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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江左小谢风华绝代,暮年时竟在自家佛堂中神秘死亡,面上竟有一丝微笑……
合欢树下,大雨过后,华国公遗孀身死,唯身边一片掉落的合欢花叶中间有道红痕,似是红色筋络,是自杀,还是他杀,一切如云里雾里……
司言灵任浑天令三年,仅说过三句话,句句应验,疫病、水灾,生灵涂炭。而说完第三句当晚便死于观星台;司氏全族数月后遭遇灭门之灾。十余年后,观星台上,白练朱砂,司氏女鸣冤,疑案由谁暗中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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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崔凝本是方外的一个小小道童,每日的乐趣在于跟着二师兄四处游玩,没成想一日深夜,师门遭血洗,只她一人带着师门的托付出逃,阴差阳错到了崔宅,当上了崔宅的二小姐。带着师门的清心寡欲与血海深仇,女主在凡人世间游荡一番!
她为师门夜探神刀,不想走错了屋子,被屋主踢得鼻青脸肿;在祖母的荫庇下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不想祖母竟被别人毒死。仔细想想,她的人生还真是坎坷……
为了寻找神刀,也为了增加自己的力量,崔凝经过种种磨练后,成功考入监察史,也开始了见识到人心的险恶,侦破了几起案件,与魏潜之间似乎也水到渠成。而在这时,她在人群中看到了被血洗师门的大师兄,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当年,方外之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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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袖唐,人称袖子,女,徐州人,就读美院的影视动画专业,观影无数,想象力过剩,相对于用画笔表现人物,更偏好用文字这种更加细腻的方式去赋予虚拟人物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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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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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江左玉
第一章 斩夜
第二章 母亲
第三章 婚约
第四章 抚琴
第五章 神刀
第六章 祸兮福兮
第七章 骤变
第八章 狄公之才
第九章 替罪羊
第十章 父亲
第十一章 何为门第
第十二章 再出佛堂
第十三章 晋京
第十四章 新科状元
第十五章 哪一把是神刀
第十六章 因缘
第十七章 魏郎君的壮举
第十八章 悬山书院
第十九章 出事
第二十章 抢手的崔凝
第二十一章 圆兔子
第二十二章 除夕夜游
第二十三章 春闱
第二十四章 江左子清
〔卷二〕合欢锦
第一章 皇甫氏
第二章 染血的合欢
第三章 嫌疑
第四章 画像
第五章 女官
第六章 陆微云
第七章 凤求凰
第八章 考试
第九章 监察典书
第十章 河北道
〔卷三〕落英冢
第一章 司氏灭门案
第二章 定魂八卦阵
第三章 史无前例的排场
第四章 司言灵
第五章 忘年之交
第六章 毒杀
第七章 疑凶
第八章 不能说的秘密
第九章 左仆射
第十章 姬玉劫
第十一章 李昴
第十二章 突变
第十三章 尘缘如梦
第十四章 局中局
第十五章 血光
第十六章 追踪
第十七章 脱难
第十八章 回帖
第十九章 嫁与我为妻
第二十章 梅花宴 番外 君子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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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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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斩夜
山前大火直冲夜穹,如一条即将脱困的巨龙,漫山遍野的嘶吼声和兵刃撞击声混成一片。
一名年轻的青袍道人携着个六七岁的小道童,单手持剑在混乱中杀开一条血路,如鹘般隐入黑暗中。
躲在他臂弯的小道童苍白的脸上染了几滴鲜红的血,睁大的眼睛清澈如水,倒映出火光血色。
青袍道人飞身而上,直奔半山上的一座小楼而去。
这小楼依山而建,一半是在掏空的山体中,厚重巨大的木门,此时如一张黑漆漆的兽口,在黑暗中显得分外肃杀。
青袍道人推门而入,把小道童放在椅子上,飞快地从桌底抽出一个包袱塞进她怀里:“阿凝,你听我说。”
小道童头上揪着一个团子,身子很瘦,但脸和短短的手指都是肉乎乎的样子,眼睛黑白分明,小脸儿上染着点点血迹。大概是被刚才所见吓住了,满脸迷茫。
青袍道人伸手拍拍小童的脸:“阿凝。”
眼见被称作阿凝的道童眼中神采渐渐凝聚,似是回过神了,青袍道人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喜色:“师门遭难,所有人都在御敌抽不开身,你要去方外寻找本门神刀才能挽救师门。”
阿凝紧紧抿着唇,盯着青袍道人不说话。
听着外面的厮杀声,青袍道人急躁道:“听清没有!”
“二师兄,师父呢?”阿凝终于开口。
“师父被坏人坑了。”
“大师兄呢?”
“大师兄去救师父了!”
“那……”
青袍道人打断她的话:“别问了,记住我说的话,你到了方外之后千万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找到神刀就能够回来;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寿命自然终结的时候便会归来,记得是寿命自然终结。本门神刀名叫斩夜,你身上不是有一块师父给你的玉佩吗?遇到神刀时玉佩会有反应。”
“还有,方外人的武功都很低,你万万不可露出端倪!”他一边说,一边点燃了屋里的所有烛火,嘴里念念有词,顺手扭转了藏在书架旁的机关,旁边慢慢露出一个洞口,“进去吧,这条密道通向方外。”
阿凝一一记下:“二师兄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神刀的!”
青袍道人俊逸的面上绽开一抹微笑,在满身鲜血和杀气的映衬下透出一种令人心惊的气势:“好。”
阿凝背着包袱走入洞口。
青袍道人塞给她一盏烛灯:“拿着它,出洞口之前不要灭了,不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说罢,再次触动机关,密道的门缓缓关闭。
阿凝看着长身玉立的二师兄,眼圈一红:“你这次没有骗我吧?”
年轻道人点点头。
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近,二师兄广袖一挥,打翻了满屋子的烛台,那些书不知沾染了什么东西,一触到火便轰然烧了起来,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香味。
阿凝惊叫:“二师兄!”
她从最后的一丝缝隙看见了那一袭青衣没有冲出去,而是闩上了大门。
密室的门已然紧闭,她使劲拍打冰冷厚实的墙壁尖叫:“二师兄!二师兄!”
手里的烛灯被晃得忽明忽暗,她心中一慌,连忙停下来,身子却因为忍着巨大的悲痛而不住颤抖,小手小心翼翼地护住火光,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不要灭,不要灭,如果灯灭了,二师兄就白死了……
端着烛灯的手一直颤抖,洞中的光线不住跳跃。
阿凝倚靠在门上,背后分明是冰冷的石墙,她却觉得灼烫无比。
耳朵里仿佛有无数只蝉在嘶鸣,眼前的火光重重叠叠。
砰的一声,一切陷入黑暗。
她倒下前心想,完了……
灯灭了。
……
《庄子大宗师》中曾提到过方外之地,在道门中,方外乃是红尘之外仙人的世界。
可是师父也曾说过,方外未必指的是仙境,也有可能是普通人生活的地方,因为仙人肯定不可能只管着一个地界。
崔凝醒来已经有五天了,只见过一个守佛堂的老人,她穿着暗青色的衣裙,染霜的头发整整齐齐地在脑后梳了个发髻,面容白皙,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手上时常执着一串佛珠。分明是很寻常的老妇人,可是她坐在树下的时候,就像是一幅充满禅意的画。
老人不怎么说话,但看着她的眼神很温和。
阿凝坐在院中的老桐树下发呆,老人则在廊下捻着佛珠,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风吹过树叶偶尔发出的声响。阳光穿过浓密的树冠,在地上洒下零星几点光斑。
这几日来,崔凝脑海中遏制不住地浮现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二师兄葬身火海中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仿佛要渗透到血液里,刻进骨髓里,让她感觉浑身都像被针扎刀刮一般疼。伴随这记忆和疼痛而来的,是彻骨的冷与恨。这汹涌的情感是小小身躯不能承受之重,是以连日来她都是一副呆滞的模样。
她看着眼前的光不是光,而是那日书楼里炙人的烈火;她看着眼前的树也不是树,是她与师兄们在树下欢笑的昔日。
“凝娘。”
苍老的声音响在耳畔,把她从回忆里拉扯回来。
一阵风吹过,她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已满脸是泪。
“你不必伤心,再过几日你母亲必会接你回去。”老人温声安慰道。
不知怎地,她忽然崩溃了,仿佛那些在体内肆虐的情绪找到了发泄口,她抱着老人的腿嚎啕大哭,一直哭到头脑发懵失去意识。
老人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让人觉得温暖安宁。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空荡荡的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起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渐渐开始清醒起来,这几日被冰冻的脑子似乎也能够转动了。
她怔怔站着,摸摸自己纤细的手腕,还是原来瘦巴巴的样子。
老人端着饭走进来,见她穿着中衣光脚站在地上,便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她坐到榻上,扯了薄被披在她身上。
温暖的手握着她的脚丫子,嘴上道:“姑娘家要知道爱惜自己,将将熬过一场大风寒,身子正虚着呢,怎受得住这般折腾。我已经知会前院,你母亲明日便会接你回去。”
母亲?阿凝觉得亲娘肯定不能把闺女养得跟瘦猴似的!八成是后娘。在二师兄荼毒下成长的阿凝,小小的脑袋瓜里开始浮现出各种桥段,什么亲娘死了、爹娶了后娘之后,小姑娘就变成小白菜地里黄了。
阿凝边想边胡乱抹抹脸:“我、我不记得家里的事儿了。”
说罢,她屏息,小心翼翼地瞧着老人的表情,生怕自己被拆穿,让人拿绳子一捆当妖精烧了。
老人叹了口气,沉默须臾,怜悯地说道:“我姓林,你便唤我林嬷嬷吧。”
“嬷嬷。”崔凝见林嬷嬷没有怀疑,不禁松了口气,乖巧嘴甜地唤了一声,又起身道,“我扶您坐下吧?”
阿凝幼时听说她还在襁褓时被丢弃在山门,二师兄说,自己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知道咯咯笑讨人欢心,略大一点之后溜须拍马什么的更不在话下!
林嬷嬷任由她扶着坐下,看着她的眼神也越发慈悲:“这也难怪,你前些天烧得厉害,三天才堪堪退热,好生生的人哪里就能受得住?
“你是有些淘气,把越氏公子的婢女给推进池塘里去了。一个婢女没什么要紧,只是在客人面前有失体统。在乡间也就罢了,可托生到清河崔氏家的女儿规矩就多了……”
林嬷嬷说了很多,有些阿凝听不太明白,但她很认真地记下了,也大致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原来这家的姑娘单名也是一个“凝”字,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机缘了。
她觉着自己很幸运,在洞里的时候灯分明灭了,可是她却成功地到了方外,成了某户人家的女儿。
从林嬷嬷口中得知,这崔凝是崔氏小房嫡出次女,和自己的年纪一样,也是八岁,有姐弟各一人,三人均是一母所出。崔凝如今犯错被关在佛堂里思过,前些日子高烧不退……于是被她钻了空子。
那姑娘已不知魂归何处,阿凝一念过去也就没再多想,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新身份。
亲身经历此等离奇之事,她深觉自己淡定的表现实在可圈可点。
崔凝,崔凝……她在心里反复地念叨,一不留神就说出口了:“我也有姓了呢。”
“你当然有姓,再高贵不过的姓氏。”好在林嬷嬷没有生疑,接着又道,“你失忆之事,我会告知你母亲。”
崔凝一身冷汗,忙点头:“要的要的,还是嬷嬷想得周到。”
这样一来就不需要她自己处处解释了,以前二师兄就说过,年岁大的人见识可多了,能一眼就看穿小孩子撒谎,虽然曾有几次连师父都被她糊弄过去,但二师兄又说是师父疼她,故意没有拆穿。
她不禁黯然,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问问师父到底有没有看穿她的谎言。
“有的。”崔凝握紧拳头,只要找到神刀……
想到神刀,她忙问林嬷嬷:“嬷嬷可曾看到我身上的玉佩?”
“你说的是太夫人给的那块双鱼佩?”林嬷嬷从床头摸出一块带着红缨的玉佩递给她。
以前那块玉佩用青线系着,并不是这番模样,可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又好像确实是那块玉。
崔凝一时有很多疑惑,但她谨记二师兄的叮嘱,轻易不敢透露出心中所想,一切都只归于那两个她觉得很神秘的字——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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