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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王梆是当代女性的执笔者,写尽她们爱莫能助的向上的冲动,以及低头踟蹰间猛一昂首的振奋。每个人、尤其常被审视的女性的价值,是他者眼光无权判定的。
她是混迹都市的观察家,小说与当下毫无时差,和盘托出网络世代的精神流浪、颅内风暴与悲欢故事。
她是汉语新风范的贡献者,兼采汉语与英文的语感优势,叙事圆熟、出手漂亮。
不可思议的脑洞,世道人心的重组,她用文字,挑动暗黑人生的全副绚烂。
读她的小说,即使最虚无的心也会爱上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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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不论你步入生活,还是尚未起步,请做我做不到的女人。新世代海外华语文学代表作家 王梆首部小说集十个短篇小说,做一只午夜的半导铁盒,声声倾吐,不同时空中女性的孤独、爱与倔强。
伦敦邂逅故事、伤心小辞典、黑童话、网络世代社交观察、冷酷的平行宇宙……
她们不论脚踩南方故土、英伦他乡还是未来废墟,都敢赤脚蹚入生活的泥塘,活出自己的生机。
这些故事也精密捕捉,一次次片刻迟疑后细微的惊心,一个个生命中力有不逮的脆弱瞬息。
在那些触而不得的东西面前,我们或许一样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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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梆,旅英作家,著有非虚构作品集《贫穷的质感》、电影文集《映城志》、法文版漫画故事《伢三》以及数本短篇小说绘本集。作品散见于《花城》《单读》等,入选美国“文字无边界”文学网站,2016年秋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 “故事新编”中国当代艺术展等。曾入围2019年第四届华语青年作家奖,收获文学排行榜。英国国家写作中心2022才华扶梯计划唯一非母语入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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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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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
伦敦邂逅故事
钩蛇与鹿
假装在西贡
女巫和猫
伤心小集
异乡人五则
谁偷了罗马尼亚人的钱包
鲨齿蟹
巨岛海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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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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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蛇与鹿》节选
比起平地和小树林,她更喜欢到天台上去,因为那里能看得远一些。每当睡不着觉,她就会悄悄爬起来,绕过阿南那露在棉被外面的光脚,拧开病房门,踮起脚尖,蹿上消防楼梯,小心躲避着每个拐角的声控警报器,一阶阶地朝天台抵近。天台上有座红砖水塔,在无人机的摄像头里,像老式电脑中一只高高隆起的圆柱形部件,其实不过是一座年久失修的蓄水池。病房区的建筑群里,布满了这种古老的装备,既低效,又易形成污染源,因此早在半个世纪前就被淘汰了。通往塔顶的铰链扶梯却还在那里,几截踏脚的松木,经过风吹日晒,有的已经腐烂了。
安抬起头,在那深不可测的天穹的拱顶,无人机正定定地朝她闪耀着,仿佛在不露声色地调着光圈。尽管如此,安还是抓住了摇摇晃晃的铰链扶梯,一节节地爬了上去。这是一种向上的、爱莫能助的、破坏的冲动。她没有办法抵制这种冲动,她生命中的许多时刻,比如五岁时偷食橱柜顶上的巧克力,十三岁时尝试初吻,十六岁以后就与父母的训诫背道而驰等,都是这种冲动的产物。
这种冲动最强烈的时候,她觉得体内正在生出长尾,掌上隆起的肉垫越来越坚实,步伐也变得愈发矫健而沉稳起来。在她的身体下方,地面正在划开一个神秘而耀眼的裂口,源源不断地吐出那种海边才有的白色细沙和带刺的龙舌兰,太阳也露出红色的脸庞来了,那种她最喜欢的石榴籽的晶红。太阳在金色的晨衣里冥想片刻,便离开了云朵的坐骑,飘升起来,顺带把她也托上了半空。这让她感觉放松极了,像一枚浴火重生的箭羽,一去不返的伊卡洛斯。反正都会死,就让我在最接近太阳的地方死去吧!
……
阿南想念那个过去的安。那个常将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踮起脚跟,对着他那冰凉的脚背,轻轻踩上去的安。现在,让我们一起跳舞吧!安会说。不管俩人如何争吵,这一招总是管用的,接着阿南的怒气很快就会平息下来,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微小确幸里。安也会顺势闭上眼睛,用均匀的喉音和微热的鼻息,调上一首她自幼喜欢的旋律。安一直没有过远地离开童年,在她那幽深的眼帘后面,藏着一枚老邮票和一个过去的世界。那里有一块青草地,两根晒衣线和一间有些漏雨的花房。花房里有一只印花的饼干盒,里面有许多粘好的小信封,分别装着豌豆、西红柿、白菜和莴苣的种子。安想念豌豆奶黄色花瓣,西红柿油亮的肚皮,白菜的细芽和甲壳虫大的心形叶子。她也想念她家门口的农蔬市集,一座堪称果蔬博物馆的透明建筑,钢筋和玻璃幕墙撑起的穹拱,宛如一具水晶筑起的恐龙骸骨。菜摊上全是她爱吃的时令鲜蔬,水嫩光华,色彩斑斓。每次漫步其中,她的身体就会冒出一股食草动物的冲动,双手仿佛也变成了雀跃的前蹄。
醒醒,阿南!每当此时,安就会不顾一切地摇醒阿南,用两只兴奋的蹄子锤击他的后背,或者用牙齿噬咬他的耳垂。等阿南好不容易醒来之后,安却消失了。安的旋律和笑声,任凭阿南如何努力,似乎也只能抓到一截微弱的尾音。
快接近晨运时间了,阿南仍握着水杯,呆呆地站在厨房里,直到芯片发出督促的蓝光,他才像冷链厂的工人那样,脱掉棉拖鞋,将自己放进仰卧踩踏机里。他全身的肌肉早已失去了活力,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将治疗配合到底。他一边艰难地拉动踩踏机上的弹簧扶手,一边努力扳起后背,并一脚高一脚低地踩了起来。晨运结束之后是早餐时间,他殚精竭虑地估算着剩余的秒数。再做两个侧腹运动,就可以结束了……为了逃避额头上淌下的汗珠,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在兆点浮动的黑暗中,他看见系着围裙的自己,正精神抖擞地站在一间明亮的厨房里。新装修的厨房,弥漫着一股榉树被锯开之后的鲜木屑味。
今天我要吃英式早餐!安坐在一张宽大的原木餐桌旁,双手像顽童一样拍打着桌面。
没问题!培根,香肠,土司,烤豆,煎蛋,炸薯条,鲜蘑菇……保证一样不少!阿南得意地应道。
然而不到五分钟,他就出来了,端着一只白色的搪瓷手术盘,上面颤动着两只白底蓝边的硬塑碗,碗里装着冒着白气的水煮麦片。
安的声音也变了,从那个清脆的安,变回了虚弱而愤懑的安。原木餐桌也回到医院食堂里那种不锈钢餐桌的样式。冷钢的幽光映着安的黑眼圈,粘满黑色淤泥的指甲,以及像裂釉一样龟裂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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