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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编辑推荐: “我们时代伟大的文学家”、美国国宝级作家约翰?厄普代克短篇小说收官之作;十八篇短篇小说,十八个社会剖面,全景式呈现普通美国人自“大萧条”至后“911”时代的苦与乐、爱与愧、深情与背叛、恐惧与释然;短篇集同名作《父亲的眼泪》深挚感人,令人动容;《多种宗教体验》深度还原“911”恐怖袭击发生前惊心动魄的生死瞬间……
资深英语文学译者陈新宇倾情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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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兔子四部曲”之父、美国当代文学大师约翰?厄普代克在其写作生涯后十年创作的短篇小说的合集,于二○○九年作者去世后首次出版,共收录包括《父亲的眼泪》在内的十八篇小说。这些小说是一代文坛巨匠的短篇收官之作,厄普代克在其中真情流露,以告别的姿态回溯过往,用充满温情的笔触记录世相,描摹普通美国人自“大萧条”至后“九?一一”时代的苦与乐、爱与愧、深情与背叛、恐惧与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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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约翰?厄普代克
(1932—2009)
美国小说家、诗人、文学评论家,当代公认的文学大师。毕业于哈佛大学,曾供职于《纽约客》杂志,一生创作过六十余部体裁多样的作品,包括二十多部长篇小说、十多部短篇小说集,以及大量的诗集、评论集和儿童文学作品,其中尤以长篇小说“兔子四部曲”系列为著名。他曾两度获得普利策小说奖、欧?亨利小说奖和美国国家图书奖,三度斩获美国国家书评人奖,另外曾获其他十余种重要文学奖项,两次登上《时代》杂志封面。
“性、宗教、美国、死亡”是厄普代克擅长的创作主题,“美国小镇、清教徒中产阶级”是他偏爱的写作对象。厄普代克被广泛视为他那一代伟大的美国作家之一,他的文风对许多作家都产生过巨大影响,菲利普?罗斯称他是“我们时代伟大的文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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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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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洛哥
个人古迹
自由
与埃利扎纳漫步
守护人
诸神的笑声
多种宗教体验
第二次婚姻的西班牙前奏
娇妻
宇宙的加速膨胀
德语课
返乡路
父亲的眼泪
童年即景
幻影
蓝光
停电
杯满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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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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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眼泪
我只见父亲哭过一次。那是在阿尔顿火车站,当时列车还在运营。我要去费城——到三十街的中转站,一小时的路程——然后再去市场街赶那趟回波士顿和学校的火车。我急切想走,觉得家和父母对我而言已经有点不太真实,而学校、学习以及由此而生的对未来的憧憬,还有我大二时交上的女朋友却一个学期比一个学期显得真实。父亲握着我的手道别时,我惊呆了——几乎不知所措——他眼里分明闪烁着泪花。
我觉得这是握手造成的:十八年来,我们还没有机会行握手礼。这种男人间的接触,近几年我们才摸索着开始。他个头比我高,虽说我也不矮。他努力朝我笑笑,手在我手中暖暖的。我发现我们的心情不太一样。我要远行,他来送我。我觉得自己正在成长,他却觉得我越来越小。他一直深爱着我,我以前却没觉得。过去它无须言说,而此刻他的眼泪道出了一切。他有种感觉,生活是进退两难的困境,而我和他,一度同处于这种困境之中。
阿尔顿老火车站是他喜欢的地方,弥漫着人来人往的气息,散发出城市生活中隐秘的愉悦。我在这里买了生平包香烟,我当时才十五岁,一脸稚气,竟没有引起报亭卖报人的怀疑。他只是找给我零钱,还给了我一盒印有阳光牌啤酒广告的火柴,那是阿尔顿本地产的啤酒。阿尔顿是个中等工业城市,自从那些纺织厂南迁后,它便逐渐萧条起来。但是它纵横交错的整洁街道,令人垂涎的美食,给了当地居民惯有的舒适方便和富足的假象。我记得,走出火车站一个街区外,我点燃香烟,虽然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吸,一口下去只觉得神经好像遭到猛地一击,人行道顿时朝我竖起来,整个世界都变得轻飘飘的。从那天起我追上了那些早已吸烟、让我着迷的同龄人,开始了跟他们的交往。
甚至常年在家的母亲与这个车站也有联系,她并非旅人而是读者,城里只有这儿才能买到《哈泼斯》和《纽约客》美国两份著名的人文杂志。。火车站庄严宏伟,就像沿富兰克林街两个街区之外卡内基捐赠修建的图书馆一样,身处其中你会觉得很安全。两者在建造时就想好了要永世流传,铁路和书籍看来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火车站是个方方正正的花岗岩殿堂,大理石地板,高高在上的天花板,周围一圈金边镶饰,虽然蒙着一层煤灰,不过仍能看到闪闪金光。候车室的高背椅和教堂里的靠背长凳一样庄重,暖气片哐当作响,土黄色墙壁也咕哝不休,似乎要把它昼夜吸收的嘈杂声送还给人们。报摊和咖啡店总是很忙,很多个冬夜,我和父亲发现候车室里总是很暖和。我们往返于同一所中学,他是老师,我是学生,好多次我们的二手车要么发动不了,要么就陷在暴风雪中。我们只好艰难跋涉到一个总是敞开大门的地方:火车站。
月台上,半英里外的铁轨上传来汽笛声,我乘坐的火车就要进站了。那时候我们没有料到,十年后,这个车站去费城的客运服务就要停止,像整个东部的许多车站一样,这个火车站会被关闭,用木栅栏围住、挂上大锁。车站矗立在一大片沥青空地上,像一个特大号的陵墓。曾经包容过的所有生命都被它静默地封存在里面,在这个世纪余下的岁月里,在这个发展停滞的城市里,它只有屈辱地等待着,等待着被夷为平地。
但父亲却料到了,他眼里闪烁的泪光告诉我,时间正在吞噬我们——曾经的我,那个男孩如果还没死去的话,也正在死去,我和父亲渐行渐远。父亲给了我生命,现在我却带着它偷偷溜走了。火车来了,它的车头、高大的钢轮、长长的连接杆以及巨大的圆桶锅炉与它拖动的小小柔软车身不成比例。我上了车。父母亲看起来越来越小、越来越矮。隔着脏乎乎的车窗,我们腼腆地朝对方挥手。火车还未驶出阿尔顿那满是沙砾的市郊,我就打开了书——《约翰?弥尔顿诗歌全集》。
一天漫长的旅行结束了,我提早一站,不是在波士顿南站而是在后湾下了车,那里离剑桥更近点。女友来接我。读了一整天乏味难记的弥尔顿五步格诗歌《复乐园》后,在其他下车的大学生的注视下,月台上有个女孩——不,是个女人在接我,我们相互拥抱,那感觉多么神气。她穿着一件灰色布外套,帆布网球鞋,扎着马尾辫。那一定是春假时节,因为黛布家在圣路易斯,如果她从家里来接我然后再回去,假期太短,时间不够。实际上,她等我回来等了一个星期。在新英格兰漫长的冬天里,她穿得单薄了些,而我却穿着有腰带、有毛茸茸羊毛衬里的厚大衣。惭愧的是,这是父母给我买的,怕我在新英格兰得肺炎。
我们先坐地铁绿线,然后再换红线回哈佛广场,一路上她告诉我她这一周来经历的事情。一场意外的暴风雪,弄得我们身边的路到现在还是脏兮兮的。打临工的餐馆看她是大学生,派她在地下室里算账,而其他女招待却在上面端盘子,赚小费,说到气愤之处她眼泪都掉了下来。我告诉她我在宾夕法尼亚待的那一周的情形,大部分事情都已淡忘了,只有一些细节的碎片还留在脑海里,在闪光——比如父亲的眼泪。在叮里哐啷的火车上经过一天的阅读后,我的眼睛又涩又痒;当火车行进在新伦敦市四周的路段上,经过那片闪亮的湖水时,我才抬眼欣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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