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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华语科幻新锐作家*获奖作品集,一场瑰丽多彩的文学之旅,预言人类未来的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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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临界点5》是2019年未来科幻大师奖获奖作品合集,包括了11篇独立的短篇小说,主题包括人工智能、科技发展、未来世界、末世灾难、生态保护、机械生命等当下文学创作的热门话题,内容涵盖哲学科技、现实生活、道德等多个方面。
《济南的冬天》重点讲述了济南特有的地铁建设与泉水保护之间的冲突。现实中,济南的地铁建设就因泉水问题搁置多次。这个现实冲突连同故事中的雪灾背景,将这个矛盾显现得尤为尖锐。作者王元将雪灾后发生的个人命运与济南社会的变迁通过娓娓道来的方式缓缓道出,让人感觉朴实、亲切,本土味道浓郁。
《尼伯龙根之歌》通过迈哈穆德的亡灵讲述自已一生的故事引出对现代文明的探讨,文明的发展对整个人类来说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翠萍美食店》是一篇语言优美的小科幻短文。故事通过美食中用到的异星生物展开,讲述人类如何无节制地破坏自然以及店主一家人在环保观念上的碰撞,自然而然地表达了动物保护的主题。
《孤岛之雨》通过一对小人物中国女画家与美国男学者之间的爱情故事,讲述大时代下时代的变迁,外星生物入侵,大国对峙,世界变成一座座孤岛,作为个体的人显得尤为渺小、无助。《临界点5》是2019年未来科幻大师奖获奖作品合集,包括了11篇独立的短篇小说,主题包括人工智能、科技发展、未来世界、末世灾难、生态保护、机械生命等当下文学创作的热门话题,内容涵盖哲学科技、现实生活、道德等多个方面。
《济南的冬天》重点讲述了济南特有的地铁建设与泉水保护之间的冲突。现实中,济南的地铁建设就因泉水问题搁置多次。这个现实冲突连同故事中的雪灾背景,将这个矛盾显现得尤为尖锐。作者王元将雪灾后发生的个人命运与济南社会的变迁通过娓娓道来的方式缓缓道出,让人感觉朴实、亲切,本土味道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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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作品集展现了新生代科幻写作者们对世界的大胆设想、对未来科技的期待和好奇,也展现了年轻一代科幻写作者的集体风貌,富于思考的能力及对人类命运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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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元等。王元,中国科普协会会员,青春光线签约作者。其作品荣获第八届未来科幻大师奖一等奖。在科幻杂志或平台上发表过多篇作品;在韩寒主办的ONE以及郭敬明主办的《文艺风赏》发表数十篇小说;多部短篇小说被收录至各种合集出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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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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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伯龙根之歌
无形者
一、死神的开场
我们必须面对一个事实,即这个世界能有多么光鲜亮丽,就能有多么丑陋不堪。所有住在精致肉体中的灵魂永远体会不到臭水沟里蟑螂的悲哀,人类就个人经历一事上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我来自尼福尔海姆,现世中生活在斯堪的纳维亚地区的人们将其称之为雾之国、死人之国或是尼伯龙根,当然,用我自己的说法,我喜欢把我的故乡称之为海姆冥界,即“海拉的家”。
那是一片永夜之地,终年充满浓雾,寒冷与黑暗是永恒的主题。在那儿,我养了一条名叫“加姆”的猎犬,“迟缓”是我的男仆,
“怠惰”是我的女仆,我的宫殿名叫“悲惨”,我的卧室名为“毁灭”,床是“忧愁”,窗帘是“火灾”。从前,我每天收容诸多亡者,无论他们死于衰老或是灾厄,然而,如今我几乎不再欢迎亡者,因为——
好吧,先不提这个,人们称我为“死亡女神”,可我知道我不是,我只是一个被淘汰的失败者,囿于一地,勉强苟活。而我要讲的故事,要从一个男人的放逐开始。
二、死亡并不存在
“在这儿等着,等候法官传唤。”警员搭乘飞车走了,将犯人留在原地。
世界银装素裹,冰天雪地只此一人,没有陪审,没有法官,更无任何一道人影。犯人手戴镣铐,愁苦的眉眼微微下垂,看起来古怪而悲伤。“有人吗?”他大喊一声,独自一人立于雪原之上,眼中流露出孤独
与迷茫。
无人回应,传唤迟迟不来。他们不管我了?他想,不,他们准是把我流放了,就因为我的生意威胁到那些基站的利益。
百无聊赖之下,犯人开始朝着极北之地一路前行,漫长的极夜令他无时无刻不感到困倦。在枯冗无趣的漫步中,为了打发时间,他笨拙地打开了警员留给他的一份礼物——一瓶伏特加。
他边喝边走,镣铐令他多有不便,然而丝毫阻碍不了他对酒精的狂热。当酒瓶见底之时,伏特加的力量已从胃部升腾起来,酒精化作一团火焰在他体内燃烧,幻觉的火苗令他脚步踉跄,真假难辨的极光像多色火焰一般飘浮在漆黑的夜空中静静燃烧。
夜之女神诺特的霜之马拉动黑夜,已在这片大地上空驻足许久。她的眼神已覆盖整片苍穹数月之久,极光是她投下的一千万道温柔的目光,群星是镶嵌在她裙摆上的钻石,每一道夜中飘忽不定的风声都是她发出的低语和呢喃。那匹马的鬃毛上有霜和雪落下,天地之间也因此成了白茫茫一片。
当然,如果诺特不想,像犯人迈哈穆德这样的人类是看不见神明的。夜之女神躲在霜和雪之中,借着黑夜打量世界,而迈哈穆德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也就是黑暗中——踽踽独行。
可怜的家伙,夜之女神在心中发出叹息,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人类给他的那瓶伏特加掺了氰化物,强烈刺激的酒精味掩盖了苦杏仁味
儿,也就是说,他的肉体已经倒下,而他的意识却在生机消亡之后朝着“死亡”继续前进。
在这方圆一千公里内无任何一家基站收容犯人的灵魂,这意味着死
亡就是死亡,意识数字化技术救不了迈哈穆德,他的意识不被基站引导就只能被拉向亡者的深渊。
不知海拉之家是否欢迎他,夜之女神诺特盯着大地心想,自从基站出现以来,那儿已经很少有客人来访了,当今时代是诸神之黄昏,死神海拉就像我一样,黑暗——我的神力——被城市的霓虹吞没,而她的神力——衰老和疾病——也受到科学与医疗技术的侵蚀而日益衰退。
犯人迈哈穆德必须在极北的寒冷黑暗之地走上九天九夜,这是入海姆冥界的规矩,当然他本人并不知晓这一规则。
对于迈哈穆德来说,他的行动既无目的,也无意义,就当下情况而言,做点什么和什么都不做完全没有区别。他只是在空旷寂寥的冰川之地上漫无目的地晃荡,就像一个苦中作乐的不幸者将当下困境当作一场兴之所至的无意义之旅。
的陪伴是那瓶伏特加,强劲的酒力在腹中如火焰般熊熊燃烧,灼伤感既驱散寒冷,也填充胃袋,饥饿感早已不翼而飞。他将它视作后的陪伴,却不知这份陪伴等同于死亡,因为填充那个空心酒瓶的不是普通的酒精,而是剂量足以杀死一头大象的氰化物。(当然,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在乎。)
迈哈穆德拎着伏特加踉踉跄跄的样子像一个在自家后花园散步的男人,风雪愈大,海姆冥界的呼唤就像无形的磁场,在冥冥之中影响着他的方向,拉扯着他走进笼罩大地的霜与雪之中。
大气能见度极低,当他置身其中,霜雪转化为浓雾,彻底模糊了他的视线,彷徨如影随形,迷茫主宰了他的身心。
此时此刻,迈哈穆德就像一个飘荡于极北之地数百年之久的幽灵,东南西北失去意义,方向感在混乱的时空中扭曲,直至第九天,一条湍急的长河横亘在他的面前,这个眼神悲伤的男人才稍微驻足歇息。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镀了金的水晶桥,桥下是阴沉沉的河流——即使气温只有零下几十度,灰黑色的河水也依旧夹带着冰块与碎屑奔流不息——桥上摆放着一台体积庞大的自动机器,机器模样古怪,形似一具棺椁,棺材板表面是一面光屏,屏幕闪亮,映射出爱德华·蒙克的《呐喊》,这位挪威表现主义画家的作品总是带有一种强烈的主观性和悲
伤压抑的情调。
迈哈穆德凑上前去,仔细打量棺材表面的光屏,画中的扭曲之人抱头尖叫,明明是静态,落入他的眼中却像动态画面那般摇摆。扭曲之人,他想,就像一具狰狞的枯骨,也是现代人类的本质——大家都一样,只是裹着一层薄薄的人皮,皮囊下的本质却是深沉的苦闷、焦虑、痛苦和挣扎,宛如溺水之人在水草的缠绕中窒息,只是这水是现实的泥潭,而水草是人生的种种不幸。
心灵的现实主义震撼了他,就在这时,爱德华·蒙克的《呐喊》仿佛真的发出了一道无声的尖叫。其曲弥高,其和弥寡,那道无声的尖叫是高能超声波发生器制造出的高频声波,不在人类的听觉范围之内。
无形无质的超声波击穿他的胸膛,强大的空气压力将他砸倒,刹那间,迈哈穆德眼前模糊一片,就像戴上一副深度老花镜去看世界。然而,正是在这种朦朦胧胧的幻象中,他看见棺材似的自动机器自动打开,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从机器中爬了出来。
世界天旋地转,幻觉拉出重影,他无力抵抗,只能在高声波制造的晕眩中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将针尖扎进自己的血管之中。护士温柔一笑,示意迈哈穆德务必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滚烫的血液沿着血管壁流淌着被抽进针管之中。
当那种可怕的眩晕和迷幻感散去,那个护士已坐回机器棺材之中,那道闪亮迷蒙的光屏不再展示那幅《呐喊》,取而代之的,迈哈穆德的个人信息在屏幕中滚动。
那是一台Modgud牌验血机器,现在,它已检测出迈哈穆德的来历——
犯人名叫迈哈穆德,来自开罗东南郊的莫卡塔姆山下,那儿随处可见临时搭建的窝棚,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垃圾堆砌成山。人们自幼在垃圾焚烧的焦味中长大,从刚出生的畸形婴儿到上了年纪的孤寡老人,几乎每一个在此生活的居民都不得不呼吸着令人作呕的霉臭,在腐败变质的阴沟里苦苦挣扎。
在光鲜亮丽的22世纪,这样的场景并不罕见,几乎每一座大城市都有这么一处满载垃圾的廉价贫民窟——美其名曰安置区或城中村。更悲哀的是,居住其中的人们无力反抗又甘愿沉沦,那些繁华商业街和住宅区附带的高消费生活就令人望而却步,穷苦的人们唯有在垃圾场似的生活环境才能生长。
可问题是,迈哈穆德,埃及人,他的死亡为何又会归入北欧诸神的接引?
这个问题不归机器管辖,在测出迈哈穆德来历之后,Modgud牌验血机选择放行。
经过镀金水晶桥之后,迈哈穆德又依次经过一片由发条和齿轮组合而成的钢铁森林、一座阴冷黑暗的洞窟和一口咕噜咕噜直冒泡的沸腾泉眼。
当他路过那座洞窟时,一只体形庞大、浑身血迹斑斑的伦德猎犬踏着阵阵阴风扑了上来,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这就是死亡,因为那猎犬踩在他的胸膛上仰天长啸就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而它怒目圆睁,双眼像两颗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球,仿佛可以吞噬世间一切人心。
然而,下一秒,那只体形大得吓人的猎犬却突然眯起那对火球般燃烧的双眼,紧接着,它低头舔舐迈哈穆德的脸颊,腥臭的口水味迎面而来,浑浊的唾液甚至打湿了他的发丝。
在迈哈穆德还没回过神来之时,猎犬垂下它楔形的头颅,叼着他的衣领便开始撒足狂奔。由此,他们越过沸腾的赫瓦格密尔泉①,又经过九条或冰冷如尖刀剔骨、或阴郁晦暗如深渊的长河。
冷风带来凛冽的刺痛,他们在深远的黑暗和麻木的寒意中飞速穿行,直至远方地平线的尽头传来一抹辉光,这趟诡异的旅程才画上一个相对完整的句号。在迈哈穆德的视野中,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团模糊的、扭曲的辉光便也渐渐具现化为一栋灯火通明的豪华别墅,当然,按照其装修风格来看,称之为宫殿也不为过。
在抵达目的地之后,那只伦德猎犬呜咽一声,便松口将迈哈穆德抛在地上。那畜生控制不好力道,为此,他摔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而腹中的酒力也因为那股砸在地面而产生的反作用力而迅速上涌。
胃部翻涌,他没忍住,就地吐了出来。
“先生,没事吧?”身后传来一道惊呼,一名男子从后方靠了上来,在迈哈穆德尚处于浑浑噩噩之际,那人轻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并安慰他不必惊慌。
待那种强烈的恶心感散去之后,迈哈穆德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回头,见到一名中年男子正半蹲在地,其中一只手里还抓着一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他知道那本书的作者——尼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在这本书中,那个来自德国的哲学家借查拉图斯特拉之口高呼“上帝死了”。
“晚上好,先生,”那个男人问候了一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艾德,不必担心,你的经历我也曾体验过,很快你就会习惯,那种因不适而产生的恶心感也会散去。”
“什么经历?”迈哈穆德疑惑地问道。
“死亡的经历,”艾德指着四周,说道,“你已经死了,我也死了,不过我已死了两百多年,这里是宇宙的另一面。”他无奈地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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