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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是一位儿科医生的生命拾忆录。如烟的经历,在后来构建了他作为一个男人和医生的存在。
记忆的碎片,或幽默或惆怅或辛酸,勾勒出一个人的独特生命。
与往事共舞,与灵魂对话,有你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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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家族的流离、种族的歧视、战争的残酷、与家人的关系、亲人的死亡、朋友的聚散、学医的传奇经历、语言文字的力量、多元文化的影响……
本书记录了一位一生致力于救护、照顾儿童的知名医生的生命历程。作者就是故事的讲述者,他与我们分享他自己的生活经历,这些过往因其引发的情感而在记忆中不可磨灭。
这些被压抑的经历,其深刻的意义只能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能被理解,然而这些经历解释了人们如何成为他们现在的样子。对这些生命片段的思考,亦可启发我们梳理、反观和调整自己的人生。
在阿尔多?纳乌里的逝水年华中,体味生命的丰饶和时光的味道。
本书既有故事的趣味性,又有引人深思的思想性。翻译水平高,文笔流畅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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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阿尔多?纳乌里,法国儿科医生及社会观察家,已出版著作《母亲与女儿》《夫妻和他们的孩子》《教育孩子》《爸爸和妈妈》《健康的孩子》《掌控生活》等。他的作品在法国获得了成功,享有盛名。
他是一位母语为阿拉伯语的犹太人,小时候生活在利比亚,在他接受学校教育时,讲的是意大利语;他的家庭日常所讲的方言,以阿拉伯语为主,借鉴了希伯来语、意大利语、马耳他语、土耳其语,甚至掺入个别的埃塞俄比亚词汇;他的国籍是阿尔及利亚的法国籍,尽管作者本人也不清楚自己的袓父如何获得了法国国籍……作者在如此多元的文化冲突与调适过程中,开始了人生历程。他在偏僻落后的地方长大,是家中所有孩子中一个接受高等教育的人一一从小学习成绩突出,在取得高中毕业会考文凭后,到法国读大学,攻读医学专业,后来定居法国本土,成为名医。
译者王资,法国国立东方语言文化学院(INALCO)多语言翻译专业硕士。留法中英法笔译及口译自由职业者。已出版译作《医治受伤的自信》《我们与生俱来的七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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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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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2
记忆与回忆? 3
讲故事? 44
浮现? 71
班加西? 72
浓雾? 79
无年无日? 107
字词的分量? 108
伊斯利大街? 120
一足着地? 141
哀悼的尾声? 142
初中岁月? 151
穆阿马尔? 168
肉桂? 182
哈德良、维吉尔和高中会考? 192
步? 205
好大的医院?!? 206
花束? 219
波舒哀? 238
警长?? 242
围裙? 251
缝针? 264
石膏? 273
油布? 284
快活快活? 298
后来呢??? 311
后来??? 312
致谢? 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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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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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与回忆
当我决定提笔写下此书、拾掇存在——其中自然包括了我的存在——的片段时,眼前浮现的个回忆,是关于一阵愕然。那份愕然袭来时,我正读初一,拉丁文课上提到了奥维德(Ovide)的《变形记》,其中讲述了国王弥达斯(Midas)的故事,还有菲利门(Philemon)和巴乌希斯(Baucis)夫妇的故事。
可我知道这些故事!我还小的时候,母亲曾讲给我听过。
不过,我听过的故事里并没有什么弥达斯国王,而是一位苏丹——毫无疑问,这是个成功的东方版本。故事中的苏丹不幸地长出了一对驴耳朵,只得用一顶软帽盖住。还有那么一个情节,有个农民在地里挖了个洞,把这憋了许久的秘密埋了进去;而精彩的还要数那洞上生出的芦苇,一到夜里,经风一吹,就把“苏丹有一对驴耳朵”——这条在整个王国被封锁得严严实实的消息播散四方。菲利门和巴乌希斯的故事也是一样,只不过在改编版里,他们都有了阿拉伯名字。
我并不怎么好受,因为这怎么可能呢?我实在弄不明白。我自问是不是在做梦,我的回忆是不是被改写过。我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故事改编”。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的母亲是怎样、是什么时候、又是经历了什么神迹,才会风闻这些诗作。她和我同学们那些年轻娇俏的妈妈可是从头到脚都沾不上边。她只是个利比亚来的犹太妇人,老态已显、目不识丁,法语连一个字都不会说。况且还是拉丁语!她会懂什么拉丁语?她以前会了解过什么拉丁语?而我,之所以会在刚升六年级时选这一科,才不是因为她或家里任何一个人的建议,而纯粹是因为我听说,是好学生的话,就该这么选。那么,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一切的呢?
这段回忆中不怎么好受的滋味,差不多就好比一个人正安稳地开着车,却猛地撞上一大团厚厚的雾;这雾要不就是天气造成的,要不就是因为地势突变。这下会发生什么呢?就得看应激反应了。刹车,变速,然后打开前后雾灯,高度警惕,全神贯注地避免碰撞。原本的从容不迫,变成了高度紧张,并且脑中只有一个愿望:平复心情。
驾车人的应变分成几步——先刹车,后换挡,再打开雾灯;我们在面对不安时,也是一样的反应,但我们并非求助于自己并不拥有的合宜应变,而是求助于和当前所处情境相似的回忆。就好像我们从来就知道,在内心深处有一片广阔的记忆,一直把采集而来的阴暗片段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准备将来有朝一日用它们去照亮更灰暗的东西。
不过,这种应变并非次次都干脆利落地发生,因为我自己注意到,这回我不得不绕一条意想不到的远路。那些诗篇,无论究竟是不是为东方文化所改编,为何会为我所知,实在是神奇;而这个奥秘,随着另一份回忆的重现而越发高深莫测:一天,母亲带着一如既往的质朴和单纯,向我细细描绘了她口中的“Lebda”——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这词指的是大莱波蒂斯遗址(LeptisMagna,位于今日的利比亚)。她告诉我,那里的城民触犯了神的诫命,因而受到诅咒、被就地石化。她说,小时候她哥哥曾带她去过那里。还说,她仍记得,四处身材巨大的城民让她震撼不已。她叙述的时候,我只是听着。早在那时我就知道,她看到的是废墟和石像,不过我并没有费力向她解释。解释了又能改变什么呢?让她儿时久久驻留的惊奇体验灰飞烟灭,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的那份惊奇,不也正唤起了我的惊奇吗?而我的这份惊奇,还在我的呵护中生长,并且其中包含了些离奇、原始的特质,也包含了她。那是我的母亲,生我养我的母亲,那样地难以捉摸:在她的力量以及我深深体会的、守护者的强大之外,她还有谜样的一面。事实就是如此。我得自行适应,我必须全盘接受,不管为此付上什么代价,同时也不去强求理解。这么说来,不知有多少次,她批评我发问过多、小心别“钻进自己的牛角尖”,因为用她的话来说,问题太多会走向癫狂。
这些外来用语,或者说是博采众长,大多是出于实用性,但除此之外,通过广泛的接触,它们成为一种看待世界、领会人类行为的方式。那些格言警句就是好的证明,专门被用来阐释或鞭挞某件事、某种情形。母亲在她的言辞中就常穿插格言加以强调。
在评论荒唐的做法时,她会说:“珍惜自己,别人就会珍惜你;做人低贱,别人也会羞辱你。”面对忘恩负义的行为时:“喂食公鸡一百天,它只顾得了你一天饱。”针对一切不懂感恩的行为进行警告时:“别急着帮忙,以免落得沮丧。”劝人相信经验有益时:“年纪大你一晚,就比你多长个心眼儿。”讽刺傲慢的态度时:“登峰造极的自命不凡,就是明明连屁股都没有,还跑去放屁市场要摊位。”对表象表示警惕时:“你的外表光鲜亮丽,里面究竟是什么光景?”劝人顺应现实时:“要是没有你所爱的,就爱你所有的。”用命运之说安慰苦难中人时:“这全部的事,早在你父母结识之前就刻在了你的额上。”点醒自以为掌控万事之人时:“亲爱的啊,你想让死神从哪里钻进来呢?窗,我已关了,门下也只有一条细缝罢了。”传授教子秘方时:“孩子用母亲的双眼看父亲,用父亲的两耳听母亲。”指出母亲对孩子的重要意义时:“爸爸,在妈妈出现之前,是谁照顾你呀?”声明父母角色的互补性时:“的确,孩子从母腹诞生,但少年时带他走进真实世界的,是父亲。”劝冲突各方让步时:“两个意见融洽的人里,必有一人忍让不少。”着重谈及两性的差异时:“女人,是一块大理石。女人,是一块紧凑、扎实、不可动摇的大理石。女人,是一块大理石,就算你找到她时,她正漂浮在小溪的水面,她也始终是大理石。”还有不计其数的格言警句,只可惜我就算奉上如上翻译,也无法突显出它们集简洁和诗意于一体的关键特质。
罗伯特?赖恩(Robert Ryan)饰演的主角,是一名正直的警长。从初的几组镜头里,就能看到他精力充沛、毫不动摇地与一群想强占城市的歹徒对抗。随着他忽然发现自己视力减弱,他的顽强意志显得愈发值得钦佩。从这一刻开始,情节的推进便充满了戏剧性的紧张感,可以想象一下:我们的主人公带着残疾搏斗抗争,每次都在后关头才恢复视力、得以挫败恶人的诡计。然而,一天,歹徒终于还是包围了他,把他困在一个马厩里。他明白,已无法指望任何外援,便凭借绝望中迸发的力量殊死搏斗。枪战正酣,可突然之间,他竟再度失明。
茫然之际,一个恶霸大摇大摆地朝他逼近,他却怎么都辨认不出对方的身影。此时,镜头推近,屏幕上出现歹徒的面部特写:他的脸上,写满了残暴的狂喜,预示着下一刻的杀戮。
接着,发生了什么呢?
卢卡嘶吼着一跃而起。我们都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已抡起左轮手枪,扣动扳机,把一颗子弹打进了荧幕,正中恶霸眉心!
那年,卢卡二十二岁。
他是个受过教育的男孩。他是有高中会考文凭的。他从来都成绩优秀,拉丁语和古希腊语特别优异,性格冷静、专注、沉着,甚至算得上严肃。换句话说,理性与情感层面,他都有了充分的装备,足以将电影画面和现实区分开来。
然而,他却失控了。
身处那样的环境,加上几日来的爆炸袭击……当一组组镜头在他眼前呈现,那个情节,很可能在瞬息之间,与他过去在日夜追捕费拉加时,曾亲历的另一个情节发生了共鸣。终,他被调动起来的情绪,成为一股无法掌控的力量。让我们震惊的是,这接二连三的一系列画面,竟会入侵并扰乱某个主体的心情调节机制,促使主体陷入程度的暴力。目睹这一切的我们,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就我而言,我所受的震撼之深,令我至今都保留着鲜活的回忆。
某个周六,临近中午的时候,他吩咐我们所有人到其中一间单人病房里集合,说是病人的家人带了瓶香槟,叫我们一块儿喝一杯。护士加上医生,总共十来个人,人手一杯酒。心情大好的他开始致辞,先是代表大家为这份邀请表示感激,接着则就香槟的起源和酿造技术,上了一堂内容丰富、有条有理的课。我们都听得陶醉不已。瞧,这就是一个优秀成熟的成年人对一群年轻人的影响力!就我而言,我对那位坐在病床上的患者一无所知。他笑盈盈的,看上去很快乐。整个聚会差不多持续了二十分钟左右。护士们开始收杯子,而他则问道,明天是谁值班。我回答说是我,于是,他请我跟他到办公室去一趟。到了那儿,他递给我一张纸,说道:“这是明天用的。是关于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位病人。我到时候不在,所以这张尸检许可书,我已经填迟了日期,提前给您签好了。”我顿时愕然,喉咙一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他应该是察觉到了,因为,他向我投来一个我永远都忘不了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他换下大褂、穿上外衣,要离开的时候,久久地和我握了手。我独自待了好一会儿。怎会有人如此泰然,如此镇定?要怎么做、经历怎样的锤炼,才能获得这份泰然和镇定?医学,怎么能那么精确地预测出死亡时间?哪些迹象,能作为它的依据?这一次,它又是基于什么迹象?我并没有在做梦。这位病人,我亲眼看见他坐着、活着、说着、笑着。就算让我现在再仔细回想,我的眼前依然能浮现他的样子,和当时别无二致。我们的目光曾交会过,而我的手里,是一张解剖他尸体的许可书。生命,究竟是什么?疾病是什么?生命的终止,又是什么?人的实际经历,能剩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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