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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0 、20 、30 ,三个故事,讲述一群心怀热望的女性,拒绝被束缚、被安排、被物化的命运,勇敢追求理想生活的挣扎与蜕变。硬核少女成长记,说唱女歌手的悲欢浮沉,中年女性的事业困斗与情感陷阱。一腔孤勇,以暴烈生猛的少女力,挣脱以爱为名的枷锁。守望相助,看说唱少女们如何打响以柔克刚的突围之战。“有些事,你必须去做,才能成为你。”一切磨难,都是为了终抵达真实的自己。电影人、大学教师、说唱厂牌主理人,女人四十,步履不停,作家是邓歌的又一新身份,《我存在过》是其本小说集。她是英勇的战士,也是赤诚的骑士。读她的文字,在收获勇气和魄力的同时,亦能感受到温柔的抚慰。中国当代代表性女诗人翟永明评价邓歌的作品,表现了“不愿按社会规定生活的女性们的渴望,失败,奋起及彷徨。”
以真实故事为创作素材,展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时代更迭浪潮下的武汉老街区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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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由《全是少女的舞台》《我存在过》《燃烧》三个中短篇小说组成,作者以身边真实的人物、事件为创作素材,讲述了一群年龄不同、命运各异的女性拒绝被束缚、被安排、被物化,突围蜕变的人生故事。这些女性忠于自己内心的渴望,不计付出,热烈而真实地活着。她们也曾迷惘和踟躇,也会谨慎地审时度势。不幸和偏见催生出尖锐的对抗,却不曾使她们失去温柔。她们为爱慷慨付出自己,但拒绝牺牲自我。她们就像波伏瓦在晚年回忆录《清算已毕》里所说的,女性追求的不是成为女人,而是成为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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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邓歌
1978年生于湖北武汉,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油画系,获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传播学硕士,北京电影学院进修。曾在中国电影集团从事电影后期技术工作,其后在上海大学美术学院任教十二年。2016年从高校辞职后创办音乐厂牌、推广街头文化,多次以个人经历文献参加当代艺术展。
2017年以《青春燃城》项目在“第十二届华语青年影像论坛”中获中国电影家协会颁发“优秀创投项目”“创意武汉奖”。2019年开始专业从事写作,著有中短篇小说《燃烧》《我存在过》《全是少女的舞台》,长篇小说《凌波门》《假若明天来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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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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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001 全是少女的舞台
099 我存在过
161 燃 烧
220 跋 我的写作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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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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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歌的小说讲述自己,定义自己。围绕着不愿长大的新一代女性,她在写作和生活中打造了一个“全是少女的舞台”,在这个舞台上,上演着不愿按社会规定生活的女性们的渴望,失败,奋起及彷徨。
——著名诗人 翟永明
“小云!快点!快点!”胖护士冲进急诊室里面的隔间,几个护工推着一辆担架车跟了进来,护士长紧随其后。
小云赶紧站了起来,把未吃完的盒饭丢进垃圾桶。
“来不及了。”护士长紧皱着眉头,查看了医生诊断书,“联系到家属没?”
“没,她是晕倒在马路上,由路人打120送来的。”胖护士太急了,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她身上也没有身份证,我们刚联系了派出所,他们拍照登报了。现在该怎么办?”
“哎。”护士长百般无奈。
这病人看起来大约六十多岁,是一个瘦如枯木、面目黧黑的老妇人,手臂已呈紫青色,心电图上的波形已成一条直线,仪器发出绝望的延长音。
小云按照护士长的指示,肩背发力,双掌叠放在老妇人胸前心脏处进行按压。一下,又一下,再一下,五分钟过去了,小云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打湿,但病人的情况仍没有丝毫转机。
“哎,没办法了。”胖护士撤掉了输液和仪器,“真是太可怜了。”
“医生!救救我的儿子!”外面又来了一个外伤病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哭声混乱成一片。
“小云,收拾一下。”护士长和其他人赶紧迎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小云和这老妇人。
嘈杂的声音渐渐远离,护士长她们送病人去手术室了,周遭安静了下来。小云仔细端详那老妇人,她真的太瘦了,留着及耳短发,眼眶已经深陷,嘴巴微张着,像是要倾诉什么。她已经远离痛苦了,不管她经历了什么。
小云用缝成方块的纱布沾了稀释过的酒精,擦洗她露出来的皮肤。从额头开始,脸颊,脖子,胸口,手臂,肚子,腿。她将老妇人胸前的扣子扣上,将她拢到胳膊肘的袖子舒展到手腕。老妇人穿着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袜子也不知去向。小云脱掉了尸体上的鞋,将自己的一双袜子脱下,给她换上。
“我给你唱首歌吧。”小云对这具尸体说。
★
这栋楼的门房里,有一台对着街的电视机,那时正在播翁美玲版的《射雕英雄传》,动不动就引来数十人驻足观看,我和邻居家的孩子也经常混在这人群中。我们那条街的男孩子都出生于底层家庭,祖上有码头工人的基因,经常会没来由地傻聚在一起。我会坐在楼梯上观察他们,男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说话都像是大人。
其中有个男孩,说每句话都要带脏字。他说话的时候肚子挺着,双手一直插在裤袋里,觉得自己特别“闪”。他总是嘴巴上骂骂咧咧些生殖器词语,想吸引别人注意,可是根本没人喜欢他。
胖子对着他的脸,一掌盖下去,他就用尖细的声音叫喊:“莫挨老子!”
这个胖子是这群男孩里的老大。他能打,头脑比较简单,喜欢玩弹珠子、拍卡牌、摔跤。他有时笑得很大声,震得我家楼板响。就因为这样,其他孩子愿意被他带领。他们围拢着胖子,觉得有种安全感。
他们有时会对我招手,我就转身上楼。如果他们顺着楼梯跑到我家来,我外婆就会把他们吼下去。“滚下克,回家克,小畜生们。”
我本能地不想和他们玩。一个是因为我个子小打不过他们,再一个是我觉得和他们一起玩会很累。这群男孩经常毫无目的地从街这头跑到那头,就跟发了疯的狗群一样,反复如此无数遍。
他们汗流浃背,并且毫无意义。
一年后,我和那群男孩一起站在外婆家楼下。
那天是大年初二,我们身上都有点大人给的零花钱,就聚在一起放鞭炮,有我和胖子的妹妹两个女孩,还有八九个男孩。
当时有一种大炮,我们叫“小春雷”。我们点了一个,十几秒之后都没发出声响。胖子叫一个瘦子去看看。
瘦子不敢去。“你不是老大吗?该你去看!”
胖子也不去。“谁说我是老大了?谁看,谁就是老大!”
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可能是好奇,也有可能就是为了引起注意或者逞强。我走上前去,拿起鞭炮,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把鞭炮对着高处扔出道弧线,它就在掉到地上的前一瞬间,炸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骚动起来。胖子的妹妹将身体挨着我。“你好狠啊。”
大家都嘲笑胖子怂,这时胖子脸色变了。“你想当老大不?”
我想了想,我打不过胖子。“不想。”
胖子和瘦子对视了一眼,都用非常警惕的眼光瞟了瞟我,没再说话。
我外婆从胖子妈妈那知道了这件事,用鸡毛掸子抽了我。从此她禁止我和那些小孩玩,停了我所有零用钱。“你带钱会被抢,以后上完课就回家吃饭。听到没?”
我看到扬起的鸡毛掸子,认了怂。
★
和我妈生活在一起以后我才知道,她遗传了外婆的很多东西。她们都很聪明能干,承担着照顾家庭的担子,是对家里付出多的那一个。但脾气都同样暴躁,轻则言语攻击,重则动手。可我就是会忍不住和她顶撞,然后演变成更严重的相互打击。
她以平等的姿态与我对峙,我们在彼此的底线上试探过无数回。我们轻则怒吼摔门,重则相互推搡,然后被我爸拉开。更严重时,我们拿东西扔对方。我一直都明白,这条疼痛线始终斩不断,因为那条隐形的脐带不会消失,会存在一生一世。
每当我们又试探着相处回来的时候,她用各种温暖的语言,用适时的拥抱,用钱,用礼物,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我总能微笑接受,渐渐忘记仇恨。可过了一段时间,冲突又会再次发生,我们也都会不断翻对方旧账,斗得难解难分。
“你外婆在我小时候经常打我,我从不会记仇。”
“你是你,我是我。”
“但是我生了你!等你以后生了孩子,你就知道,反而是你欠我的。”
“我花了你的钱,我长大以后赚钱还给你。”
“你怎么还?你的聪明,就是遗传我的。”我顿然觉得,我之前的那些学习成绩,就像是进了她的圈套。
“你只是在乎自己的面子而已,整个小学你都没有管过我,我成绩好和坏都与你无关。”我内心始终在埋怨她为了自己的工作,童年时没管我,让我在那个街区长大。
“你放屁!你早恋,你不要脸,你以后迟早要学坏,然后被送进少管所。”
我沉默了几秒,仔细感受了一下那些话给我带来的刺痛。“我根本就不想你做我妈妈。”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我收到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的头发贴着脸颊,脸上滚烫。
我记得,当时我脑门一炸,用短的时间扑了上去,对着她的脸,连着呼了三下。
她眼中先露出的是惊恐,接着有哀伤的表情,接着又咬牙切齿对着我扑过来。我们开始抓对方的脸,揪扯对方的头发。我的眼睛已经发红,和野兽没有区别。
从小外婆对我的教育就是“笑了遭白眼”“哭了必挨打”。所以我一般都不爱笑,不会哭,不愤怒,很能忍。但这一次,我莫名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怨恨,想拼到底。
这时,我爸冲过来了。我爸赚的钱没有我妈多,历来不敢反驳我妈,看我挨骂,偶尔会安慰我两句,但基本上还是护着我的。可是这次,他对着我的脸打了一巴掌。“嘣”的一声,我头晕目眩,脸肿起来老高。
这之前,我几乎没怎么在父母面前哭过,可这一下,我哭了。我曾以为,我爸会是第二个外公,可他不是。
我一吸,吃掉了鼻涕,然后转身进了屋。
那几夜,我经常站在卧室外的阳台边,思考着要不要跳下去。有个声音怂恿我:“一了百了吧。”另一个声音挽留我:“只要活着,还有希望。”
由于脸肿了,我七天没有去学校,在家里看小说。我爸妈也不敢和我说话,反锁了家里的大门。
每天中午,我爸都会从单位骑车回家给我送吃的,晚上也会把饭送到我屋里。我们一直保持着没必要就不说话的状态。我妈和我说话我也不回应,她接着会恼怒,继续骂我,我也继续不说话。
我找出笔墨和砚台,坐在书桌前,像我外公那样开始临摹宋代花鸟。只要能沉入到绘画的一笔一触里,便如有凉风徐徐,可以使我感觉脸上没那么滚烫了,可以使我平静下来。
我真想离开家,但又不知该去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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