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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季羡林先生是国际知名的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然而,由于季先生所涉猎学科如语言学、佛学等对于普通读者来说较为陌生。读者所能见到的季先生的作品,也以文学作品为主。季羡林先生的学术研究高瞻远瞩,他的许多观点和研究仍具有现实意义,通过推广他的学术成果,可以对当代学术起到引领的作用及深远的社会意义。 季羡林基金会隆重推出《季羡林学术著作选集》全十二册,内容都是季老生前研究的各个领域的*精彩的文章和*有学术价值之集萃,其作为传承后人是不可多得的资料。其中我们考虑了平装本适合一般读者便于阅读和购买。精装收藏本其设计精美,制作考究,适宜研究收藏和图书馆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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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佛教》内容简介:佛学博大精深,从印度传入我国已有两千年的历史,影响巨大。季羡林先生从事佛学研究长达六十多年,造诣甚高,著述丰厚,成就斐然。季羡林先生学贯中西,又是我国首屈一指的古典印度语言梵语、巴利语以及古代西域语言吐火罗语专家,研究佛学以及中印佛教交流史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季先生研究佛教,独辟蹊径,从探讨古代佛教语言入手,但并不拘泥于这些语言的形态变化,而是努力探究其变化后面深层次的历史事实。季先生研究了许多佛教史上的重大问题,他将语言特点与佛教义理结合起来,运用自己广博的语言学知识和中印宗教、历史、文学等方面的厚重的文化积累,对这些问题加以科学的综合、分析,提出深刻而独特的见解,颇具创建性。本卷所选内容,涵盖了原始佛教、部派佛教、大乘佛教、佛教史和中印佛教交流等多方面的重要内容。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本卷所收录的《〈大唐西域记校注〉前言》部分,内容翔实,通俗易懂,读者可以从中深入了解许多关于宗教、历史、文化以及关于玄奘本人和译经方面的知识。本卷内容堪称兼具学术性与可读性,不失为读者朋友们的良师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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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南,女,1952年生。1976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外语系英语专业;1982年在北京大学获得硕士学位,师从刘安武教授;1996年在北京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师从季羡林教授;1982年迄今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所(后更名为亚太所)从事印度语言文学宗教和梵语佛教文献学的研究工作,现为研究员和硕士生导师。主要学术成果:专著《〈胜乐轮经〉及其注疏解读》、译著印度梵文大史诗《摩诃婆罗多》(整部《加尔纳篇》以及《德罗纳篇》的部分章节)、译著《男向导的奇遇》,并发表多篇印度学方面的学术论文。担任第五卷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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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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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1. 我和佛教研究
2. 研究佛教史的意义和方法
3. 玄奘与《大唐西域记》校注《大唐西域记》前言
4. 原始佛教的历史起源问题
5. 论释迦牟尼
6. 商人与佛教
7. 佛教开创时期的一场被歪曲被遗忘了的路线斗争提婆达多问题
8. 关于大乘上座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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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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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佛教研究
我接触到佛教研究,已经有五十年的历史了。1935 年,我到
了德国哥廷根,开始学习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罗文,算是我研究
佛教的滥觞。从那以后,在长达半个世纪的漫长的年代里,不管
我的研究对象杂到什么程度,我对佛教研究始终锲而不舍,
我在这方面的兴趣也始终没有降低。
你研究佛教是不是想当和尚呀?有人曾半开玩笑地问过
我。我从来没有信过任何宗教,对佛教也不例外。而且我还有一
条经验:对世界上的任何宗教,只要认真地用科学方法加以探讨,
则会发现它的教义与仪规都有一个历史发展过程,都有其产生根
源,都是人制造成的,都是破绽百出,自相矛盾的,有的简直是非
常可笑的。因此,研究越深入,则信仰越淡薄。如果一个研究者
竟然相信一种宗教,这件事情本身就说明,他的研究不实事求是,
不够深入,自欺欺人。佛教当然也是如此。
那么为什么还要研究佛教呢? 要想圆满地回答这个问题,应
该先解决对佛教评价的问题。马克思主义对宗教的评价是众所
周知的,从本质上来看,也是正确的。(参阅赵复三《究竟怎样
认识宗教的本质》,《中国社会科学》1986 年第三期)佛教这个宗
教当然也包括在里面。但是我感觉到,我们过去对佛教在中国所
产生的影响的评价多少有点简单化、片面化的倾向。个别著名的
史学家几乎是用谩骂的口吻来谈论佛教。这不是一个好的学风。
季羡林学术著作选集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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谩骂不等于战斗,也不等于革命性强,这个真理早为大家所承认,
可惜并不为这位史学家所接受。平心而论,佛教既然是一个宗教,
宗教的消极方面必然会有。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如果我们说
佛教简直浑身是宝,完美无缺,那也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
但是佛教在中国产生的仅仅是消极的影响吗? 这就需要我们
平心静气仔细分析。从整个世界自古至今文化发展的情况来看,
一个文化,不管在某一时期内发展得多么辉煌灿烂,如果故步自
封,抱残守缺,又没有外来的新成分注入,结果必然会销声匿迹,
成为夏天夜空中的流星。打一个未必很恰当的比方。一种植物,
必须随时嫁接,方能永葆青春,放任不管,时间一久,就会退化。
中华民族创造了极其卓越的文化,至今仍然没有失去活力,历时
之久,为世界各民族所仅见。原因当然是很多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认为,就是随时吸收外来的新成分,随时拿来,决不僵化。
佛教作为一个外来的宗教,传入中国以后,抛开消极的方面不讲,
积极的方面是无论如何也否定不了的。它几乎影响了中华文化
的各个方面,给它增添了新的活力,促其发展,助其成长。这是
公认的事实,用不着再细加阐述。
我们过去在评价佛教方面,不是没有问题的。一些史学家、
哲学史家等等,除了谩骂者以外,评价也往往失之偏颇,不够全
面。他们说,佛教是唯心主义,同唯心主义作斗争的过程,就是
中国唯物主义发展的过程。用一个通俗的说法就是,佛教只是一
个反面教员。我们过去习惯于这一套貌似辩证的说法,今天
我们谁也不再满足于这样的认识了。我们必须对佛教重新估价。
一百年以前,恩格斯已经指出来过,佛教有辩证思想。我们过去
我和佛教研究
3
有一些论者,言必称马恩,其实往往是仅取所需的狭隘的实用主
义。任何社会现象都是极其复杂的,佛教这个上层建筑更是如此。
优点和缺点有时纠缠在一起,很难立即作出定性分析。我们一定
要屏除一切先入之见,细致地、客观地、平心静气地对佛教对中
国文化的影响进行分析,然后再作出结论。只有这样的结论才真
有说服力,因为它符合客观事实。
现在大家都承认,不研究佛教对中国文化的影响,就无法写
出真正的中国文化史、中国哲学史甚至中国历史。佛教在中国的
发展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研究课题。公元前传入中国以后,经历
了试探、适应、发展、改变、渗透、融合许许多多阶段,最终成为中
国文化、中国思想的一部分。至于在中国发展起来的禅宗,最终
发展到诃佛骂祖的程度,几乎成为佛教的对立面,也是人类思想
史上的一个有趣的现象,值得深入研究的。佛教在中国产生了许
多宗派,有的流布时间长,有的短。几乎要跟佛教对着干的
禅宗流传的时间反而最长,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现象。
我还想在这里谈一谈整个宗教发展的问题。冯定同志在世
时,我有一次同他谈到宗教前途问题。我提出了一个问题:是宗
教先消灭呢,还是国家、阶级先消灭? 最终我们两人的意见完全
一致:国家、阶级先消灭,宗教后消灭。换句话说,即使人类进入
大同之域共产主义社会,在一定的时期内,宗教或者类似宗教的
想法,还会以某种形式存在着。这看起来似乎类似怪论,我却至
今深信不疑。我记得,马克思讲过一句话,大意是:宗教是有宗
教需要的人们所创造的。宗教需要有多种含义:真正的需要、
虚幻的需要,甚至麻醉的需要,都属于需要的范畴,其性质大
季羡林学术著作选集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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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径庭,其为需要则一也。否认这一点,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那么,我们是不是就不要宣传唯物主义、宣传无神论了呢?
不,不,决不。我们信仰马克思主义,我们是唯物主义者。宣传、
坚持唯物主义是我们的天职,这一点决不能动摇。我们决不能宣
传有神论,为宗教张目。但是,唯其因为我们是唯物主义者,我
们就必须承认客观实际,一个是历史的客观实际,一个是眼前的
客观实际。在历史上确实有宗教消灭的现象,消灭的原因异常复
杂。总起来看,小的宗教,比如会道门一类,是容易消灭的。成
为燎原之势的大宗教则几乎无法消灭。即使消灭,也必然有其他
替代品。举一个具体的例子,佛教原产生于印度和尼泊尔,现在
在印度它实际上几乎不存在了。现在的一些佛教组织是人为地
创办起来的。为什么产生这个现象呢? 印度史家、思想史家有各
种各样的解释,什么伊斯兰的侵入呀,什么印度教的复活呀。但
是根据马克思的意见,我们只能说,真正原因在于印度人民已经
不再需要它,他们已经有了代用品。佛教在印度的消逝决不是由
于什么人,什么组织大力宣传,大力打击的结果。在人类历史上,
靠行政命令的办法消灭宗教,即使不是绝无仅有,也是十分罕见。
再看一看眼前的客观实际。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
联,建国至今快七十年了。对无神论的宣传可谓不遗余力,对宗
教的批评也可谓雷厉风行。然而结果怎样呢? 我们现在从许多刊
物上都可以读到,在苏联,宗教并没有被消灭,而且还有一些抬
头之势。一边倒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决不认为苏
联什么都好,但是苏联的经验和教训,确实是值得我们借鉴的。
总之,我认为,对任何宗教,佛教当然也包括在内,我们一方
我和佛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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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决不能去提倡;另一方面,我们也用不着故意去消灭。唯一
的原因就是,这样做毫无用处。如果有什么地方宗教势力抬头了,
我们一不张皇失措,二不忧心忡忡。张皇无用,忧心白搭。宗教
是在人类社会发展到某一阶段产生出来的,它也会在人类社会发
展到某一阶段时消灭。操之过急,徒费气力。我们的职责是对人
民进行唯物主义、无神论教育。至于宗教是否因之而逐渐消灭,
我们可以不必过分地去考虑。
宗教会不会成为社会发展、生产力发展的障碍呢? 会的,但
并非决定性的。研究宗教史,我们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宗
教会适应社会的发展、生产力的发展而随时改造自己,改变自己。
在欧洲,路德的宗教改革是一个例证。在亚洲,佛教小乘改为大
乘,大小二乘在个别国家,比如说在日本,改为和尚能结婚,能成
家立业,也是一个例证。在日本,佛教不可谓不流行,但是生产
力也不可谓不发达,其间的矛盾并不太突出。我刚从日本回来,
在日本,佛教寺院和所谓神社,到处可见,只在京都一处,就有
一千七百多所。中国所谓南朝四百八十寺,同日本比起来,简
直是小巫见大巫了。我参观的几所寺庙占地都非常大。寺里绿
树参天,净无纤尘,景色奇秀,幽静宜人,同外面的花花世界,形
成鲜明的对照,人一走进去,恍如进入另一世界。日本人口众多,
土地面积狭小,竟然留出这样多的土地供寺院使用,其中必有缘
故吧。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趣,非常有意义的现象,值
得我们深入研究。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说:佛教在日本,不管是以
什么形式存在,一方面能满足人们对宗教的需要,另一方面又不
妨碍生产力的发展,所以才能在社会上仍然保持活力呢! 我感觉
季羡林学术著作选集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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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这些议论颇有点怪论的味道。但是,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我不愿意欺骗别人,所以就如实地写了出来,以求教于方家。
话说得太远了,我们还是回头谈中国佛教吧。我个人研究佛
教是从语言现象出发的。我对佛教教义,一无兴趣,二无认识。
我一开始就是以一个语言研究者的身份研究佛教的。我想通过
原始佛典的语言现象来探讨最初佛教的传布与发展,找出其中演
变的规律。让我来谈佛教教义,有点野狐谈禅的味道。但是,人
类思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真正的内行视而不见的东西,一个外
行反而一眼就能够看出。说自己对佛教完全是外行,那不是谦虚,
而是虚伪,为我所不取。说自己对佛教教义也是内行,那就是狂
妄,同样为我所不取。我懂一些佛教历史,也曾考虑过佛教在中
国发展的问题。我总的感觉是,我们在这一方面的研究还非常落
后。同日本比较起来,落后很远。我们现在应该急起直追,对佛
教在中国历史上和文化史、哲学史上所起的作用,更要细致、具
体、实事求是地加以分析,以期能作出比较正确的论断。这一件
工作,不管多么艰巨,是迟早非做不行的,而且早比迟要好,否则
我们就无法写什么中国哲学史、中国思想史、中国文化史,再细
分起来,更无法写中国绘画史、中国语言史、中国音韵学史、中国
建筑史、中国音乐史、中国舞蹈史,等等。总之,弄不清印度文化,
印度佛教,就弄不清我们自己的家底。而且印度佛教在中国的影
响决不仅限于汉族,其他兄弟民族特别是藏族和蒙族,都受到深
刻的影响。在这方面,我们的研究更为落后,这种现象决不能让
它继续下去了。
现在《文史知识》一个非常优秀的刊物筹组了这样
我和佛教研究
7__一期类似专号的文章,我认为非常有意义,非常有见地。《文史知
识》真正做到了雅俗共赏,不但对一般水平的广大读者有影响,
而且对一些专家们也起作用。通过阅读本期的文章,一方面可以
获得知识,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一方面,还可以获得灵感,获
得启发,使我们在研究佛教的道路上前进一步,以此为契机,中
国的佛教研究的道路将会越走越宽广,越走越深入。佛教研究的
万紫千红的时期指日可待了。
1986 年6 月2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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