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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父母都是凡人,所谓的完美妈妈并不存在,我们都曾受过伤。
伤害或许可以弥补,也可能一辈子无法弥补,疗愈自我是我们一生要做的功课。
走出原生家庭,修补自己的性格缺陷,看见和承认是前提。如何面对无可避免的伤害?
你可以选择原谅,也可以选择不原谅。但须学会放下放下过去,与内心的父母和解,成为独立于父母的个体,是自我成熟的一部分。
我们的一生就是不断地学习如何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和真实的自我的过程。
当你越能够面对真实的自己,就越具有面对现实的能力。
四色精美,手绘彩插,特邀知名插画师孔雀为本书绘图,暖心治愈。
通过这本书,你可以认识到:
真相本身就有疗愈性,唯有表达真实情感,才有机会成为自己。心智愈健全,心理韧性越强。
原生家庭是核心力之源,无完美原生家庭和全无创伤孩子,我们终生都走在自我疗愈之路上。
如果无法原谅他们(父母),不须原谅,只须学会放下,放下是走向成熟自我标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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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所以,一切都是父母的错吗?
父母都是凡人,我们理想中的完美妈妈并不存在。我们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童年创伤,它们一直伴随着我们长大。而看见和承认是通往和解和疗愈的前提,王雪岩用实际案例、细微的笔触,深度揭示了各种伤痛背后的心理机制,帮助我们看见、承认、走出,与内心的父母和解。即使我们带着伤长大,也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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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雪岩,十分心理专栏作家,爱诺斯心理咨询中心首席咨询师、督导师。从事心理学研究十余年,知乎心理学大V,拥有忠实粉丝30W 。许多重磅文章直击人心,被十点读书人民网知乎日报等口碑平台转载。
她不仅是一位心理学工作者,也是一位多年心理被分析者,能以优美流畅的文笔阐述心理困扰的成因及其应对方法,看到日常琐事背后的心理学隐秘,令人从逻辑严密的专业分析中也能读出贴近生活的亲切之感,治愈万千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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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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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创伤体验同行
你的痛苦,谁的错?- 002
生命需要被宠爱,生命值得被宠爱- 008
被蚕食的满足感:那些混淆的体验正制造着痛苦- 016
让来自原生家庭伤害翻篇,很难,需要很多努力- 023
小时候缺爱,成年后如何解决?- 030
怎样尽可能避免遗传父母的性格缺陷?- 034
父母皆祸害下的责任不能与幸福不能- 037
以爱消融恨,远胜过以恨漫延恨- 042
PART 2
我们内心那些隐秘的运作
忍不住地发脾气- 050
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 057
怨妇无人疼- 065
以为了你好的名义- 070
你很委屈,但总有些缘由让你被嫌弃- 076
到哪里去找那个全好的人?- 082
控制欲从何而来?- 088
拥抱内心的婴儿- 094
PART 3
以现在为起点,尝试改写你的人生状态
在痛苦与修复之间,隔开的是承认- 106
与戾气和解- 111
打破我不能好的魔咒- 117
冰雪下亦有新芽- 122
无法淘净的泥沙:低自尊- 128
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最好的自己- 133
反思和坚持,是最好的办法和教科书- 139
所谓成长,就是承认痛苦是逃不掉的真实存在- 146
PART 4
童年积累的人际经验决定了现在的关系模式
为什么痛苦的模式会重复?- 158
与人共处:现在的关系,过去的经历- 162
与人共处:合适的温度- 168
与人共处:倾听的心灵- 173
对于使人痛苦的关系,有一个选择叫放弃- 178
如何理解家庭生活中的边界?- 183
我该如何对待他?- 187
那些让人感觉舒服的人是怎样炼成的?- 193
PART 5
父母的责任:帮助孩子发展,而非决定孩子人生
孩子的症状在说话- 202
受到虐待的孩子为什么会认同他们的父母?- 209
给宝贝的一封信:孩子,妈妈不代表正确- 212
有时候,母亲需要自以为是- 225
情感被充分满足的孩子,成绩不会太差- 230
不要让变态的爱,污染了孩子纯稚的心- 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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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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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痛苦,谁的错?
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痛苦,尤其是长大之后。
在咨询室里,我常见到的面对痛苦的反应有两种。一种是“都是他们(父母)的错,要不是他们当年那样对待我,我今天一定要幸福得多”;另一种是“我这么痛苦,一定是因为我不好,要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没有事,只有我应对不了这些苦恼?”
面对种情况,我内心常被唤醒的情感体验是无奈和愤怒。我想,这些体验也对应了他内心的无力感和因痛苦感受而被唤起的恨。面对第二种情况,我常常感受到的是无力与心疼,这可能又对应了他内心的被限制体验和无力摆脱痛苦的悲伤。
在我自己十余年的被分析过程中,曾无数次体验过这两种对痛苦的处理方式,也深刻地体验到,这两种方式都没有办法把我从痛苦里解放出来。相反,每当我陷进这样的情感处理方式时,就会额外增加许多痛苦的感受,要么恨别人,要么恨自己,不管恨谁,恨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炙烤着我的内心世界。
就这样每天生活在痛苦的起起落落之中,一直到我慢慢知道,也慢慢接受,所有的痛苦,不管是已经发生的,还是即将到来的,作为独立于我之外的一种存在,根本不是我可以完全掌控得了的,我能做的,大约只有臣服于命运之手,去感受生命中所发生的一切,去试着与一切和平共处,不拒、不迎。然后,痛苦对我的控制之手慢慢松开来,让我可以摆脱痛苦的掌控,获得时短时长、时强时弱的自由。
当我能安静下来,尽量去感受生命中所发生的一切时,我的生命中发生了重要的一个变化:“被伤害”感慢慢消退,内心的平静多起来,感受“万物有灵且有爱”的时刻多起来。而这一切的到来,是因为经过十多年的被分析,“穿越火线”的痛苦,逐渐获得的。而这个穿越的过程,依然还在继续,也许,终生都不可能完成。
我们每个人活着,都有对幸福的渴望,但是每个人都无法摆脱痛苦的袭击。
在我们生命的早期,就发展了一个很基本的处理痛苦的方式:把感受在内心区分为好的、舒服的部分与坏的、痛苦的部分(分裂),把好的留下,坏的扔出去(投射)。
从生命一开始,我们处理痛苦的方式是无法允许好的与坏的共存,无法相信痛苦不会完全吞食掉美好。为了避免痛苦的侵袭,保存住美好的体验,我们会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把痛苦的可能驱除出我们的感受,可终往往会发现,我们做了那么多努力,其实都是徒劳,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是按照它们原本的样子存在着,并不会因为我们的喜欢或厌恶而转变轨道。而我们真正能帮助自己感觉好一些的,只是接受它们按它们原来的样子存在于世界上。
有些人,面对痛苦时会选择回避。躲开所有的人与事,避免所有冲突的可能。当他避免了人际间的痛苦时,也失去了探索世界甚至是走上社会的机会。他们既可能成为宅在家里的“啃老族”,也可能成为每天生活在战战兢兢中的焦虑者。他们并不能真的避免掉痛苦,只是选择了一种他们熟悉的痛苦。
有些人,面对痛苦时会选择战斗。他让自己发展出非常强大的能力,没有人可以控制他,伤害他。当他遇上困难的时候,的方式是让自己不断学习,强大,强大到没有多少人可以比他的能力更强,这样他就可以在感觉中将自己体验为是安全的,但这只是他的感觉,却未必是事实。他不可能强大到如上帝般全能。所以,不管他多么强大,也无法除去“恐惧”这一痛苦。他的强大恰是来自对恐惧的抵御,这就意味着,他越强大,强大背后的恐惧就越强烈。这些恐惧带来的,并不是帮助他寻找到更多改善的资源,而是让他感到越来越孤独。
有些人,面对痛苦时会责备自己不够好。认为“如果我像××一样擅长处理情绪、人际关系,那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当他责备自己的时候,也许那恰是他回避面对痛苦的一个尝试:如果只是我的能力不足,我就可以通过学习具备那些能力,就不必体验那些痛苦了。这样的感受过程,可以帮助他获得一些可控感:我只要控制自己怎么做,就可以控制痛苦不出现。可事实往往是,当他回避了去体验到那些痛苦时,他也很难去理解到那些痛苦背后的诉求,不理解痛苦在表达什么,也就很难使那些痛苦体验真的得到释放。
有些人,面对痛苦时会责备他人不够好。认为“如果他没有那样,我就不会这么痛苦”。有时候是的,是他人的一些过失,带给我们痛苦的体验,但有时候,我们内心的痛苦,真的只与我们自己感受世界的方式有关,人格中的偏执成分越多,这部分影响就会越明显。
多年前我帮助过一个人。在他次来到咨询室的描述中,他的妈妈简直就是一个恶魔。我惊讶于他如何长大,有了相当不错的社会生活,同时也预感到我们的咨询关系在某些时刻可能会变得非常艰难。尽管有了这样的思想准备,当这个时刻真的到来的时候,还是把我惊得目瞪口呆。
在我们工作的某个阶段,在他的感受中,我完全成了一个迫害狂,对他充满了嘲讽、鄙夷、拒绝、伤害,就像是他曾描述过的他妈妈的翻版。我们之前几年工作中曾讨论过的一些话题,重新被他提起。可是,这一次提起,他只记得其中的某几个句子、词汇,情境完全被忽略,他重新串联了那些句子和词汇,重新为它们赋义。于是,曾经的那些温暖和理解的时刻完全消失了,所有的句子都变成了他被伤害的佐证。我感觉自己不管做怎样的努力,都会被他愤怒地挡回来。此时他来到咨询室的任务似乎只有一个:努力证明我是错的,是伤害他的魔鬼。慢慢地,我也被他引入一种既愤怒又无助的绝望状态,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真想把他从咨询室里赶出去,让他自生自灭。而自生自灭,正是他对周围人深的愤怒。
借助于自己对他的愤怒,我深刻体验到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可是这些痛苦,并不真的来自我如魔鬼般地伤害他,而是他的内心被那个魔鬼的影子占据着。当他用那个魔鬼的影像去“考核”我的时候,他就把那个影像放到我的身上,将他在我身上看到的影像,当成了真实的我(投射、投射性认同的过程)。在他一次次比较我与那个影子的过程中,真实的我被一点点扭曲成了魔鬼形象。如果我真的一脚把他踢开,就会在现实中证明我就是那个魔鬼,就像他成长过程中所感受过的妈妈一样。还好,我及时理解了我们之间的这个痛苦过程,并没有踢开他,他也在不断增加的对比与思考中,逐渐稳定下来。
所以,你看到了吗?在这个世界上,你不管做怎样的努力,都不可能将痛苦从生命中消除,我们能做的,只是允许它存在,并尽量理解它存在的意义,进而减少它对我们的影响。
有些痛苦,来自现实。我们无论如何都挡不住衰老、死亡的脚步,这些破坏性的力量会伴随我们终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它重重打上一拳,踢上一脚;我们也会成为他人所无法承受的痛苦的接收者,成为无辜的被伤害者;有时我们被伤害,仅仅是因为我们所渴望的与我们所痛恨的东西是相伴而生的,我们得到满足的时候,也无法拒绝痛苦;有些来自我们内心,就像上面谈到的那个案例,我们对世界感受的方式,也决定了自己被世界对待的方式。而我们感受世界的方式,来自我们成长中积累的经验,来自被养育的方式,来自我们生存的环境与文化,也来自我们自己内在世界发生的各种“化学反应”。
没有哪一个人,不管是我们的父母还是我们自己,可以为此负全责。
所以,我们永远不知道谁才是我们痛苦的完全责任人。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案主的话,那只能是:命运。但某种意义上,命运实际上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的。那就是,你能够帮助自己发展出多少尊重生命自身过程的能力,发展出多少接受生命本来存在状态的能力,发展出多少放弃掌控自己之外世界的勇气,发展出多少真实地面对自己内在情感世界的能力。发展出的越多,你越能坦然享用生命过程;越少与生命对抗,你就越能自由地生活,而不被痛苦所牵制。
所谓成长,就是承认痛苦是逃不掉的真实存在
每个孩子从一出生就不得不面对各种各样的困难:从母体出来时的寒冷;迅速且反复出现的饥饿;身体柔弱带来的各种不自由;没有语言能力带来的无法被理解和回应……
(何况还有可能遇上疾病、同胞竞争、养育者功能不良等考验)
所以,每个孩子的长大其实都是一场不断面对痛苦、感受痛苦,终克服痛苦的冒险。这个过程,就是成长,心理的成长。
但是这个过程并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面对痛苦,我们人类会本能地选择逃避。小婴儿通常在生命之初就具备一些在自己的心里空间去处理痛苦体验的方式:分裂和投射。
所谓分裂,就是将舒服的体验与不舒服的体验在内心做一个划分:舒服的是好的,不舒服的是坏的。
分裂之后,就把坏的体验投射给自己之外的某个客体(通常是养育者)。把舒服的体验感觉为来自好妈妈的照顾,相对应的自己是一个美好的好婴儿;不舒服的部分感觉为是坏妈妈造成的,对应的是不被欢迎的坏自己。
这样,好和坏分开了,只要扔掉(投射)坏的,保留好的就可以缓解内心的痛苦体验了。
当然,在婴儿的内在过程中,不会像说的这么简单。
比如当婴儿内心健康分裂的能力不足时,就会把没有分裂干净的内容再分裂、再分裂、再分裂,一直分裂下去……
内在空间可能就会碎成碎片,甚至粉末,难以整合成一个整体。
而人格发展的目标,恰是整合:好坏共存于一体。
随着孩子的慢慢长大,他所经历的痛苦体验会越来越多。
如果他的养育者可以在情绪中有足够的抱持能力,抱持他因挫败而产生的痛苦体验,孩子就可以在养育者的帮助下,慢慢发展出耐受挫败体验的能力,从而获得修通伤害性情感。
比如当一个婴儿饿得哇哇哭时,妈妈抱起他来(关注到孩子的反应、回应孩子的情感),一边轻轻抚摸婴儿,一边说“哦,宝宝饿了,宝宝现在想吃奶了(命名痛苦体验、镜映孩子的感受)”,然后母亲帮助婴儿找到乳头,并且低头看着他,与他不断交换着满怀爱意的目光。
这时候孩子的情感就是被妈妈抱持的。
也就是说,当孩子经历痛苦体验时,妈妈传递给他的经验是:“虽然痛苦,但你是安全的。我理解你的痛苦,也愿意帮助你度过这个痛苦,我会保护你。你要相信,痛苦是不会危及你的安全的。”
孩子在这样反复发生的安全体验中慢慢就会发展出承受痛苦的能力。一个有能力承受痛苦的孩子,就会更有勇气去探索世界,从而也就更容易发展出更多的社会能力。
如果妈妈并不敏感,当孩子哭泣时,妈妈变得手忙脚乱,或者因为疲惫而对孩子很恼火。孩子就有可能从妈妈的情感中感受到自己被拒绝,是难以获得安抚和帮助的。这可能会进一步唤醒婴儿的焦虑,他可能会将这样的过程感受为痛苦是被禁止的或是不允许表达的,从而就会对痛苦体验发展出更多的抗拒。
如果这样的情况发生太多或者太严重,对一个孩子来讲,就可能造成严重的创伤。当他长大后,可能就会因为对痛苦体验的恐惧而减少去面对痛苦和修复创伤的勇气。而我们人格一生的成长,就是不断修复创伤的过程,也就是说,早年积累的这些情感体验可能会阻碍这个孩子的人格成长。
正是因为我们早年经历过这样的,完全由照顾者来保证我们生命延续的阶段,所以我们每个人身体里都或多或少地残留着婴儿期的感觉:我的命运是被那些强大的人(理想化客体)掌控的,而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感觉又会催生我们很多期待:那个强大者应该给予我满足,他不应该让我感觉到痛苦;如果有痛苦,他就应该把痛苦拿走。
这个强大者,可能是任何代表权威的形象:国家、政府、工作单位、领导、行业权威、心理咨询师,等等。
当这些人做了父母之后,他们也会对自己有“命运掌控者”的期待:“我应该为孩子做好一切,否则我就是不合格的父母。”
其实,这不过是他自己对于完美父母的期待在孩子身上的投射罢了。
一方面,没有人真的可能成为完美父母,所以他对自己的这个要求会不断地使他感受到挫败和内疚。
另一方面,他对完美的期待也可能导致他对掌控感的强烈需要(无法忍受瑕疵与失控),从而促使他无法体验到孩子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可能具有独有的特征与需要。
在完美的期待之下,他反而可能成为孩子的暴君。
某种程度上讲,我们心灵成长的目标之一,就是放弃对“完美父母”的期待,接受现实的不完美,接受痛苦永远是成长的伴随者这个现实。
但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完成。因为成长的每一步,都伴随着丧失的痛苦:当我们出生时,失去了温暖的子宫;当我们学走路时,渐渐失去了妈妈的怀抱;当我们上幼儿园时,失去了与熟悉和安全的家庭的全天候相处……
反正我们不管拥有了什么,都会伴随着相应的失去。对失去的拒绝,是我们与命运抗衡的主要的方式。于是很多人在寻找“捷径”,试图绕过成长的痛苦,直接到达幸福的彼岸,但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证明,这个捷径并不存在。反倒是在绕开痛苦的同时也阻碍了成长。
成长与痛苦就像硬币的两面,当你拒绝其中一面时,另一面也跟着被丢掉了。
捷径一:都是父母的错
如果我们找到一个人能为我们的生命负责,他负责让我们成长,让我们舒服,让我们有成就,而我们只要等待着一切自动到来就好了,那真是太美好不过的事情。
当然,在我们婴儿期,我们真的曾经得到过这个天堂,但是,随着我们长大,这个天堂离我们越来越远。
但是很多人死死地抓住这个“曾经”,拒绝承受“长大也意味着失去婴儿的天堂”。
越多无法放弃曾经,也就会越多感受到不被满足的痛苦体验,因为不管我们内心如何期待,外在世界都不会把我们永远当作婴儿对待。
在临床中,我看到过太多人被恨所钳制。
他们就像被拴在父母这根木棍上的猫,恨就是连接他们与父母的绳索。他们无法鼓起勇气放弃“父母塑造我的命运”的想法。
他们一直期待着父母的改变带来他们的改变,甚至渴望着能够回到过去,改写历史,从而改写自己现在的命运。
他们无法在情感中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再是那个完全没有办法照顾自己的婴儿,无法意识到他们现在已经有能力书写自己的人生。
其实,如果他们把恨父母的力量调整一下方向,改变为“我为自己的命运负责”,可能他们的生活早已经获得了改变。
但是他们无法放弃父母是自己命运的掌控者的想法,也就无法从痛苦中释放自己。
捷径二:学习心理知识
他们学习大量的心理知识(从象征层面看,知识也可以是全能父母的象征),试图在学习这些知识后带领自己成长,而不必经历那些情感中的冲突。实际上,这基本不会实现,因为真正促进我们人格发展的,不是知识层面的“知道”,而是情感层面的“理解”和抱持那些情感的“能力”。
事实上,促使一个人人格成长的,更多的是他的经历与体验,而不仅仅是头脑中的认知。
心理知识能帮助一个人理解自己的时候,是当他有过深入的体验之后,知识是可以帮助他获得更多的理解和确定感的。但如果缺少了自己情感中的体验,知识就只是知识,就像是堆进仓库的物品,而不是融入血液的营养。
当然,如果你一定要选择借助于学习心理知识来获得心理成长的话,请尽量去选择那些对情感有充分感受与理解的文章和书籍。
哪怕是去读有着丰富人性描写的经典小说,一些鸡汤短文(因为这样的内容都是感受性的)可能都比那些貌似是心理学(尤其是精神分析)知识,但其实只是知识的堆砌,甚至只是复制粘贴要强很多。
因为知识的复制粘贴很可能只是作者在处理他自己的某些焦虑,读者就很容易成为焦虑的承接者。而能帮助读者从知识中获得成长的,是对情感的理解,复制粘贴的文章恰恰是缺少了情感处理的过程。
有人说,我读了很多书,知道了很多道理,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是的,单纯的道理确实不能带来好的人生。只有那些道理整合为你自己人格中的成分时,它才能真正地帮助你。而这个整合的过程,是需要经过你自己的(爱的、恨的,好的、糟的)情感体验这条通道的,是经历过的体验带来了成长,而不是知识。
捷径三:回避面对
在成长过程中,我们每个人都会发展出各种各样的防御机制来处理痛苦体验。
当遇上痛苦体验时,有些人会采用否认(根本不存在痛苦)、压抑(感受不到痛苦发生)、投射(幸好是他不是我)、理智化(这样发生是有道理的)等方式来回避面对痛苦体验。
在心理咨询的过程中,处理这些防御机制是非常重要的工作。而将这些防御松动、柔化的过程,恰恰是那些真实的体验重新被唤醒、被感受到的过程,因为只有这样,才会看到那些防御如何起着作用。
这时候,咨询师的作用就像是有抱持功能的妈妈,创设一个安全的空间,在情感中抱持那些痛苦,陪伴来访者体验那些过程,在体验中逐渐获得理解,并在理解的基础上逐渐发展出耐受的能力。
所以,心理咨询的过程也像成长的过程一样,是充满了各种考验与艰难体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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