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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编辑推荐
★加拿大桂冠作家黛博拉艾里斯畅销15年的感人之作,献给所有孩子的勇气之书
★该系列揽获总督文学奖、彼得潘奖、珍亚当斯图书奖、美国青少年图书馆推荐青少年书籍等30余项图书大奖,获赞誉无数
★全球热销,被翻译成德、英、日、法、韩、美、意大利、西班牙、澳大利亚、法等25种语言版本
★著名作家毕淑敏、陈幸蕙、亲子阅读推广人、李一慢、故事爸爸杨政等感动推荐
★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马拉拉的心灵之书,每个孩子都要看的成长故事
★《帕瓦娜的守候》将由奥斯卡动画片提名导演诺拉托梅执导,长篇故事动画片2017年与观众见面
一个备受世界关注的小女孩“帕瓦娜”,一个给人无数勇气和希望的故事。
一个怀抱勇气的追梦者震撼心灵的重生与蜕变
在生命的罅隙中,怀抱勇气,绝处逢生
不管你是否勇敢,你迟早都要打开这本书。
那是对所有生命的了解与关照
图书揽获奖项
《帕瓦娜的守候》所获奖项
※2002 加拿大总督文学奖
※2002 加州大学中东图书奖
※2003 加拿大岩石山图书奖
※2003 加拿大钻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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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帕瓦娜,是伊朗古语语里的
“蝴蝶”。
一个怀抱勇气的追梦女孩。一个不为人知的惊人秘密。
这不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却在阿富汗真实的发生着。
不管你是否勇敢,却终将勇敢起来,就像女孩帕瓦娜,怀揣着最后一份希望,直到破茧而出,完成重生和蜕变……
故事中的“帕瓦娜”剪掉自己的秀发,勇敢地担起家庭重担,在乱世中信守着希望,果敢、独立、坚强地生活着。这虽然只是一部小说,然而,这样的事情也在阿富汗真实地发生着。“请告诉世人我们的遭遇吧!别让世人忘记我们!”正是带着这样的使命,作者黛博拉艾里斯一次又一次走进阿富汗,促成了这本书的问世。就是这样一本满载着责任、希望、悲欢离合的感人之作令无数人饱含热泪却心存敬意。直到今日,这本书已经先后被翻译成25种语言在世界各地发行。
该系列主要包括《帕瓦娜的守候》《帕瓦娜的旅程》《泥土城》三本。
《帕瓦娜的守候》讲述的是女孩帕瓦娜在阿富汗内战中的勇敢故事。在帕瓦娜山脚下,住着帕瓦娜一家。家中的父母都上过大学,他们住在大房子里,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很愉快……可是有一天,无情的战争来临了,全家人的生活都成了问题。然后苦难的日子还没有结束,唯一可以外出赚钱的爸爸被塔利班带走,全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之中。无奈之下,女孩帕瓦娜剪掉长发,女扮男装,勇敢担起来所有的生活重担,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困苦……
《帕瓦娜的旅程》:父亲逝去,帕瓦娜再次陷入了困境。在残垣断壁之中,偶遇的两个孩子,让所有冰冷的心灵获得了再次的温暖。战争中短暂的美好,看不到希望之前的绝望,还有分分离离的离别,让女孩帕瓦娜再次成长起来。
《泥土城》:帕瓦娜的好友肖齐亚企图逃出“泥土城”,去寻找梦中的大海和紫色的薰衣草庄园。她伪装成男孩,在热浪袭人的城市街道四处工作、无奈乞讨。没想到,当她一天天重获希望的同时,遭人诬陷而锒铛入狱。不管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她都没有放弃过希望,也不愿意回到过去的生活。然而生活在继续,经历了种种波折,她终于回到了难民营——她曾经一度不愿面对的泥土城。在经历了挫折和成长后,她终于找对了自己的位置。为了心中未实现的梦想,还在继续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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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黛博拉·艾里斯是一名成功而又倍受欢迎的桂冠作家,她的每一部作品都真实、震撼又温暖感动,“请告诉世人我们的遭遇吧!别让世人忘记我们。”正是带着这样的使命,她一次又一次走进阿富汗,促成了这本书的问世。图书一经出版,很快引起轰动,先后被翻译成25种语言在世界各地发行,奥斯卡动画片奖提名导演诺拉托梅Nora Twomey执导,长篇故事动画片即将震撼上映。
黛博拉艾里斯长久致力于女权和反战运动,而她本人也一举摘得加拿大总督文学奖、维琪迈尔考夫奖、鲁斯史瓦兹奖、瑞典的彼得潘奖、加州大学中东图书奖、美国的珍亚当斯图书奖以及。2006年,她获得加拿大安大安省勋章。2010年,她又获得加拿大安大略省图书馆协会总督卓越成就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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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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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瓦娜的守候》
《帕瓦娜的旅程》
《泥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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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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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瓦娜的守候》精彩段落
希望之花
这个刚从监狱出来的人简直难以辨认,但帕瓦娜还是认出了他。尽管他那白色的纱丽卡米兹已经成了灰色,还破破烂烂的,脸色也苍老了许多,但他还是她的爸爸。帕瓦娜紧紧地抱着爸爸,直到薇拉夫人把她弄开,好让他可以躺下来休息一下。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监狱外面的地上。”送他回来的其中一个男人告诉她们,“塔利班放了他,可他哪儿也去不了。他告诉我们住在这儿,我和我的朋友就把他抬上了手推车,送到这里来了。”
帕瓦娜也躺在了托沙克上,抱着爸爸痛哭着。她知道应该让那两个人留下来喝茶的,但她直到最后宵禁时间快到了、他们不得不走时 ,才想起该有的礼貌。
她站了起来,对他们道谢:“谢谢你们把我的爸爸送了回来。”
两个男人走了,帕瓦娜又想躺到爸爸身边,但薇拉夫人阻止了她,并说:“让他休息一下吧,明天有的是说话的时间。”
薇拉夫人的话不无道理。之后,薇拉夫人细心照顾了爸爸很多天,他才逐渐恢复。大部分时候,爸爸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还经常咳嗽不断。
“那监狱里面肯定又冷又阴。”薇拉夫人说。帕瓦娜和薇拉夫人一起,做了热乎乎的肉汤,并用汤勺一口一口地喂爸爸吃,直到他能坐起来自己吃为止。
“你现在既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儿子!”爸爸的力气恢复到能仔细打量帕瓦娜了,他还笑着摸了摸她的短发。
帕瓦娜去打了好几次水。爸爸被塔利班打得很惨,薇拉夫人必须经常给他换敷在伤口上的药用绷带。荷玛也会来帮忙,她的工作就是负责把薇拉夫人的孙女哄得不哭不闹,好让爸爸能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下静养。
帕瓦娜并不在乎爸爸是不是能马上开口说话,看到他回到家里,她就已经够高兴了。现在她每天去集市努力赚钱,晚上就帮着薇拉夫人一起做做家务。等爸爸身体稍有起色时,她就把爸爸的书读给他听。
荷玛以前在学校里学过一点英语。一天,当帕瓦娜回家时,恰好听见荷玛正用英语和爸爸交谈。荷玛说的有点犹豫,而爸爸的吐词就比较流畅。
“你今天是不是又给我们带回来一个受过教育的人啊?”爸爸笑着问帕瓦娜。
“没有,爸爸,”帕瓦娜答道,“我只带了一些洋葱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这个对话很好笑。自从爸爸被捕后,这个家里第一次传出了笑声。
帕瓦娜的生命终于在一件事上得到了补偿:爸爸回来了!也许她的家人也都会回来的!
帕瓦娜现在再度充满了希望。在集市上,她和别的男孩一起,对客人们穷追不舍。薇拉夫人只要一说起什么适合爸爸的药,她就会努力工作,努力攒钱,直到可以把药买回来为止。
“我觉得我好像又有了努力的目标。”一天,在寻找顾客的路上,帕瓦娜对肖齐亚说道,“我要努力工作,让我的家庭恢复原样。”
“我也有工作的目标了。”肖齐亚说道,“我要为离开阿富汗而努力!”
“那你不会想你的家人吗?”帕瓦娜问道。
“我爷爷已经开始帮我找丈夫了,”肖齐亚答道,“我偷偷听到他和奶奶的对话。他说我应该快点结婚,还说我现在年纪很小,一定可以收到不错的礼金。以后他们会有很多钱,生活就不用愁了。”
“你妈妈不阻止他们吗?”
“她哪有什么办法,她没有去处,必须和他们住在一块儿。”肖齐亚停下脚步,看着帕瓦娜,继续说道,“我不能结婚,我也不想结婚!”
“可是你妈妈没了你怎么办?她要靠谁过活啊?”
“可我又能做得了什么?!”肖齐亚的这个疑问听起来更像是哀号,“要是我待在这儿的话,我就必须结婚,我这辈子就算完蛋了。要是我离开这儿的话说不定还会有机会。这个世界一定有其他能容得下我的地方。你说,我这么想有错吗?”她擦掉脸上的泪水,继续说:“我还能怎么办?”
帕瓦娜无言以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的朋友。
有一天,薇拉夫人来了一个访客。那人刚从马扎里出来,也是妇女组织的成员。帕瓦娜那时正在工作,晚上回去后,爸爸才把一切讲给她听。
“已经有很多人从马扎里逃出去了,”他说,“他们都待在城外的难民营里。”
“妈妈也在那儿吗?”
“有可能。但我们要是不去一趟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们可以去吗?您的身体已经可以远行了吗?”帕瓦娜问。
“我永远也好不了了,”爸爸说道,“可是无论如何我们也得去!”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呢?”帕瓦娜追问道。
“等我安排好交通工具就走。你帮我带个口信,告诉那两个把我从监狱那儿送回来的人,好吗?我想有了他们的帮助,再过一两个礼拜我们就能上路了。”
帕瓦娜问了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塔利班为什么会把您放出来?”
“我连他们为什么抓我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知道他们释放我的原因。”
帕瓦娜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但也只能接受了。
她的人生又将起变化了,她对自己的镇定未免感到有些惊讶。她想,这大概是因为爸爸又回到她身边的缘故吧。
“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帕瓦娜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把他们安全地带回来的。”
薇拉夫人也准备动身去巴基斯坦了,她说:“荷玛也和我一起去,我们会在那儿帮她找一份工作。”她们准备和那些逃亡在外的阿富汗妇女组织的成员接头。
“那你们找到住所了吗?”
“我有个表妹住在难民营里,”薇拉夫人答道,“她一直想让我过去,和她一起住。”
“那儿有学校吗?”
“没有,不过等我们去了,就会成立一个。巴基斯坦的阿富汗人生活很艰辛,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帕瓦娜有了一个主意:“那把肖齐亚一起带上吧!”
“肖齐亚?”
“她想离开这里,她恨这个地方。她可以和您一起去吗?她可以做你们的护卫!”
“肖齐亚的家人都在这里啊。你的意思是让她离开她的家人吗?因为生活艰辛就要抛弃自己的家庭?”
帕瓦娜无言以对。在某种程度上薇拉夫人的话是对的,肖齐亚的确有错。但肖齐亚的做法也有道理,她难道就没有为自己寻求更好生活的权利吗?帕瓦娜弄不明白到底谁对谁错。
在距离他们出发前往马扎里的前几天,帕瓦娜正在集市工作,她坐在坛子上,突然有个东西落到了她的头上。那是一个用珠子串成的小骆驼。窗后的女人还活着!她现在安然无恙,帕瓦娜知道她很好,至少她还有力气给她发个信号。帕瓦娜想上蹿下跳、翩翩起舞地表达自己的心情。她想大喊大叫,欢声雀跃,对着那扇黑窗使劲挥手。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安静地坐着,想着用何种方式向那个女人道别。当帕瓦娜终于想到一个方法的时候,她也快到家了。
吃完午饭后,帕瓦娜又回到了集市里,她很小心地将几株银莲花从被炸得一团糟的废墟上挖了出来。她曾见识过这些花的生长力,能长上好几年,她也希望这些花能在这里一年接一年地生长下去。她要是把这些花种在平时铺毯子的地方,那个窗后的女人就会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这些花朵也会成为一道不错的风景。她希望这些花能成为一件不错的礼物。
在帕瓦娜的地盘上,她用脚用力敲着地面,把坚硬的泥土弄松。她还用手敲,用附近找到的石块来砸。
附近的男人和男孩们都聚了过来看帕瓦娜。在集市上,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都是好的娱乐方式。
“这种土里可长不了花,”有人说道,“土里没营养。”
“就算花长出来了,也会被人踩掉的。”
希望之花
这个刚从监狱出来的人简直难以辨认,但帕瓦娜还是认出了他。尽管他那白色的纱丽卡米兹已经成了灰色,还破破烂烂的,脸色也苍老了许多,但他还是她的爸爸。帕瓦娜紧紧地抱着爸爸,直到薇拉夫人把她弄开,好让他可以躺下来休息一下。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监狱外面的地上。”送他回来的其中一个男人告诉她们,“塔利班放了他,可他哪儿也去不了。他告诉我们住在这儿,我和我的朋友就把他抬上了手推车,送到这里来了。”
帕瓦娜也躺在了托沙克上,抱着爸爸痛哭着。她知道应该让那两个人留下来喝茶的,但她直到最后宵禁时间快到了、他们不得不走时 ,才想起该有的礼貌。她站了起来,对他们道谢:“谢谢你们把我的爸爸送了回来。”
两个男人走了,帕瓦娜又想躺到爸爸身边,但薇拉夫人阻止了她,并说:“让他休息一下吧,明天有的是说话的时间。”
《帕瓦娜的旅程》精彩段落
绝望的人
“14乘以5等于70,14乘以6等于84,14乘以7等于98……”帕瓦娜一边翻山越岭,一边背诵着乘法表。这是爸爸让她养成的习惯。
“世界就是我们的教室。”他在帮帕瓦娜上科学课和地理课前,总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他以前是个历史教师,但对其他学科也颇有研究。
在寻找家人的旅程中,有时他们运气好,能搭上马车,或是坐在卡车后面,从一个村子到下一个村子,从这个难民营流落到下一个难民营。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腿。在那样的日子,父亲的课堂让遥远的路途短了许多。
要是路上只有他们俩,爸爸就会趁休息的时候在沙地上写点字母,教她英语的读写。他还会讲一点莎士比亚的戏剧,讲讲以前在英国上大学时的见闻。
天气好的夜晚,只要爸爸有力气,就会说一点儿天文知识给帕瓦娜听。在漫长的冬夜里,他就会跟她讲一些伟大的阿富汗及波斯诗人的故事。他朗诵着他们的诗篇,让帕瓦娜跟着一遍遍地复述、背诵,直到记住为止。
“头脑就和身体一样,需要锻炼,”他说,“懒得动脑子对你没什么益处。”
有时,他们会边走边聊聊家人。“阿里现在该多大了?”她父亲问道。他被塔利班关押了几个月,好不容易出狱时,阿里已经和妈妈、姐姐们一起离开喀布尔了。帕瓦娜便试图回想最后一次抱阿里时的情景,然后猜想他现在大概有多大了。
“玛利亚姆很聪明。”帕瓦娜回忆着。
“我的每个女儿都很聪明,”爸爸颇为骄傲地说道,“以后你们都会成为强大、勇敢的女人,重建我们悲惨的阿富汗。”
帕瓦娜每每与父亲说到和家人有关的事,都只是把他们想成去平安度假了,绝口不提心中的疑虑和不安。
有时候爸爸痛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就只能默默地走着。他在空袭时受的伤一直都没有恢复,后来在监狱里又挨了很多鞭子,再加上难民营的不良饮食和落后的医疗,爸爸的病情日益恶化,身体每况愈下。
帕瓦娜最不喜欢这样的时候,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备受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们停下来歇一会儿吧,爸爸。” 每当此时帕瓦娜都会如此提议。
“我们停下来就会死!”爸爸总是这么回答,“继续走!”
今天,一阵熟悉的疼痛穿过帕瓦娜的肚子。那个女孩给她的一点儿饭、面包还有桑葚已经让她撑了三天了。她每次都是只吃几口,就赶忙收拾好,免得自己忍不住一口 气全吃完。可到了第四天,不管她怎么省,也一口饭都不剩了。
“14乘以8等于112,14乘以9等于122……啊,不对!”她想算出正确的答案,但饥肠辘辘,她实在无法再思考下去。
突然,一个声音穿过狂野,传进了帕瓦娜的耳朵里。可那声音听起来既不像人的,也不像动物的,更不是机器发出的声音。它忽高忽低,起起落落。有那么一阵子,帕瓦娜以为是山间呼啸的风声。可今天明明没什么风啊,连一丝拂过脖子的微风都没有。
帕瓦娜正走在一个山谷里,周围都是低矮的丘陵。那个诡异的声音从一个小山头飘到另一个山头,她不能确定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她想躲起来,可四周既没有树也没有石头,根本无处可躲。
“不管了,我还是继续走吧!”她大声对自己说道。她的声音倒是给自己增添了不少勇气。
当她沿着山里的小路拐了一个弯儿时,声音又突然飘了过来。
那声音就在她头顶上。
帕瓦娜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蹲坐在山丘头上。她的布卡往后掀着,整张脸露在外面。刚才那个诡异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帕瓦娜连滚带爬地爬了上去。背上的重担让她步履维艰,她爬得满头大汗,到达山顶时已是气喘吁吁。
帕瓦娜站在那个女人前面,朝她挥了挥手。她想等自己呼吸平缓了,再和她开口说话。
但那个女人的哭声并没有停止。
“你还好吗?”帕瓦娜开口问道,但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你有吃的或是喝的吗?”可还是什么回应都没有,只有嚎哭声。
这女人从哪来的?帕瓦娜看了看附近,并没有发现什么村庄或是住所。女人身上也没有携带包袱、行李什么的,看起来也不像个流落在外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帕瓦娜问道,“你从哪儿来的?要去什么地方?”可那人依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似乎对帕瓦娜的存在浑然不觉。
帕瓦娜丢下包袱,在女人的脸前挥了挥手。她跳上跳下,还对她拍着手,但女人依然只在嚎哭。
“别发出那个声音了!”帕瓦娜忍不住大吼起来,“停下!看着我!”她弯下腰来,抓着女人的肩膀拼命摇着,“你是一个大人!你要照顾我!”
可女人仍然一个劲儿地哭号着。
帕瓦娜想打她、踢她、推她,让她闭嘴,把吃的东西给她。可正当帕瓦娜气得要举起发抖的手打过去时,才看清了那个女人的眼睛。
她的眼睛毫无光彩,好像已经死了一样,一丝活力也没有。帕瓦娜以前在难民营里也见过这样的表情,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的绝望。即便对爱、温暖或是欢笑也不抱一丝希望的绝望。
“有些人虽然还活着,但已经死了。”她记得父亲曾这么跟他说过,“他们需要足够的安静和休息,一个绝对了解他们的医生,还要有让他们死灰复燃的希望。可是这些在难民营里有吗?哦,没有,什么都没有,连一条毯子都没有!以后你遇到这样的人一定要躲开。帕瓦娜,你没有办法帮到他们的,反而会被他们夺走希望。”
帕瓦娜记起了爸爸的这番话,也不想打这个女人了。既然女人帮不了自己,自己也帮不了她,那还不如拿起包裹,下山去。她疾步离开了这里,一直往前走着,直到将这个女人的悲号声远远抛在身后。
土墙之内
“薇拉夫人说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个问题肖齐亚已经问了很多遍,待在薇拉夫人草屋里的女士听了甚至连头都没抬。她就抬起手,指了指大门。
“好吧,我这就去。”肖齐亚说道,“但我不会走得太远的,我会坐在门口等她回来。”
但那位女士站在临时小桌边,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没有理会她。这间草屋不仅是“寡妇之家”,因为这里收容了不少寡妇和她们的孩子,还是开设在巴基斯坦边界线以北的阿富汗秘密妇女组织的办公室。那里依然由塔利班掌权,而薇拉女士的组织经营着地下学校、诊所和一家杂志社。
肖齐亚很想跳到桌上,把那些文件一脚踢到泥土地上,以引起她的注意。但她没有,肖齐亚走了出去,一屁股坐在门口,后背猛地靠在墙上。
肖齐亚的小狗贾斯帕待在草屋投下的狭小阴影里,轻轻抬了抬头,以示致意。但那个抬头动作只维持了几秒。讨厌的天热烘烘的,做什么都费劲。
《泥土城》精彩段落
土墙之内
难民营的街道和墙都由泥土制成,吸饱了热量,仿佛一个巨大的面包烤箱,烘烤着里面的所有生物,包括肖齐亚。恼人的苍蝇无孔不入,待在她的脸上、手上和膝盖上。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个疯女人一边摇来晃去,一边发出呻吟。
“还记得我们在高地草原时的事吗?”肖齐亚问贾斯帕,“还记得那时的空气是多么清爽、干净吗?我们还能听到小鸟的哼唱,而不是疯女人的呻吟!”她手伸到方披巾 下面,拽了拽黏在后脖子上的头发。“也许我们就应该和小羊在一起。”她一边说,一边拍掉一只苍蝇,重新整了整遮住头和肩膀的方披巾。“也许我不应该让头发长起来,而应该一直留短发,就像男生一样。都怪薇拉夫人,她老是打发我做各种事情,满脑子蠢主意,却连一双像点样子的凉鞋都不肯给我。你看!”她脱掉一只凉鞋,拿到正闭目养神的贾斯帕面前。那只鞋子就靠几根细线勉强连在一块。
肖齐亚又把鞋重新穿好。
“让你待在这热得要命的地方也不公平,”她又跟贾斯帕说道,“你是一条牧羊犬,你应该回到大山里,和小羊们在一起。当然最好的选择是,你跟我在一起,坐在大船的甲板上,周围都是凉爽的海风。”
肖齐亚并不确定海上有没有风,但她觉得一定会有。毕竟,海上有波浪。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带到这儿来,贾斯帕。我本以为这里会成为一个很好的中转站,没想到却是一个死胡同。你能原谅我吗?”
贾斯帕睁开眼睛,耸了耸耳朵,又呼呼大睡起来。肖齐亚觉得贾斯帕原谅她了。
贾斯帕本来是属于羊群的,但当他和肖齐亚见面时,就认定他们属于彼此。
肖齐亚向后靠了靠,闭上眼睛。她仿佛还记得凉爽的风给她的感觉,也许这样想会让她内心平静下来。
“肖齐亚,给我们讲个故事吧!”
她闭着眼睛,不想理会。
“走开。”她现在可没心情和寡妇之家的小孩子们玩。
“跟我们说说那些狼!”
肖齐亚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聚在她前面的一帮小孩。
“我都说了,走开。”之前她就不应该对他们那么好,现在他们可不会轻易就放过她。
“你在干嘛?”
“就坐着。”
“那我们也要和你坐在一起。”孩子们都坐到了地上,想离她更近些,这样无论如何都比待在大太阳下好。最近寡妇之家虱子横行,很多小朋友都剃了光头,大多数都还挂着鼻涕。孩子们眼睛大大的,双颊凹陷,看得出来,这里的食物永远都不够。
“别老戳我,”她一边说一边推开一个靠在她身上的小女孩。薇拉夫人一直都在寻找孤儿,把他们带到寡妇之家来,这些孩子一般都很黏人。“你还不如一头小羊。”
“跟我们讲讲狼吧!”
“说一个故事你们就会放过我吗?”
“就一个!”
如果他们愿意走的话,讲一个故事还是值得的。肖齐亚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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