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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台湾长庚纪念医院著名外科医生,网络人气博主,堪称*会讲故事的外科医生
会讲故事的医生,会做手术的作家。手术刀的起落剖开了血肉之躯,也剖开了人性本质。博客粉丝突破200万。
★紧跟时代,挑战当下敏感话题
身处夹缝中的小医生,除了道尽生命*线所见,更是审视了医疗体系的挣扎及医患纠结的关系。
★比《只有医生知道》更接近大众,非专业书籍,告别晦涩难懂
这是急诊室里的人生故事,这是生死面前的人生百态,非说教,非知识罗列。这是庞大医疗体制里一介外科医生的内心独白,细腻道出医生的抉择、病患的痛苦与家属的无奈。
★真情流露,无须渲染,更真实、更深刻、更具感染力
只有医生才能更了解医院、了解病患、了解医生。道尽病历表上永远也不会写的真实。
內容簡介:
生命三部曲(《拼命》《医生,不医死》《生死一念》)是傅志远医生感人至深的文学作品。通过十几年的行医积累,傅志远不仅能够用精湛的医术治愈患者的病痛,更能用富有洞见的文字慰藉大众心灵。《医生,不医死》描述了发生在急诊室里的20个故事,或温暖,或绝望,借此同人们达到心灵的共鸣,让人体会生命的庄严与死亡的残酷。傅志远的故事,留给人们最多的是深省,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反思人性的真善美,也让我们更加珍惜生命,理解人生,努力过好每一天。
生命三部曲(《拼命》《医生,不医死》《生死一念》)比纽约畅销书阿图葛文德三部曲《最*后的告别》《医生的修炼》《医生的精进》更贴近中国读者,《心外传奇》作者、著名医生李清晨称其直指人心。生命三部曲(《拼命》《医生,不医死》《生死一念》)没有《只有医生知道》的专业知识,有的,是一个会讲故事的医生,会做手术的作家对人生无常,生死一线的深思。
關於作者:
傅志远,外伤急症外科医生、台湾外伤医学会副秘书长、网络红人、作家。他是活跃于网络世界的Peter Fu,是现实生活中的傅医生,是医学生口中刀法利落,带杀气的好老师。行医多年,始终奋斗在救治外伤与急重症患者的一线,见证生命的力量与奇迹,同时深刻观察人性。历任多家医学中心主治医生,目前服务于林口长庚纪念医院,并对医学教育与临床研究充满热忱。
他以笔名 Peter Fu 经营的人气博客急症外伤外科的大小事,获得2011 年第六届全球华语博客最佳生活综合类头等奖,粉丝超过200万。他的生命三部曲《拼命》《医生,不医死》《生死一念》,道尽外科医生在生命第一线所见的甘苦冷暖,同时深省医疗体系的挣扎及医患间的纠结关系,皆获得热烈反响。
目錄 :
推荐序
握着手术刀,站在钢索上的人 V
楔
子 IX
第一章 黑风中的烛光
眼泪 003
异乡命 010
同病相嫉 016
谁来埋单? 024
别有用心的孝行 037
劳工悲歌 043
第二章 对峙的医患关系
头衔式信任 053
医生,不医死 059
但求无愧 067
选择性听觉 076
仇恨社会的指控 082
不作为的二次伤害 090
转回原点 102
没有赢家的战争 111
第三章 那些医生教我的事
没有答案的生命选择题 127
仁心整形术 134
责任分母化 141
无言的抗辩 152
夹缝中的小医生 160
拼命之后? 171
后 记 183
內容試閱 :
楔子
一如往常的值班夜,救护车呼啸而过,伴随着外科急救室里七嘴八舌的人声,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位被车碾过的老人。
伤者重度昏迷,身边没有任何亲友家属,事故现场没有目击者,身上亦无任何身份证明文件。心电图上微弱的心跳,是我们对他唯一的认识:伤员目前正处在死亡进行式,死神即将夺走他的性命。
初步检查显示,伤者腹部有大量出血,身为当日值班的外伤急症外科主治医生,我做出立即进行开腹止血手术的决定。虽然我没有把握救得了他,但如此紧急的关头,并不容我有半点迟疑,基于职责与专业,我考虑的是该怎么救,而不是该不该救。
就在手术前的准备中,一同值班的住院医生连续问了我好几个问题:病人已经失血休克一段时间,就算把血止住了,他也可能成为终生醒不过来的植物人。我们救一个植物人的意义何在?现在还联系不上老先生的家属,做这么危险的手术,如果最后伤重不治,会不会突然有哪个家属冒出来质疑我们的处置?可以预期这个病人就算不死,也得住院好一段时间,之后我们一定又得写检讨报告,或是面对来自院内各方浪费资源在无效医疗上的责难
在医疗专业上,该不该治疗,答案相当清楚。
但住院医生提出的问题,属于医疗之外的伦理、经济,甚至是社会问题。
在医患关系紧张、彼此信任感薄弱的当今社会,这些问题似乎比医疗本身更该被考虑。
当时的确犹豫了一会儿,我当然害怕自己的决定非但没能解决问题,反而给自己找了大麻烦。但病人的生命正在流失,我多迟疑一分,他存活的机会就又少了一分。
此时此刻,只有一件事该做,就是救活他!
手术刀划开肚皮,破裂的肝脏与好几条破裂的血管在病人的腹腔内肆虐着,对着外科医生张牙舞爪、耀武扬威。我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止血手术。在专业上,无疑我取得了胜利。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事在术前所担心的,问题一一浮现。外科医生除了治疗病人的伤势之外,还得为了应付医疗外的问题而疲于奔命。
病房里、病床边,每天上演着一幕幕人性写实戏。手术刀即使能横切纵剖,但依旧只是触及生理结构,还不如笔杆能直指人心,来得透彻。
行医多年,我试着从旁观者的角度记录这一切记录这因为人性的贪婪、自私与丑陋,交织而成的人生百态;也记录许多小人物所绽放的人性光辉,就如黑风中的烛光般微弱却可贵;在医患关系呈现紧张对峙的今天,描述每个医疗纠纷与血泪控诉之外的不同面相;同为白衣人,但未必每个都是天使,钩心斗角各怀鬼胎,仿佛是当今纷乱社会的缩影
未来,除了救患者活命,还有更多挑战在等着我。
正文
眼泪
与老太太非亲非故的外乡看护,看着眼前这位最熟悉的陌生人已成了一具冰冷尸体,不禁真情流露号啕大哭,久久不能自已
眼泪是人类宣泄情绪的工具。在医院里,每天都上演着生离死别,我常看见人们因为自己的至亲挚友遭逢病痛而潸然泪下。有时,我不禁反问自己,若这不幸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有谁会为我流泪?而我,又会为谁流泪?
某夜,急诊室接到一位从养老院转来的、相当虚弱的老太太,据养老院的看护人员表示,她已经好几天吃不下东西了,眼见进食状况越来越差,才赶紧送到医院就诊。本以为只是单纯因长期卧床而造成的肠道蠕动功能不佳,但CT扫描的结果却显示,病人腹内有数不清的肿瘤,正是这些肿瘤造成了肠梗阻。
看来病人需要接受手术治疗,但是养老院的人员对病情不了解,也不敢对接下来的处置做决定,只得联系病人的子女们到医院。不同于一般人获悉自己父母生病时的激动反应,他们仅淡淡地在电话中表示:今天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挂电话前又补了一句,原则上我们不打算做太积极的治疗,也放弃所有的急救
这让身为当晚值班医生的我相当不满,再打一次电话,请他们现在就到医院来了解病情!连病情都还没弄清楚就说要放弃,天底下哪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子女?要不要治疗或是要不要急救,不是电话里头说说就算的!经过再次联系,他们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但仍拖了好几个小时才慢条斯理地来到医院。
为了让家属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再加上对他们的第一印象不佳,所以我在解释病情时说话相当直接:你们母亲腹内有很多肿瘤,虽然目前原发位置还不明,但以这样的影像来判断,极有可能是恶性肿瘤,而且应该算到了晚期,你们母亲剩下的时间可能不会太多了。语末我再追问了一句,你们知道她有任何肿瘤的病史吗?
站在我面前的是病人的女儿和女婿,他俩互望一眼后并没有给我答案。病人的女儿只是耸耸肩表示:过去几年她都住在养老院里,我们每年去看她的时候都好好的,或许养老院的看护比我们更清楚她的状况。她的话透露出她对自己母亲的关心仅止于一年探视一次的程度,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与一问三不知的反应,令医护人员看了既生气又无奈。
我严肃地说明病人需要手术的事实。或许扩散的肿瘤无法根治,但眼前更紧迫的问题是肿瘤增生造成的肠梗阻。手术的目的并非将肿瘤完全切除,而是治疗肠梗阻,或许病人可以因此改善营养状况,以接受后续针对肿瘤的化疗。否则,还没等到肿瘤夺去病人的生命,她就会死于肠梗阻造成的脱水与营养不良。
病人的女婿表示自己只是外人,没有意见可以发表。而病人的女儿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说要手术,那就做吧!看她签署手术同意书的利落动作,很难想象眼前要接受手术的是她的母亲,我不确定此刻她对母亲是关心还是担心。
手术结果如我们所料,肿瘤的切片证实肿瘤的确是恶性。在对肠子进行绕道重建之后,病人再度可以进食。我原想对于肿瘤,我们或许无能为力,但外科医生能做的就是把她的肠子接通,至少能让病人生命中最后一段时间的生活质量好一点。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治标不治本,尽管手术算是成功,随后我们也帮病人进行了化疗,但成效并不理想,恶性肿瘤仍然一点儿一点儿地侵蚀着老太太的生命。
在治疗过程中,病人的家属很少出现,即使来探病也是如候鸟般闪电来去,自从在急诊室见过一面之后,我便没有机会再针对病人的病情进行说明并与家属进行讨论。
这段时间,唯一陪伴在老太太身边的是一名外乡看护,她是我每天查房时,除了病人本人之外唯一会面对的人。在我建议病人应该多下床活动后,当天早上我就看见她奋力地将老太太抱上轮椅,推着她到处活动,好几次,我在医院大厅看见这位外乡看护勤快地推着病人散步。在我告诉病人要多吃点东西,才会有体力继续治疗后,她会一口一口努力地喂老太太进食,甚至偶尔病人心情不好而食欲不佳时,也是她好说歹说、半哄半骗地安抚老太太。
可惜,肿瘤扩散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医疗效果,随着病情逐渐恶化,原本计划进行的化疗也不得不中止。在病情出现重大变化的此刻,我必须请家属到医院来了解状况,为老太太的后续治疗计划做个决定。
我准备了许多医疗影像作为病情说明辅助之用,也请团队中的肿瘤科医生陪同召开病情说明会,甚至还找了几篇医学文献作为治疗计划的依据。但当我们把所有的人员与资料都备齐时,家属却在电话里面表示:没空来医院。他们仅有的交代还是那几句话:放弃所有急救。顺其自然,我们不打算做积极治疗。时间到了,你们医院自己做主,叫太平间接走就好
护士屡次通知不来,不得已,我只好亲自去电,换来的竟是一顿冷嘲热讽:你怕什么,我又没有质疑你的医疗;而且我们也不会赖账,你可以放心。不要再打来了!我当即感到一阵悲哀,替病人感到悲哀,替医疗的尊严感到悲哀,更替家属的言行感到悲哀。在我听来,家属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等人死了再打来
我们花了不少时间准备病情说明会,希望能作为医患之间沟通的桥梁,但家属只用几句话,就把我原本打算详细说明病情的计划给打发掉了。
接下来的几周,病人陷入了等待,不是等待出院,而是等待死亡
每天的查房时间,走去这位老太太的病床旁是我最痛苦的时刻,因为除了口头的安慰与鼓励,我拿不出一点实质行动来帮助病人。况且老太太已经陷入了昏睡状态,一天之中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就算是醒着,我也不确定她是否明白我在说什么。
反而是那位照顾病人的外乡看护,该做的事情她一样都没有少,喂食、翻身、拍痰、按摩,甚至推着老太太坐轮椅到处散步,并没有因为病人的病情不佳而偷懒。她还用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给老太太听,也不知老太太是否听得见或听得懂。
临终的那一晚,老太太在睡眠中安详地离开。血压越来越低、心跳越来越慢,接着心电图变为一条直线。一切早在预料之中,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我用电话通知家属,话筒那头只有一句简单的回复:我知道了。
以过去的接触经验来推测,我相信他们没有流一滴眼泪。
没有眼泪的不只是家属,其他负责协助处理病人遗体的护士与太平间同事,基于工作的专业性,不能也不应该有眼泪。身为病人的主治医生,我到现场确认了她的死亡。对于疾病无法掌控的进程与医疗技术的局限,我虽然感到很遗憾,但是也同样没有眼泪。
反倒是与老太太非亲非故的外乡看护,看着眼前这位再熟悉不过的陌生人,如今竟成了一具冰冷遗体,不禁真情流露号啕大哭,久久不能自已。
转身离开病房时,我的眼眶有些泛红,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水。
这滴泪,不是为病人流,而是为这位重情重义的外乡看护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