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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收纳的是陈先生的“论战”文章及随笔杂谈,这些文章从1980年始持续刊载在《建筑师》上,或论事友,或议旧事,或论建筑、城市规划,或议文化变迁,刊登之时便受到建筑界及文化界读书界读者的喜爱,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影响中国建筑界思想和观念为深刻和广泛的文字之一。
这些文章是作者社会观和学术观的集中体现,反映了他对中国社会发展的深切关注,它们旗帜鲜明地提倡民主、科学、创新、人性化,抨击建筑界的种种乱象,体现着中国文人“铁肩担道义”的精神。流畅诙谐的行文风格,让人读起来酣畅淋漓,大呼过瘾,至今仍能带来新鲜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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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汇集了陈志华在《建筑师》上发表的“北窗杂记”系列文章,共131篇,杂记前后约三十年,覆盖了改革开放后的头三十年,多史论与时文,针对建筑界的情况和问题而写。陈先生认为建筑是社会的编年史,它对社会的政治、经济情况和思想文化情况的反应十分敏感,在中国迈向现代化的征途中,建筑的现代化是陈先生始终关注的主题。陈先生讨论的问题在21世纪的今天仍然有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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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志华(1929— ),建筑学家、建筑教育家。1952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建筑系,并留校任教。长期从事外国建筑史、园林史、建筑学理论、文物建筑保护的教学和研究工作,著译了多种重要的建筑史和建筑理论作品。1989年开始,带领清华大学乡土建筑研究组从事乡土建筑研究,出版了大量有影响力的专著。持续撰写建筑评论文章,坚守建筑发展的科学观和民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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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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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窗杂记》自序
《北窗杂记二集》前言
篇目分类导览
(一)——(一三一)
编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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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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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窗杂记》自序
1993年6月,建筑工业出版社出版了我的一本随笔集,叫《北窗集》,我在那本小册子的小序里把我几十年的写作生涯简单地叙述了一下,现在看来还有点意思,摘录一部分作为这个自序的开篇。
我的写作大体上可以分为三个时期。
个时期是“文化大革命”之前。那时候,为了满足教学的需要,写了一部将近五十万字的《外国建筑史》,翻译了苏联的《建筑艺术》《俄罗斯建筑史》和《古典建筑形式》。1959年,为配合“国庆工程”,写了一篇《国外剧场建筑发展简史》,放在《国外剧场建筑图集》前面,还翻译了一本《城市纪念性装饰雕刻》。教学之余,还写了些普及性的小文章,题材比较杂,甚至凑趣写些电影和戏剧评论之类的文章。这些零散文章,在“文化大革命”时被当作罪证,由工宣队抄走。打倒了“四人帮”之后,还了我一个空空如也的牛皮纸袋,封面上写着:“陈某人自动交来”几个字。现在只剩下一篇,还是一位学生保存的剪报,送了我。
“文革”期间,写了几十万字的检查交代,数量惊人。有一些写得很离“谱”,例如,在大赦战犯之后,工宣队教育我,说我是打着红旗反红旗,比战犯还坏得多,不要妄想侥幸过关。事后,我又奉命把这次教育的认识写下来。我写得很开心,一个劲地“上纲上线”,“砂子”们赞了我一声:态度老实。其实,我之所以那样写,乃是因为态度极不老实。我根本不相信那种反动统治能长久,根本不相信那种政治状况是正常的。写就写,反正将来不过是笑话。可惜,这十年的“写作”不能列入我的写作成果中去。
第二个时期要从“文化大革命”结束算起,到1989年,也就是正好整个1980年代。这个时期的写作题材比较多,方面比较广,也有兴趣在文体和文风上做些尝试,变变花样。就题材说,主要有这么几类:一是为教学需要而改写《外国建筑史》,压缩到三十多万字,还为选修课写了一系列关于外国造园艺术的文章,汇成三十余万字的《外国造园艺术》。二是写了一批有关文物建筑保护的文章,同时翻译了不少这方面的国际经典文献,后来选了一部分编成《关于文物建筑保护的国际文献》。这也是为一门选修课而写作和编译的。三是用心写了一些论文,比较集中的是苏联早期建筑思潮、外国造园艺术和纪念性建筑的装饰雕刻这几方面,发表在一些刊物上。第四类比较特别,主要是一批论战性的文章。整个八十年代,中国文化界和思想界,发生了一场关于文化传统的大论战。这场论战在建筑界也很热烈,我凑热闹参加了,零七八碎写了二十万字左右,分散发表在一些刊物和报纸上。为了这场论战,我翻译了勒?柯布西耶的《走向新建筑》和金兹堡的《风格与时代》两本现代建筑的经典著作以及《20世纪欧洲各建筑流派的纲领和宣言》,还追随汪坦老师,编了一本《现代建筑美学文选》。这四大类之外,写了些杂文,发表在各处,其中比较成系列的是十来篇书评,比较有风味的是几篇介绍外国建筑的文章。
从1990年代开始,我的写作进入第三个时期,把主要精力和时间放到中国乡土建筑研究上。原因是得到了一笔经费,我可以摆脱四十年的纯书斋生涯了。这是我渴望已久的。可惜,我已经“发苍苍,视茫茫,齿牙摇落”,太晩了一点儿。关于乡土建筑的散碎文章已经发表了一些,正儿八经的要到今年才能出版一部。
那小序里疏忽了两点。是忘了提“文化大革命”前的写作,是在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和赶麻雀、炼钢铁之类的半政治运动的极短间隙里写的。第二是忘了提工宣队抄走我“自动交来”的文章的时候,带着几条夯汉,还说了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的“政策攻心”的话。这两点对年轻读者理解我们这一代学术工作者,其实很重要,所以还是补上这么一笔好。
承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的好意,要我再出一本随笔集,篇幅可以比《北窗集》大一倍。那么,要增加的,当然主要是1990年代的作品,因此,我得把我1990年代的写作情况先补充交代一下。
,利用难得的几十年来安稳的时机,和两位同事继续做乡土建筑研究,每年上山下乡三四次。到现在为止,已经出版了四本书,交稿的有十本。也发表了些单篇的文章。
第二,继续写些学术思想随笔。从1980年1月到1981年12月,我在《建筑师》上发表过十七篇《北窗杂记》,大都是论战性的。间断了整整十一年之后,1992年12月起,又把《北窗杂记》接着写下去,到1998年10月一共发表了六十五篇。另外还写了些书评和序言之类。
现在的这本书,收纳了已发表的六十五篇《北窗杂记》,占全书的大约一半篇幅。另外的一半篇幅里,有不少主题和《北窗杂记》相仿,只不过是应《建筑师》之外的刊物的约稿写的,另冠了别的篇名罢了。因为杂记引起过一些同行的兴趣,所以,这本书索性就定名为《北窗杂记》。
收入全部的《北窗杂记》,是一些朋友们的主张。《北窗集》只收了前十七篇中的四篇,他们很不满意。他们的理由是:,杂记前后将近二十年,覆盖了迄今为止的整个改革开放时期,因为都是针对当时建筑界的情况和问题而写,所以,它们具有相当完整的史料意义。第二,二十年对个人来说固然很长,但对国家的转型过程来说,是很短暂的。所以,1980年代初所写到的一些内容,现在仍然很有现实意义,并不过时。我尊重朋友们的好心,就照办了,而且,既然可以当作史料看,那么,就不修改了,只删削一些过于重复的,以节约读者们的买书钱和宝贵的时间。有些地方,当年大家看了都明白,现在时过境迁,可能显得晦涩了,便添几个字使它们明白,或者略掉一些不重要的,免得大家费力。有些话,现在看来不合时宜了,不怕出丑,还是照原样保留,以存其真。其他一些随笔文章也这样处理。至于乡土建筑研究,有可能开拓一个新的跨学科的学术领域,在中国文化和中国建筑史中都会占有一席之地。这次编集,把四篇关于乡土建筑研究方法论的文章收进来了。
不过,全收了《北窗杂记》,占很大篇幅,以致几篇关于苏联建筑的文章收不进来了,不免可惜。我对苏联建筑的许多方面至今评价很高,它是现代建筑运动主要的先驱者之一,它的建筑活动在相当大的程度上贯彻了社会主义的原则。而我们的许多青年朋友以为苏联和俄罗斯的建筑都不值一提。所以,实事求是地介绍它们,本来是很有好处的。
建筑是社会的编年史,它对社会的政治、经济情况和思想文化情况的反应十分敏感。二十年来,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一部分建筑活动从长官意志统治转向老板意志统治,这个变化渗透到建筑事业和建筑师思想的一切方面,既有积极的,也有消极的。这二十年中思想文化界的大风小风、大浪小浪,建筑界的反应更灵敏得出奇,思想文化界有什么,建筑界便有什么。先是随着平反冤假错案,重弹“社会主义内容,民族形式”的老调。随后大谈“形象思维”。文化风和寻根风一刮,建筑界掀起了对封建文化传统的崇拜,于是,阴阳八卦,易理禅意,风水堪舆,大屋顶小亭子,统统翻了出来。同时,通过一厢情愿地误译的“文脉”,跟后现代主义挂上了钩,起初鼓吹主观的形式创造,后来又搬来“欧陆风”。此外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解构主义、现象学和符号学,连模糊思维和弗洛伊德主义都在建筑专业刊物上热闹过一阵子。眼下则又攀上了文化保守主义思潮。
在这教人眼花缭乱的风风雨雨中,有合理的、健康的成分,促使我们的建筑进步。也挟带着一些落后的、绊脚的成分,阻碍我们的建筑真正地现代化。我这二十年所写的学术思想随笔,几乎全部是就我的认识水平所及,努力参与扫清我们建筑现代化的道路。我可能很幼稚,可能很片面,但我的大方向是坚定不移地促进我们的建筑的现代化。
建筑的现代化,主要就是建筑的民主化和科学化。民主化和科学化是个老话题了,八十多年前的先哲们就提出我们国家需要民主和科学。民主化和科学化是现代化这个概念的基本内容。三百年前西方国家开始的现代化过程就是民主化和科学化,在这之前的二百来年中,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是它们的先期思想准备。建筑紧密地反映着社会,从19世纪中叶到20世纪中叶西方建筑的现代化,便是它的民主化和科学化。中国建筑要现代化,也得走这条路,没有别的路可走。
建筑的科学化比较容易阐明。我想,主要的大概是:一方面,建筑师要有求真务实、不苟且、不马虎的理性精神和严谨的逻辑思考能力,不混淆是非好坏,不糊涂进步和落后。这就是,对建筑的发展有一个规律性的认识。另一方面,要合理地使用新技术、新材料、新设备,追求建筑物的功能完善,重视经济核算和环境效应,直到当前热门的建筑智能化、生态化和可持续发展,等等。进一步就是城市规划、城市设计的领域。
建筑的民主化,大约也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建筑要从历来的主要为少数帝王将相、权贵阔佬服务转变到主要为多数的普通平常的老百姓服务,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位。随着这个转变,要转变关于建筑的基本观念和整个价值观系统。相应地要适当改造建筑学的内容。另一个方面是,建筑师要有独立的精神和自由的意志,要有平民意识和人道情怀,要有强烈的创新追求,敢于发挥丰富的想象力,要有社会责任心和历史使命感。这样的建筑师才能成为民主化的个体,为社会的民主化工作。
建筑的民主化和科学化,规定了现代化建筑的根本任务,这就是为普通人创造人性化的物质生活环境。
毫无疑问,民主化和科学化不能不跟古老的文化传统发生尖锐激烈的矛盾。古老的传统形成于封建主义之下,它的基本特征,简单地说,便是专制-权威和信仰-崇拜,恰恰与民主和科学针锋相对。这也是中外一样,并没有例外。西欧各国从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起,以民主思想和科学精神为武器,对专制-权威和信仰-崇拜发起了强有力的冲击。现代主义建筑的先驱者,也曾经为摧毁对古典主义建筑传统的迷信做过坚定的、卓绝的斗争,在这场斗争中,他们同样把为普通老百姓服务作为口号写在旗帜上。
我们国家的现代化,没有像西欧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那样两百年之久的先期的思想准备,因此,所遇到的来自文化传统的阻力特别顽强。就建筑界说,权威崇拜和祖先崇拜束缚着我们建筑师的头脑,使大家步履蹒跚,严重地妨碍了建筑真正的现代化。
更不幸的是,上个世纪中叶到本世纪中叶,我们国家又有一百年被帝国主义侵略的历史。于是,我们的思想文化中,除了封建主义的传统之外,还有殖民主义的传统。这两种传统纠结在一起,使我们的现代化更加困难。我们的建筑学、建筑业、建筑师便负着这双重传统的重担,它鲜明地表现在我们的建筑实践上和理论上。前面提到的建筑领域形形色色现象中落后的、消极的成分,就是这双重传统的反映。
我这二十年的学术思想随笔,几乎全都是反对建筑领域中这双重传统的,都是呼唤建筑领域中的民主和科学的。二十年来,随着建筑界的变化,所写的题材前后有所不同,但主题始终如一。但是,建筑是社会的镜子。建筑要现代化,就必须要求社会的民主化和科学化。例如,如果缺乏必要的相关知识的长官和老板,还能颐指气使地不尊重建筑师的创造性劳动,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们,那么,建筑的现代化也是没有希望的。所以,我不得不常常把话说得多一点儿,说说社会性的事。
我不是一个有才华的人。这辈子既没有机会好好积累书本知识,更没有机会积累建筑创作经验。我深深知道,我的努力是微不足道的。我之所以不怕冒犯一些人写这些随笔,是因为觉得对我们国家的现代化有责任,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责任。
1998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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