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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获得芬兰国内四大文学奖项。
提名英国布克文学奖、法国费米娜文学奖、荷兰欧洲文学奖、加拿大魁北克书商奖。
已翻译成英语、法语、德语、阿拉伯语等十多种语言。
提起芬兰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诺基亚手机,千湖和千岛,还是发达的北欧国家?国内少有人知道,这个如今富裕的国家在1866—1868年也曾经历了一场严重饥荒,近10万人死亡。这本小说会为你讲述当时的故事,讲述一个白色的世界、饥饿和寒冷,以及在皑皑白雪之下闪烁的人性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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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866—1868年,芬兰的人口大约只有180万,却有将近10万人在那次大饥荒中饿死、冷死、病死。为了活下去,农妇玛丽亚抛下了奄奄一息的丈夫,带着一对儿女从芬兰北部逃向圣彼得堡。她能穿过白色的冰封世界,终抵达有面包、炉火,饿不死人的地方吗?通过一个末日启示录般的逃荒故事,这部小说记录下了芬兰历悲惨的一段,也描绘出了真正的饥饿、人性的善恶,以及人类在苦难面前所展现的生存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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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阿奇·奥利凯宁(Aki Ollikainen),1973年生,毕业于芬兰于韦斯屈莱大学,芬兰作家、摄影师、记者。出版小说三部:《白色饥荒》(N?lk?vuosi, 2012)、《黑暗的故事》(Musta Satu, 2015)、《田园牧歌》(Pastoraali, 2018)。处女作《白色饥荒》已被翻译成十多种语言。
白文革,毕业于河北大学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多年从事英语翻译、审校及教学培训工作,翻译图书30多部,包括《汗血宝马》(Under Heaven)、《战士》(Warriors)、刘震云小说《塔铺》(Ta Pu)等,翻译作品曾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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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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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幕
船桨架发出吱扭吱扭刺耳的声音,宛若鸟叫。
船舱里卧着两条细小的梭子鱼,看起来更像蛇而非鱼。它们已经不再蹦跶;寒冷把它们冻得僵硬。它们大张着嘴,仍在滴血,血液渗入玛塔莱娜脚边的水中,形成细长的旋涡。
玛塔莱娜把手伸进冰冷的湖里,让手懒洋洋地沿着船边在湖水里滑行,直到那寒冷刺痛了她的指关节。风卷起大浪,投影在湖中的天空斑斑驳驳、支离破碎,仿佛被敲碎了一样。
尤哈尼伸长那仙鹤般强壮有力的脖子,仰望天空。玛塔莱娜随了父亲的长相,也有着高高的鼻梁。
天空像是一根巨大的银勺罩在湖上。
“它们已经开始南迁了。”尤哈尼叹了口气。
“什么东西南迁啊?”
“天鹅。”
“我什么鸟儿也看不到啊。”
“那是因为它们已经离开了。”尤哈尼低下头,看向玛塔莱娜。
“还好,我们捕到了鱼。”
尤哈尼把船停靠在灌木丛中。玛丽亚已经抱着尤霍来接他们了。她把儿子放在地上,玛塔莱娜拉起了弟弟的小手。玛丽亚看向船里边的鱼。
“鱼好瘦啊。”
湖对岸的树木在水中映出黑压压的倒影。不知在何处,有只潜鸟在啼叫。不久,它也会南飞。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穿过树林。当玛丽亚弯腰去找越橘时,她听见一阵急促而愤怒的嘶嘶声,犹如灼热的火把掉进水中的声音。她尖叫一声,吓得往后一跳。结果脚没站稳,她跌倒在灌木丛里。她先是看见模模糊糊的圆点:那是夜间被霜打过发白的越橘。然后她朝嘶嘶声的方向看去,慢慢地,一个黑线圈现出蛇的形状。它的眼睛是霜打的越橘色,两齿状如冰柱。但是那条蝰蛇并没有逃窜,而只是发出嘶嘶声。
尤哈尼一手举起石头迈步向前,朝蛇打去。蛇被石头戳中压住了。
玛丽亚长舒一口气,驱散了憋在肚中的恐惧。尤哈尼伸手将她扶起。
“可怜的玩意,早就冻得晕晕乎乎了,无法逃脱。”
玛丽亚看着那块石头,好像还能透过那灰石头看到蛇一样。
“它还活着吗?”
“死了。”尤哈尼边说边弯腰去掀那块石头。
“别了,看在上帝的分上!别管它了。我可不想看到一条死蛇。”
“好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如同一块燃烧的木头掉到装满水的桶里一样。昏暗的灯光下,尤哈尼从自己的床上起来,身影映在墙上,他撩起玛丽亚的睡裙,双手放在她的膝上将她的双腿扒开,墙上摇晃着他影影绰绰的身影。玛丽亚抓住了尤哈尼勃起的阳物。她也想温存,但恐惧甚至超过了她燃烧的性欲。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又要多一张吃饭的嘴,而境况已经如此凄惨。玛丽亚把尤哈尼推开到床垫上。尤哈尼叹了口气,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望。
玛丽亚攥住他的阳物,上下移动她的手。尤哈尼发出低沉的呻吟。她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私处。尤哈尼先达到了高潮,接着是玛丽亚,她咬着自己睡裙的领子,热浪穿过她的身体。之后,她再次感到空虚。她抚摸着尤哈尼软绵绵的阳物,想起了那些细小不堪的梭子鱼。
1867年10月
他应该弃卒保帅,否则白皇后将会把国王逼到绝境,而几步之遥的象,则来不及前来营救。
拉尔斯·伦奎斯特不得不承认这盘棋局看上去毫无指望。泰奥用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桌边。
泰奥对哥哥说:“干脆放弃吧,何苦死死撑着不放?要不咱们就先下到这儿,改天再接着来。”
拉尔斯应声道:“也好,那就下次见面时一决胜负。”
泰奥饶有兴致地端详着哥哥的面庞;拉尔斯还在揣摩棋盘上的棋子。他注意到拉尔斯开始皱起眉头,如同哥哥那位参议院可敬的上司。
泰奥说道:“要我看啊,你那位参议员犯了一个错。”
拉尔斯叹了口气:“你不了解这个国家的症结所在。”他起身,往两个小玻璃杯中舀了点果酒,递给泰奥一杯,接着说道:“我们需要为人们提供就业机会。一旦开始无偿地充实他们的粮仓,就会陷入一个无底洞。眼下紧迫的任务就是为失业者争取工作。”
“食不果腹,有工作也是徒劳。有何意义呢?”
拉尔斯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他的参议员上司在没有罗斯柴尔德家族担保的情况下筹划了一笔贷款。他能拿下这笔贷款完全是因为这个国家良好的信誉。决不能在遇到个障碍时就失手而危及这种信誉。
拉尔斯厉声吼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搞不懂呢!”
正在这时,客厅的门开了,拉克尔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她把茶盘放在了小桌上。时机把握得太好了。拉尔斯深吸一口气,妻子那温柔的一瞥平息了他的怒火。
泰奥认为,拉克尔要比她丈夫明智。如果有人聪明到请教她有关乞讨的问题,那么她可能早就摆平了。她肯定会鼓励大家先回家,告诉他们:只需耐心等待,一旦找到一口大大的锅,人人都会有吃的。
“这个主意的初衷是要商家来筹措粮食,做紧急供应。这是参议员的提议,他这样做合情合理。商人们没有采取有效的行动进行筹划,那并不是他的过错。”拉尔斯听起来像是一位苦难深重的父亲,不厌其烦地向他的孩子说明情况。
泰奥说:“没人订购那些粮食。毕竟,你想让商人填饱穷人的肚子,就好比要求一个牧师脱下他身上的长衫给他的同僚。”
拉尔斯听到牧师的字眼,一时没有作声。泰奥猜想他哥哥还在为陈年往事感到愧疚,因为兄弟俩谁也没有遂了父亲的遗愿投身于神学。
拉克尔言道:“我知道有人愿意把自己的长衫脱下给红山区1.的妓女。”
泰奥摊开双臂,说道:“我是贫贱之人的医生,就像伟大的帕拉塞尔苏斯2.一样。”
“赫尔辛基的妓女这下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好歹有咱们的帕拉塞尔苏斯大人照料。”
拉尔斯扑哧一下乐出了声。拉克尔起身离开房间,随手砰地关上了房门,面带得意扬扬之色。泰奥也感到乐不可支,想象着拉克尔因说出后的话语而挂在唇边那胜利的微笑。要不是拉克尔有不育之症,她一定会是个贤良的母亲。当然,泰奥想,问题很可能出在拉尔斯身上。他们的家庭大概受到了诅咒,到他们兄弟俩这儿就断子绝孙了。
也许这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饥荒淘汰了为衰弱的公民,就像园丁修剪掉他那苹果树上的枯烂树枝一样。
泰奥走后,拉尔斯又开始专注棋盘上的形势。他可以用小兵这个棋子为自己再争取几步的时间,但除非泰奥犯个重大的错误,否则连平局都难达成。败局已定,拉尔斯有种感觉,泰奥是刻意中断了这场象棋对弈。也许他只是想让拉尔斯花时间分析一下形势,让他认识到自己绝望的处境。
拉尔斯在心中看到了参议员的表情,极度残酷、声嘶力竭地咆哮道:“助理会计还有什么托词?我已经下达了指令,赶快去传达!”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之前。拉尔斯站在参议员的门口,手里攥着阿尔夫坦省长发来的电报。不过,他小心翼翼,不把电报揉成一团,因为参议员已经定下了规矩,只有他有权揉搓电报并在一怒之下将它们扔到房间的另一边。北方那边的粮食已经耗尽,阿尔夫坦想要尽快获得紧急援助。拉尔斯仅仅是个传话者,但参议员总是把怨气转嫁到他身上。拉尔斯鼓足勇气大胆地说道,也许那边的情况真的惨不忍睹。参议员回答说,必是如此,至少在内务处理方面。伴随着咒骂声,拉尔斯离开了房间。一开始,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优柔寡断的性情,后来又痛恨这个世界上所有像阿尔夫坦这样的人,痛恨那些在紧要关头表现得懦弱无能的官僚,痛恨他们一有风吹草动就让步屈服,让参议员这样的伟人在风暴中孤立无援。后,他诅咒这个国家腹地的愚民—肥头大耳、懒懒散散的地主,他们弃自己的佣工于不顾,只为了他们自己可以多吃多餐,尽管按理说,他们应该养活穷人,无论是农场工人还是乞丐。
拉克尔开口说道:“秋天的花已经开过。”
拉尔斯开始诧异地打量妻子。她就站在月季花旁,轻轻地抚弄着那些绿叶。
“一个多星期没开半朵花了。”
“哦,真的吗?往年,花期要过了万圣节,不是吗?”
拉尔斯挣扎着站起身,走向他的妻子。每当月季花开始冬眠时,总有一种忧郁袭上拉克尔的心头,她再次被剥夺了寄托温情和爱意的对象。要是月季不再开花怎么办?每到冬季她都面临同样的恐惧,年复一年,每当拉尔斯下班回家,就会发现妻子在爱抚月季丛的叶子,说着同样的话语。
“春天就会盛开的,而且会更多。”
“也许吧,但愿如此。只是近来,一切美好的东西似乎都在枯萎。”
一个裹着头巾的男子骑马穿过沙漠,怀中拥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背景是一座被夕阳余晖染成金色的宫殿。
塞西莉亚光着身子跨在脸盆上,清洗自己的私处。水滑过她那黑黑的阴毛,将丝丝的小卷毛拉直,水珠从发梢滴到盆里。她挺挺身,双手覆在膝盖上,蹲下,把双腿再岔开大一点。交欢后的阴门还没有合上。
塞西莉亚评说道:“你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样子蠢蠢的。”
泰奥递给那女人一块亚麻布,让她擦干身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你的真名是什么?”
“对你来说塞西莉亚还不够好吗?我的真名是艾琳。但老鸨想叫我塞西莉亚,其实她叫我塞西尔。”
“你真的是瑞典人,来自达拉纳3.?”
“当然。”
如果需要,一个小时后,她就会是来自波兰的乌尔丽卡。她一边把脸盆推到桌子下面,一边亮出她的丰臀,而她根本不必翘得那么高。她的表演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泰奥试图转身无视她,但他像被钉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粘在那赤裸裸的丰臀上,看到那苍白的皮肤仍然露出粉嫩的床垫印痕。泰奥思忖着,她知道我不得不走。他开始喘粗气。塞西莉亚拿出脸盆旁边的一个瓷质夜壶,顺势跨在上面。那个撒尿的女人令泰奥勃起,但他决心不让她的计谋得逞,起码,不要让她看出她的诱惑赢得了上风。
“你就是个乡下姑娘,别试图否认。”
“这个地方根本算不上是圣彼得堡。而你的家乡只是一个破败小岛上的悲惨村庄。”
“我绝非有意冒犯。我只是想说,有些东西你改变不了。”
“你说什么?乡下姑娘?我为何要当什么乡下姑娘?也许那是你想要的,但不是我想要的。”
泰奥帮塞西莉亚穿上紧身胸衣。在给她勒紧带子的时候,他看到那女人的双乳挺起犹如刚出炉不久的面包。塞西莉亚在梳妆台前坐下,把头发重新梳成一个发髻。一根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刮擦着窗户。天空中,乌云渐渐变厚。轮雨珠打在窗格上,雨水涓涓流下。
“你不太赞成我的职业,所以你想假装我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乡下姑娘。你仔细想想我为何身处此地?如果你爱我,你就是在爱一个妓女。你可情愿?”
泰奥没有作答。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雨滴形成的两股细流,想看看它们是否会在窗框挡住它们之前赶超彼此。
塞西莉亚在泰奥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出高价睡我,尽管你本可以接上我、带我回家、免费享用我。”
“我不能挽着一个风月场上的女人在公众的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
塞西莉亚应声道:“但我只是一个来自达拉纳的天真烂漫的乡下姑娘。”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冰冰的,带着些许嘲弄。
“别这样。你知道人言可畏。这样的流言蜚语意味着我就不能再在这个城里行医了。”
“你觉得他们还不知道?人人都一清二楚。”
泰奥说:“况且我也没有为此花钱。”
塞西莉亚现在已经彻底穿戴停当。她坐在房间里的扶手椅上,轻松地跷着二郎腿。泰奥认为,这种姿势适用于绅士对他的仆人发号施令,对女人来说则非常不得体。可是,这对塞西莉亚来说却非常自然。泰奥把手插进裤兜里,省得在这个自负的妓女面前,像一个卑微的车夫,双手那样耷拉着。他站在那里,身体晃来晃去,心里记起马特松和其他码头工人有时就那么干。
“不错,你为老鸨提供服务。你维护她的名誉,她可以给医疗检查员献上没有脏病的姑娘。作为回报,我和你睡觉。这个,亲爱的泰奥,就是所谓的交易。”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因为我在乎—你和其他姑娘。”
“我信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只不过你从不肯在我的世界里多花一点时间,而我从未有片刻时光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泰奥心想,作为一个乡下姑娘,她有点聪明过头了。这种聪明夺去了她的天真烂漫。他永远拿不准何时是艾琳在讲话,何时是塞西莉亚在言语,而且也拿不准两者是否有什么区别。
“你到底是谁?艾琳还是塞西莉亚?”
“在这里,我永远都是塞西莉亚。”
“那我是不是要到达拉纳才能找到艾琳?”
“艾琳早死了。”
“她就不能复活吗?”
“只有你才有那种潜能让她复活,但你没有那种魄力。你不是耶稣。你缺乏那种勇气。”
泰奥周围的空间开始收缩,变得局促。贝都因4.公主脸上的笑容空空洞洞:完全是迫于她的社会角色。所以那名骑手也没有开怀大笑。他的严肃并不是崇高、宁静的结果,而是艺术家的自我描画,因为他领悟到了那一幕是亘古不变的定格,也深知那沙漠边缘的宫殿不过是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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