦脸地说:“当待诏很烦人,要不是图那三升好酒,我早就不干了。”
原来,按当时的规定,一天可给待诏发三升酒。唐代官员的“工资”,常以实物形式发放,发酒、发肉、发丝绸,甚至还有胭脂、香粉等化妆品。这不是开玩笑,是有证据的,刘禹锡《代谢历日面脂口脂表》中就说:“……赐臣墨诏及贞元十七年新历一轴、腊日面脂、口脂、红雪、紫雪并金花银合二。”也就是说除赐给刘禹锡皇上亲笔的诏书外,还有一幅“挂历”(贞元十七年新历一轴),并金花银盒盛着的化妆品多种,当然这些化妆品不是给老刘使的,老刘并非东方不败,用不着这些,这是赏给其妻妾家眷的。想必王绩对化妆品也不感兴趣,但他嗜酒,所以他当官的唯一动力就是等着发酒。后来王绩的上司陈叔达,特意照顾他,给加到一斗,一时间传为佳话,人们称王绩为“斗酒学士”。到了贞观初年,王绩听说任太乐署史的焦革善酿酒,于是要求改任太乐丞。一般官场人士,都是求升职晋级,而王绩求官的动机却“很傻很天真”——不在官而在酒。后来焦氏夫妇相继去世,王绩当官的动力完全丧失,于是干脆就弃官还乡了。回乡后,他精研酿酒技术,撰《酒经》《酒谱》各一卷。只可惜这两本书都早已失传了,假如哪天有某公司销售一种酒,打出王绩
《酒经》的名头,大家千万别信。
《新唐书》中收入了王绩的《隐逸传》,据称王绩只读三本书:《周易》《老子》《庄子》,其他书一概不读。我觉得,未必王绩就一眼不看其他的书,只是他看不上罢了。王绩的哥哥王通是大儒,在黄河至汾河间,聚徒讲学,名传四方。而王绩却不拘礼法,对儒学那一套嗤之以鼻。王绩丢官后,乡间愚民曾嘲笑他。他写了一篇文章说,有两匹马,一匹“朱鬣白毳,龙骼凤臆,骤驰如舞”,于是主人喜欢它,天天让它拉车、狂奔,最终被活活累死;另一匹马却“重头昂尾,驼颈貉膝,踶啮善蹶”, 主人生气,将它弃之荒野,倒得以“终年而肥”。这番理论明显是深得老庄精髓的。所谓“巧者劳而智者忧”,“有用”没有“无用”好,王绩算是这种思想的身体力行者。
所以,充分了解王绩的个性后,我觉得这首诗更能代表王绩的心声。我们来品味一下这首诗:
此诗劈头就来了一句:“百年长扰扰”,何为“扰扰”?就是那些烦心的尘俗之事。依我看,就是一天到晚谋职谋财,求名求利,奔波劳碌,心多牵挂。佛经云:“众生扰扰,其苦无量。” 凡俗之士,或富或贫,但谁不是“世中扰扰之人”?读罢此句, 但觉山穷水尽,凄云惨雾,这人生百年就如此而过?然而,正如书法中讲究用笔时欲右先左,欲下先上一样,王绩笔锋一转,诗意又柳暗花明——“万事悉悠悠”。这纷纷扰扰的诸般琐事,王绩总能从容看待,悠然以对。
“日光随意落,河水任情流”,一般人看到日光匆匆,急如逝水,总会感叹人生苦短,岁月无情。但是道家却并不这样看, 他们讲究顺其自然。日光落,咱也拦不住,河水流,咱也留不住。万事有生必有死,有荣必有枯,不用强求,也不用烦恼。所以,日光就随意让它落,河水就任意让它流,皱纹上了额头,白霜染上了双鬓,也照样乐呵呵的。因为这都是自然的过程,拒绝不了,也不用逃避和畏惧。
“礼乐囚姬旦,诗书缚孔丘”,“鸡蛋”(姬旦)就是儒学中奉为圣明的周公。孔子就是周公的忠实粉丝,“读孔孟书,知周公礼”,是旧时很常见的“口号”。而此句中,王绩却对周孔两位圣人直呼其名,如唤奴仆、儿孙一般,相当不尊重。还说他们为诗书礼乐所桎梏,画地为牢,作茧自缚,对儒家礼教的讽刺是极为尖刻的。虽然在今天,周孔二圣早已无复当年的威风,但在王绩那个时代,敢说这样的话是相当了不起的。《倚天屠龙记》中的金毛狮王谢逊发起狂来曾“从老天骂起,直骂到西方佛祖,东海观音,天上玉皇,地下阎罗,再自三皇五帝骂起,尧舜禹汤,秦皇唐宗,文则孔孟,武则关岳,不论哪一个大圣贤大英雄,全给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而王绩这两句,虽不似谢逊那样疯狂偏激,但在那些中规中矩的儒生们看来,也是语惊四座,相当狂诞的了。
不受儒家礼教拘束的王绩,自然是一派优哉游哉的心怀—— “不如高枕枕,时取醉消愁。”俗话说“高枕无忧”,然而,沉酣的香梦,无忧无烦的好睡,却也并非人人都能轻易得到的。正所谓“那争名的,因名丧体;夺利的,为利亡身;受爵的,抱虎而眠;承恩的,袖蛇而走”。这些人无刻不在算计,也无刻不在烦恼。在物质生活极度丰裕的今天,虽然我们在衣食住行上比古人强了不知多少倍,但我们的快乐却未必成倍地增加。现代社会的高效率、快节奏,让我们即便是出有宝马、食有鲍鱼,却免不了始终担负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从而时时焦虑不安。读一读王绩这首诗,心胸可以为之一阔,如饮醇酒,不觉而醉,欣然忘忧。
至于为何这首诗流传不广,我觉得是这两个原因:一方面在旧时,人们推崇儒学,王绩这首诗里的“礼乐囚姬旦,诗书缚孔丘”之句,在当时实在是太过离经叛道的刺眼文字,远不如“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野望》诗中句)更符合中庸之道。而后世人, 一是因循前人;另一方面也有人觉得此诗过于“消极”,所以新的唐诗选本中也少见此诗。王绩的这首诗就这样被忽略了,沉在《全唐诗》的浩瀚海洋中,一睡就是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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