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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是麦卡勒斯早期重要作品; 1966年,麦卡勒斯亲自出任编剧,由马龙?白兰度和伊丽莎白?泰勒于大银幕演绎了这段畸零之人不可行的爱;采用美国文库版麦卡勒斯作品权威原著版本,全新译本,并附专业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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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金色眼睛的映象》是麦卡勒斯早期的一部重要作品,继承了美国南方畸人文学和哥特小说的遗风,将孤独和被遏制的欲望这两个主题压缩在一个有限而封闭的空间——美国南方一个沉闷单调的部队哨所,以几个有限的人与物——两名军官、两位军官的妻子、一个菲律宾男佣,以及一匹军马——为载体,通过这几个被要求顺从、守规,却几乎个个都不合常规,乃至离经叛道的畸人引发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日常事件,直至一场不可避免的凶杀,以寓言和散文化却又充满悬疑与哥特的形式,曲折地展现了常态社会挤压下的畸零之人,及其压抑已久、无法排解的欲念可能带来的惨烈后果。
1966年,麦卡勒斯亲自出任编剧,由马龙?白兰度和伊丽莎白?泰勒于大银幕演绎了这段畸零之人不可行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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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卡森?麦卡勒斯(1917—1967),20世纪美国重要的作家之一,作品涵盖长篇小说、短篇小说、戏剧、散文、诗歌等。麦卡勒斯15岁患风湿热,后又经历三次中风,29岁后瘫痪。1938年嫁给里夫斯?麦卡勒斯,但以离婚收场,离婚后两人通讯不辍,后又复婚。1953年里夫斯自杀。1967年麦卡勒斯因脑溢血去世,时年50岁。
她的小说深深植根于美国南方背景,并且多为南方腹地,作品经常被描述为具有南方哥特风格。她的书中多描写孤独的人们,孤独、孤立和疏离的主题始终贯穿在她的所有作品中。此次译文版“麦卡勒斯文集“收录了《心是孤独的猎手》《伤心咖啡馆之歌》《婚礼的成员》《金色眼睛的映象》《没有指针的钟》和《麦卡勒斯短篇小说全集》,几乎囊括作者所有的重要作品。其中,代表作《心是孤独的猎手》在美国“现代文库”所评出的“20世纪百佳英文小说”中列第17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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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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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麦卡勒斯的其他小说一样,《金色眼睛的映像》也围绕着孤独(loneliness)和欲望这两个突出且密切关联的主题展开。而造成人的孤独和欲望受阻的原因就是隐藏在其背后的所谓正常(normalcy)与“另类”(the unorthodox)之间的尖锐对峙。换言之,小说探讨的是正统与非正统,常态与异端,或传统与离经叛道之间的张力,借此昭示这样一个道理,即人若违背其本性,过分追求从众(conform)必然会带来问题。人总是被要求要顺从社会,遵守传统的行为准则,这一社会要求的必然结果就是造成对人性的压抑。对人过分严苛的要求其结果往往适得其反。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小说似乎批判的是整齐划一、死水一潭的社会环境以及刻板、教条的社会规范对人性的遏制,以及由此造成的严重后果。就此而论,麦卡勒斯将小说的背景设置在陆军基地的一个哨所就再合适不过了,因为在这样一个封闭和要求特殊的环境中,更容易造成人性格的裂变。小说开篇就将读者带入这样一个枯燥乏味、令人压抑的小世界:“和平时期的部队哨所是一个枯燥乏味的地方。……驻地的总体规划本身令它更加单调乏味——混凝土结构的巨大营房、建得一模一样的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军官屋舍、体育馆、小教堂、高尔夫球场、游泳池——所有这些都是按照一个死板的模式设计的。” 在这样一个“沉闷无聊”和“与外界隔绝的”环境中,人们 “只需照着前人的样子循规蹈矩地行事即可。”(309)
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小说中这个要求人人顺从、守规矩的小社会里,几乎个个都不合常规,乃至成为离经叛道的畸人:韦尔登?彭德顿上尉,一个具有施虐和受虐狂和隐性同性恋倾向的军官;他的妻子莉奥诺拉,一个与莫里斯?兰登少校有私情的几乎有点弱智的女子;少校的妻子艾莉森?兰登,因为遭受自己的婴儿凯瑟琳夭折以及丈夫出轨等打击而自残,难以抚平的心灵创伤使她行为异常,终在疗养院死于心脏病;彭德顿家的用人阿纳克莱托,一个崇拜艾莉森,也被艾莉森待之如友,但却有性错位倾向的菲律宾人;二等兵艾尔基?威廉斯,一个具有窥淫癖倾向的士兵,终死于上尉的枪下。
小说第三章出现的那个与小说题目“金色眼睛的映像”有关的一幕就是这个畸形社会和生存其中的畸人的象征:艾莉森的菲律宾男用阿纳克莱托眼睛盯着壁炉中的小火苗说道:“一只孔雀,颜色绿得有点怕人。长着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眼睛里是某种东西的那些映像,微小且……怪异”(366)。在这里,壁炉中的火具有某种镜像功能,它折射出一只孔雀及其金色眼睛中的映像。应该特别引起注意的是,这种奇异的映像是艾莉森和她的用人阿纳克莱托共同发现或构建的。尽管在小说中他们本身也未必正常——艾莉森神经衰弱,有自残和自杀倾向,而阿纳克莱托满身女人气,像个太监,但在麦卡勒斯的笔下,这两个人往往能看清事物的本质,而他们也是受压怕深,值得同情的人物。至少在这二人的眼中,他们周围的世界是畸形的,是充满着肉欲的动物世界:有窃盗癖、同性恋和虐待狂倾向且药物上瘾的彭德顿上尉;带有性受虐倾向的窥淫癖者二等兵威廉斯;上尉那个性感且水性杨花但弱智的妻子莉奥诺拉,以及她新近的情人莫里森?兰登少校——艾莉森那个麻木不仁的丈夫。在艾莉森和阿纳克莱托看来,火中折射的就是这些畸人的映像。因此,我们可以说,“金色眼睛的映像”是小说中所描绘的畸形社会的象征。
章
和平时期的部队哨所是一个枯燥乏味的地方。会有些事情发生,可它们会一次又一次地接着重复发生。驻地的总体规划本身令它更加单调乏味——混凝土结构的巨大营房、建得一模一样的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军官屋舍、体育馆、小教堂、高尔夫球场、游泳池——所有这些都是按照一个死板的模式设计的。但令哨所显得沉闷无聊的可能是与外界隔绝的生活状态以及过分悠闲和平安无事,因为一个人一旦入伍,他只需照着前人的样子循规蹈矩地行事即可。当然,哨所里确实偶尔也会发生一些以后不可能再出现的事情。几年前,在南方的一个驻地就曾发生过一起谋杀案。卷入这起悲剧的有两名军官、一个士兵、两个妇女,一个菲律宾人,还有一匹马。
这起事件中的那名士兵是二等兵艾尔基?威廉斯。临近傍晚的时候,人们经常会看到他独自坐在排列在营房前人行道旁的一个长凳子上。这倒是个挺舒适宜人的地方,因为这里有长长的双排小枫树,凉爽、柔和、随风舞动的树影点缀着草坪和人行道。春天,树叶一片翠绿;天热的时节,颜色加深,呈现出恬静的色泽。到了晚秋,它们则变成火焰般金黄。二等兵威廉斯总是坐在这里,等待着晚餐的号令。他是个沉默寡言的年轻士兵,在军营里,他既没有与人结下什么冤仇,也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他那圆圆的,晒得黝黑的面庞透出某种警觉和天真。他嘴唇浑厚、红润,棕色的刘海缠结在额前。他的眼睛奇妙地混合着琥珀色和褐色,有一种通常只会在动物的眼里才会看到的那种沉默的表情。乍一看,二等兵威廉斯的行为举止似乎显得有点迟钝而笨拙。但这种印象只是假象;他行动起来悄无声息,有如野生动物或小偷那般敏捷。士兵们经常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们原以为身边无人,却发现他就在身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的手显得小巧,骨骼细弱,但孔武有力。
二等兵威廉斯不抽烟、不喝酒、不与人私通,也不赌博。在营房里,他不与人打交道,对别人来说,他显得有点神秘。二等兵威廉斯的大部分空闲时间就是在哨所周围的林子里打发的。那块保留地方圆十五英里,是乡下未开垦的荒野之地。在这里可见巨大的原始松树,许多各种各样的花朵,甚至还可看到像鹿、野猪和狐狸这种胆怯的动物。除了骑马,二等兵威廉斯对其他任何可供士兵们活动的运动都不感兴趣。从未有人在体育馆或游泳池见到过他。也没有人见过他大笑、生气,或任何遭受痛苦的样子。他一日三餐吃的是健康、丰富的饭菜,从未像其他士兵一样抱怨过饮食。他睡在一个容纳了大约三十六个床位,长长地排着双排简易床的房间里。这可不是一个宁静的房间。夜晚,在熄灯的时候,常常有鼾声,咒骂声,还有嗓子被卡住做噩梦发出的呻吟声。但二等兵威廉斯却静静地躺着,只是有时候会从简易床上悄悄地传出糖果包装纸沙沙作响的声音。
二等兵威廉斯在部队服役已达两年的时候,有一天,他被派到一个叫彭德顿上尉所在的营房。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下。过去六个月,二等兵威廉斯一直被指派去做马厩里那种没完没了的杂役,因为他是一把伺候马的好手。彭德顿上尉给哨所军士长打电话,碰巧,许多马都外出参加军事演习去了,马厩方面的工作就闲了下来,二等兵威廉斯就被选定来执行这项特别的任务。任务原本也很简单。彭德顿上尉希望把他营房后面的一小块林地清理干净,以便日后可以搭起一个烤牛排的烤架,方便举办户外派对。这项工作大概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来完成。
大约在早晨七点半,二等兵威廉斯动身去执行这项任务。那是十月的一个温暖而晴朗的日子。他已经知道上尉住哪儿,因为自从他开始到林中散步起他就经常从他门前过。他也同上尉很面熟。实际上,他有一次还误伤过上尉。一年半前,二等兵威廉斯有好几个星期给连队里的中尉连长当勤务兵,那会儿他还隶属于那个连。一天下午,中尉接待彭德顿上尉的来访,在给他们上茶点的时候,二等兵威廉斯把一杯咖啡泼到了上尉的裤子上。除此之外,他现在还经常在马厩里见到上尉,而且他负责照料上尉太太的马——一匹栗色的种马,它无疑是哨所里漂亮的坐骑。
上尉住在驻地的边上。他家的住宅是一座八个房间的双层灰泥建筑,与街上的其他房屋别无二致,的区别就是它处于末端。草坪的两边与保留地的森林毗连。靠右边,上尉只有莫里斯?兰登少校这一个近邻。这条街上的住宅面朝一大块平整宽阔的褐色草地,草地迄今一直被用作马球场。
二等兵威廉斯到达的时候,上尉出来详细地交待了他想要他干的活。冬青叶栎、低矮多荆棘的灌木要清除掉,大树上长得不到六英尺的树枝要砍掉。上尉指明离草坪大约二十码远的一棵古老的大橡树是要他干活的空间范围。上尉一只雪白、微胖的手上戴着一枚金戒指。那天早上,他穿着齐膝的卡其短裤,高高的羊毛袜和一件鹿皮夹克。他的面庞轮廓分明,肌肉紧绷。他长着一头乌黑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透明发亮。上尉似乎并没有认出二等兵威廉斯,兴奋而繁琐地发着指令。他告诉二等兵威廉斯,他希望这个活当天完成,并说,他在傍晚时分就会回来。
士兵整个上午都在循序渐进地干活。正午时分,他到食堂去吃午饭。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活就干完了。他干的活甚至比上尉具体吩咐的还要多。那棵标志着他工作范围的大橡树形状独特——朝着草坪一侧的树枝相当高,人都能从下面走过去,但另一侧的树枝却优美地垂了下来,拖曳到了地面。士兵费了很大劲才砍掉了这些拖下来的树枝。然后,当所有的活干完的时候,他靠在一颗松树的树干上等着。他似乎悠然自得,很乐意就这么站在那里永远等下去。
“嗨,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问道。
士兵已经看到上尉的妻子从隔壁房子的后门口出来,越过草坪朝他走过来。他虽然看到她了,但直到她对他说话,他才朦胧地感觉到她是朝他来的。
“我刚才在马厩那边,”彭德顿太太说。“我的‘火鸟’被踢了。”
“哦,夫人,”士兵含糊地应答着。他停了片刻,琢磨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啦?”
“那我可不知道。或许某个可恶的骡子,要么可能就是有人放它与几匹母马一起进来了。我都气疯了,我还问你呢。”
上尉的妻子躺在悬挂在草坪边上的两棵树之间的吊床上。即便身着她现在穿戴的这些衣物——靴子、污渍斑斑,膝盖部位已很破旧的呢质马裤、一件灰色的运动衫——她依旧还是个健美的女子。她的脸上现出圣母玛利亚那般沉思、宁静的神情,头上那整齐的青铜色头发在脖子后面束成一个结。就在她躺在那里休息时,那个用人,一个年轻的黑人,托着托盘出来了,盘子里放着一瓶一品脱的黑麦威士忌酒、一只威士忌小酒杯和一些水。彭德顿太太对她喝的酒倒不挑剔。她一口气喝下两杯酒,接着喝一口凉水漱了漱口。她没再对士兵说话,而他也没追问关于那匹马的事情。两个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存在。士兵又斜靠在那棵松树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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