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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欧美科幻畅销书,热门影视改编原著,让你经历地球灾难末世与震撼人心的宇宙探索。媒体评价,幻想大师罗尔德达尔与存在主义大师卡夫卡的混合体,毛姆和麦克尤恩风格的首次结合。既有惊心动魄的故事,又有深刻的社会性反思。
2. 《异境之书》与刘慈欣《三体》同时入围国际*科幻小说奖亚瑟.C.克拉克奖短名单,并摘得2015英格兰年度图书桂冠。美国豆瓣goodreads两万五千条好评,入选《纽约时报》世纪百大科幻好书。
3. 米歇尔法柏作品历来广受好评,销量口碑双丰收,作者曾经作品《皮囊之下》由斯嘉丽约翰逊出演,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决选,小说引进中国后有数万册销量。《绛红与雪白的花瓣》由BBC电视台改编为同名英剧。《雨必将落下》豆瓣高分图书。《异境之书》改编影视剧《绿洲》由亚马逊投资拍摄,《权力的游戏》少狼主理查德麦登出演。
4. 欧美影视圈,文坛一致盛赞,作者好友,当红女星斯嘉丽约翰逊为作者推荐好评,《云图》作者大卫米切尔《权力的游戏》编剧大卫贝尼奥夫《少年Pi的奇幻漂流》作者扬马特尔联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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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英国当代非典型性科幻小说,宇宙版《黑暗之心》,描述彼得接受了一项任务,暂时告别心爱的妻子,前往人类刚刚开发的外星移民地绿洲,探索深不可测的宇宙,他将经历一趟诡谲而震慑人心的探寻。而此时的地球多处发生天灾,社会民生动荡。两人之间相隔的不再只是浩瀚的宇宙,他们将面临空前严峻的考验
绿洲计划的真正的动机是什么?彼得将如何找回爱与联系?《异境之书》的走向却完全出乎预料,以引人着迷深陷的笔法探讨了人类的文明信仰,兼顾探索、归属,质问爱在死亡之前的意义。
疏冷的文字,荒谬的细节,诡异荒芜的氛围中却奇异地穿透出情感与人性的温度,是一部想象力惊人,开启宇宙视野的重量级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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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米歇尔法柏(MICHEL FABER, 1960)
英国文坛近来最受瞩目的小说家,被誉为狄更斯的接班人,幻想大师罗尔德达尔与存在主义大师卡夫卡的混合体。他出生于荷兰海牙,在澳洲墨尔本大学主修古典英国文学,现长居苏格兰。法柏因不满英国追随美国加入伊拉克战争,拒绝参选英国最高文学奖布克奖。
1996年,小说集《雨必将落下》获伊恩圣詹姆斯奖,短篇《鱼》获麦卡伦奖。1997年,《五十万英镑与一个奇迹》获尼尔甘恩奖。2000年,长篇小说《皮囊之下》, 入围惠特布雷德首作奖短名单。同年,短篇小说《再见,娜塔莉亚》入选2008年版欧亨利奖小说集。2014年,《异境之书》入围英国顶级科幻小说奖亚瑟.C.克拉克奖短名单,摘得2015苏格兰年度图书桂冠。
他的多部作品被改编成电影、剧集,其中,由斯嘉丽约翰逊出演的《皮囊之下》入围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与英国电影学院奖。 《绛红与雪白的花瓣》由BBC电视台改编为同名电视剧。本书改编影视剧将由亚马逊公司制作,即将上映。
译者:梁美令作者:米歇尔法柏(MICHEL FABER, 1960)
英国文坛近来最受瞩目的小说家,被誉为狄更斯的接班人,幻想大师罗尔德达尔与存在主义大师卡夫卡的混合体。他出生于荷兰海牙,在澳洲墨尔本大学主修古典英国文学,现长居苏格兰。法柏因不满英国追随美国加入伊拉克战争,拒绝参选英国最高文学奖布克奖。
1996年,小说集《雨必将落下》获伊恩圣詹姆斯奖,短篇《鱼》获麦卡伦奖。1997年,《五十万英镑与一个奇迹》获尼尔甘恩奖。2000年,长篇小说《皮囊之下》, 入围惠特布雷德首作奖短名单。同年,短篇小说《再见,娜塔莉亚》入选2008年版欧亨利奖小说集。2014年,《异境之书》入围英国顶级科幻小说奖亚瑟.C.克拉克奖短名单,摘得2015苏格兰年度图书桂冠。
他的多部作品被改编成电影、剧集,其中,由斯嘉丽约翰逊出演的《皮囊之下》入围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与英国电影学院奖。 《绛红与雪白的花瓣》由BBC电视台改编为同名电视剧。本书改编影视剧将由亚马逊公司制作,即将上映。
译者:梁美令
浙江工业大学文学学士学位,北京师范大学翻译硕士学位。
曾任浙江美术馆丝绸之路展的展品翻译,2018年于中译出版社外语分社担任编辑,现就职于中国国际电视台走近中国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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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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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愿你的旨意
1.40 分钟后,他就在天空中了 003
2.他要以全新的方式看待别人了 018
3.真正的冒险还在等着我们 028
二行在地上
10.最快乐的一天 135
11.她也很美 151
媒体评论幻想大师罗尔德达尔与存在主义大师卡夫卡的混合体,毛姆和麦克尤恩风格的首次结合。
《卫报》
法柏的小说是昏暗模糊的,轻松愉快的,脆弱易碎的,辛辣嘲讽的,超越世俗的。这些有趣的特质集合起来使得它们对于英国的小说来说,就像维他命一样富有营养。
大卫米切尔,《云图》作者
《异境之书》在探讨一个核心问题:你爱的是谁?为这份爱情,你是否愿意付出?结局如何?这本书内容新奇,情节如一列火车,循序渐进,环环相扣。
扬马特尔,《少年Pi的奇幻漂流》作者
古怪、 诡谲,一部鬼才之作。整整七夜,我都沉浸在这本书里,难以自拔。众人为之迷醉的信仰,天启之下的爱情,外星世界上的人性。《异境之书》,一段凄美而令人难以忘怀的故事。幻想大师罗尔德达尔与存在主义大师卡夫卡的混合体,毛姆和麦克尤恩风格的首次结合。
《卫报》
法柏的小说是昏暗模糊的,轻松愉快的,脆弱易碎的,辛辣嘲讽的,超越世俗的。这些有趣的特质集合起来使得它们对于英国的小说来说,就像维他命一样富有营养。
大卫米切尔,《云图》作者
《异境之书》在探讨一个核心问题:你爱的是谁?为这份爱情,你是否愿意付出?结局如何?这本书内容新奇,情节如一列火车,循序渐进,环环相扣。
扬马特尔,《少年Pi的奇幻漂流》作者
古怪、 诡谲,一部鬼才之作。整整七夜,我都沉浸在这本书里,难以自拔。众人为之迷醉的信仰,天启之下的爱情,外星世界上的人性。《异境之书》,一段凄美而令人难以忘怀的故事。
大卫贝尼奥夫,《权力的游戏》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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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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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踏出了他在绿洲星球上的步,他踏出滑动门,接触到了绿洲的大气。他没有因为大气环境的原因立刻死去,这和他所掌握的常识完全相反:在空气稀薄的环境下,一个人会窒息而亡;或者像油锅里的肥肉,不断萎缩。事实上,他正处在潮湿温暖的微风中,就像是有香气的涡流在他喉咙中流过。他踱步走进黑暗之中,只有远处的灯光星星点点地为他照明。在这块USIC机场的无聊之地,除了无边的黑色沥青地面,视野内几乎没什么东西。但他还是想在外面走一走,就像现在这样,就是在外面走一走。
天空是墨绿色,很深很深的墨绿色,正像BG提到的那样。天空中只能看见几颗星星,比我们在地球看到的要少很多;但每颗星星却异常明亮,在这片巨大的墨绿色的背景中,几乎没有闪烁。而且,天上也没有月亮。
雨已经停了,但是整个大气还笼罩在潮湿的环境中。彼得闭上眼睛,甚至有种掉落在温暖游泳池中的错觉。潮湿的空气布满他的脸颊,挂在他的耳朵上,从嘴唇滑落到手中。潮湿的空气甚至打透了他的衣服,从衣领里透到锁骨;彼得的肩膀和前胸都沾上了水,衣服和皮肤都黏在了一起。空气中的温暖——事实上那是比热还要温暖的感觉——已经引得他开始出汗了,他注意到,自己的腋毛、胯下以及脚趾间都充斥着潮湿的感觉。
他完全穿错了衣服,刚刚在大厅中的那些USIC的人穿阿拉伯款式的衣服,一定是商量过的,不是吗?看起来彼得不得不尽快效仿他们的穿衣风格了。
他继续向前行,试图找出那些让他内在的不同于往常的主观感受,以及那些不同于往常的客观事实。他的心脏跳动要比平时快一点,彼得把那归结为兴奋的原因。他的步态有点不稳,就像是喝醉后的状态;他想知道,这是否只是经历跃迁活动、时差问题,以及长时间旅程之后的影响。他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微微反弹,仿佛沥青是用弹簧做的一样。他跪在地上,尝试用指节敲击以验证这种感觉。但地面却是坚硬的,没有一点弹力。不管它是由什么组成的——有可能是由当地星球和外来进口的化学物质结合而成——它和沥青有着相似的坚韧特性。他站了起来,站起来的过程似乎比平常更加容易,有种非常轻微的蹦床效果。但空气中的水密度抵消了这一效果。他举起手,把手掌推向前方来测试阻力。没有阻力,但空气却盘旋在他的手腕和手臂周围,像是在给他抓痒。彼得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它,还是觉得它很吓人。以他的经验来说,在正常的星球上,几乎都没有大气。而这里却存在着空气,很明显地存在着,明显到让人觉得空气会在他跌倒时像枕头一样抓住他。当然,这是不会发生的,但当空气不断摩擦他的皮肤时,就像是在对彼得承诺,它会接住他。
彼得深呼一口气,认真感受这个地方空气的质地。感觉起来和地球上的没什么区别。他从USIC的手册中了解到,这儿的空气中,氮气和氧气的比例和地球的空气几乎相同,只不过少了一些二氧化碳,多了一些臭氧和一些他从未听过的元素而已。尽管这儿的气候被描述成“热带气候”,但册子上没提到水蒸气,可能“热带”两个字就涵盖了潮湿的意思吧。
彼得突然觉得什么东西在挠他的耳朵,于是,他条件反射地用手打掉了它。那东西黏糊糊的,像是受潮了的薯片,又像是腐烂的树叶,从他的指间飘过;彼得还没来得及抓住看个清楚,那个东西就落在了地上。他感觉到手指黏糊糊的,是血吗?不,不是血。即使是血,也不是他的。因为这东西像菠菜一样绿油油的。
他转过来,看向居住的这幢建筑。还是那么丑,就像宗教狂热者或疯了的精神失常的人建造出的东西一样。它拿得出手的特点就是食堂的那一整面大玻璃窗,在黑暗中,它就像一个巨大的屏幕。尽管彼得走了挺远,他依旧可以通过这扇大窗户看到食堂里的自助餐厅、杂志堆,甚至可以看清那个亚洲人还在椅子上睡觉。从这个距离看,屋内的一切细节就像是整齐排列在一台自动售货机中的货物一般。简单点来说,这幢建筑就像是一个发光的小盒子,周围环绕着大量奇怪的气体;而在这建筑之上,则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彼得之前经历过这种感受,在那个他叫作家的星球上。凌晨两三点,失眠,在破旧的英国小镇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等到黎明前的一个小时,他会发现自己有时会在斯托克波特的公交站亭,有时会在某个购物中心的小书店,又或者是卡姆登超市门口的空纸箱里——就是在这些时间、就是在那样的情境中,彼得感受到了在无法忍受的悲痛中人类的渺小。人类和他们的居所在地球的表面是如此的渺小,像一颗尘土;就像是在橙子表面上一片看不见的细菌;就像是在肉店和超市中微弱的灯光,永远也无法照亮它上面的无尽的空间。如果这无尽的空间不是为上帝准备的,那完全的真空状态由于它的特性,根本不可能持久存在。但一旦上帝在帮助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彼得转过身继续向前走。他希望随着他走得越来越远,那毫无特点的机道等其他周遭事物会逐渐从他的视野中消失,好让他感受到绿洲,那个真正的绿洲。
他的夹克由于周围空气潮湿的原因,不断吸水加重,他的法兰绒衬衫也因为吸收了汗水膨胀了起来。他的牛仔裤在走动时发出噗噗的声音,那是因为布料受潮后相互摩擦所导致的。腰带也开始摩擦他的臀部;一股股汗水从他屁股缝中间流过。他不得不停下来把裤子系紧,顺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把指尖堵在耳洞上,以清除耳中的杂音,彼得认为这是他耳朵里的耳窦导致的。但那声音并不是从里面传来的。周围的空气都在震动着发出声音,像是无国界的耳语;还有树叶震动的声音,但没在任何地方看到植物或是树叶,就好像气流或是水流不能静静地移动,一定要像海浪一样翻腾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彼得确定,他已经适应过来了。这就好像住在铁路旁边,或是离海岸很近的地方,住了一阵后,也就习惯这声音了。
彼得继续向前走,努力压制住想要脱掉衣服扔在地上的冲动,毕竟那样的话回来的时候会轻松一些。机道似乎没有尽头。USIC用这些黑乎乎的沥青有什么用?也许他们会拓展机场建筑的空间,或者建一个壁球场地,也有可能是一个购物中心。绿洲,被描述成“在不远的将来”会成为“繁荣的社会”。对于USIC来说,繁荣当然是指外来定居者。而关于这个星球上的原住居民,繁不繁荣,USIC几乎没有提到过;要说提到的话,也只存在于那些所谓的保证,比如没有得到他们充分知情和同意的情况下,任何计划都不会执行。USIC和绿洲居民保持着“友好关系”——无论他们是谁。
彼得非常想和这儿的居民见一面;毕竟,他们是彼得来这儿的原因。
他从夹克的口袋中拿出一台微型相机。虽然在此之前他被准备事项警告过,在绿洲上使用相机是“不切实际的”,但他还是把相机带了过来。“不切实际”——具体是什么意思呢?这是不是一个隐藏的威胁?他的相机会不会被“有关部门”没收?管他的,他现在要走过一座桥,他现在就要拍点照片,为了碧翠丝。当他回到碧翠丝身边时,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也没有一张照片来得真实准确。他抬起胳膊,拍下了那条冗长的沥青路、那幢孤独的建筑,以及那从自助餐厅照射出来的光。他甚至尝试照一下那碧绿色的天空。但当他快速检查存储图像时,遗憾地发现它只是一个纯黑色的矩形。
他把相机放进兜里,继续前行。他这样走了多久了?他的手表不是那种会发光的电子表;是那种只有一根时针的老款表,是他父亲送给他的礼物。彼得把表举到眼前,变换角度以尝试手表可以借近路灯发出的光。但是近的路灯,也得有100多米远了。
什么东西在他的小臂处闪闪发光,靠近他戴手表的手腕。似乎是个活物。一只蚊子?不是,要是蚊子的话,有点太大了。一只蜻蜓,或是某种看起来像蜻蜓的生物。一个小小的,颤抖着的火柴似的主干蜷缩在一双半透明的翅膀下。彼得抖了抖手腕,那个小生物随着掉了下去。或许也可能是它自己跳下去的,或者飞下去的,也可能是困在了这空气的涡流里。不管怎样,它消失了。
他突然注意到空气中的声音注入了新的杂音,一种机器的轰鸣,就在他的身后。一辆车缓缓进入视野当中。钢铁般的灰色,子弹形状,有着为了粗糙地形而设计的大车轮和厚硫化橡胶轮胎。很难通过有色挡风玻璃看清司机,仅仅可以辨认出人的轮廓。汽车逐渐减速,后停在了他旁边,金属侧翼离他只有几英寸远。车头灯穿破了他一直在摸索的黑暗,露出一个铁丝网围栏,也许彼得再走个一两分钟就走到了。
“你好。”
一个美式女音从车中传来。
“嗨。”彼得回应道。
“我开车载你回去吧。”
她就是彼得到达时接应他的那位USIC女员工,是她领着彼得到了房间并且说如果需要什么就找她。说着,她打开了副驾车门,等待彼得上车;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着,像是在弹钢琴。
“事实上,我还想再走一段路。”彼得说,“或许我能遇到些……本地的……本地人。”
“我们不如日出后去见他们,”女员工回应道,“居住点大概离这儿有15公里远。到时候可能得开车去,你会开车吗?”
“会的。”
“很好。你们之前讨论过开车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好像没有。”
“你确定?”
“哦……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我妻子和USIC的人沟通。我不知道他们谈没谈这些东西。”
谁也没再说话,短暂的寂静过后两人相视而笑。“快上车吧,要不然车内的空调又乱作一团了。”
彼得上了车,关上了门。车内的空气干燥且清爽,这才让他注意到他已浑身湿透。不再承受全身重量的脚,在袜子里发出了吸水的声音。
这位女员工身着白色工作服和薄白色棉长裤,一条头巾松散地挂在她的胸口处。她梳着棕色的短头发,化着淡妆,只是在发际线旁的额头上有一个褶皱的疤痕;要不是她柔软的深色眉毛、小巧的耳朵和漂亮的嘴,她可能会被误认成一位年轻的男性士兵。
“抱歉,”彼得说,“我忘记你的名字了。我当时有点累,所以……”
“格兰杰。”她回答道。
“格兰杰。”彼得确认了一遍。
“怕你没注意到跟你说一声,基督徒的名字在USIC里并不少见。”
“我已经注意到了。”
“有点像军队。但我们并不伤害别人。”
“希望如此。”
格兰杰启动了引擎,朝着机场方向开去。开车的时候,她俯身向前,皱着眉头;尽管车里光线不太亮,但他还是看到了她眼球上隐形眼镜的边缘——碧翠丝也戴隐形眼镜,所以彼得才能看得出来。
“你是专门接我回去的吗?”
“当然。”
“所以你刚才一直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一直盯着我的半块松饼?”
这个暗讽她没听懂。“我就是碰巧路过食堂,然后其中一个兄弟跟我说你出去了。”
“这好像太麻烦你了吧。”彼得尽量保持着轻松和蔼的语气。
“你才刚到,”她说,目光丝毫没有离开前挡风玻璃,“我们可不想让你次出门的时候就受伤。”
“我不是签了一个免责声明吗?那个上面可写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USIC将不承担任何责任。”
她对此似乎有些恼火,“那是一个法律文件,由那些偏执的律师写的,我们从来没有看过那些。我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在这里为你接风,我说我会尽可能地帮助你。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正开着车接你回去。”
“十分感谢。”
“一旦我对某个人开始感兴趣,”格兰杰说道,“我就会陷入麻烦当中。”
“我会尽量不给你招惹麻烦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自助餐厅似乎在黑暗中向他们移动,好像是另一辆车即将与他们迎面相撞。彼得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来这里闲坐或是在自助餐厅里阅读杂志的。我想去寻找绿洲的人,无论他们在哪里。我可能会和他们一起居住,如果他们允许的话。但这可能对你来说……始终看着我……是不太可行的。”
她把车停进车库里,他们回来了。
“我们去找当地人时会经过那座桥。”
“我真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彼得说道,仍然保持那种无所谓的语气,“越快越好,当然,不用太着急,但是说实……话,我确实有些心急。那您什么时候方便,开车带我过去呢?”
格兰杰熄火后,把她的小脚从踏板上移了出来,“给我一小时,我拿些东西,这就带你去。”
“什么东西?”
“主要是一些吃的。你应该了解了,现在食堂没有供应吃的东西。”
彼得点点头,一摊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是真的没搞懂这儿的鬼周期,白天晚上到底怎样轮转的?黑暗已经持续三天了,我说,现在这个时间,算是官方的晚上吧?”
“是的,现在算是晚上。”格兰杰揉了揉眼睛,动作不大,以防把眼镜碰掉。
“所以,你们还是要靠表上显示的时间来决定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晚上咯?”
“是的,这儿和住在北极圈没什么区别。你只需要和周围的人保持一致的生物钟就行。别人醒着的时候,你也醒着就行。”
“刚才在食堂里的那些人现在睡着了吗?”
格兰杰耸耸肩,“斯坦莱克应该在那儿,因为他值夜班。至于其他人……哦,他们有时会有点失眠。正常情况下,都应该在睡觉了。”
“那绿洲上的人呢?哦……我是说……那些原住居民。他们现在也在睡觉吗?我是说,我们需要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再去拜访他们吗?”
格兰杰用坚定且带有保护性的目光注视着彼得,“我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睡觉,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需要睡觉。我跟你直说了,我可能比基地的所有人都了解这儿的原住民,但事实却是,他们的事情我几乎全都不了解。他们……有一点……很难琢磨。我甚至不确定他们是否想要被其他人了解。”
彼得露出了一丝微笑,“除非……我来了解他们。”
“好吧,”格兰杰叹了口气,“这事你说了算。但你看上去有点疲惫,你确定休息够了?”
“我没问题,你怎么样?”
“也没问题。我之前说了,给我一小时。如果在这一个小时里,你改变想法了或者想多睡一会儿,随时联系我。”
“我怎么联系你呢?”
“那个信息发射器。在USIC的图标后面有一个滚动菜单,我就在上面。”
“终于发现上面有东西的菜单了。”他本想提到那个在食堂门口食物限量供应的告示,但是为了不让格兰杰产生误解,彼得还是没有说出来。
格兰杰和彼得同时打开了车门,踏进了这持续潮湿的黑暗之中。
“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提醒我的东西吗?”彼得的声音越过车顶穿了过去。
“哦对,”格兰杰回应,“别再穿牛仔夹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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