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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感性的动物,令人怅触万端 幽默的语句,让人忍俊不禁 性格各异的动物,组成精彩绝伦的动物社会 林林总总的生灵,共建生生不息的美丽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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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林林总总、含宏万汇的植物与动物,其中的每个属种,都是一部绝妙的奇书;每部奇书的每个章节,也都写满了无穷无尽的生命奥秘。 大自然的首要目的是使一切生物的生命得以延续。上苍为保障创造的生物都能快意生存,便从气候到环境、阳光到空气、水土到氛围都给予了恰到好处的设定。济南南部山区的跑马岭野生动物世界,汇集了来自中国各地厦世界某些地域的一百余种动物。动物专家和园林工作者们,迁思回虑、匠心独运地构建和营造了采此“安家落户”的动物们可适合生存的“第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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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赵峰,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山东平阴东阿镇人。自幼迷恋写作。出版有散文集《就那么回事》《谋生纪事》等。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原济南市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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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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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鹊占鹰巢
宇宙冠军
胆小鬼
毛头小伙
大独裁者
大舞蹈家
大野心家
大阴谋家
颠覆狼
二进宫
付风臣
风骨媚者
“高富帅”出使天津卫
逛新城
猴梁的江湖
穿越黄石粱谷
金毛羚牛阿哥嘞
看上去很美
快乐的鼓手
吴有贵
冷血“酷哥”
绿林好汉
马金花
猫妈
怎禁得一“愁”字了得
梦回大漠
哦.草泥马!
不记仇的“小人”
跑马岭云雾
你在他乡还好吗
它们的未来不是梦
我不是唐柳
樱桃王家峪
戌先生逸事
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夏日里的春天
……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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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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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李存葆
林林总总、含宏万汇的植物与动物,其中的每个属种,都是一部绝妙的奇书;每部奇书的每个章节,也都写满了无穷无尽的生命奥秘。
大自然的首要目的是使一切生物的生命得以延续。上苍为保障创造的生物都能快意生存,便从气候到环境、阳光到空气、水土到氛围都给予了恰到好处的设定。济南南部山区的跑马岭野生动物世界,汇集了来自中国各地及世界某些地域的一百余种动物。动物专家和园林工作者们,迁思回虑、匠心独运地构建和营造了来此“安家落户”的动物们可适合生存的“第二自然”。
我的好友赵峰,曾在跑马岭野生动物世界工作达十年之久。他酷爱着跑马岭的一岭一峰、一涧一溪、一花一草、一树一石,尤其是其间的一鸟一兽,发生在这里的人与鸟、人与兽的饶有趣味的故事,他大都亲睹、亲听、亲临、亲历过。如今,他以五十余篇章结集而成的《你是我的好朋友》散文集,即是他亲近动物、挚爱自然的真实的写照。
赵峰出生在素以“玫瑰之乡”而著称于世的济南市平阴县。前些年,他曾三度陪我赴平阴赏花观泉。忘情于济南周边的山水,成为我与他结为朋友的纽带。看上去温文尔雅的赵峰,敦厚而不失智慧,谦和但不卑却,自信却不骄狂。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他笔耕不辍,已有两本写社会与人生的散文集问世。在连空气中也弥散着物化气味的当今之世,赵峰把文学创作当成生命的另一种方式,将一瓣心香敬以文学的虔诚,委实令我感动。
《你是我的好朋友》中的“你”,是大“你”,泛指的是世界上的一切“生命”;“我”也是大“我”,指的是“地球村”的整个人类。当赵峰观察自然与动物的视角发生了大转换的时候,他笔下的动物、植物也就人情化、人性化或人格化了。出色的诗人,常能从狗儿猫儿牛儿马儿的目光里发现一首首柔情的诗。这柔情诗里给予人们心灵的常是温馨与慰藉。在作家赵峰的笔下,即使凶猛如狮虎熊者,也能与善待、关爱和呵护它们的人们,进行“情感”的交流。
《你是我的好朋友》中,大部分篇章是写各种动物的。诸多篇章用的是拟人化的题目。如《大独裁者》《大舞蹈家》《大野心家》《大阴谋家》《“高富帅”出使天津卫》……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赵峰善于以动物的感性的艺术形象,来折射当今五音乱耳、七彩迷目的社会现实。在这本散文集中,有六篇是写猴群生活的。赵峰不仅惟妙惟肖地写了猴子们的乖巧、乖觉、机敏和机灵,还活灵活现地写了“猴王国”的“猴际”关系。在赵峰眼中,猴王的“宝座”不是靠猴爹给的,而是猴王带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信念,凭着实力拼杀得来的。这才使得“猴民”们俯首帖耳,唯“猴首”是瞻。在“猴王国”里,猴们也分三六九等。除了猴王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外,次之是它的“王后”大老婆;再次之是它的众多而地位不一的“妃子”和“小妾”们;再次之是猴王的儿女们;再次之是靠体魄强健能混世的猴儿们。生活在底层的是那些既无实力又无姿色的公猴和母猴们……看“猴王国”里的生存百态,怎不令人怅触万端,引发诸多思绪。
赵峰写动物的散文,惯用或幽默或调侃的语句。文学本是人类痛苦的产物。幽默的本源是痛苦。诚如马克·吐温所言:“天堂里是没有幽默感的。”赵峰在写“大舞蹈家”鸵鸟时,有这样的描写:“鸵鸟和孔雀一样,漂亮的都是雄性。不用涂抹口红,它的喙红得艳丽;那深情的眸子、漂亮的双眼皮,不是整容得来;清晰可数的长睫毛,更不是时髦女孩粘贴的那种一点都不生动的假道具。”跑马岭野生动物世界里的长颈鹿馆中,有一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名唤京海的长颈鹿。它个头雄健魁梧,身上的斑花像是一枚枚古意甚浓的铜钱。京海在全国的长颈鹿中称得上“男星一号”,赵峰将其诙谐地喻作“高富帅”。京海正值青春年华,天津动物园慕其名前来“借种”。当它乘坐大卡车路过天津市区时,出现了“万人空巷看情郎”的景象。半年后天津动物园的三头母鹿先后受孕了。当跑马岭来人接京海返济时,赵峰写道:“那三只身怀六甲的长颈鹿让人想起《西厢记》里长亭送别张生的崔莺莺,竟然那样的依依不舍,喂什么东西都不吃。上车离开的那一刹那,眼里竟然汪汪一潭。”读着这些如绘如真的描述,真让人忍俊不禁!
愿意亲近人类,实乃不少动物的天性。它们总是伺机向对它们不怀敌意的人们寻求“友谊”。人与动物的关系,也是赵峰浓墨重笔去描绘的。在长臂猿区,有个饲养员叫马金花。她把长臂猿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一次她因生病一个多月未能上班,病愈归来时,她“刚进了笼舍,长臂猿馆一片欢腾……久久都停不下来……那只从小就被她抚养起来的小长臂猿,更是一个鱼跃飞上她的背,从后边绕到前边,挂在她的脖子上……后来还觉得不过瘾,又拉着她的手,做起了单臂大回环……”其余的长臂猿也很规矩地依次跟马金花握手……这场面、这场景,怎不令人动容!
人的身上有着大自然的全部因素。只要人有意,草木也会有情。这在赵峰几篇写跑马岭山川风物的散文中,也得以生动地展现。赏读《你是我的好朋友》,给我突出的印象是,赵峰的叙述风格从容不迫,不疾不徐,娓娓道来,有着诗意化的追求。其中不少妙句,有山花的鲜活、露珠的晶莹。
世上的万物,都有各自存在的合理性和必要性。微小的、庞大的、开花的、结果的、飞奔的、爬行的、高翔的、潜游的、诡谲的、乖张的……都是造物主对人类的恩赐。它们之中任何一个物种的消亡,不仅使食物链脱落了不可或缺的一环,也使生态平衡的天平不断发生倾斜。当今人们应该明白:人类对一切异类设下天网,后被网住的必是人类自身。人类是其他一切生灵的猎者,但猎者终会将枪口对准自身。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我的好朋友》是值得我们仔细品读的。
鹊占鹰巢
燕雀知不知鸿鹄志向,无关紧要,自己活自己的,活得自在就好。提起鸿鹄,就好像天外来客,实际上没啥稀奇的,鸿,不过是大雁;鹄,天鹅而已。落雁,天鹅,极度唯美罢了,无他。被贬得一钱不值的雀儿,倒是不可小觑,五脏俱全不说,关键它不听任何人摆布。鲲鹏是神鸟,庄周先生为此君画像:鲲为鱼,住在北冥,几千里长,化为鹏生出羽翼,翅膀一鼓,顷而就扶摇直上九万里。这白胡子老头是神侃鼻祖,口无遮拦,一飞九万里还不能打住:怒而飞之,其翼若垂天之云。如果不是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沾地,这些话还真说不出口。
当然,去求证鲲鹏真伪,不解风情煞风景不说,也忒死心眼子。精神寥廓到无边,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鲲化鹏,从地面到空中,解掉束缚飞翔,没什么不好!倒是应该感谢吸风饮露、驾在云端的子沐大先生。他一句看似没找兑的话,就解放了全人类还有我们无产者自己,实功大莫焉!大话就该往大里说,精神的疆域就是没尽头。可惜秋水先生就此止步,还在“有”中兜圈子,没能走进“无”。更可惜的是我们卑微如燕雀,叽叽喳喳,只能土里刨些果腹的食物。一辈子框在自家院子里,和青蛙五十步百步,大话不敢说也说不了。
云雾半天,鲲鹏谁见过?我们都见过的只是鹰,估摸庄先生自己杜撰自己升华的大鸟,也是受鹰隼启发,才飞出来的。百分百鹰隼挥发的精神象征。它们能高空翱翔,也可以匍匐于地寻生计,与云共舞,亦食得人间烟火。这鸟实在,能观赏也能触摸,百姓叫它老鹰,文人多称苍鹰。它不寻常的地方,就是没法饲养,家禽不了。永远的独舞者,这是鹰,和地上的虎一样。莫弄混了,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莺”,同“鹰”区别大了,此鹰非彼莺。鹰,卓尔不群,典型的独行侠。
跑马岭鸣禽谷有鹰园,在步行区南头,架在鳄鱼湾下那块坡地上。说园不确切,就是个大铁笼子,比玩空中飞车的笼子稍大些。起初十几只鹰,济济一堂,满笼恐怖,近前就觉得森森的。鹰不好伺候,不能随遇而安,更是个拧种,一点不懂“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让飞勿宁死!所以,鹰园“噩耗”不断,苟且些不可以吗?可能它们本不是笼中鸟吧!后只剩两只鹰一只秃鹫,就关进一个更小的笼子,也就刚刚能展开翅膀。笼舍中有棵水泥树,可很少看见它们飞在上面,这个高度它们不屑为之。
一只鹰一种想法,一百只鹰会有一百个灵魂,聚在一起不会心贴心,只能是背靠背。死亡应该是往下走的路径,因为它们无法凑合,也不会忍辱负重。
秃鹫样子丑陋,和鹰各踞一角,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对于吃腐尸的动物,形象又不佳,光光如同生了秃疮的脑袋,看去恶心。别看长得不济,可它本领比鹰大多了,不好貌相下结论,轻松地就能飞六七千公尺。跑马岭海拔接近一千公尺,正好是鹰飞的高度,可对于秃鹫来说,不过是轻轻一掠就过的小土丘。
草原猎人熬鹰,招数歹毒。驯服它要从肉体到精神彻底摧毁,经历困乏、饥渴、疲劳、恐惧、挣扎后,一桀骜、自由的灵魂悲愤地屈从了。崩溃后,猎人送上肉,鹰不吃,也不看,满眼不屑,却徒劳地去啄束缚腿脚的铁链,铮铮作响,嘴里滴着血,仍旧不停下来。后一搏不成,它眼里的那盏灯才渐渐地暗淡了。靠硬熬,比饿要管用得多,三天三夜鹰就范了,沦为工具。苏东坡“左牵黄,右擎苍”,那一鹰、一狗逍遥自在捕猎的日子,不知他的鹰是怎么驯出来的。一个满腔情怀、能写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词句的大文人,不知道他驯鹰的时候,心态是怎样的。后来想,估计想苏东坡干不了这活,他跟着人家凑乐子罢了。
不少画家喜欢画鹰,李苦禅的鹰画得好,喙上、翅上、爪上、眼里,鹰该有的,他都画到了。画鹰画不好形体和眼睛,干脆别浪费笔墨和纸张。
鹰园。囚禁不多久,鹰便浑浑噩噩起来,一群灰喜鹊成了常客,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山雀,进来拾捡一些食物果腹。寂寞无声的世界,多了叽叽喳喳的热闹。饲养员小李说:刚开始,那些鸟都战战兢兢,后见鹰鹫看都不看它们一眼,胆子就越来越大,再后来简直肆无忌惮,像在自己家里。刀客死了刀神不再,估计就是去它们嘴里抢东西,鹰也会漠然视之。久而久之,鹰鹫就如风化石雕一样,一天就几乎一个姿势。我突然想到了“境遇”二字。那句话是咋说来着?哀莫大于心死!
鹰隼高度与生俱来,一般都飞行在千米以上,可俯视万物。眼雪亮,像雷达,可以精准地逐兔叼雀。居高临下习惯了,自然生就了不过尔尔,微不足道。高度决定视野,更决定态度。蛙不论活在井底还是池塘,天地巴掌大小,容易妄自尊大,生怕被漠视,就哇哇地鼓噪。青蛙可爱,没事喜欢吹牛,吹得孩子般两腮冒泡。临近有游禽湖,常有青蛙呱呱不停,让毫无声息的鹰园显得更死寂。伏地而行的鸡鸭,它们只能是现实主义版本,不切合实际的非分之想,它们安分守己从不去想。庄先生可以异想天开,他做主持,搞一场鹰、蛙、鸡“三方会谈”,它们会谈些啥?又是个什么情景?估计除了庄先生,我们都想不出。据说鸡都无法同鸭讲,我不知道这说法到底对与不对。
跑马岭开园第二年,一位在五峰山开荒的朋友送来了一只鹰。鹰咬伤他不少鸡,朋友没有以牙还牙把鹰打死,却费劲捕了大老远给我们送来,很有情怀的一个人。如果把鹰卖给做标本的人,损失会加倍补回来,更别说痛快一下嘴和胃了。他儿子一表人才,刚大学毕业,脸上也满溢着和善。十几年来,我常常会想起父子俩。想起这对离开城市、去荒野耕种的父子。我给他们许诺过,随时可以来看看鹰,可一次也没有接到过他们的电话。鹰受了伤,敷上药放进笼子。
这鹰生得漂亮,两只深邃而锐利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弯弯的喙,锋利得如同冒着寒光的利刃。如在万里无云的碧空下,扑扇起硕大翅膀,升到一定高度,然后再展开双翼滑翔,这难得一见的极致景观,所有的舞台都无法展示这大美。行走世间,都会有太多不如意,也都有太多无奈。人们都希望自己能寄托些什么给鹰,究竟是寄托什么呢?却又说不清楚。
鹰翅上的伤很快就好了,没放飞走,却关进了鹰园,这是它好的归宿吗?不知道。可我知道这一定是它后的归宿。可留在鸡场是万全之策吗?好像也不合适,真落在鸡群久了,估计鸡群会把它吞噬掉,且极有可能。
近年来很少看到鹰隼了,还有盯住树木病虫不放的啄木鸟,布谷鸟叫也很少听到了。各种名目的病虫害多了,人类为保护赖以生存的树木以及庄稼,千方百计大肆围剿。在大量使用农药后,树木庄稼得到了有效保护,病虫大量被消灭,大量鸟类也不能幸免。有次进到一座山里去,浩大林区,居然没能听到鸟鸣,也未闻蝉声,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
前年在佛慧山南蚰蜒山顶,望见一只鹰,我激动得不行。只是鹰飞得太高,像个游动的蝌蚪,鹰肆意地在上空盘旋,美美地舞着。鹰之舞学不来,只能在长空的背景下看,才能看到极致,我仰望得脖子都酸了,自己好像也在腾空而起。就在我低头的那一刹那,再抬头已经看不到了,蓝天下仅剩白云悠悠。
熬过的鹰仅是暂时俯首,好在这是定期“服役”,三年后必须放掉。永久无尽头地关押,心会先于身体死掉,笼子里看到的不过是鹰的走肉,灵魂早已出窍的形骸。记得好像没多少年,跑马岭鹰鹫全军覆没了,不久大铁笼也在一场雨后,轰然坍塌掉。我奇怪的是,那不过是场蒙蒙细雨,很温情很诗意,这看去坚不可摧的大铁笼,咋就说不行就不行了呢?小李告诉我:笼子基础做得不牢,那些支撑长期没人维护,都烂透了!鹰鹫尸体咋处理的,我也没问,也没人告诉我。小李不喜欢鹰,觉得鹰太难打发,说到鹰他还有些气愤:这些家伙不知好歹,喂肉都不好好吃,死了素净!跑马岭常有动物死掉,包括狮虎,已经不再稀奇了。
鸿鹄不用捆绑,有个池塘就不会逾距,只是不管水面大小,得取个名字叫什么湖就行。苍龙难缚,鲲鹏就是能逮住,往哪儿搁也是个问题,就别去痴那份心了。春色更难关,垒道高墙也不行,它不听这套,墙头上伸出枝红杏招摇。跑马岭树林里很多鸟,很多都叫不上名字,灰喜鹊密密麻麻,嘎嘎地叫不停,像是肺结核病人,叫得人心烦。到了秋天,电线上、树上落满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灰喜鹊,现在是它们统领占据着这里。它们不用笼子,都老老实实待在这一地,故土难离。鸠占鹰巢,恃强凌弱,鹊霸鹰巢呢?是以小赢大吧!灰喜鹊从生到死,有片林子,有填饱肚子的虫儿吃,就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了。
2014年8月25日初稿
2019年4月19日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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