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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读历史故事 品历史人物 悟人生哲理
梁漱溟 辜鸿铭 溥 仪 马叙伦 梁启超 陈独秀 熊秉坤 吴玉章
冯玉祥 王云五 冯友兰 周作人 陈嘉庚 载 涛 汪康年 劳乃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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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当事人记忆或者口述历史的形式记录一个时代的片段,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内容记述了从庚子之变运动到辛亥革命这一段时间的历史,反应了晚清到民国中国这段风云变幻的历史记忆。作品主要选取主要有汪康年、沈均儒、冯玉祥、梁启超、辜鸿铭、吴玉章、陈独秀、王云五等等历史名人的所见所闻。作品有点有面,点面结合,夹叙夹议,还原给读者一个真实的、宏观的历史图景,堪称一部历史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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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梁启超,字卓如,一字任甫,号任公,又号饮冰室主人、饮冰子、哀时客、中国之新民、自由斋主人。广东新会人。中国近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史学家、文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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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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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001 第一部分 义和团运动
002 庚子:辛丑随銮纪实 岳 超
016 汪穰卿笔记(选录) 汪康年
017 庚子问答 梁漱溟
019 梦蕉亭杂记(选录) 陈夔龙
040 永忆录(节录) 韩国钧
041 劳乃宣自订年谱(选录) 劳乃宣
043 光绪二十六年 冯玉祥
052 庚子忆事 溥 仪
055 义和团杂感三题 陈独秀
067 义和团忆事 马叙伦
068 义和团 辜鸿铭
073 庚子佚事 董作宾
081 第二部分 辛亥革命
082 辛亥武昌首义亲历记 熊秉坤
095 辛亥前后黄克强先生的革命活动 李书城
126 文学社与武昌起义纪略 李六如
134 广州起义亲历记 熊克武
141 荣县独立 吴玉章
155 黄花岗起义与炸毙凤山亲历记 陈其尤
161 四川辛亥革命亲历记 但懋辛
174 我在辛亥前后所接触的人和事 陈铭枢
187 滦州起义回忆 冯玉祥
198 回忆辛亥革命 张奚若
205 辛亥革命前后杂忆 仇 鳌
221 辛亥海军起义的前前后后 汤芗铭
228 警卫队员 陶峙岳
232 回忆辛亥 王云五
240 辛亥逸闻 徐永昌
243 入 伍 刘汝明
249 辛亥革命杂忆 沈钧儒
254 我在辛亥这一年 马叙伦
262 辛亥断忆 梁漱溟
265 辛亥那年 冯友兰
270 辛亥革命与双十节 辜鸿铭
280 辛亥革命 周作人
283 我在辛亥中的几件事 陈嘉庚
285 辛亥断忆 胡兰畦
289 我的童年 溥 仪
299 父亲与孙中山 溥 杰
301 载沣与袁世凯的矛盾 载 涛
305 隆裕与载沣之矛盾 载 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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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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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沣与袁世凯的矛盾
载涛
载沣是我的胞兄,他的秉性为人,我知道的比较清楚。他遇事优柔寡断,人都说他忠厚,实则忠厚即无用之别名。他日常生活很有规律,内廷当差谨慎小心,这是他的长处。他做一个承平时代的王爵尚可,若仰仗他来主持国政,应付事变,则决难胜任。慈禧太后执掌政权数十年,所见过的各种人才那么多,难道说载津之不堪大任,她不明白吗?我想决不是。她之所以属意 载沣,是因为她观察皇族近支之人,只有载沣好驾驭,肯听话,所以先叫他做军机大臣,历练历练。慈禧太后到了自知不起的时候,光绪帝虽先死去,她仍然贪立幼君,以免翻她从前的旧案。但她又很明白光绪的皇后(即后来之隆裕太后)亦是庸儒无能、听人摆布之人,决不可能叫她来重演垂帘的故事,所以既决定立载洋之子为嗣皇帝,又叫载沣来摄政。这仍然是从她的私见出发来安排的。
载沣虽无统驭办事之才,然并不能说他糊涂。他摄政以后,眼前摆着一个袁世凯,处于军机大臣的要地;而奕助又是叫袁拿金钱喂饱了的人,完全听袁支配。近畿陆军将领以及几省的督抚,都是袁所提拔,或与袁有秘密勾结。他感到,即使没有光绪帝的往日仇恨,自己这个监国摄政亦必致大权旁落,徒拥虚名。至于传闻之说,如光绪临危拉着载沣的手,叫他杀袁世凯;又如隆裕面谕载津,杀袁给先帝报仇等等,载沣生前并没有向我说过,或许是他保密的缘故。因此,是否真有其事,我也无从判断了。
载沣摄政不久,即下谕罢免袁世凯。据我所知,促所其事的为肃亲王善耆和镇国公载泽。他两人向载沣秘密进言,此时若不速作处置,则内外军政方而,皆是袁之党羽;从前袁所畏惧的是慈禧太后,太后一死,在袁心目中已无人可以钳制他了,异日势力养成,消除更为不易,且恐祸在不测(大意就是说袁心存叛逆)。善曹主张非严办不可;载沣彼时对袁,也觉得是自己的绝大障碍,遂同意善耆等的做法,又将谕旨用蓝笔写好(彼时尚在大丧百日之内,不能动朱笔)。其实,这种事必须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去作,不是可以迁延时日、从容研究的。事后就有人说过,袁每日上朝,仅带差官一名;进乾清门后,便只他单身一个人,若能出以非常手段,干了再说,即使奕劻如何有心庇护,张之洞如何危词耸听,亦来不及了。可是载沣哪里有康熙皇帝擒鳌拜的决断和魄力呢?据闻那一道谕旨原文,是将袁革职拿交法部治罪。这从袁的方面来讲,就已因此有了宽转,结果可以不死了。及至拿给奕勤等一看,奕劻尚模棱其词,不过说:此事关系重大,请王爷再加审度。张之洞则明白地说出什么主少国疑,不可轻于诛戮大臣。力为反对。彼时,凡是谕旨非经军机大臣副署不能发表。载沣处此僵局之下,竟自无可如何;乃将原谕一再修改,措词前紧后松,变为开缺回籍养病。纵虎归山,自贻后患,善耆等亦只有付之浩叹而已。
我在此尚要补充几句话。清朝家法最严,尤其是近支王公更不能稍有轨外行动。所以每一代皇帝死亡和继承的时候,从未有过如过去历史上各个朝代所发生的那种变故。当辛亥年冬,丁士源曾问过善耆:王爷在光绪戊申(一九○八年)十一月的时候,为什么不帮助摄政王将袁除掉?善耆说:你不知道,我们宗族王公,在宫廷内错走一步便是死罪,我虽是御前大臣,怎么敢在宫内乱来。这段问答,曾见丁自著笔记。这是实在情形。载洋究竟不是皇帝,其不能作断然的处置,此亦原因之一。
袁住在彰德洹上村之时,善耆对他并不放心。那时,日本人川岛浪速是善耆的警察顾问,亦即是他的心腹之人。川岛手下曾秘密侦探袁的行动,随时都有密报。这种报告,善眷曾经给我看过。当辛亥年四月,新组成之内阁(将军机处归并内阁)受各省咨议局的攻击说:皇族内阁不合君主立宪公例,失臣民立宪之希望,请另行组织。于是总协理大臣均奏请辞职。奕动,那桐、徐世昌的原奏,均在述治官报上发表。所最不可解者,那、徐两人均说,自己才力短细,从前罢免之袁世凯,其才胜臣等十倍,若蒙特予起用,必可宏济艰难云云(大意如此)。徐世昌本是袁一手提拔的私党,不足深论;那桐是一个著名圆滑的官僚,何以亦有这样说词?况且其时各省并无特别事故,必须袁出来收拾。他们两人既敢如此说,监国亦居然未加斥责,凡看到官报的人无不诧异。
到了武昌首义,革命爆发,那、徐协谋,推动奕劻,趁着载沣仓皇失措之时,极力主张起用袁世凯。袁在彰德,包藏野心,待时而动。冯国璋、段棋瑞是袁的嫡系心腹大将,亦认为非宫保再出,不能挽救危局。载沣本不愿意将这个大对头请出,以威胁自己的政治生命,但是他素性懦弱,没有独作主张的能力,亦没有对抗他们的勇气,只有任听摆布,忍泪屈从。其实,彼时除近畿陆军以外,禁卫军是一支新练成的精锐之师,未尝不可一试。但是冯、段已先任为第一、二两军总统,担任前线军事,此两军已为袁所能直接操纵。于是将禁卫军编列第三军,专负保卫京畿之责。我自永平秋操营地赶回北京,内阁总协理大臣已决定如此主张,我亦不便再持异议。及听到前线作战缺乏炮弹应用,我立即派遣禁卫军炮标统带吴金声带领炮队一营,配带应需实弹,专车抢先开往。陆军大臣荫昌督师南下,过彰德时曾与袁会晤。至于外间传说,徐世昌曾秘密赴彰,往来磋商条件,据我想,袁、徐两人早有默契,似不必再作形式上之会见,且当时亦未听说徐有赴彰之事。
袁世凯既出任内阁总理,于十月十五日(旧历,下同)奉皇太后懿旨,监国摄政王载沣以醇亲王归藩,不预政事。袁于是无所顾忌,为所欲为。袁又看准奕劻、那桐平日贪婪无厌,遂以大量金钱投其所好。奕助之无钱不要,为人所共知。据闻袁前在直录总督任内,对于庆王府中大小生日所需,以及嫁娶妆仓等项,无一不悉予供给。当革命事起。十月十七日北京报纸曾登载,奕劻私有的金银珠宝衣饰详单估计所值在现金万万两以上;其来源固无从深悉,恐亦不是随便捏造。平日蓄积有如是之巨,真是骇人听闻。又据人说,吴禄贞之得第六镇统制,亦曾化了运动费二万两,其过付为谁,现尚有人能指实。吴是很有声望的军人,奕劻尚不肯轻轻放过,则其他更可想而知。那桐亦是著名大贪污者,拿钱走他的门路者,大有其人。在当时的朝局,已成公开之秘密。奕劻和那桐及那、袁两家彼此皆系姻亲,关系密切,他们三角勾结,袁之阴谋始得实现。
隆裕太后之为人,其优柔寡断更甚于载沣,遇着极为难之事,只有向人痛哭。平日宠信太监张兰德,言听计从。张亦居然以李莲英自居,器小易盈,惟知聚敛货财。袁世凯摸清这条路线,专派人密向张联络,许以巨额金钱,叫他向隆裕施用威胁利诱的手段,说袁世凯如何忠心,但是各省纷纷独立,前敌军队撤不下来,外债无望,晌项难筹,若不答应民党的要求,则革命军队杀到北京,您的生命难保;倘能依从让位,则优待条件如何如何,仍可安居宫闹,长享尊荣富贵,袁世凯一切可以担保云云。奕劻、那桐本来只认得钱,至于清廷封建统治的垮台,并不在他们的心上。他们二人与张兰德里应外合,不由得隆裕不入他们的圈套。后来他三人皆如愿以偿,各自在家纳福去了。奕劻在天津所买大楼房,即是张兰德的产业。王周运所著《祺祥纪事》末段说:乃至德宗末年,天下惟论财货,禅让亦以贿成,举古今不闻之说,公言之而无怍。这种禅让之局得以成功,可说是全由奕、那、张三人之手。载洋对于皇帝退位,是始终不赞成的,但他无权无力,在袁世凯看来,已在无足重轻之列。但因他优柔寡断已贻误于前,到此也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一九六一年七月)
隆裕与载沣之矛盾
载润
隆裕皇后,姓叶赫那拉氏,桂祥之女,亦即慈禧之内侄女。光绪十五年(一八八九年)立为皇后。因她与慈禧之关系,故不为光绪所喜爱;终光绪一生,与隆裕皇后迄未和好相处。
隆裕为人,庸碌无识,较之慈禧,则远远不如。例如慈禧对于政治虽然残暴自私,但尚有个人的见解;对于王公大臣,亦有一定的笼络手段。而隆裕则一切皆为其宠监张兰德所操纵,个人毫无主见。
光绪故后,隆裕一心想仿效慈禧垂帘听政。迨奕劻传慈禧遗命立溥仪为帝,载沣为监国摄政王之旨既出,则隆裕想借以取得政权的美梦,顿成泡影,心中不快,以至迁怒于载津。因此,后来常因事与之发生姐龄。
宣统既立,隆裕皇后自然抑郁不乐,后受太监张兰德的怂恿,在宫中东部大兴土木,修建水晶宫,以为娱乐之所。按清代制度,在国服期间,不得兴修宫殿(在封建时代,这是一个严重问题),然而隆裕对此并不顾忌:尤其当时清廷正在兴建新军(海、陆两军),所需甚巨,国库本已空虚,建军之用尚感不足,而隆裕乃不计及此,竟命由度支部拨出巨款来兴修宫殿,以为个人娱乐之举。后虽因革命军起而不得不停止,然此亦可见其无识之一斑。
宣统二年五月,载津命毓朗,徐世昌为军机大臣。不数日,隆裕即迫令载沣将此二人撤去。载淬始则婉言请稍从缓;隆裕复以言语相逼。载沣不得已,以太后不应干预用人行政之权为对,隆裕始无可如何。其对载沫无理取闹,颇多类此。
隆裕闻革命军起,惟恐失去太后之地位与享受,初意亦在主战;后因张兰德受了袁世凯之贿,乃劝隆裕共和,谓共和仅是去掉摄政王之职权,太后之尊严与享受依然如故。隆裕信之,遂有逊位之举。载沣无可如何,只好辞职,故逊位诏书不是由监国摄政王出名,而由隆裕下的诏书。其实,隆裕对共和之意义并不了解,只不过认为是把载津之政权,移交给袁世凯而已,而在逊位诏中仍有即由袁世凯以全权组织临时共和政府之语。其后发现民国优待条件与张兰德所言完全不符,遂终日抑郁,逾年而残。
载沣生性懦弱,在政治上并无识见。其在受命监国摄政期间,里边常有隆裕掣肘,外边又受奕劻、那桐等人挟制,他的地位虽为监国摄政王,然并没有任何作为的余地(实际上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即如对隆裕之兴建水晶宫事,本可以既违反祖制,又影响建军之正当理由,进行拦阻,但由于其怯懦怕事,不敢多言,也就不加可否任凭兴建。至于当时用人行政之实权,也等于完全操在奕劻、那桐之手;他个人并无一定的见解和主张。
光绪故后,隆裕在他的砚台盒内,发现有光绪亲用朱笔,写的必杀袁世凯的手谕,即交载津处理。载沣犹豫不能决,乃商之于奕劻、那桐等人;而奕、那等则力主保全,让袁世凯自行称疾辞职,袁乃有辞职之举。迨袁辞职后,载沣又不留其在京,反命回籍养病,把袁放走了。当 时,清政府官僚中之有识者,多认为这无异是纵虎归山,养痈成患。其巧黯者则暗与袁通。这事是载沣之优柔寡断,毫无政治手段的表现。
载沣对共和,本无定见,但由于内有隆裕赞同,外有奕、那挟制,个人又无良策以应付时局,惟坚决表示自己决不下此诏书而已。故其辞去监国摄政王之职,而由隆裕出名下逊位诏书者,乃实不得已也。
隆裕与载沣皆无治国之才,而奕劻、那桐等人,又只知贪污受贿;袁世凯有见于此,乃极力拉扰奕劻、那桐和张兰德三人,对彼等大行贿赂,以满足其贪财之欲。他一方面利用张兰德哄骗隆裕;另一方面又利用奕、那,挟制载沣。因此,实际上当时的军政大权已操诸袁世凯之手。即在袁辞去军机大臣,而返回河南之后,仍在暗中操纵一切。及革命军起,清廷复起用袁为内阁总理大臣,袁乃认为时机已至,遂利用革命声势,对清廷进行威胁,而自己乘机窃取国政。由上观之,由于袁世凯之阴谋及隆裕、载洋等之庸懦无识,遂造成清末民初未能真正建成一个共和国家,徒供军阀数十年之混战而已。
(一九六一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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