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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预言姐妹1:预言姐妹(《暮光之城》出版方力捧新銳作家惊悚奇幻罗曼史)

書城自編碼: 2191437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魔幻
作者: [美]米歇尔·辛克
國際書號(ISBN): 9787544731713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11-01
版次: 1
頁數/字數: 304/185000
書度/開本: 大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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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公共图书馆 青少年推荐读物
《德州孤星》Texas Lone Star书单选书(2010)
《书目杂志》Booklist“青少年最佳读物”TOP 10
內容簡介:
丽雅站在雨中,雨水在父亲的墓碑上滑落。
孪生妹妹爱丽丝站在她身旁,
丽雅内心很清楚,她和妹妹在某些地方其实截然不同。
自从父亲意外身亡后,丽雅身边接连发生许多诡异事件:
手腕浮现神秘印记,幻觉频频出现,接着被可怕的噩梦侵扰。
在探寻印记隐藏的秘密时,丽雅意外地从父亲遗留的书籍里找到一则古老的预言,似乎与她与爱丽丝的命运相关,但她无法确定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可怕的不止于此,她还看见妹妹爱丽丝在房间里喃喃自语,
仿佛在同不存在的人说话……
關於作者:
米歇尔辛克(Michelle Zink),定居纽约,对古老的神话和传说非常着迷,《预言姐妹》是其处女作及成名作。她习惯于在阅读后提出种种假设。当所有假设找到了正确的位置,一个故事便诞生了。
內容試閱
也许因为雨水来得如此应景,我竟没有察觉到它。千万条银色丝线如同水帘一般垂下,匆匆落在晚秋的坚实地面上。而我,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棺材旁边。我站在爱丽丝的右边。我总是在她的右边。我时常猜想,我们两人也许早在呱呱坠地前、尚在母亲的子宫里时,就已经是这样。棺材的另一边是我的弟弟亨利、车夫埃德蒙,还有维吉尼亚阿姨,他们都凝视着中间那个张开大嘴的墓穴。亨利是坐着的,因为他双脚残废,只能坐着。我们费了好些劲,才把弟弟和轮椅一起搬到山上的墓地来,让他亲眼看着父亲入土为安。牧师早已离开,我们则继续留在父亲遗体安息的土墩前。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因为我一直躲在詹姆斯撑起的雨伞下。那一小片伞下的空间,宛如一片保护着我的宁静地带,为我和真实之间提供最微小的缓冲。
维吉尼亚阿姨探身过来,压过鼓点般的雨声对我们说:“孩子们,我们得走了。”爱丽丝招手示意我们离开。“来吧,丽雅,亨利。等天气放晴了,我们再来给父亲的坟墓献上鲜花。”虽说先出生的人是我只是早了几分钟但是一直以来,显然爱丽丝才是大姐姐。维吉尼亚阿姨对埃德蒙点点头,后者把亨利抱在怀里,转身迈开步子返回大屋。亨利从埃德蒙的肩头望过来,与我四目相对。他才十岁,却比同龄男孩聪慧许多。从他眼睛下的黑眼圈里,我看到了失去父亲的悲伤,一阵刺痛顿时钻入我麻木的身躯,扎在我心头。爱丽丝也许是大姐姐,但是一直以来,把照顾亨利视为己任的人是我。
我的脚不肯移动,不肯带我离开冰冷沉寂地躺在泥土下的父亲。爱丽丝回过头,目光穿过雨幕看着我的眼睛。“我过一会儿就来。”我不得不大声喊着让她听见。她缓缓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沿着通往桦木庄园的小路离去。詹姆斯的手指有力地裹住了我的手,一股安慰的热流顿时透过我的手套传来。他靠近了一些,好让话语透过雨声传到我耳中。“丽雅,不论你想留多久,我都会陪着你。”我只能点头,看着雨水顺着父亲的花岗岩墓碑滚落,如同眼泪。碑上刻着:敬爱的父亲托马斯爱德华米尔索普1846年6月23日1890年11月1日
墓前没有花。尽管父亲很富有,但此时临近冬天,想在纽约北部找花很难,而且我们都没有精力或意愿去为这场简朴的葬礼订花。我突然为自己的考虑不周感到羞耻,于是开始左右张望,想在家族墓地附近找点东西,什么都行,只要能够留在墓前。然而,我什么都没找到。雨水渐渐在泥土和草地上汇成一个个小水池,里面只有一些小石头。我弯下腰,捡起几颗,张开手掌托着它们伸进雨水里,把上面粘着的泥巴冲洗干净。虽然我没有说话,但是詹姆斯明白我的心意。对此我并不意外,因为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而且最近,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越友谊的界限。
我朝墓穴走去,他撑着伞跟上来,继续为我挡雨。我张开手,让石头落在父亲的墓碑底座上。我的袖子随着动作往上缩去,露出一个印记的边缘。那是一个奇特的锯齿边环形印记,父亲去世几个小时之后,它就开始在我的手腕上浮现。我偷瞄了詹姆斯一眼,看他有没有发现。没有。我把袖子拉下来盖住手腕,仔细地把小石头排成一排。印记的事暂时被我丢到脑后,因为我的心无法同时容下悲伤和忧虑,而悲伤是不能等的。我后退一步,打量一下那些小石头。它们虽然比不上春天时献上的鲜花般美丽鲜艳,但眼下我只有它们。我伸手勾住詹姆斯的手臂,转身离开,让他领我回家。

家里的其他人都去歇息了,我却久久地留在楼下。我自己的房间跟桦木庄园的大部分房间一样,点着炉火。但客厅这里的炉火已经渐渐熄灭,昏暗的火光是唯一光源。我之所以坐在客厅里,不是因为这里温暖,而是因为,我没有勇气上楼。
父亲去世的三天里,我一直让自己忙个不停。亨利是必须安抚的;至于父亲的葬礼,虽然可以交给维吉尼亚阿姨去安排,但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应该帮忙分担些事情才对。然而此时此刻,当我身处这空荡荡的客厅,只有大座钟的滴答声作伴时,我才发现,自己只是在逃避这一刻:这一刻,我要走上楼梯,从父亲的空房间前经过;这一刻,我应该承认,他真的走了。我迅速站了起来,赶在自己害怕之前,迈开穿着拖鞋的双脚,走上蜿蜒的楼梯,穿过东翼的走廊,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一次次跨出的脚步上。我经过爱丽丝的房间,接下来是亨利的,然后,走廊尽头的房间吸引了我的目光。那里,曾经是母亲的房间。暗室。
小时候,爱丽丝和我提到那个房间时,总是压低声音,但我忘记我们为什么要称它为暗室了。也许是因为,在众多一年里九个月都炉火不熄的高大房间里,那是唯一一个无人居住、完全漆黑的房间。而且,即使是母亲还活着的时候,那房间也给人一种黑暗之感。因为,离世之前的几个月,她都躲在那房间里,仿佛她就是在那里飘啊飘啊,飘得离我们越来越远。

我继续走到自己的房间,脱下外衣,换上睡裙,坐在床边开始梳头,把头发梳得闪闪发亮。敲门声响起时,我还没梳完。“是谁?”门外传来爱丽丝的声音。“是我。可以进来吗?”“当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阵凉风从冰冷的走廊涌进来。她迅速关上门,走到床边,像孩提时那样坐在我的身旁。
她的白色睡裙跟我的几乎一模一样,但她那件总是按照她的要求用上等丝绸制作,而我总是宁要舒适不要时髦,除了夏装之外都选择法兰绒。她伸手来要梳子。“让我来。”我交出梳子,一边掩饰自己的讶异我们俩并不是那种夜里互相梳头或吐露心事的姐妹一边转过身去让她为我梳头。她拿着梳子,每一下都从头顶到发尾一梳到底。我们的镜像落在五斗柜上的镜子里,在火光中从这样的距离看过去,几乎一模一样。我们的头发闪着相同的栗色光泽,脸颊拥有一样的弧度,很难相信有人能分得清我俩。但我知道,熟悉我们的人之所以能准确地辨认出我们两姐妹,靠的是细微差别。我的脸蛋稍微圆润一些,相比之下,妹妹的脸蛋较为尖削;我的眼神里总有一种沉静的自省,她却跟我相反,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爱丽丝闪闪发亮如同珠宝,而我,总是在沉思、猜测和琢磨。壁炉里的炉火噼啪作响,梳子梳过我的头发,爱丽丝的手轻抚我的头顶。我闭上双眼,放松双肩,沉浸在这种舒缓的节奏之中。“你还记得她吗?”
我眼睑一抖,睁开了眼睛。这是个不同寻常的问题,一时之间,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母亲去世时,我们只是六岁的小女孩。她是从湖边悬崖上坠落而亡的,死因不明。当时,父亲盼望已久的儿子亨利才刚刚出生几个月,医生已经明确宣布他的双腿终生残废。维吉尼亚阿姨总是说,母亲在亨利出生后就变了一个人。
她的死亡至今仍充满疑问,我们从不谈论它,也不谈论之后的调查。我只能说实话。“记得,但是只有一点点。你呢?”她犹豫了一下才回答,用梳子继续梳着头发。“我相信我记得,不过,只有些片段,都是些小细节。我常常疑惑,为什么我会记得她那条绿色的裙子,却不记得她朗读时的声音,为什么我能清楚地记得她放在客厅桌上的那本诗集,却不记得她的气味。”“我想,是茉莉和……橙子的香味。”“是吗?那是她的气味?”爱丽丝在我身后喃喃说着,“我不记得了。”“来,轮到我了。”我扭过身去拿梳子。她像个孩子般顺从地转过身。“丽雅?”“嗯?”“如果你知道母亲的事……如果你想起某些……某些重要的事,你会告诉我吗?”她的声音很轻,我从没见过她这么犹疑。这个奇怪的问题哽住了我的喉咙。“会的,当然会。爱丽丝,你呢?”她迟疑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就是梳子滑过丝般头发的轻柔摩挲声。“我想会吧。”
我一边为她梳头,一边回忆往事。我想的不是母亲,不是现在,而是爱丽丝。我想的是我们这对孪生姐妹,想的是亨利出生之前、母亲独自躲入暗室之前的那段时间。我想的是爱丽丝变得神秘而陌生之前的事。回顾我们的孩提时代,很容易以为爱丽丝和我是亲密的姐妹。在美好的回忆中,我想起了我们一起住在育儿室的情景,想起了黑夜中她的柔和气息和喃喃细语。我竭力用这亲近的记忆来抵制一个不断提醒着我,说我们已经不再相同的声音。可是,没有用。如果我坦白,我会承认,我们向来是互相提防的。但毕竟,我曾经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沉沉入睡,我曾经把她睡得太近时落在我肩头的发丝拨开。
“谢谢你,丽雅,”她转身看着我的眼睛,“我想你,你知道的。”她的目光如此仔细地审视着我,她的脸庞如此接近,我的脸颊开始发烫。我耸耸肩。“我就在这里啊,爱丽丝,我一直都在这里。”她露出微笑,但笑容里透着一种悲伤和心照不宣。她靠过来,伸出纤细的双臂,像小时候那样拥抱我。“我也是,丽雅……我一直都在这里。”她站起来离开,没有再说一句话。我坐在床边昏暗的灯光下,试图理解她这异乎寻常的哀伤。虽然父亲的去世令我们所有人都产生了脆弱无助的感觉,但这样念旧不是爱丽丝的风格。妹妹的来访,使我得以推迟查看自己的手腕。可是现在,不能再拖了。我一边觉得自己像个懦夫,一边鼓起勇气,准备拉起睡裙的袖子,再看一看手腕上的印记。
自从在暗室里发现父亲的遗体之后,印记就出现了。我告诉自己,不论看不看,它都在那里,不会改变。终于,我鼓足勇气拉起袖子,却不得不咬住嘴唇才阻止了自己的惊叫。印记位于手腕柔软的内侧,这并不意外,然而,此刻的印记甚至比今早还深了许多。虽然缠绕在环上的山脊状起伏粗纹还是无法分辨,但环形远比早晨时清晰。我强忍内心涌起的恐慌。看来我该想想办法了,采取些措施,告诉某个人。可是,这种事情可以告诉谁?以前,我会去找爱丽丝。除了她,我还能把自己的生命以及不论大小的每一个秘密交托给谁?然而,我无法忽视我们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我对自己的妹妹已经生了戒心。我告诉自己,印记会退掉。反正这种奇怪的东西过几天肯定就会消失,不必告诉任何人。本能地,我知道这是个谎言,但是我说服了自己。在一个这样的日子里,我有权相信它。在一个父亲下葬的日子里。

十一月的淡薄阳光如同手指般缓缓爬进房间。艾薇提着一壶热水啪嗒啪嗒地走了进来。“早上好,小姐,”她把水倒进脸盆架上的盆子里,“要帮你更衣吗?”我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吧。”“好的。”她提着空水壶离开了房间。我掀开被子,走到脸盆架前,用手搅动盆里的水,等它稍微凉一些再洗脸。洗好之后,我擦干双颊和额头,望向镜中的自己:一双绿眼睛深不见底,却是空洞无神。我在想,内心的改变是否真能影响外表?悲伤是否会通过血脉、五脏和皮肤散发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得见?我摇了摇头,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镜里的赤褐色披肩长发随之摆动。

我脱下睡裙,从五斗柜里翻出衬裙和长袜,穿在身上。正当我把第二只长袜往大腿上拉的时候,爱丽丝没有敲门,像风一般卷了进来。“早上好。”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抬头看我,朝我施展爱丽丝式独一无二的魅力,让人窒息。她总是能毫不费劲地把几乎无法掩藏的悲痛转化为忧伤,进而化为无忧无虑的平静,这种能力至今仍让我惊愕。但其实,也没什么好惊愕的,爱丽丝的情绪向来易变。可是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悲伤,没有一丝昨晚的忧郁。事实上,除了身着朴素长裙及没戴珠宝外,她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说到底,也许我是唯一一个由内而外改变了的人。“早上好。”我加快动作把长袜绑好。想到妹妹已经起床四处活动,自己却还在房间里偷懒,我心里有点惭愧。我走到衣柜前,既是为了找裙子,也是为了躲避爱丽丝那双仿佛探入我内心深处的眼睛。“你该去看看屋里的场面,丽雅,维吉尼亚阿姨命令所有仆人都穿上了丧服。”我转身看她。她脸颊泛红,眼中闪着类似兴奋的光芒。我强忍心中的厌烦,说:“很多家庭都会为逝者服丧,爱丽丝。每个人都深爱我们的父亲,我肯定大家都很愿意悼念他。”“是,好吧,这回我们要被困在屋里很久很久了,这里闷得发霉啊。你说,下个星期维吉尼亚阿姨会不会准许我们去上课?”不等我回答,她又继续说:“当然了,你根本就不在乎!就算再也见不着威克利夫学校,你也照样过得很快乐。”我懒得跟她争辩。我们每个星期有两天会到威克利夫学校去上课。众所周知,爱丽丝认为学校里那些女孩们的生活方式更文明,因此十分向往;而我,却每次上课都感觉自己像是供人围观的怪兽。在学校时,我偷偷注意过爱丽丝。
在那彬彬有礼的上流社会里,她艳光四射。我不禁猜想,她是不是很像我们的母亲?一定是的。因为,能够从父亲那藏书室的静谧中得到快乐的人是我,而拥有母亲眼中那种神采的人却只有爱丽丝。这一天的白天在近乎寂静中度过,只有炉火噼啪作响。我们早已习惯桦木庄园的僻静,都学会了在它的黯淡围墙内给自己找事做,所以,感觉上这一天其实挺像以往的下雨天。只不过,藏书室里再也不会响起父亲的大嗓门,再也不会弥漫着他烟斗的气味。我们既没有讨论他,也没有讨论他的离奇死亡。我盼望着夜幕的降临,以便遁入虚无的睡眠中。我的目光刻意避开时钟,以免时针缓慢的移动会让自己觉得时间的流逝更加缓慢。从某个角度来说,我的办法管用。白天的时间过得比想象中要快,其间的短暂午餐和晚餐也让我的焦躁心情有所缓解。这次上床前,我没有查看手腕,因为我不想知道印记还在不在、有没有变化,是不是变得更深或者更黑。我滑进被子里,不再多想就沉入了黑暗中。听见细语声时,我的意识迷迷糊糊,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起初,那声音只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呼唤着我的名字,叫我过去。
然后,细语声渐渐增大,化为许许多多个声音,全都在狂乱地呢喃着,语速飞快,我只能偶尔听出一两个字来。声音越来越响,吸引着我的注意力,终于再也无法忽视。我猛地坐了起来,脑海中回荡着醒来前听见的最后一个词。暗室。我并不觉得太奇怪。父亲死后,暗室就一直在我的心里盘桓。在桦木庄园,那个房间最易激起他对我们母亲、对挚爱妻子的回忆。他不该出现在那个地方。然而,在他最后的时刻,当生命如同烟雾般离开身体时,他却出现在那里。我穿上拖鞋,走到房门前,先听了一会儿动静,才打开门看看走廊。大屋里昏暗而寂静,不论是楼上一层的仆人房间,还是楼下的厨房里,都没有仆人们的脚步声。此刻必定已是深夜了。这
些情形都在转眼间掠过我的脑海,只留下最微弱的印象。只有走廊尽头那扇开了一条缝的房门引起了我的注意,手臂和颈后的汗毛顿时根根倒竖起来。是暗室的门。在所有房间里,这扇门的开启本身已经够奇怪了,可更怪异的是,门框和门之间的小小缝隙里竟然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我低头看看印记。即使在昏暗的走廊里,也能看见它像阴影般附在我的手腕上。我一直在琢磨的,就是这个问题,不是吗?我心想,解开父亲死因之谜及印记出现之谜的钥匙,是否就藏在这个暗室里?此时此刻,这个房间,还有我一直在寻求的答案,仿佛正在召唤我。我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小心地踮着脚,以免拖鞋在木地板上摩擦出声。

来到暗室门前时,我却退缩了。里面有人。房间里传来一个又轻又急的声音。跟刚才把我叫到这里来的那些狂乱呢喃声不同,里面并没有众多杂乱的人声。只有一个声音。有人正在里面悄声说话。我不敢推门,怕它会发出吱呀声。我只是贴在门上,从门缝往房间里望去。缝隙很小,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起初,我只能看到许多模糊的形状和影子,不过很快我就分辨出,大片的白色是用来覆盖家具的布,角落里的一个黑色物体是衣柜,还有地板上那个坐在一圈蜡烛里的身影是……爱丽丝。妹妹坐在暗室的地板上,闪闪的烛光在她身上投下一层柔和的黄色光芒。她在呢喃,声音很低,仿佛在跟身边的某个人说话。只不过,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屈膝坐在小腿上,紧闭双眼,手臂垂在身侧。我一边扫视房间,一边小心地避免碰到房门,生怕它会像忽然获得生命般敞得更开。我还是没看到其他人。只有爱丽丝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似乎在举行某种奇特的仪式。不过,尽管这黑暗的仪式激起的丝丝恐惧在我的体内乱窜,它却还不是最怪异之处。最怪异的是,妹妹把房间里的地毯拉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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