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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首先,这并不是一部战争题材的小说,至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争题材。它讲述的是一群男人,在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全文讲述一个普通的步兵团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朝鲜战争中的经历;讲述一群铁血男儿的悲壮故事;描绘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
请跟随我走近这群人,你将发现:什么是男人,什么是爱,什么是兄弟,什么是人间最宝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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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磊,七十年代生人,一生坎坷奋斗,却天资愚钝,收获颇少。
曾创作、出版《雪亮军刀》《逐日神剑》《城北黑帮》《不沉的舰炮》《终极对抗》《我的小狗叫开心》等长篇作品。
曾创作、发表《铁原以北》《永不磨灭的番号》《老丁》《归乡》《劣马》《勇敢者的名字》《脊梁》。其他中、短篇作品主要收录于《张磊战争题材小说自选集》(2011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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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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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枪响九一八
二 违抗军令
三 狙杀
四 短暂宿营
五 一将无能
六 膝下黄金
七 溃败
八 百姓之难
九 林中血战
一○ 追杀
一一 围歼
一二 友军
一三 备战山崖
一四 失利
一五 降俘
一六 短暂补充
一七 山林队
一八 曹猛娶亲
一九 挺进江桥
二○ 进抵江桥
二一 血战嫩江
二二 逃亡
二三 荒原
二四 除夕佳节
二五 智袭军马场
二六 回家
二七 审查
二八 安身
二九 龙争虎斗
三○ 狼烟再起
三一 血战长城
三二 困守
三三 胆大包天
三四 七勇士
三五 死战
三六 决死一击
三七 驻守
三八 炼狱
三九 孙老顺
四○ 冷枪
四一 老百姓
四二 抢筑工事
四三 密道
四四 血拼五道楼
四五 冷枪对抗
四六 兄弟情深
四七 唠嗑
四八 破袭
四九 撤退
五○ 增援
五一 鏖战关帝庙
五二 夺炮
五三 夜的血
五四 守土之责
五五 钢铁的碰撞
五六 救赎的子弹
五七 撤退
五八 国破山河在
五九 西北
六○ 同室操戈
六一 西安事变
六二 大练兵
六三 不许成家
六四 战云密布
六五 上海,上海,上海
六六 初战八里桥
六七 夜袭天主教堂
六八 反扑
六九 毒气弹
七○ 斗智
七一 退守
七二 铁打的汉子
七三 战旗飘飘
七四 为国尽忠的火炮
七五 空中
七六 整补
七七 吼叫的街道
七八 争夺
七九 崩溃边缘
八○ 逃兵
八一 兵败如山
八二 退守
八三 壮烈无声
八四 布伏
八五 艰难的胜利
八六 急援
八七 浴血台儿庄
八八 悲情的勇士
八九 打破安宁的枪声
九○ 敢死队
九一 守土
九二 后方
九三 归队
九四 军令如山
九五 那些鲜血
九六 冬至
九七 悍将
九八 痛击
九九 趴冰卧雪
一○○ 大刀进行曲
一○一 鏖战
一○二 谁在浴血
一○三 兵临城下
一○四 兵败如山
一○五 百姓的血
一○六 男儿有泪
一○七 生命的张力
一○八 一条毒计
一○九 智袭渡口
一一○ 忠良入狱
一一一 悲壮的二营
一一二 劫数难逃
一一三 虎落平阳
一一四 风云
一一五 水火皆兵
一一六 争夺
一一七 困惑
一一八 司南
一一九 夜袭观察哨
一二○ 憧憬着幸福
一二一 拉锯
一二二 栀子花凋谢
一二三 撕心裂肺
一二四 切骨疼痛
一二五 伤痛
一二六 无名的伤痛
一二七 心灵的整训
一二八 蹊跷
一二九 子弟为兵
一三○ 风头浪尖
一三一 意外
一三二 牛刀小试
一三三 兵不厌诈
一三四 平民情结
一三五 大战前的阴云
一三六 血战在即
一三七 中计
一三八 永不磨灭的番号
一三九 兄弟
一四○ 悍将蒙冤
一四一 降级
一四二 排险
一四三 娘
一四四 筑路
一四五 李雄明
一四六 阵痛无声
一四七 中秋
一四八 死守
一四九 林中血战
一五○ 带兵
一五一 转战
一五二 狙杀
一五三 并肩
一五四 大撤退
一五五 消沉
一五六 后方
一五七 归队
一五八 倒戈
一五九 流水无情
一六○ 相煎何急
一六一 摩擦
一六二 反思
一六三 断路
一六四 冒死断后
一六五 巧遇故交
一六六 是兵也是人
一六七 孙子兵法
一六八 雪夜追杀
一六九 刀劈狗头
一七○ 雷霆神兵
一七一 宰了这帮狗日的
一七二 大战在即
一七三 枕戈待旦
一七四 扑空
一七五 战幕拉开
一七六 阵前奇兵
一七七 血肉纵深
一七八 铁打的二营
一七九 喋血之战
一八○ 见死不救
一八一 雷打不动
一八二 黎明将至
一八三 德国战败
一八四 抗战胜利日
一八五 第五受降区
一八六 短暂和平
一八七 手令
一八八 丁三落难
一八九 全面内战
一九○ 兄弟相残
一九一 为何而战
一九二 老百姓的选择
一九三 被困女儿坡
一九四 善恶之间
一九五 选择
一九六 重生
一九七 逐鹿中原
一九八 袭破长江防线
一九九 横扫西南
二○○ 湘西剿匪
二○一 国家重建
二○二 婚礼
二○三 备战朝鲜
二○四 跨过鸭绿江
二○五 奔赴长津湖
二○六 王牌对王牌
二○七 血铸尊严
二○八 雪夜追击
二○九 最后的鲜血
二一○ 沃血忠魂
后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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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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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响九一八
荣祥布庄的伙计这几天在忙活着老太爷的六十大寿,丁三跟在一个伙计后头做采买。天慢慢冷了下来,奉天街头的树叶开始往下落了,眼瞅着就要到秋天。
这段时间时局不太平,店里的伙计都在纷纷议论,说小鬼子这几天总在奉天周围调动。没准儿哪天就会打起来。丁三想着要是打起来,布庄怕是也待不了了。
大寿那天,布庄里面十分冷清,请的客人很多都没到。眼下时局这么恶劣,没几个人还有出门拜寿吃酒席的心思。约摸到了傍晚,街面上开始有零星枪声。枪声越来越密,远远地听到巨大的连续爆炸声。店里的伙计个个都心惊胆战的,都说怕是小鬼子和张大帅的兵打起来了。
有人说别怕,张大帅兵多,小鬼子才多少人马。还有人说,小鬼子人马是少,但人家都是神仙附体,刀枪不入,张大帅兵再多也打不过。
枪声断断续续地响了一整夜,一直到清晨枪声才慢慢停了。第二天一早丁三被店里打发着出去看看,街上还有兵没有,要是没兵,这买卖还得做啊。丁三岁数小,那年才十四岁,所以在店里没什么地位。他胆子小,死活不敢出去,被二掌柜一耳刮子抽在脸上,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出了店门。
他出店门的那一瞬间绝对想不到,这支脚迈了出去,自此也就开始了他戎马一生的征战。
街面上很安静,有些胆子大的伸着脑袋在观望,还有些店面也开了。丁三沿着墙根儿小心翼翼地朝前面走。刚刚过了街口,突然嗖嗖几发子弹打了过来。丁三吓的当时一股热热的液体从两腿之间流了出来。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哪见过这个啊,丁三撒腿就跑,路口有几个穿着马粪黄军服的鬼子,看见有个小孩在奔跑,纷纷朝这边开枪。
又有几发子弹擦着身子飞了过来,丁三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心里想着我的娘啊,赶紧跑回家躲着吧。这时一个身材威武的年轻人大喊一声,快趴下。他是东北军里面的一个班长,叫李雄明。他从府第门口的歇马石后面直起身子,利落地将一杆三八步枪顶上肩膀,但他还是想起来少帅下的命令,不许抵抗。他叹了口气,飞奔几步过去一把截住狂奔的丁三,一下摁在地上。
“跑个屁啊,知不知道子弹不长眼睛,你越跑,鬼子越打你。”
这时丁三已经吓傻了,看着李雄明哇哇大哭。李雄明探头观察着远处街上的鬼子,暗自感叹自己倒霉。昨天晚上他带着自己班里的兄弟出去耍钱,结果半夜枪声响了起来。等他刚回团里的时候,团里的主力都已经开始撤退了,说是少帅张学良下的命令,不许抵抗。李雄明赶紧跑回赌场找他手下的兄弟,大伙儿都乱糟糟的,既然不许抵抗,那就跟着团里跑吧。
李雄明和班里的兄弟回到驻地,匆忙带上步枪、子弹等,刚刚打上背包。这时跑过来的兄弟说,北大营已经被攻破了,要跑的话赶紧从北边出城。结果路上到处是日军,李雄明和兄弟们跑又没处跑,躲也没处躲,又不敢开枪。就这么耗到清晨,正好遇到被吓傻了的丁三。
听见丁三趴他边上哇哇大哭,李雄明本来就窝了一肚子气。他打小家里穷,后来就当了土匪,从来走哪儿都是横着的,哪受过今天这样被鬼子打得到处跑的窝囊气。想着这气没处发,就抬手抽了丁三一个耳光。这下把丁三打得不敢作声,低声地抽泣。
远处有三个鬼子,穿着马粪黄军服端着枪走了过来。李雄明看着暗自叫苦,他拽着丁三起身往回跑。那三个鬼子拉动枪栓,李雄明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撒腿狂奔。这时鬼子连开了两枪,其中一枪差不多贴着李雄明头顶擦过去的。
鬼子枪法很精准,歇马石后面的一个兄弟刚刚抬起头,一发子弹就打在他的脑门上,掀开了头盖骨,脑浆和血红白地撒了出来。丁三看着之后,吓的差点背过气去,抱着腿蜷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
这下把李雄明打毛了,妈的,他在心里咒骂一句。抬起三八枪,瞄准远处的鬼子,他有意将枪口瞄着那个鬼子的脑袋,当的一声子弹出膛了。
这枪出乎鬼子意料,因为一整夜很少有东北军敢于开枪抵抗的。李雄明以牙还牙,这枪正好击穿了那个鬼子的颧骨,子弹从后脑钻了出来,鲜红而黏稠的脑浆、血液混合体从后脑流了出来。
剩下的鬼子立刻卧倒在地,朝李雄明这边开枪,这时更远的地方,大约有鬼子一个小队听见枪声朝这边跑了过来。李雄明这时的感觉就像自己捅了一个天大的马蜂窝一样,带着兄弟把府第的红漆大门砸开,一个班退到了院子里。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密,李雄明知道这时冲到外面简直就是找死。兄弟们穿过院子,从后廊的花园那儿翻墙出了院子。
刚一落地,听见有人在叫他,抬头一看是排长孙寒。原来部队撤走之后,孙寒发现自己排里的一个班没跟过来,就冒险回来找。结果正好在这里碰见李雄明他们,孙寒也顾不上臭骂他们,领着人赶紧一路狂奔。城里的东北军已经撤的差不多了,再不走就会被鬼子团团围在城里。
没走过几条街,前面又出现了一辆鬼子的轻型坦克,显然发现了路上的孙寒这帮人,机枪噼里啪啦地扫了过来。
队伍里面立刻被机枪打倒了一个,其他的兄弟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子弹是穿胸打进去的,军装被染得血呼呼的,人眼看就没救了。孙寒把那个兄弟扶到路边,那个兄弟冲孙寒摆摆头,孙寒明白他是打算留下来掩护其他人。孙寒一跺脚,扔下那个兄弟扭头朝另一个方向撤退。
那个中枪的兄弟挣扎着竖起身子,靠在墙边上,费力地拉开枪栓顶上火。他定定神,瞄准远处跟随坦克的一个马粪黄颜色开了一枪,枪口发飘,没有打中。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又顶上一颗子弹,枪响过后,坦克边上的一个鬼子应声倒地。
其他跟随坦克的鬼子此时都朝这边开枪,墙边的兄弟身中数枪殉国了。
他迟滞了鬼子追赶孙寒他们的速度。利用这个空档,孙寒领着人穿过一大片低矮的民房。此时,大家都实在跑不动了,尤其是丁三,差不多是被人架着跑的。
有胆子大的老百姓探出头来看,很明显是一脸的冷漠。孙寒觉得那种眼神在强烈地刺激着自己,是啊,当兵的不打仗,只会往后撤,这样的军队没有老百姓看得起。
大家简单商量了一下,都觉得白天路上到处都是鬼子,看来不好跑,实在不行就等晚上吧。但孙寒不同意这个意见,现在城里还是一片混乱的局面,等混乱一停止就更不好走了。孙寒看着吓得浑身发抖的丁三,就问李雄明,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孙寒过去摘下丁三戴的毡帽,把自己的军帽扣在他脑袋上,“从现在起,你就是东北军了,要是敢跑,让我抓住了非打死你”。
其实这是孙寒长了个心眼儿,他知道鬼子已经有人看到丁三了,这时候把他放回去,没准儿被鬼子抓住了肯定得枪毙,反而不如跟着自己先跑出城去,也许时局稳定下来还能回来。
大家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翻墙走屋脊穿过那片民房。这时街面上有胆子大的就指点他们,有几处出城的地方还没被鬼子围上,孙寒带着人刚刚赶到那儿,结果前面远远地就看到鬼子已经设上了双岗。
这下大家都傻眼了,彼此看着,孙寒也不说话,猫腰从边上迂回过去。李雄明跟在他后面。两个人迅速靠近鬼子的双岗,这时右边的鬼子发现了,拉动枪栓,当的一枪打过来,子弹擦着孙寒的肩膀打飞了。李雄明顶枪上肩,瞄也不瞄,一枪撂倒了那个鬼子。孙寒越冲越近,另一个鬼子开了两枪都没有打中他,见孙寒冲近了,哗啦一下退掉子弹冲过来拿刺刀就捅。
他将枪托斜靠着髋骨,然后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一个突刺扎向孙寒。孙寒身子一别,左手攥住枪杆,刚刚放过两枪的枪管很烫。孙寒拿胳膊把步枪夹在腋下,右手摘下手枪,冲着鬼子的脑袋连开数枪,鬼子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脑袋像摔破的西瓜一样。
孙寒朝其他人挥手示意,远处的兄弟们赶紧朝着这边跑过来。听到枪声,七八个鬼子从一间房子里冲了出来。孙寒赶紧从地上捡起一支三八枪,又从鬼子腰间的牛皮子弹袋里摸出几梭子子弹,顶上膛,开枪掩护兄弟们朝这边撤。
“老李,把那个举着指挥刀的小鬼子打掉。”孙寒一边退出滚烫的弹壳,一边对跑过身边的李雄明说。
“是,长官。”
那个举着指挥刀的鬼子嘴里哇哇叫着,指着孙寒这边,李雄明一枪打中他的腹部,他捂着肚子继续朝这边冲过来。
孙寒也不恋战,等兄弟们都过来了,一帮人立刻出城和排里的其他兄弟会合。
?违抗军令?
兄弟们通过哨卡匆忙跑出了城,那七八个鬼子穷追不舍。没走多远,队伍里面又有两个兄弟被后面的鬼子打中了,其中一个被打中了脖子,当场就死了。但此时已经出了城,孙寒不想再惹事了,毕竟上头下了不得抵抗的命令。
跑了小半天,终于在一处村庄里和排里的其他兄弟会合了。孙寒带着自己的这个排迅速向后方撤,那七八个鬼子因为有自己人死在孙寒他们手上,始终穷追不舍。
孙寒想起来就觉得窝囊,自己一个排三十多号人,被七个鬼子追的到处跑。但没办法,军令如山,刚才在城里那是迫不得已。现在如果违抗军令朝鬼子还击,上头怪罪下来自己这个排长可能就当不成了。
一直被撵到河边,河上既没有桥也没有船,眼看已经没有退路了。孙寒是一脑门子火气,这下怎么办,其他几个班长也都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自己。
“大伙儿听好,咱们沿着河堤趴好,要是鬼子真冲过来,先放一排枪,要能把他们吓跑那是最好,要是吓不跑,第二排枪咱们就干他姥姥的。”但真要和鬼子打起来,大家心里都没什么底。三个班的兄弟沿着河堤趴了下来,大家都很紧张,鬼子挺能打的,不知道能不能给吓跑。
七个鬼子跑得很快,几分钟后就逼到了距离河堤三百多米的地方。远远地看过去,鬼子把队形展开,其中一个鬼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猫腰跑过来。
眼看着鬼子冲到一百多米的地方,河堤上面叮咣一通放枪,那个鬼子立马向后面跑。孙寒估计鬼子可能会往后撤,他探头向对面看过去,这时他看到一个土堆后面腾起一道青烟。轰隆一声巨响,一颗榴弹在河堤上爆炸了。孙寒回过劲来,这是鬼子的掷弹筒,刚才那个鬼子在进行侦查试探,自己排里的火力位置已经暴露。
一个兄弟腿被炸断了,躺在地上疼得直叫,丁三被吓得扭头往后面跑。结果被李雄明一把拽住,把断腿兄弟的步枪捡起来,“怕个鸟,那是鬼子的掷弹筒,打不远。拿着枪,记得一点,打仗的时候最信得过的是你的兄弟,还有就是手上的步枪”。
丁三怔怔地看着步枪,擦了眼泪,接过步枪。李雄明一手攥着枪杆,一手拉开枪栓,“看见没有,每打一枪就把弹壳这么退下来,就能重新顶上子弹。这有个缺口,看见没?那这个缺口对着枪管前面的小铁片,然后缺口和铁片对在一起,再对着鬼子,手握在这里,对,扣在扳机上面,整明白了没?”
丁三把枪学着样子抵到肩膀上,冰凉的钢枪,似乎无端地增强了他的胆量,他咬着牙瞄准前方。这时鬼子的掷弹筒又连续发射了四发,庆幸的是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孙寒心里盘算着,一个掷弹兵身上最多携带八发榴弹,就怕鬼子还有副射手,这样就有十六发榴弹,会麻烦很多。
在掷弹筒的掩护下,三个鬼子一眨眼就冲了过来,孙寒犹豫着,到底是打还是不打。丁三趴在河堤上,枪管随着远处鬼子的身影,他浑身紧张的似乎透不过来气了,手指也不听使唤了。当的一枪,丁三的枪走火了。河堤上面一阵乱枪,那三个鬼子迅速卧倒在地。
孙寒一头恼火,“不许瞎开枪,听我的命令。”
这时河堤的另一边也响起了枪声,孙寒朝那边一看,有几个鬼子趁着刚才的混乱绕道跑上了河堤。现在的局面变成了孙寒这个排被动地趴在河堤上,遭到正面和侧面两边的进攻,本来很有利的局面一下子变得反而不利了。
孙寒也是被河堤上面突然出现的鬼子弄得手忙脚乱的,“李雄明,你带你的班阻击那几个鬼子,其他的兄弟不要乱,集中火力打正面的鬼子。”
鬼子的枪法非常精准,一个兄弟刚刚抬头看一下,就被一枪打中了。孙寒分别命令两个班的火力试图压制住鬼子,但远距离的情况下,鬼子作战能力比东北军好很多。尽管人数上不占优势,但凭借灵活的打法,鬼子把孙寒的一个排有效地压制住了。
此外河堤上面的三个鬼子打的也相当冷静,并不盲目向前冲,而是趴在河堤上,用步枪朝这边点射。
短暂的相持之后,鬼子的掷弹筒又开始了轰击,这次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河堤上面被炸死了三个兄弟,还重伤了一个。此时队伍已经有点失控了,孙寒感觉鬼子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自己的火力一暴露就会遭到掷弹筒的轰击。这么打下去鬼子会一点点把手下的兄弟杀伤殆尽。
李雄明看到鬼子慢慢占据了主动非常着急,“门小平,你跟着我,其他兄弟掩护。听我命令,开火。”
一排密集的子弹打了过去,李雄明带着门小平起身狂奔向河堤东侧。枪声刚刚停了下来,鬼子就立刻发现了他们,开始朝那边点射。李雄明和门小平就地卧倒,两个人开始和鬼子对射。河堤上的三个鬼子此时变成了面对两个方向火力的不利局面。有个鬼子调转枪口朝门小平趴着的地方开枪,刚刚打完,李雄明朝着鬼子枪口的火光打了一枪。鬼子被击中了肩膀,边上另一个鬼子从腰后的布袋里面翻出纱布,试图包扎中枪的鬼子。这时他身子稍稍抬的高了一点,门小平一枪打在他脸上,就见他身子猛地晃动了一下之后立刻毙命。
河堤上的鬼子这下只剩下一个还有战斗力的,李雄明和门小平端着枪相互掩护冲了过去。剩下的那个鬼子扑过去就要和李雄明拼刺刀,李雄明跑动中突然跪姿出枪,子弹打在那个鬼子的腿上。但那个鬼子丝毫不惧,仍然一瘸一拐地朝这边冲。
其他的兄弟纷纷朝那个鬼子开枪,他身中数枪,艰难地想要站起来,最后无力地摊开胳膊,血从嘴里大口大口地往外冒。李雄明走过去从他身上解下牛皮子弹袋,然后朝他脑袋上补了一枪。门小平冲过去把那三个鬼子的步枪都背在肩膀上,捡拾了尸体上的子弹、刺刀,被击中肩膀的鬼子挣扎着想要抓枪,被李雄明拿刺刀捅死。
河堤上的鬼子被解决掉之后,孙寒镇定了很多,短暂的战斗中排里已经伤亡了十几个兄弟,鬼子的战斗力看来不能小看。他简单布置了一下,集中两个班的兵力进行火力压制,自己亲自带一个班冲过去。
孙寒动作很快,在两个班的掩护下,他迅速带着人冲向鬼子。等到冲得近了,他摘下手枪,几个起伏趴在一个田埂边上。咣当一声,他听见一声尖厉的声音,紧跟着一发榴弹落在他藏身不远处。炸翻的土浅浅地盖在孙寒背上,孙寒晃晃脑袋,全是土,嘴里也是,他吐了两口吐沫,站起身朝鬼子那边迂回包抄过去。
其他的兄弟也都猫腰跟在孙寒后面,眼看越冲越近。压制过来的火力让鬼子手忙脚乱的。一名日军瞄准河堤上面的黑点开了两枪,他从腰间牛皮子弹袋中取子弹,这是他打掉的第九梭子弹了,他也没想到,今天遇到这支小股部队怎么战斗意志这么顽强,不像其他中国军队那样一击即溃。就在他重新拉开枪栓装填子弹的时候,几发手枪子弹从侧面打中了他,顿时他就失去了知觉,一头歪倒在地上。
班长黄老歪紧跟在孙寒后面,一个鬼子转身朝着黄老歪就是一个突刺,黄老歪拿步枪格开,朝着鬼子的胸口开了一枪,鬼子应声倒地。剩下的一个鬼子沉着地做出预备刺杀动作,孙寒看也不看,对准他的面门开了两枪,手枪喀吧一声挂住了枪机,孙寒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把子弹趴在地上把弹匣上满。
现在只剩下一个鬼子,是掷弹筒射手,但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孙寒慢慢抬头观察着周围,这时有个兄弟突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同时从左侧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听上去不同于三八枪的“噼里啾”,而是啪的一声,好像是手枪的声音。
孙寒顺着枪声看过去,五十多米远的一片枯草后面有一个马粪黄色的小点。那个地方非常隐蔽,而且距离河堤也不远,怪不得刚才掷弹筒打得那么准,原来距离这么近,以后和鬼子打仗一定要注意防他的掷弹筒,孙寒心里暗自盘算着。
倒在地上的兄弟是腰部中弹,这么远的距离手枪威力很小,所以伤口只有毛笔杆子那么粗,而且是贯穿伤,其他几个兄弟七手八脚把衬衣撕开给他包扎上。
孙寒让黄老歪带着五个兄弟朝那边搜索过去,自己和其他几个兄弟朝着枯草那边开火。枯草丛的鬼子榴弹已经打光了,他把炮弹别子扔到草丛中,端着手枪打算打到最后一发子弹,然后自尽。
黄老歪几个越冲越近,突然远处的公路上出现了几辆卡车,上面插着日本膏药旗。队伍顿时混乱了,几个兄弟都扭头往回跑,黄老歪也收拢不了队伍。孙寒看到公路上出现了鬼子,赶忙也带着兄弟们退回到河堤。大家立刻简单掩埋了阵亡的兄弟,带着六个伤员沿着河堤就跑。
枯草丛的鬼子侥幸逃了条命,撒腿就往公路上面狂奔,李雄明正好看到了,他知道要是鬼子跑到公路上报信,那就惹了大麻烦。孙寒显然没考虑到这一点。李雄明端着步枪,瞄准了鬼子,开了一枪,没打中。他心里暗自骂着,利落地又顶上一发子弹,还是没打中。这时边上的一个兄弟也端起枪瞄准那个鬼子,一枪把鬼子打倒了,倒地的鬼子挣扎着又爬了起来。这次李雄明打得很准,打在鬼子的后脑勺上,头骨掀起一个血洞。
李雄明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一脚踢在丁三身上,“刚才咋不开枪啊,真他娘的可以,打仗的时候你不开枪打鬼子,鬼子就开枪打你,怕有个鸟用。”
丁三这次倒是没有丝毫反抗,只是默默地看着李雄明。
“小兄弟,你要是想回去也行,但鬼子打过来了,你回去也是当个亡国奴。”孙寒看着瘦弱的丁三,自己顿时觉得这个无意中卷进自己排里的小孩其实也挺可怜的,反正现在已经没有鬼子的追兵了,他想如果丁三提出要回家,自己就把他放走。
“老总,啥叫亡国奴啊。”丁三愣愣地问孙寒。
“亡国奴就是日本鬼子想怎么欺负都行,抽你一嘴巴你也只有忍着。”孙寒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好打了个比方。但没想到,这个比方打动了丁三,丁三想起了早上二掌柜抽他的那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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