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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战期间,飞行员拉里结识了一名爱尔兰战友,对方为了掩护他而牺牲。面对战友冰冷的尸体,拉里开始对人生产生怀疑:“人在死的时候,真的死得很彻底。”
战争结束后,拉里没有像大家期待的那样,进入大学完成学业,毕业后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对人生意义的探求使他抛下了一切,从巴黎出发,遍游世界各地,循着无私与弃绝之念走在自我修行的道路上。
他没有野心,对名利也毫无欲念;无论成为何种社会名流都令他厌恶;于是,他或许很满足自己选择的生活,只做好他自己就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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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
(William Somerset Maugham,1874.1.25—1965.12.15)
小说家,剧作家
毕业于伦敦圣托马斯医学院,后弃医从文
在现实主义文学没落期坚持创作,并最终奠定文学史上经典地位
倡导以无所偏袒的观察者角度写作,包容看待人性
1946年,设立萨默塞特·毛姆奖,奖励优秀年轻作家
1952年,牛津大学授予名誉博士学位
1954年,英王室授予“荣誉侍从”称号
1965年12月15日,在法国里维埃拉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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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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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
第1章
1
我以前写起小说来没有这么多顾虑。称之为小说,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还能叫它什么。我没有多少故事可讲,到结尾时也无关什么婚丧嫁娶。人死了便一了百了,故事的大结局同样如此,而婚配倒也能恰如其分地给故事收尾。老于世故的读者对此不屑一顾是欠妥的,因为大团圆可是惯常的安排。普通人天生的善心会使他们相信,这样一来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论其间有何种你喜爱的悲欢离合,有情男女还是终成眷属,此时他们的肉身已功德圆满,他们的志趣又传递给了即将到来的下一代。然而我却会让读者不得安生。这本书集录了我对一个人的回忆,而我也只是间或与他有些近距离的接触,在这其中的间隔里他有哪些遭遇我也知道得极少。我想凭着杜撰倒也能煞有介事地填补上其中的空白,让叙述更加连贯,但我无意于此。我只求写下我所知道的事情。
多年前我写过一篇小说《月亮和六便士》,用名画家保罗·高更作为主人公,还设计了一系列情节来描画该人物。我对这位法国艺术家了解很少,于是就根据那些为数不多的材料虚构着故事。在本书里我就不打算这么做了。我什么也没有虚构。其中有些人物尚健在于世,我就给他们另取了名字以避免尴尬,并想方设法保证不会有人认出他们。我写的这位不算什么名人,或许他永远不会出名;或许生命终结时,他在尘世的耽留不会有任何痕迹,如同投石入河时水面的涟漪转瞬而逝。我这本书,假如还有人读的话,只能凭其或许存有的内在意趣。不过他为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可能使他性格中那股子奇异的力量以及可爱之处对世人日渐产生影响,从而在他离世之后很久,人们也许意识到在这个时代里还曾有过这么一位非凡之士。到那时候,人们对我写了谁就恍然大悟了,想要略知其早年生活的人或也可以得到满足。我认为敝书纵有诸般不是,但对于日后为我这位朋友立传的作家而言,仍可作为有用的资料来源。
我不愿佯称所记下的谈话内容是一字不漏的记录。不论在什么场合我都不会做笔录,但是对于我关注的事情我能记得很清楚。尽管以自己的语言转述,我相信还是忠实于原话的。刚才我自称什么也没有虚构,现在则要更正一下。对于我没有听到也不可能听到过的言词,我自作主张地让笔下的人物说了出来,而这也是自希罗多德以来的史学家们所得心应手的。我这么做也出于跟史学家们同样的原因:让本来单凭记述、了无趣味的场景生动活泛起来。我希望自己的书有人翻阅,有可读性,为此我自认为这么做无可厚非。倘若聪明的读者一眼看穿并加以指摘,那也完全是他的自由。
另一个让我动笔时带着点儿顾虑的原因是,我所涉及的人物大多为美国人。了解人是很困难的事情,而我觉得除本国同胞外,其他异域之辈根本无法理解。人不仅是其自身,也代表着其出生的地区、他们蹒跚学步的城市公寓或农庄、孩提时玩的游戏、不经意听到的无稽之谈、吃的食物、上的学校、喜欢的运动、读的诗,还有信奉的神。正是这些共同点塑造了他们,而你没法道听途说地理解这些,只有生活于其中才能明白。只有成为他们的一员你才能懂得他们。除了观察,你无法了解外国人,因而要在书中还原出他们的真实性的确不容易。即便如亨利·詹姆斯这样观察细致入微、长居英伦四十年的人,也未能创造出一个道地的英国人形象。而我除几个短篇小说外,从不涉足国人以外的描画,短篇中的斗胆尝试也是因为在这样的文体中可以较为简略地处理人物。你可以提示给读者宽广的空间,由他们自己去填补细节。可能有人会问,既然我能把保罗·高更变成英国人,那何不在此书中如法炮制呢?回答很简单:我做不到。那样一来他们就不是原先的他们了。我不想装模作样地说他们就是原汁原味的美国人,如同美国人看待自己那样的;他们只是一个英国人眼里的美国人。我并不谋求复制出他们的言语特性。英国作家这么做往往导致糟糕的后果,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只有美国作家复制的英国人说的英语。俚语就是个很大的陷阱。亨利·詹姆斯在他的英国系列小说里用了很多,但总没有英国人用得到位,于是并没有产生他所追求的口语化效果,反倒让英国读者感觉颇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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