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明代社会变迁时期生活质量研究
》
售價:NT$
1367.0
《
律令国家与隋唐文明
》
售價:NT$
332.0
《
紫云村(史杰鹏笔下大唐小吏的生死逃亡,新历史主义小说见微之作,附赠5张与小说内容高度契合的宣纸彩插)
》
售價:NT$
449.0
《
现代吴语的研究(中华现代学术名著3)
》
售價:NT$
296.0
《
天下的当代性:世界秩序的实践与想象(新版)
》
售價:NT$
352.0
《
德国天才4:断裂与承续
》
售價:NT$
500.0
《
妈妈的情绪,决定孩子的未来
》
售價:NT$
194.0
《
推拿纲目
》
售價:NT$
1836.0
|
編輯推薦: |
192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挪威文学的里程碑
理智的人自有他们的快乐,不过真正的辉煌属于那些敢不按理智行事的人。
|
內容簡介: |
本书共分三卷:《新娘》、《女主人》和《十字架》。小说以14世纪上半叶为时代背景,再现了中世纪的历史和社会生活,同时生动地描述了女主人公热烈追求爱情、追求幸福的一生及其悲剧性结局。小说以当时的几个庄园和庄园中人们的日常生活为起笔,生动细腻地描绘了王宫节日、政治阴谋、鼠疫肆虐、斗殴比赛、流行艺术等,再现了中古时代挪威的自然风貌、历史事件、风俗人情、文化传统,特别是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得到了绘声绘色的表现。
|
關於作者: |
西格丽德·温塞特
Sigrid Undset(1882—1949)
1882年5月20日出生在丹麦的凯隆堡,父亲是考古学家,对她影响很大。大学毕业后,温塞特进入一家法律事务所,开始进行小说创作。1907年,她的第一部作品《马尔塔·埃乌里夫人》问世,而《珍妮》(1911)则让她闻名于世。
她一生中最具有代表性的长篇小说《劳伦斯之女克里斯汀》三部曲(1920—1922),包括《新娘》《女主人》《十字架》,展现出一幅复杂曲折的15、16世纪挪威社会生活情景。长篇小说《乌拉夫·安德逊》(1925—1927)《野兰花》(1929)《燃烧的灌木丛》(1930),这些作品都着重反映宗教问题。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温塞特流亡美国,创作了具有反法西斯色彩的《挪威的幸福时光》(1943)。1928年,温塞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
目錄:
|
颁奖辞
致答辞
新娘·女主人·十字架
第一部 新娘
上卷 柔伦庄园
中卷 新娘
下卷 布柔哥夫之子劳伦斯
第二部 女主人
上卷 罪恶的果实
中卷 胡萨贝庄园
下卷 尼古拉斯之子伊兰德
第三部 十字架
上卷 亲戚的情分
中卷 赎罪者
下卷 十字架
温塞特及其作品
温塞特获奖经过
温塞特作品年表
|
內容試閱:
|
白天早就过去了一大半,太阳是金色的一片,这个时候影子被拉得很长,落在了东南方向。周围没有风,蚊子与苍蝇嗡嗡地飞来飞去,聚集在一群打着鼾声的男人们身边。克里斯汀呆呆地坐在那里,抓了一下被蚊子咬过的地方,并且注视着周围。头上的山峰在阳光的照耀下露出了一片白茫茫的苔藓与一块块金色的大地,历经风吹日晒的树木高高地耸立在遥远的天际,像一块野兽的骨头。
克里斯汀开始感到有点不安了。他们白天睡觉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奇怪。她在家里如果有时半夜醒来的话,一定是十分舒服地躺在黑暗里面,一边是自己的母亲,另一边则是墙上挂着的花壁毯。她知道家里装有出烟口的房门肯定能关好也必须闩好,黑夜及风霜被挡在门外,安静地躺在兽皮被子与枕头上的人不时传出鼾声。此刻这些人都是横七竖八地躺在山腰上,身边还有一堆堆黑灰与白灰,指不定早就灭了。有的人俯身卧着,有的人则是弓着膝盖仰卧着,鼾声真的好恐怖。她父亲一直在打鼾,哈夫丹沉重地倒吸一口气,鼻孔开始呜呜地响起来。阿尔纳侧卧着,脸蛋在手臂上面,又浓又密的头发摊在石楠上面。他躺着的样子看起来好安静,克里斯汀害怕他死掉,低头轻轻地碰了一下他,这一举动仅仅让沉睡中的阿尔纳稍微翻动了一下身体。
克里斯汀忽然想到他们大概已经睡了一夜,此刻是第二天了。她真的好害怕,伸手去摇了一下父亲,可是他只是简单地哼了一声,然后便继续睡。克里斯汀的头现在还是昏沉沉的,但是她却不敢继续睡。她来到了篝火边,用棍子去拨弄了一下火,下面依然还有一些剩下的灰烬。她从周围折下点点石楠与一些小树枝,然后扔到火堆里去,她不敢离开那一群酣睡的人去寻找一些比较大的树枝。
突然,周围的森林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与哗啦哗啦的响声,克里斯汀的心忽然惊了一下,身体也开始忍不住地发冷。随后她在树林里面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古斯维宁从密林里冲了出来,它就站在那个地方,用它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克里斯汀看见它感到很开心,马上跳起来,朝那匹马跑过去。阿尔纳骑的那匹棕色马与那匹驮东西的马也在那个地方。现在的克里斯汀感到很踏实也很开心。她过去拍了拍它们三个的臀部,古斯维宁垂下脑袋,让她摸了下它的脸蛋,梳理梳理下它那黄白色的额头鬃毛,接着还把柔软的嘴凑过去闻起她的细手来。
这几匹马不慌不忙地啃着周围的青草,顺着斜坡朝下走去,又来到桦树林。克里斯汀跟在它们的身后,她觉得只要有古斯维宁在身边,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吓到她:即使来了一只熊,古斯维宁也能对付它。这个地方的覆盆子长得非常的密。她的嘴巴里面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并且感到有一点儿口渴。她再也不想喝啤酒了,多汁的果浆反而像是美酒佳酿。她看到不远处的碎石陡坡上面有一些野草莓,于是她抓着古斯维宁的鬓毛,温柔地叫它一同过去。骏马顺从地跟着这个小丫头。就这样,她顺着山坡越走越远,她一叫,马儿就在她的后面跟着,另外的两匹马也跟着古斯维宁一起走。
克里斯汀听到周围有哗啦啦的溪水声,循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过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小溪。克里斯汀便趴在岸边的一块大石板上面,简单地洗了一下被蚊子咬过的脸蛋与双手。石板下面的流水像是安静不动的深潭,对岸是一个高大而陡峭的石壁,耸立在小桦树与柳树的后面。水面此刻像一面很好的镜子,克里斯汀俯身注视着自己投在水面的倒影,想看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像伊丝丽德所说的那样,长得和父亲一样俊俏。
她点头微笑,弓着身子向前,头发与潭里面的那一张有着很大眼睛的娃娃脸上面的浅色的头发连在一起。
周围长着很多被人称作缬草的粉红色的花丛。在山溪边,这些花儿要比她家里河边的那些花更加红艳与漂亮。克里斯汀摘了几朵,用草把它们捆在一起,为自己织出了一顶最美并且也最结实的粉红色的花冠。她把花冠戴在了自己的头顶上,然后跑到水边,看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非常像一个乔装打扮后参加舞会的大家闺秀。
她弯身低头看着水面,看到自己的黑色身影从潭底里慢慢地浮现出来,并且越来越清晰。突然,她在平静的水面上,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桦树里,并且正在向她慢慢地移着身子走过来。她马上跪起身子,看着对面的这个人。一开始她觉得那只是岩石与周围的灌木,但是她忽然看见了树叶之间有一张人脸——那里站着一位妇人,脸色看起来很苍白,亚麻色的头发随风飘扬着,浅灰色的双眼很大,粉红色的鼻子很宽,就像是骏马古斯维宁。她穿着一身像树叶一样浅绿色的衣服,树枝把她从下半身一直遮到胸口,宽广的胸膛被别针与一些闪亮的项链戴得满满的。
克里斯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的影子。在相互注视的那一瞬间那位妇人抬起手,指给她看一个金黄色的花儿编成的花冠,并且想用花冠引诱克里斯汀到她那里去。
这时,克里斯汀听到身后的古斯维宁因恐惧在不停地大声嘶鸣。她转过头,骏马开始向后退去,嘶鸣的回声响彻山谷,之后就转过头噔噔噔地向山坡跑去。另外的两匹马也全部跟着它跑过去,毫不犹豫地爬上碎石坡的上方。石头夹杂着轰隆响声不停地滚下来,被折断的树枝与树根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于是克里斯汀开始大声地叫喊着。
她大声地喊道:“父亲!父亲!”并且很费力地跟着马儿一起奔跑起来,不敢回头看。她爬上陡坡之后,不小心踩到自己裙子的一角,便向下滑了一下。爬起来后,一边用流血的双手握住石头,一边用因磕碰出血青肿的膝盖不停地向上爬去,并且不停地呼喊着父亲和古斯维宁。她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流出丝丝的冷汗,汗水像是水柱流到她的双眼里。她的心跳异常加速,肋骨好像都快要被心脏撞破了。因恐惧而憋得她喘不过气来。
“啊,父亲!啊,父亲呀!”
就在这时,父亲的声音从头上的某一个位置传过来。她看到父亲正在大步地跳下眼前被阳光照耀着的陡坡,桦树及白杨都是沿着山坡一字排列着,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点点银光,山中的树林很安静也很明亮。她的父亲跑了过来,并且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克里斯汀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了,此时的身子开始往下仰,她倒在了地上,但她也知道自己此刻得救了。
“圣母马利亚!”劳伦斯双膝跪地,抱起自己的孩子。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嘴形也很奇怪地扭曲着,这样一来克里斯汀更加害怕了,她好像从父亲的表情里明白了自己之前遭遇了多么可怕的危险。
“孩子,我的孩子!”父亲抓住克里斯汀那双流血的小手,仔细地查看着,又看到她头上戴着的花冠,用手摸了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的小克里斯汀?”
她趴在父亲的怀里大声哭道:“我和古斯维宁一起去的。我看到你们都睡了,感觉有点害怕,这时古斯维宁来了,之后有一个人站在溪的对岸向我招手。”
“谁在那招手呢?是一个男人吗?”
“不是的,是个妇女。她在用一个金黄色的花冠向我打招呼。爸爸,我觉得那肯定是妖怪。”
“基督耶稣啊!”劳伦斯念道,并且在自己与女儿的胸前画了个十字。
劳伦斯扶着克里斯汀上了陡坡,父女俩来到一片长满青草的坡地。之后,他抱着克里斯汀走了回去。克里斯汀搂着父亲,趴在他的脖子上面哭。不管他怎么安慰,克里斯汀的哭声一直没有停止。
不久,他们就碰到了男伴们与伊丝丽德。伊丝丽德听说了刚才发生的情况,猛地击起双手说道:
“对的,肯定是一个女妖精!她差一点儿就把这美丽的孩子拐进深山里面了,肯定是这样的……”
劳伦斯严厉地阻止她说道:“别说了!我们不应该在树林里面谈这些晦气的事情。谁也不清楚岩石下面此刻会有什么怪兽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他从衬衣里抽出金色的项链,并且把项链及装有物品的十字架戴在克里斯汀的脖子上,放到衣服里面,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前。
他说:“你们大伙儿都听好了,以后谈话千万要小心,切莫让拉根弗丽德晓得这孩子遇到过如此大的危险。”
之后他们逮住了三匹跑到树林里面的马,很快速地来到其他几匹马吃草的场地。大家一起上了马,向柔伦庄园的山里农场走去,路程并不是很远。
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牛群都在栅栏里面,托蒂丝与牧人们在忙着挤奶。屋子里正煮着麦片粥,等他们忙完回家吃。牧场的人很早就看到了袅袅的炊烟,知道他们要来,此刻正等着他们呢。
克里斯汀此时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啼哭。她此刻正坐在父亲的膝盖上面,用同样的汤匙和他一起吃麦片粥和奶油膏。
劳伦斯第二天还要到山里更远的一条河边去,那里住着他的部分牧人及公牛。克里斯汀很想跟他一起去,可劳伦斯说她必须留在小屋里面。
“托蒂丝和伊丝丽德,你们俩得把门关好,天窗也要关好,等着我们回来——这可是为了克里斯汀和摇篮里面还没有受洗礼的婴儿考虑。”
托蒂丝很惊讶,她不敢与婴儿继续留在这个地方,她生产后还没有到教堂去给神父做还愿弥撒呢。她宁愿现在就下山,在教区里等着。劳伦斯觉得这样也行,她明天黄昏就能跟他们一起下山。他打算让在柔伦庄园帮忙的老寡妇来顶替托蒂丝的工作。
托蒂丝在椅子的兽皮被子下面铺了一些新鲜的甜山草,味道很浓烈,但是很好闻。克里斯汀准备要睡着的时候,她父亲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天父”与“万福马利亚”。
劳伦斯拍了一下她的脸蛋,说道:“是的,我要再过一段时间才可以带你上山去。”
克里斯汀猛地惊醒过来:
“父亲,你丰收的季节里到南方去的时候也不带我一起去吗?你可是承诺过带我去的啊!”
劳伦斯说:“我们到时候再说吧。”克里斯汀很快便在羊皮被子里面睡着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