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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这是一部你从未读过的原生态长篇小说,你从未正眼看过的生活,从这里读懂当代中国。作者十余年深入各阶层生活,以三年的时间写成这部作品,充满着你想不到的真实和你不敢想象的真实,人物的命运诡谲跌宕,人物的性格复杂乖戾,情感世界脆弱斑斓,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底层农民工的艰难苦涩,小职员的卑微理想和坚韧努力,还有小老板的猥琐与大老板的奸雄,官员们的老干劲、老毛病与新困惑、新调整。
2.这部作品故事非常新鲜、故事感非常强烈。作品没有理念的展示,从头到尾只叙述四对青年男女的情感、工作和理想生活,从一个个的细节透视现实的矛盾、人情的冷暖和世事的乖违,从而交织成一个当代生活的完整叙事,文笔简洁,悬念丛生,令人手不释卷。作者不是要赚取读者的眼泪,也无意激发读者的思考,只是要讲述我们身边如此日常如此尴尬又如此坚韧的人生。
3.钱理群、贾平凹、刘震云、阿来、邱华栋、钱文忠倾诚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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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追求幸福的人们,就像一群倒挂在悬崖上的蝙蝠,荡来荡去;他们浑身的欲望如草长莺飞。这部原生态的当代长篇小说,展开了人们难以体察的真实。作品以海南、西安为背景,切入我们这个大转型大调整的时代,叙述了四对不同阶层青年男女不甘平庸的生活,坚硬的现实,脆弱的人性,卑微的理想,坚韧的奋斗,困惑丛生的情感,如影随形的挫败,在一个相当广阔的视野上展开了当代社会生活的丰富性、复杂性。“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一种远古的忧虑跨越千年接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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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胡马依,曾在中学、大学任教,现为某文化机构负责人。写作多年,散而少集,自觉世间文字比人多,流氓比君子多,如可不写,就不写。如写了,那一定是积累了很多的废话。这种废话,当然不是生命绽放的花朵,充其量只是一种忧郁的结晶。古人说,“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一旦觉识,无法抽身而去,唯一可行的就是与之同生长、同怀抱。于是这文字便多纠结,美景也常夹杂雾霾,岂可一派悠然见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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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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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春节这天,海南省分行信贷一处的美女李亚男照例迎来前来探望的男友毛利民。两人在西安的系统年会上认识,一见钟情,此后断断续续地谈了三年。这次毛利民过来,意外在李亚男的床上发现一只早已用过的避孕套袋,他感到了困惑和危机,这个美女身边显然还有其他的男人。思量之下,他向亚男求婚。李亚男不动声色地等待这一天,已经有三年了。李亚男的父母见过高大英俊的毛利民,很赞成女儿的这个选择。李亚男便开始琢磨如何把毛利民从天津行调到海南行。
海南大开发的消息震动全国,大学毕业生柳眉想到海南来碰碰运气,遗憾的是到了海口才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找份好的工作难于上青天。海南大开发并没有带来很多的工作机会,柳眉碰了不知多少次壁,才被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海口好山好水旅游公司录用。她把这家公司的业务信息上传到各个网站,为公司引来了不少生意,这不,春节前后这个旅游旺季,公司增收了数万元,黑而矮实的老板郭东拿了五百元奖金给她,同时攥住她的手,说:“我有钱,跟我。”柳眉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挣脱之后跑到马路上痛哭了一阵。她决定还是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世界五百强企业西北双电集团,工作好不说,待遇也很好,是理工科毕业生的首选之地。西安交大毕业的高材生高伟来西北双电工作四年之后得到去三亚度假一周的奖励,一个人来到三亚,在那里邂逅了美女企业家——三亚遐想假日酒店的董事长骆丹。骆丹很欣赏高伟这个有责任心、有担当又正直又上进的小伙子,高伟也不自觉地爱上了骆丹这个有事业心有爱心的美貌女子,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只是一转眼假期就到了,高伟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三亚。回到西安后,他把自己在海南的际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一直爱恋他的同事徐婕娜,想让徐婕娜死了心,哪知道徐婕娜根本不在乎他的幸运,这个泼辣的米脂姑娘,不相信爱情,只相信快乐和搞定,她立意把高伟抢过来。
为了毛利民的调动,李亚男找到人事处长张曙光请求帮忙。张曙光原来在信贷一处做过副处长,对李亚男的美色早就垂涎三尺,但一直不能得逞,没想到山不转路转,这下机会来了。他以此为条件,李亚男无奈之下,只好委身张曙光。张曙光是省行副行长李凯的亲信,是个很有办事能力交游又广的人,他的哥们儿海口市行行长高隽答应把海口东区片行行长一职给毛利民,但要求他支持现任东区片行行长的陈秀梅升任海口市行副行长。张曙光一口答应,他知道陈秀梅是高隽的铁杆,高隽又是省行行长老魏的铁杆,老魏早就要帮高隽办成这桩事,只是由于陈秀美的口碑不太好,大家一直有所忌惮。张曙光只要在组织考核这个环节中帮陈秀梅顺利过关就行。在他的精心操作下,李凯和老魏都同意毛利民从系统提拔调入,到海口东区片行担任副处级的行长,陈秀梅也顺利通过了提拔考察,升任了海口市行的副行长。
柳眉的小姐妹小汪、春梅都是很朴素的农民工,来自四川。春梅16岁就出来打工了,小汪在四川老家已经结婚生子,只因老公在工地上出了事故,摔断了腿,一直没有完全康复,只好换她出来打工。常年在外的农民工群体里早已出现了非正常的同居生活,打工男女不管是否在老家已经结婚生子,只要相处得来就往往固定地生活在一起,宛如一对对临时夫妻。小汪的相好是大马,大马是一个海产品贸易公司的库房搬运工,他的头儿是一个名牌大学路桥专业的优秀毕业生刘克,因为找不到对口的工作,刘克只好到这家海产品公司管理仓库,日日与腥臭的海产品打交道。在除夕聚会上,刘克认识了柳眉,产生难以抑制的好感,但柳眉却没有对他一见钟情。这一切却让春梅看在眼里,她有些难过,因为她喜欢刘克。
徐婕娜是个很开放的女性,她自以为早就看穿了爱情婚姻这场人生的大戏,不相信人世间还有纯洁的爱情这档子事。她因为寂寞,也不愿辜负自己,早和研究室的几个人关系暧昧,特别是跟主任陈,更有一腿子,这几乎是西北双电研究室老少皆知的事情。高伟的努力,使他在青年工程师中脱颖而出,前途看好,身体又棒棒,徐婕娜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要赶紧抓住高伟这个种子选手。她主动要求主任陈派她陪同高伟到襄阳做客服,一路上竭尽魅惑,但高伟不为所动。到了襄阳,却发现骆丹已经在那里等候。原来高伟不胜其烦,把要去襄阳出差的消息告诉了骆丹,骆丹也想念高伟,就直飞襄阳,给高伟一个惊喜,无意中成功地阻击了徐婕娜的进攻。
春节后,柳眉意外收到三亚遐想假日酒店的面试通知。女老板查看初试视频,发现这个叫柳眉的姑娘头脑清醒、待人诚恳、性格坚毅而又积极上进,想起自己当年毕业之际找工作的艰难,就把她从海底捞出来,让她直接进入复试,录用了她,并委以重任。柳眉果然不负所望,配合骆丹的助理顾芊芊,领导新成立的业务二部迅速打开了工作局面。柳眉回到海口办理业务的时候与朋友们相聚,这拨淳朴的青年引吭高歌,沉浸在单纯的欢乐里,却不知道世界正与他们渐行渐远。
人靠衣裳马靠鞍,刘克从头到脚换了一身新,兴致勃勃跑到三亚去追柳眉,柳眉深感职场残酷,自己刚到三亚立足未稳,一事无成,不敢陷入儿女私情,很委婉地拒绝了。刘克满怀希望而来,沮丧而去。又一个周末,大家相聚到刘克租住的小房子里过周末,春梅和刘克因为不堪和众人一起看毛片,就出门散步,春梅向刘克大胆地表示了爱情,刘克不由自主地吻了春梅。那天晚上,春梅留宿在刘克那里,没有回去。不久,就搬到刘克那里同居了。
毛利民报到的那天,张曙光亲自送他到海口市行去报到。高隽安排在琼崖老店摆酒接风,同时感谢张曙光在陈秀梅升职上的帮助。这一餐他们要了一份价位在一万多元的海南名菜龙葵。一餐酒席下来,花掉了两三万元。不过这在八项规定出台之前,倒是场面上屡见不鲜的事情。毛利民上任之后,发现这小小的片行居然待遇甚高,一个月到手的工资居然两万有余,这让李亚男感概万千,自己长期在机关每月五六千元,还以为收入不菲,比起中小学教师、普通公务员要好不少,但比起基层行领导的收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婚礼那天,李凯亲自来做证婚人,并退还了李亚男原来送的一串红玛瑙手镯。张曙光亲扮司仪。省行的一干大小官员发现李亚男居然是李凯的亲信,也都来祝贺。
徐婕娜不甘于在对高伟的竞争中败北,她处心积虑地讨好高伟,但依然毫无进展。主任陈披肝沥胆,建议她从长计议,不即不离,等待时机;同时为了避免高伟脱离单位去海南,主任陈让高伟参加了一个重要的国家攻关课题,这是所有科技人员都在乎的重要荣誉。为了协助高伟搞好科研,徐婕娜作为科研助理,加班帮高伟查找材料,一天晚上为了把材料及时送给高伟,一不小心被小车撞了,住到了医院。主任陈要求高伟照顾徐婕娜,因为徐婕娜毕竟是由于高伟的事才出事故的。出院那天,高伟接了徐婕娜回来,先安排在自己的单身宿舍里吃午饭,徐婕娜在高伟下楼买饭菜的时候,躺到高伟的被窝里,不巧被正来西安看望高伟的骆丹看见了。骆丹以为高伟变心,痛苦地离开了西安。
不久,省行行长老魏调到更重要的部门工作,二把手李凯升任行长。李凯和老魏一样是个正派但不死板的国企领导人,他既坚持原则,又适应官场的需要,既懂得洁身自好,又懂得尊重领导按领导意图办事。总行领导王璐璐到三亚休假,点名要高隽去见。高隽喊了张曙光同行,张曙光这才知道高隽原来是王璐璐的门生。他是个极知时务的人,立马熄灭了与高隽竞争省行副行长职位的心思,同时把这一消息赶紧告诉了李凯。李凯正确地判断出王璐璐有意提拔高隽到省行担任副行长,便主动提出了这个安排,深得王璐璐的赞许。高隽离开的海口市行行长这个很重要的职位,李凯自然要安排自己信得过的人去坐。这个人只能是张曙光。
在去三亚见总行领导王璐璐的那天,高隽、张曙光和陈秀梅也就认识了三亚遐想假日酒店的女老板骆丹,他们几个野心勃勃的青年才俊,一见如故,颇欲在海南的经济社会发展中大展宏图。高隽极力怂恿骆丹向全国拓展,走进金融市场。在这拨人中龙凤的鼓动下,骆丹到西安正在规划发展的新区投石问路。毛利民精心策划,成功地把抵押贷款的地块高位出手,获利6亿元之巨,总行、省行、市行领导都非常高兴,传令嘉奖。但毛利民不独霸功劳,他认为地皮是在陈秀梅任上拿到的抵押项目,所以陈秀梅也有一份功劳。这让张曙光、高隽、李凯很是赞赏,认为毛利民识大体懂大局,值得关注培养。
在高伟与骆丹闹误会的那些天,徐婕娜好不容易和高伟相处和睦,但她还是迫不及待地要搞定高伟,这晚她在三秦总会这个高档会所与高伟约会,言谈中贬损骆丹人老珠黄,甚至没有紧致的阴道,引得高伟拂袖而去。徐婕娜见高伟死脑筋不开化,想着他将来还怎么混世界呢。如此一想,也就没有很当回事,便叫主任陈来接自己。两人下楼时搂搂抱抱,不料被候在大厅等待徐婕娜一起回单位宿舍的高伟看在眼里。高伟精神上总算解放了,立意去三亚寻找骆丹。两人消除了误会,重新结合在一起。他们去北欧旅游结婚。回来之后,骆丹便着手到西部发展。
先于骆丹到西部发展的黄劲,是骆丹旧日的上司和情人,他们当年在华东一家奶业公司创业打拼,后因质量风波被董事会挥泪斩马谡,解散之后,黄劲去了澳大利亚,骆丹到三亚经营酒店,一晃十年过去,往事不再,经过岁月漂洗的黄劲和骆丹很理智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忍受不了澳大利亚的悠闲日子的煎熬,黄劲回到国内想东山再起,经老东家朱孟雄的介绍,黄劲投身西部商超巨子俞英雄麾下,担任开发部总裁一职,很快就成功地完成了对一家零售集团的控股和对一个三百多亩的商业地块的竞标。他的高效劳动得到了俞英雄的三百万元奖赏。然而就在这时,有人举报黄劲贿赂官员,使他一时身陷囹圄。骆丹到了西安,还没有着手事业,便开始为黄劲四处奔走,她拜访当地的一名铁面无私的检察领导,人家却拒收她的礼物,她感到非常难堪。
为了牢牢地拴住刘克的心,在小汪的启发下,春梅很快就怀孕了。两个在底层奋斗的年轻人相濡以沫,开始想方设法地挣钱存钱,他们希望在这个城市待下去,将来有一日能买房成为城里人。刘克不分昼夜地加班,早出晚归,春梅的肚皮一天比一天大起来,他们便去民政所办了结婚证。刘克的父亲本来指望儿子金榜题名之后成为人上人,找的媳妇也是城里人,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个农民工。不过,老汉心地善良,看到未过门的儿媳妇身怀六甲,不认也认了。
骆丹兼并了海口波澜高涨酒店,委派她的副手蔡义雄和柳眉一起管理。蔡义雄是北大国际政治专业毕业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当初就是打着人财两收的主意来投奔骆丹的,哪知骆丹用其所长,并没将自己奖励给他,蔡义雄破罐子破摔,但得到去海口管理波澜高涨的机会,他便开始打起借机发财的主意,不惜利用柳眉对他的感情,想把柳眉拉下水,从而狼狈为奸。柳眉虽然被蔡义雄骗上了床,但她是个正派的女子,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与蔡义雄分道扬镳。
高隽升任省分行副行长,张曙光到市行上任,同时列席省行班子会议。省行班子分工中,高隽原担心自己被边缘化,分管一些不重要的部门,哪知李凯让他掌管重要的投资业务和异地发展业务;机关干部的调整很快就结束了,低调正派的办公室副主任莫巧玲升任人事处处长,这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张曙光的老部下、组织科长鲍宇晋升人事处副处长,李亚男被提拔为信贷一处的副处长;等等。这次大调整,意味着李凯从一个不动声色的老官僚向一个有着极强事业心的老谋深算的金融巨头转变的开端,他立意把事业从海南拓展到内地发达省份。他开始大刀阔斧地使用和培养人才,这不,李亚男跟随他到大连参加国际金融会议,长见识,也寻找发展机会。
由于被人举报的那五十万活动经费实际还在黄劲的银行户头上,这个有力的证据使得调查人员最后只能疑罪从无,再加上俞英雄表示要撤出他的八个亿投资,黄劲总算被放了出来。经过这一轮风波,黄劲雄心不再,但他还是希望帮骆丹一把,他主动提出从那三百多亩的商业地皮里划十五亩平价卖给骆丹。精明的俞英雄从黄劲的这个要求里看到了居功自傲,他绝不会养虎为患,不仅一口拒绝了黄劲的要求,而且很快就把黄劲踢了出去。
十八大开过之后,八项规定出台,各行各业各个单位不再如以往铺张浪费。党纪政纪,也日益严格。主任陈因为一张与徐婕娜的亲密照片被上传到内部官网,第二天就被党委免去职务。不久又遭到内退处理。徐婕娜待到年底,也只好提出辞职,过完春节就北漂了。骆丹和高伟给徐婕娜饯行。春梅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行动也不便,老板娘陶红卫很是嫌弃。一次春梅下楼,碰到上楼的陶红卫,两人迎面而过,陶红卫嫌春梅走得慢,回身将春梅狠狠推了一把,春梅站立不稳,摔下楼梯,下身出了一摊血,大家见出了事,赶紧把春梅送到医院,但抢救手术做完之后,孩子还是没有保住。因为没有医保,春梅这次住院花的三万多元得自己掏,刘克几年的积蓄也就耗尽了。春梅出院后,刘克想找陶红卫讨个说法,哪知当时没有证人,被这狡猾的流氓夫妇耍赖混过去了。最后还是小汪提议,既然是在公司出事的,老板多少也该表示一下,这样郭东才出了两千块钱了事。但郭东从此恨上了小汪,年底发奖金的时候只发给小汪74.74元,小汪辛苦一年,没想到遭受这样的侮辱,遂将钱撕得粉碎,砸在郭东的脸上。不幸的事总是接二连三,全球经济形势不好,刘克所在的公司发货多但年底回款差,奖金没有发,大伙儿等到大年三十,才知道没有奖金,只好带着一颗受伤的心黯然离开海南。
李亚男以为李凯带她出去开会,是想吃她的豆腐,她内心本来就很感激李凯对她的帮助,因此主动靠近李凯,结果被李凯拒绝了。在李凯看来,这些年轻的女职员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做领导的要关心她们的工作,关心她们的成长、进步,这正是事业兴旺发达、薪火相传的重要一环,怎么能够苟苟且且呢!羞愧得无地自容的李亚男回到海口后,又被张曙光纠缠着去鬼混了一次。因为年纪老大,家里都盼望李亚男早日怀孕生子,可是当李亚男再次怀孕之后,她却产生了巨大的恐惑,原来推算受孕的日子,那段时间她除了与毛利民有过性生活之外,还与张曙光发生了一次,因为一时匆忙,也没有戴套。这样,她无法断定这个孩子是谁的。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为了保险,她去郊区医院做人流,哪知年长的妇科医生见她年纪大了,又结了婚,不赞成她打掉这个孩子,把病历卡推了回来。哎,医生哪里知道她的忧虑和痛苦?徘徊在回家的路上,那种妊娠期的呕吐感一阵阵袭来,让她忍抑不住,仿佛那肚子中的婴儿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在做着顽强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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