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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l蒋勋文学与美学的起点,书写他心中私藏的岛屿故事。
l50篇飞阅岛屿的记忆,50段心房萦回的温度。全书融合散文、小说、诗歌、甚至寓言的元素,解读在孤独中生发的土地、城市与人的力量。让这些记忆中的温度,随着他的文字,逐渐释放开来。
l聆听蒋勋和一整座岛屿的梦想,感受美学大师真挚的自我剖析。我们在那些充斥着肤浅的八卦和对话的生活中,是否保留那么一点儿间隙,回到*初的心性,留给独白。
l孤独美学经典再现,精装典藏,精美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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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岛屿独白》是写给孤独者的书,是蒋勋在岛屿上的四处游走而获得的探索窥伺命运本身的形式,是以日记、信件等似小说似散文的方式发出的心底的独白。曾获1997年吴鲁芹散文奖。书中的岛屿不只是立足之地,更是文学的岛屿、内心的岛屿。
聆听蒋勋与一整座岛屿的梦想,感受在孤独中生发的土地、城市与人的力量。每个章句晕糊不清的边缘,仿佛刊载着对一个凋零世代末路的怅惘,对各起峥嵘的新兴城市的悒愤,对棋布在生活中忘却角落的怜视,对煎熬者疲惫的肢体与灵魂的慰藉
蒋勋的描述大多像一幅幅图画,将深藏在事件表面底层的欲言又止,逐渐成形,逐渐酝酿出下一个世代的徬徨,使读者从文学甚至文化中去发掘孤独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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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蒋勋,福建长乐人。1947年生于古都西安,成长于宝岛台湾。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史学系、艺术研究所毕业。1972年负笈法国巴黎大学艺术研究所,1976年返台后,曾任《雄狮美术》月刊主编,并先后执教于文化、辅仁大学及东海大学美术系系主任。现任《联合文学》社社长。
蒋勋先生文笔清丽流畅,说理明白无碍,兼具感性与理性之美,有小说、散文、艺术史、美学论述作品数十种,并多次举办画展,深获各界好评。近年专注两岸美学教育推广,他认为:美之于自己,就像是一种信仰一样,而我用布道的心情传播对美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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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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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独白
020歌者
026狗
030坠落
034癞皮
040欢迎
046飙
052恶灵
058谶纬
064漂浮
070绳索
076台风
082芝麻
086木麻黄
090我是狗
094夜郎
098扶桑花
104月圆
108秋水
112岛屿南端
116枫香
122领域
128孑孓
132宠物Ⅰ
138鱼
144芒草花
148人脸
152记忆
158捷便
162孔雀
166中断
172老去
176您够淫荡吗?
182静坐
186奶
190马
196非马
202宿命
206鼠
212莲花
216乞讨者
220微笑
224战争
228杜鹃
232春日小镇
236公鸡
240宠物Ⅱ
246夏之挽歌
252前去背叛
256再见,油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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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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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
人们相信一种肉体上的仪式可以转化为精神。如同古老的宗教修行都从剃去头发开始。头发应该是人的肉体上最可以割舍的部分吧。
他感觉到锐利坚硬的刀锋一一断去了发根,从前额移向两鬓,他感觉到发根断去时那种拉扯的力量,好像很多的眷恋、很多的依赖、很多的牵挂、很多割舍不去的千丝万缕的纠缠,在冰冷坚硬的钢铁刀刃的锋利下,一一断去了。
他也可以感觉到那些割断的头发,好像失去了重量,轻轻落下,好像黑暗的冬夜静静飘落的雪片,落在他的前胸、两肩,落在他盘坐的膝上,落在他交握的手中。
这是最轻微的肉体的离去吧。他静坐冥想。
眼前有许多幻影,那些如星辰般美丽的烛光,一寸一寸燃烧着,它们也是在舍弃一部分的身体中冥想光亮的意义吗?
然而雪这样无边无际的落着,在阒暗的冬季夜晚,有诵念的声音,有轻微到不容易察觉的呼吸和人的体温,有割舍和告别时的叮咛和嘤嘤的哭声。
当果实在冥想作为花的时刻,那种种的微风摇荡和日光移转的午后,有千万种华丽灿烂,如同蛹眠中的蝉,忽然想起了一个夏季的悠长的叫声。
种种,前世和来生的诸多困扰,在此刻,借着一种割断的力量,交错重逢了。
因此他想这断去发根的仪式,终究也只是一种幻相,以为借此便了结了前生和来世的种种因缘吧。
其实有很多重重扑倒在寺庙大殿中的身体,断去了筋骨,断去了手足,糜烂了眼耳鼻舌,糜烂了躯体和脏腑,如同那古老经文中所说的各种舍离肉体的方法,如同在火中煎熬的油膏,如同肉体混杂着污秽粪土,不再期冀美与洁净,只任凭肉体如土中的腐叶,不再有形状的坚持。
在冥想中他觉得发根的断裂,仿佛大地震动,那只是躯体瓦解的开始吗?
躯体的欲望与躯体的瓦解,他的冥想回到许多肉体欲望的记忆;那些热烈潮湿的唇的吮吸,那些温热的摇荡起来的乳房,那些交媾着不自制的肉体,剧烈的心跳和喘息,那些纠缠着无以自拔的肉体与肉体的宿命,如何割断、舍离,如何捐弃,像这些纷纷坠落的头发。
削去了发丝的头皮,有一种青色的光,仿佛出生的婴儿,很稚嫩,也很羞赧。但是,他微笑着,觉得这样简单的仪式,却可以是种种忏悔、种种舍弃、种种烦恼与痛苦的解脱。他知道这是幻相,但是,幻相也罢,认识欲望是一种幻相,有一种领悟的喜悦,认识悔罪舍弃,也不过是一种幻相,或许,最终连领悟也只是幻相,喜悦何尝不是幻相,剩下的,只有对自己悲悯无奈吧。
所以,微笑是因为对自己有了悲悯;知道不仅欲念种种是幻相,连这静坐冥想,连这样的断发悔罪也都是幻相而已。
河流上亮起了一些火光。
好像是烧剩的尸骨在黑夜中燃起的磷火,一种带青色的光,幽幽地飘浮着,随河面上的风流转。
从岛屿的富有繁华出走,他记忆着某一个夏日,那河流上盛放的莲花,非常轻盈,也是这样,随着河面上的风流转摇摆。
他想从莲花上渡河到彼岸去,从一朵一朵盛放的莲花上轻轻踏过,流水如歌声,莲花便如婴儿的笑靥,而一切沉重的烦恼都消逝了,他只是一直走向彼岸,走向彼岸,消逝在无边无际的莲花之中。
有一棵好大好大的树,从根部就开始分岔,枝丫横生,没有阻挡,多年之后,就张开在日光下,完全像一张美丽的华盖,像一张可以遮蔽烈日的巨大的伞。
许多人在城市都会住久了,误以为树木都是行道树。树木如果不受挤压斩伐,是可以从根部就横向生长的。像热带的雨豆树,或凤凰木,只要有足够空间都能完全张开,自在地向四面八方伸展他们的枝叶,肆无忌惮,用这样的姿态,接受完全的阳光、完全的雨水,完全的自由。
所以或许都会的树木太受委屈了。然而,都会的人何尝不是在委屈中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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