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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我的城市,有个熟悉的名字;那里的人,你却感到陌生
四十年香港记忆,九年内地生活,用更客观的视角向你讲述
我们香港这些年
一份北漂港仔回望家乡的成长记忆
一本香港四十年社会变迁的微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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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自称“港怂”的北漂律师徐天成,看到廖信忠所著《我们台湾这些年》之后,深受启发,希望能以一位普通香港人的视角,通过自己那支微小但真切的笔,来说说一个真实甚至未知的香港。
徐天成与廖信忠同为1977年生人,这30多年来,香港的发展?香港人的心理归属感究竟是怎样的?香港的身份和台湾有什么不同?香港回归前后,当地人的生活有何变化?香港人是怎么看内地人的?
一本书无法展现全貌,只不过是一个普通香港人的真实告白。在“借来的地方”,他们如此生活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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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徐天成,七零后,拥有内地与香港的律师资格。在香港大学经济系毕业后,曾在美国工作,后赴英国攻读法律。2006年,移居北京,现在在一家IT外企从事法律工作。工作以外,喜欢全国到处跑,通过认识不同的中国人、中国事,思索香港在整个国家中所身处的位置和能发挥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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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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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 “借来的地方、借来的时间” /我和我家
1978 从劫机事件看香港与两岸关系
1979 从港督访问北京说起/地铁/从“阿灿”到“港灿”——香港人对内地观感的转变
1980 “即捕即解”——关于香港的族群/童年点滴——海与茶楼
1981 我的学校
1982 我的社区铜锣湾——从暴动说起/从梅艳芳、黄霑到粤语流行歌曲
1983 上小学,要取个英文名
1984 中英联合声明
1985 僵尸片和香港人的迷信
1986 港督尤德逝世/第一次回内地的经历
1987 搬家/《大约在冬季》
1988 香港电影审查制度
1989 我的中学生涯/我家第一台电脑
1990 星爷
1991 你可能不知道的90年代香港流行文化/移民潮
1992 日本风/肥彭/“不漏洞拉” /我的1997 /港姐
1993 香港吹起台湾风/巨星陨落
1994 中学会考
1995 香港—北京交流团
1996 港大/《古惑仔》/香港黑社会/珊珊
1997 回归/减薪裁员、通缩、负资产、破产
1998 新机场
1999 大学毕业/打风
2000 去加州工作/科网热在香港
2001 再续北京缘
2002 留学英国/香港的英国影子/香港廉政公署
2003 非典/香港的郊外
2004 香港的选举
2005 迪士尼PK海洋公园
2006 从律师执业仪式到香港法律制度
2007 港眼看北京
2008 TVB
2009 扒龙舟/香港的节日
2010 两地学习的差异
2011 政府派钱
2012 《春娇与志明》——杂谈香港男女的爱情观
2013 陆港矛盾
2014 高官贪污案——香港人一个月究竟赚多少钱?
2015 《我们香港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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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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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转眼间,从1997年香港回归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这也是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二十年。随着内地和香港人均收入水平逐渐拉近,以及交流日渐深入,两地同胞可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彼此必定会越来越融合,矛盾也会越来越少。但现实是这样吗?
我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仔,在北京生活已经踏入第九个年头了。此前,我也一直认为两地的人们相互之间会越来越了解。可是,这些年在两地发生了一系列矛盾、冲突,从限制自由行人数、禁止“双非”孕妇来港产子、“限奶令”到最近的“占领中环”,两地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我不禁自问:自己是不是来北京久了,跟香港脱节了,低估了两地融合的难度?
人遇到复杂难懂的问题,大多会倾向于找出最简单的一两个理由来解释,而不愿花费精力去仔细分析。有些香港人想都不想,就说矛盾源于内地人财大气粗啦,没礼貌啦;内地人也不外如是,说香港人眷恋英国啦,穷亲戚有钱了让他们心里不平衡啦,等等。可是,香港从开埠到现在,和内地一百多年的爱恨缠绵,以及两地的矛盾与差异,怎么可能简单地以三言两语的指责来总结?
又有人说,陆港之间的矛盾和大国崛起无关,只是单方面地来自香港人民对祖国的身份认同问题。国家应该全方位加强香港人的爱国心,例如在学校里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在媒体上加强宣传报道祖国的正面形象,在社会上加强爱国爱港组织的力量,在政治上加强栽培支持一国两制的治港班子……咳咳,真有这么复杂吗?
在我这样的小老百姓看来,这问题虽不简单却也不复杂。我觉得解决矛盾的过程大概是:认识→了解→理解→包容→妥协→互信→化解。第一步先要认识,然后通过了解,再加上思考和判断,达到理解。有了理解,才谈得上包容、妥协、互信,乃至化解。
那么,怎么“认识”呢?这年头,那些正面的宣传报道许多人都不会看,或者看了也不会相信。那倒不如我轻轻松松地,通过写我小时候在香港成长的经历,让内地读者对香港有一个最起码的了解。如果它能引发大家的思考,从而促进理解,那我就阿弥陀佛、功德圆满了。至于包容、妥协、互信、化解嘛,这些目标太高,只好留给香港特首和一众政治人物去努力吧。
反过来,香港读者也需要了解内地。前一阵子,香港三联书店出版了《两地书》,分《北漂十记》和《港漂十味》两册,内容分别讲述10个香港人在内地和10个内地人在香港打拼的故事。我有幸在《北漂十记》中发表了一篇文章,鼓励香港人多了解内地。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很愿意继续做这种促进两地交流的工作。
这本书的缘起,是在2010年年底,我读了一本叫“我们台湾这些年”的书。作者廖信忠是个台湾人,他以编年体的方式,通过讲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向大陆读者介绍台湾的种种,饶有趣味,也增进了大陆读者对台湾的了解。我跟廖信忠同年出生,也都经历过自己出生地的巨变,后来也都在内地打拼,背景相似。我边读边想:我也可以写这样的一本书,向内地读者介绍香港啊!于是,我开始在工作之余断断续续地写,直到完成大家现在看到的这本书,希望大家会喜欢。
这本书是个未完的故事,结局如何,就要看我和香港的未来。看完之后,希望大家能继续关注我的家乡。
这一年的3月,香港政府针对奶粉被内地游客抢光,宣布“限奶令”。从香港出境,无论是香港人还是内地游客,最多只能带两罐婴儿奶粉,违例者可被监禁两年。
内地居民抢购进口奶粉的原因,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是三鹿奶粉事件。由于香港家长买不到奶粉,于是游行示威,还举着“爹亲娘亲,不及三鹿强身”、“爱祖国、用国货”、“中国婴儿就应该饮国产奶粉”、“买三鹿蒙牛,不做汉奸”等标语,讽刺内地游客抢奶粉之余,也有瞧不起内地人的意味。
“限奶令”下达之后,内地家长也开始指责香港人“既无良心,更属猪脑”,更有网民诅咒“不给中国妈妈买奶粉的人,绝子绝孙”。一时间双方在网络上口诛笔伐,不可开交。
随着时间推移,陆港矛盾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同年10月,“香港人优先”组织的三个成员冲击了解放军驻港军营,挥动1997年前的香港旗,因此被警方逮捕。
这面港英旗帜,在香港殖民地历史中曾多次被修改。最后一个版本是在1959年颁布的,一直用到1997年香港回归为止。这面旗本应送去博物馆了,但一些香港人,大部分是愤青吧,近年来却常常举起这面旗帜游行。内地朋友看到了,会解读成那是“港独”的象征,但我觉得“港独”在香港没有号召力,举旗只是本土意识抬头的象征。
这面旗在以前的场合也被人挥动过。前文中提过,在自由行购物热点——广东道的D&G服装店,有保安员驱赶在店门外拍照的香港人,却容许内地游客摄影。那时候,就有人举着港英旗帜游行。表面上,这些活动表达了香港人对D&G处事手法的不满,但深究下来不难发现,其实是有些香港市民不忿本地购物区被内地游客攻陷,甚至造成物价上涨。
有怨气的香港人觉得,既然一些地方“沦陷”了,就得“光复”它们。2012年9月,就有不少人响应社交网络号召,要“光复上水”——上水在香港北区,有个火车站,下一站就是通往深圳方向的罗湖口岸。由于邻近内地,当地走私活动猖獗,水货携带者充斥火车站,跟居民的冲突时有发生。于是,有年轻网民拿着“放任自由行,香港快陆沉”、“上水我做主,水货客过主”的标语,在火车站与水货客对峙。这次事件中,也不难发现港英旗帜的踪影。
香港人的不满,不仅在于奶粉被抢和购物时被店员歧视。整体来说,就是觉得香港资源被内地人抢占,不公平。其中,最引起争议的是“双非孕妇”。在1979年的篇章里也有介绍过,“双非”就是父母双方均非香港居民,“双非”孕妇来港产子,既可避开内地的生育政策,又可为小孩取得香港居民身份。但随着赴港生小孩的人越来越多,占用了公共资源,香港市民反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不过到了2013年,随着香港推行“零双非”政策,要求香港所有公私营医院停止接受双非孕妇的预约分娩,情况已大幅改善。而且,内地放宽计划生育政策,也有助于降低在香港产子的吸引力。
有些人的行为可以通过政策改变,但人的素质却不是仅仅下一道指令就能改的。在2014年,“旺角街头便溺”事件又将两地矛盾炒热。事情背景不少人都知道了:内地游客一家在旺角旅游,小儿子嚷着要上厕所,却找不到,于是便在街头解决。有个香港人看不过眼,用相机拍了下来。家长不满,先是口角,继而动武。警察被惊动,内地家长被拘捕。
小小的新闻,引来两大官媒《环球时报》和《人民日报(海外版)》的关注,批评香港人小题大做,要求香港人包容内地游客。冲突持续发酵,内地网民呼吁在五一黄金周带小孩去香港街头小便;香港网民反击,要发起“五一内地人随地便溺摄影大赛”。
我觉得,那对让小孩在路边便溺、被拍后打人的家长不对,那个不选择好言相告、却拍摄人家小便的香港人也不对。但相比之下,还是家长不对的地方较多吧。我得出这个结论前,曾尽量放下香港人的身份,并尝试假设这事情如果发生在其他国家的大城市,结论是否会不同。
看到这个新闻时,我刚好和一对内地夫妇朋友在吃饭,于是便问他们的意见。平时我们的想法比较接近,所以我还以为他们也会认为家长不对在先。可是这次出乎意料,他们觉得香港人大惊小怪、不够包容。我细问下去,他们便说我这种还没带过孩子的人,是不能够体会父母之苦的,如果你的孩子嚷着要去厕所,你不解决他的问题,万一他尿裤子了,情况更失控啊。
“但也不用打人吧?”我说。“但他们只是爱子心切,要保护孩子的隐私权啊。”——这个观点我也在网络上看到过,不过还是接受不了。读法律训练出来的逻辑思维,让我不禁想:在带着小孩大小便之前,家长有没有尽力地寻找过附近的厕所?遇到别人拍照,除了打人,他们有没有寻求其他解决方案?在没有更多理据说服我之前,我还是觉得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让孩子便溺,是世界上大部分城市的居民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过,再想深一层,当我把这件事和人们的价值观做出对比时,我发现自己是在运用“普世价值观”来分析事情,但普世价值观碰上内地,也可能会得出很意外的结果。比如,在内地,大家一般觉得自家小孩的需求有些时候也可以凌驾于公共利益之上,大家也见怪不怪。在这里,重点词是“见怪不怪”,也就是说,内地的潜规则是:我容忍你家孩子随地便溺,你也别管我家孩子随地便溺。但在香港,大家的不明文共识是:我宁愿孩子尿裤子都不会让他当众便溺,同时,我也不容忍别人这样做。所谓的两地矛盾,都是起源于两地价值观的差异吧。
俗话说入乡随俗,虽然两地有差异,但既然客随主便,游客来到香港,理应尊重香港的风俗习惯啊。当我愤愤不平,想找人认同我的观点的时候,我又问了另一个朋友。
“就是你们香港人不够包容嘛!”我那朋友短而精地回答了我,让我瞬间觉得找错询问对象了。但为了伪装成冷静客观的形象,我忍一忍,细问下去。
“难道你没有在街上遇见过很缺德很缺德,缺德到你很想上前揍他的人吗?”我问。
他想了想,然后说平时坐北京地铁二号线,到了北京站时,总有一些几天没洗澡的农民工,提着大包小包,列车一到就不排队地挤上去,还大声喧哗,弄脏车厢。他见到那种不文明的行为时,也想大骂他们,叫他们别弄脏自己的城市。但再想一想,他们压根儿就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而且大老远过来打工,怪不容易的,所以就包容过去了。
“你这不叫包容,叫无奈。”我不服气地说。
“随你怎么说吧,我只是觉得你们香港人太身娇肉贵,生怕别人骚扰自己既有的生活模式,或者被人抢走你们的利益。”
他这么一说,我虽然不尽认同,却觉得说到点子上了:我们国家大,城乡差异大,民族多,方言多,人口流动性强,尤其是在北上广深,人口来自五湖四海。我所接触的北京人也会嫌弃外地人捣乱,但不会偏激到要把人家赶走。要是因为人家骚扰了自己的生活模式就生气的话,早就可以气死了。但香港人就不一样,虽说香港人也来自中国其他的省市,但在过去,他们一旦来到香港,都会“学做香港人”,接受香港的价值观,通过单方面改变自己来消弭两地的矛盾。
可是到了现在,游客多了,他们又不是要留在香港,难道要人家申请港澳通行证时,先上课学习怎么做香港人吗?
不必不必。大家一人让一步,游客文明点,香港人体谅点,不就可以了吗?
“小孩撒泡尿有什么大不了的啊,这就不文明了吗?你们香港人有什么了不起!没有我们供水供食物,你们早饿死了。”
这种论调,我听过不止几千遍了。先不说我们是真金白银买水买食物的,怎么一讲到两地矛盾,就老会扯到“大家都是中国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或者“大家都是中国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争论上?也许那个把小孩便溺拍下来的香港男,骨子里的确看不起内地人,但那又如何?人必先自重而后人重之。走到外面,大家守礼守法,不丢中国人的脸,人家自然就不敢瞧不起。我这人在香港同龄人中,算比较有民族认同感的,觉得大家在自己家门口丢脸还好,到了外国就更要尊重别人的价值观,别动不动就挑衅人家说:“你有什么了不起?”
近年来,中国游客去国外旅游多了,在当地所发生的矛盾也印证了我的观点:泰国的庙宇因为中国游客如厕不文明而拒绝接待,中国乘客在飞机上向空姐动粗,中国观光客在国外插队、随地吐痰、大声喧哗……这些行为,起源于价值观的差异,但断不能以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价值观作结。
说着说着,我又牵出了一个更大的问题:为什么我们动不动就觉得人家看不起我们呢?历史学家会从鸦片战争清朝战败给你说起;社会学家会从人类族群互相排斥给你解释;心理学家会分析中国人崇洋媚外的复杂心理。我的解释则比较简单,人家就是歧视你嘛。我在外国读书工作的时候,也隐隐觉得被歧视过。但歧视我的那个人,也许曾经被黄种人欺负过,也许曾经见过中国人的某些劣行,也许以为我在抢他的饭碗、拿他的福利,但也可能什么都不是,他就是歧视你,又咋样?
解决歧视,可以立法禁止不公平待遇,可以宣传教育。但其实歧视的心理人皆有之。我们只能做好自己,把人家的歧视转化成自己的动力。其他人怎么看,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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