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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在丹麦文学史上,爱华尔德的童话创作影响力与安徒生相当,但两者的作品风格却大相迥异。爱华尔德是用童话来阐述自然、科学与现实,写的是自然科学童话,而且佳作累累。他与安徒生一起,构建了童话王国里相互辉映的两座巍峨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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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以科学童话童话的形式记述的人类发展简史。
第一部分从一对“两条腿”夫妇一无所有地来到森林开始,叙述了他们如何通过智慧和勇气生存下来,如何采取手段逐渐征服其它动物,如何学会了蓄养牲畜和种植对自己有用的植物,如何挫败狮子的威胁,并继之成为森林之王;第二部分则主要从一只关在笼子里供人参观的狮子的角度出发,借着狗与狮子之间的对话,对文明社会中人、自然、社会之间的关系做了启发式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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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卡尔·爱华尔德以自然科学童话在欧洲颇负盛名,与安徒生一起被称为丹麦儿童文学的两大高峰。国内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出版过他一部作品《两条腿》,由鲁迅的学生李小峰翻译,鲁迅校对,周作人做序推荐,对爱华尔德的科学童话有很高的评价,认为是自然科学与童话童趣的完美结合。
爱华尔德一生著述颇丰,其作品是科学童话中的丰碑。我社本次出版的四本科学童话中除了《两条腿》,其他三本是爱华尔德作品首次翻译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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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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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从前的动物
第二章 两条腿夫人生了个儿子
第三章 血
第四章 岁月匆匆
第五章 两条腿扩充财产
第六章 两条腿迁居
第七章 两条腿播种
第八章 两条腿享受生活
第九章 从前的动物商讨问题
第十章 狮子
第十一章 多年以后
后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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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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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从前的动物
很久很久以前,有这样一个时代。
那时大地温暖,阳光比现在强烈,雨下得也更为密集,所有的动物和植物都更好地茁壮成长着,因为冬天并不妨碍他们的生长。
森林里充满了活力与喧嚣。
苍蝇嗡嗡作响,麻雀捕苍蝇,老鹰捕麻雀。蜜蜂悄悄地飞进花丛中寻找蜂蜜,狮子吼叫着,鸟儿歌唱着,小溪泛着涟漪,青草生长着。树木笔直地立着,当其根部从土壤中吸收汁液时,枝叶就沙沙作响。花朵儿美丽鲜艳、芳香扑鼻。
突然间,这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起来。
仿佛一切都立刻屏住了呼吸,聆听着,凝视着。枝叶的声响停息了。紫罗兰从梦中醒来,惊奇地抬头看着。狮子昂起头,站起身,抬起了一只爪子。雄鹿停止了吃草,张开翅膀的老鹰在空中盘旋,小老鼠跑出洞穴,竖起了双耳。
有两个长相与众不同的东西正向森林走来,谁都没有在以前见过他们。
他们直立行走。他们的前额突出,眼神镇定。他们手牵手走着,四处观望,仿佛他们不知身在何处。
“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狮子问道。
“他们是动物,”雄鹿说,
“他们能走。可是他们走路的姿势简直太奇怪了!你看他们明明长着四肢,为什么他们不用四肢跳跃呢?那样他们就会前进得更快了。”
“哦,”蛇说,“我压根儿就没有腿。即便如此,我也能飞快地前行。”
“我可不相信他们是动物,”夜莺说,“他们没有羽毛,而且除了他们头上的少许毛发外,浑身上下什么绒毛也没有。”
“鱼鳞一点儿也不亚于羽毛。”梭鱼从河中探出脑袋说道。
“我们当中有些只有赤裸的皮肤。”蚯蚓轻声说道。
“他们没有尾巴,”老鼠说,“他们一辈子都不能叫做动物!”
“我就没有尾巴,”蟾蜍说,“可是没有人能否认我是动物。”
“看呐!”狮子说,“快看!他们其中一个正用前爪拾一块石头!我就做不到那样。”
“但是我能,”猩猩说,“那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此外,我还可以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事实上,那两个东西就是动物。他们是一对夫妻,名字叫两条腿,和我们猩猩是远亲关系。”
“哦,真的吗?”狮子说,“那他们怎么没有毛呢?”
“我敢说是他们把毛去掉了。”猩猩说道。
“你为什么不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呢?”狮子问道。
“我不认识他们,”猩猩回答,“而且我一点儿也不急于和他们建立关系。我只是听说过他们。你要知道,他们是一类非常卑微的、次等的猿猴。我很乐意时不时地施舍给他们一个橘子,但是我不会为他们担负哪怕是最小的义务。”
“他们看上去非常好吃,”狮子说,“我倒想试着尝一尝他们的味道如何。”
“尽管我介意,但是我恳求您照办,”猩猩说,“他们从不对家族讲求信誉,而且早晚有一天,他们会遭遇不幸的结局。”
狮子朝他们走去,他们也同样走来。但是,当狮子站在他们面前时,他忽然失去了勇气。他自己也不能理解为何会如此,因为森林里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是他所畏惧的。然而这对新来的动物目光非常奇怪,走起路来也毫无畏惧,因此他寻思着他们必定拥有一些他所察觉不到的神秘力量。他们的牙齿并不特别,他们的爪子也不值一提。然而他们一定有些特殊的能力。
于是狮子垂下脑袋,为他们让开了路。
“你为什么不吃掉他们?”母狮问道。
“我不饿。”他说。
狮子在高高的草丛中躺下来休息,仿佛他已经把他们忘记了。其余的动物也照做,因为他是首领。可是没有谁真正愿意这么做。他们都在继续思忖着那对新来的动物。
与此同时,两条腿和他的妻子继续前进着;他们走得越远,越是对这个美妙的世界感到好奇。他们引来了关注却不自知,他们也没有发现所有动物都悄悄地跟踪着他们的足迹。凡是他们所到之处,树木就把树梢聚拢,窃窃私语;鸟儿就在他们头顶的天空飞翔;灌木丛中一双双惊讶的眼睛就盯着他们看。
“我们就住这里吧。”两条腿指着一小块茂盛的草地说,那里有一条河流在鲜花和青草之间淌过。
“不,这里!”他的妻子喊着,跑进毗邻的树林里,那里树密荫浓、苔藓又厚又软。
“他们的嗓音多么奇特啊!”夜莺说,“他们说话的音调比我还多哩。”
“如果他们的体型不这么大的话,我就会劝他们在我身旁的灯芯草上建一个巢了。”苇莺说道。
这对新来的动物继续走着,找到了一个又一个比上一次所看到的更美丽的地方;他们犹豫该在哪里驻足。就在此刻,他们遇到了一只因被利石割伤了脚而艰难跛行着的狗。狗想避开他们,可是跑不动。两条腿夫人捉住了他,察看起他那只受伤的脚。
“我来帮你,你这可怜的家伙。”她说,“稍候片刻。我有一天也弄伤了自己的脚,然后用了些叶片就治愈了。”
狗发现她对自己很好。当她跑进小树林里寻找叶片的时候,狗就耐心地等待着。两条腿抚摸着他的后背,亲切地对他说话。然后她带着叶片回来,把它们放在狗的脚上,用植物卷须绑好。
“现在可以离开了,”她说,“明天你就会痊愈。”
他们继续走着,可是狗却摇着尾巴,站着目送他们。其余的动物都从灌木丛和小树林里出来了。
“你已经和那两个陌生家伙说过话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他们怎么样?”动物们一起问道。
“他们比森林里其余的动物好多了。”狗回答,“他们治疗了我的脚,还抚摸我的毛皮。我一定不会忘记这件事。”
“他们治疗了狗的脚。……他们抚摸了狗的毛皮……”
这件事情在森林里传播开来了。树木间低声私语起来,花儿们一会儿叹气又一会儿点头,蜥蜴四处宣扬此事,夜莺甚至还把它谱成了曲子。新来的动物继续前行,不再想起那只狗了。
然而最后,他们由于太过疲惫而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他们弯下身子饮用泉水,并对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发笑。他们从树上采下多汁的果子来吃。日落时,他们就在青草地上躺下来休息,然后相互紧搂着入睡。那只跟着他们的脚步而来的狗,就在不远处把头放在爪子上守护他们。
浑圆的月亮把月光倾泻在他们身上。月亮也把月光照在牛的大脸庞上,此时牛也正在注视着他们。
“嘘!”牛说道。
“老兄!”月亮说,“你目不转睛地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躺着睡觉的那两个家伙,”牛说,“你认识他们吗?”
“我认为这类家伙许多年前就在我面前缓缓而行了。”月亮回答道,“但我不太确定,我的记忆力在最近这大概十万年中变得糟糕极了。我现在所能做的,差不多就是把我的思考集中于自己的天体轨道了。”
“是的,思考也不是我的强项,”牛说,“可是我感到害怕。”
“是害怕那两个家伙吗?”月亮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牛说,“我没法容忍他们。”
“那就用你的蹄子把他们踏死!”月亮大声说道。
“我不敢,”牛说,“至少我一个人不敢。但也许我可以说服某个动物来帮我。”
“那是你的事情了,”月亮说,“我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
月亮继续在空中徐徐移动着。然而牛却站着,反刍着,思考着,哪里也不去。
“你们都睡着了吗?”绵羊从牛旁边伸出她的长脸问道。
于是草地忽然间恢复了勃勃生机。
所有跟踪在那两个家伙后面的动物都到齐了。其中既有白天睡觉而晚上猎食的动物,也有日出之后才活动的动物。此刻他们之中谁也没有想着活动或休息。谁也没有想着猎食其他的动物。狮子和雄鹿,狼和绵羊,猫和老鼠,马和牛,以及其他许多动物都在草地上肩并肩地站着。老鹰栖息在树梢上,周围环绕着森林里所有的小鸟。猩猩坐在一根下端的树枝上,正吃着一个橘子。母鸡站在狐狸旁边的土丘上。鸭子和鹅浮在小溪之中,伸着他们的脖颈。
“现在我们都到齐了,那就让我们一起来讨论这件事。”狮子说道。
“您吃饱了吗?”牛问道。
“饱极了!”狮子说,“今晚我们应该保持和平,并且成为朋友。”
“那么我提议,我们应该马上杀死那对陌生的动物,刻不容缓。”牛说道。
“你究竟是怎么了?”狮子问道,“平常你都是极为平和的,在田野里吃草,守着自己的本分,而且从不伤害任何一个活的动物。是什么让你突然间变得如此嗜血呢?”
“我也说不清楚,”牛说,“但我确信我们应当毫不迟疑地杀死他们。他们带来厄运,他们是魔鬼。如果你们不听从我的忠告,那么请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为此而后悔的。”
“我同意牛的说法,”马嘶叫着,“咬死他们!踢碎他们!越快越好!”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绵羊、山羊和雄鹿齐声喊着。
“是的,杀,杀!”鸭子、鹅和母鸡尖叫着。
“我一生之中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狮子诧异地环视着周围说,“要取陌生人性命的恰恰是森林里最温和、最懦弱的动物。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又是在担心什么呢?”
“我能告诉你的不比牛多,”马说,“但是我觉得他们很危险。我的腰和腿感到了不适。”
“我一想到那两个家伙,我就感觉自己好像正在被剥皮,”牛说,“我感到有牙齿咬到了我的肉。”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正扯着我的乳房。”母牛说道。
“我感到冷,就好像我的羊毛都被剔掉了。”绵羊说道。
“我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正在火苗上被烧烤着,然后再被吃掉。”鹅说。
“我也有同感!我也有同感!”鸭子和母鸡尖叫着。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狮子说,“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法体会到你们的感受。这些陌生的家伙能对你们做什么呢?他们赤裸地在我们中间行走着,吃着苹果或橘子,不会对我们造成一点伤害。他们靠两条可怜的腿走路,可是你们却有四条,因此你们可以很轻松地避开他们。你们有角、爪子和牙齿,你们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总有一天你会懊悔的,”牛说,“那对新来的动物将给所有人带来大灾难。你和我们大家都会遭遇危险的。”
“我可看不出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恐惧的。”狮子骄傲地说,“但是你们之中当真谁也不站在那对陌生家伙一边吗?”
“如果他们不属于我的家族,我倒很乐意那样做。”猩猩说,“然而赞许自己的亲戚看上去是不适宜的。让他们饥肠辘辘地走自己的路吧。他们着实没什么害处。”
“那么最后,就让我来为他们说句公道话吧,”狗说,“我的脚现在几乎全好了,我认为他们比你们全部加在一起还要聪明。我不会忘记他们对我的帮助。”
“这就对了,堂弟。”狮子说,“你是好样的,你身上的优良血统是众所周知的。我不相信两条腿是危险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对他们做出任何伤害行为。无可否认,如果某天我饥饿的时候碰到了他们,我必将把他们吃掉。但那是另外一回事。饥饿不懂法律。然而今晚,我已经吃得饱饱的了,我要回家上床睡觉去了。晚安,各位!”
所有动物都默不做声。他们像来的时候那样静悄悄地离开。此时夜色已尽,而东方正值破晓。
突然,牛、马、绵羊和山羊朝那块草地飞奔而去。在他们身后,鹅、鸭子和母鸡正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牛跑在最前面,放下尖角向那对陌生家伙睡觉的地方冲去。
但就在那时,狗跳了起来,像疯了一样吠叫。那对新来的动物惊醒了,跃起身来。当他们站立在那里的时候,他们的身躯高大而修长,四肢洁白,眼神坚定,沐浴在阳光之中。那些动物心生恐惧,就又沿着他们来时的路跑回去了。
“谢谢你,朋友。”两条腿边说边抚摸着狗。
两条腿夫人留意到了狗那只受伤的脚,用美妙的声音对他说着话。他则高兴地舔着她的双手。
然后那对新来的动物就到河里去洗澡了。洗完之后,两条腿爬上了一棵苹果树,给自己和妻子摘些苹果做早餐。
就在那棵树上,猩猩正啃着一个苹果。
“快放下苹果滚开!”两条腿用威胁的口气说,“这是我的树,你难道忘了。你胆敢碰一个苹果试试!”
“天知道我是多么仁慈的啊!”猩猩说,“抢占的口气真大!昨晚其他动物都想杀死你时,唯独我为你辩护!”
“滚开,你这令人作呕的猿!”两条腿说道。
他从树上掰下一截树枝,往猩猩身上重重地打了几下,把猩猩教训得哭喊着跑进了森林。
第二章 两条腿夫人生了个儿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森林里上上下下的生灵都在忙碌着。所有的动物夫人们都产下了蛋或幼崽,她们的丈夫也减少了活动,努力为家庭成员提供食物。每个动物都只顾着自己的事情,不理会邻居,除非他想把邻居吃掉。
新来的动物住在了河中的一个小岛上。
这是因为狮子有一天在小树林边上撞见了他们。他像第一次一样给他们让了路;可是他朝他们瞪了一眼,以至于两条腿夫人吓得瑟瑟发抖。
“他总有一天会把我们吃掉,”她说,“我不敢再睡在草地上了。”
后来两条腿发现了那个小岛,并用树枝和草搭建了一间棚屋。他们每天都涉水过河,去森林里采集果实。到了晚上,他们就睡在棚屋里。其余的动物都渐渐习惯了他们,在极少数情况下也谈论起他们来。只有狗从未忘记在每天清晨跑到河岸,边望着小岛边叫道:“早上好!”而猩猩则走到哪里都诋毁着他们。
“谁在乎猩猩说的话?”雄鹿问道,“他们是亲戚,我们都知道那是什么用意。”
一天晚上,新来的动物生下了一个孩子。
“两条腿生了个小家伙。”麻雀说道,他到处飞,而且总有些消息相告。
“真的吗!我得马上出发,去看一眼那孩子。”夜莺说,“我的蛋能保持五分钟温暖哩。”
“狐狸夫人已亲自去了那里,那么我就可以离开我的小鹅单独待一会儿了。”鹅说。
河岸边聚集了一大群访客和询问者。
为了瞧上一眼新生的两条腿,所有的动物夫人们都从家里赶来了。两条腿夫人正坐在棚屋前的草地上,给她的孩子哺乳。两条腿坐在她身旁,正吃着橘子。
“他和别的做丈夫的一个样子。”鹿夫人观察后道。
“有些丈夫更糟糕呢,”鼹鼠夫人说,“如果我不把孩子看好,我丈夫就会吃掉他们。”
“丈夫不过是废物而已,”蜘蛛夫人说,“我产卵之后就把我丈夫吃掉。”
“千万别对我们说这些可怕的故事,”夜莺夫人说,“他当然也可能会为她唱一小段歌。这正是我丈夫所做的。”
“哦,快看那婴儿!难道他不可爱吗?”苇莺夫人叫喊着。
“可怜的小东西!”鹿夫人说,“他甚至都不能用他的腿站起来。麻雀说他出生在昨晚十一点。那时我的幼鹿已经出生一小时,并在草地上兴高采烈地蹦跳嬉戏了。”
“像那样把小孩子放在怀里有什么意义呢,”袋鼠夫人说,“如果他是我的孩子,他就应该待在我温暖舒适的育儿袋中,直到他懂得了自己如何行动。但是那可怜的女人可能连个育儿袋也没有。”
“至少他能看东西!”狐狸夫人说,“我的孩子足足九天都看不见东西。”
“别忘了他们是劣等的种族,”猩猩说,“当劣等种族的成员有了孩子之后,情况就会复杂起来。应该有人去禁止他们生孩子。”
“去你的!”夜莺夫人说,“每个母亲都看见了,那是一个可爱的小婴儿。嗨!两条腿夫人!你一定要用蛆虫喂他。那样他就会长得又俊又胖了。”
“还有,看在老天爷的分儿上,请晚上坐在他身上!”苇莺夫人叫着,“否则他会着凉的。”
“别听她们瞎说!”鹿夫人大声说,“你要坚持用奶喂他!那是足够好的了。你还要把他放在草地上,让他在附近跑动跑动。你最好让他从一开始就习惯这个。”
两条腿夫人看着她的孩子,没有听她们所说的话。此刻他吃完了奶,开始欢叫起来,同时挥舞着他的小腿和小胳膊。两条腿抱起他,把他高高地举在空中,并对着他欢笑。
“难道他不可爱吗?”苇莺夫人说道。
“他非常可爱,”鹿夫人说,“不过他的父母却很傲慢。他们从不看别人一眼。”接着她朝小岛喊道:“这就对了,两条腿夫人!你继续用母乳喂他。而且,若你乳汁不够,那就到我这儿来。我唯一的幼崽前几天死了,因此我现在奶水很充足。”
然后她们都匆匆回家了,唯恐她们的丈夫找过来,发现她们正在说长道短的。
“我要去采些橘子或其他类似的果子。”两条腿说,“我可能要去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因为我们已经把这周围树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
“你越快越好,”他的妻子回答道,“你知道我这时候不喜欢独自待着的。”
他涉水过河,穿进了森林里。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才带着几个可怜的小果子回来。他对此很是气恼,他的妻子也是如此,因为她饿了。于是他们坐下来商量是否可以在周围再找些可以吃的东西。因为,只要夜晚降临,他们就不敢离开小岛了。
“昨天晚上,”两条腿说,“我看见水獭在河里把一只大鱼逮住并吃了。也许我们也能这么做。”
“一定要试试,”两条腿夫人说,“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我必须吃点东西。”
他跳进了河里,用手抓住了一条刚刚从他身边游过却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大梭鱼。梭鱼经常看见两条腿涉水过河,而两条腿却从未看过他。现在两条腿把他抛到了岛上,他躺在那里张着嘴、喘息着,用尽全力哀呼着:
“喂!……嗨!……谋杀!……救命!”
然而梭鱼很快就死了。两条腿和他的妻子把他吃了,发现他味道好极了。
“明天再给我逮一条那样的鱼,好吗?”两条腿夫人说,“坦白地说,我已经吃腻了那些苹果。”
第二天,两条腿再次到河里去了。他很快就发现了一条不错的鱼,然而,正当他想逮住它时,水獭在他鼻子底下猛地一口把鱼咬住,抢走了。
“滚开我的河,你这个小偷!”两条腿边大声喊着边击打着水獭。
“你叫谁小偷呢?”水獭露出白齿咆哮道,“我倒认为这河是属于我的。我在你来之前很久就住在这里了。”
两条腿跳上河岸,拾起几块大石子掷向水獭。其中一块击中了水獭的鼻子,伤口血流不止。于是水獭躲进了自己的洞穴里。两条腿捕到了另一条鱼,并带回家给了他的妻子。然而,当晚上水獭再次出洞穴时,猩猩正坐在那里朝他点头。
“我把一切都看到了,”猩猩说,“我坐在那里的树上,看见他朝你扔了石子。你的鲜血把河水染得通红。他有一次也虐待过我。他说苹果是他的,并用一根树枝把我从树上驱赶了下来。想想看,我们还是亲戚哩!”
“我一心要向他报仇!”水獭说,“可是我太弱小了。”
“在适当的时候,”猩猩回应道,“我们必须得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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