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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科幻界最高荣誉得主威尔森构思六年,雨果文学奖最佳长篇小说《时间回旋》之完结篇!
解决了时间三部曲中未解决的众多问题
斯蒂芬·金盛赞不已的时间科幻小说
人类是否应当与未知外星生命接触是“时间三部曲”探讨的主题之一。
內容簡介:
时间回旋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如今,星星回来了。人类则拥有更多资源可供挥霍,并在假想智慧生物的保护下生活。
在救助机构工作的医生桑德拉,在对流浪男子奥林进行心理状态评估时,从奥林永不离身的笔记本里惊奇地发现了一件令人意外的事。
根据奥林的笔记,他并不是奥林,他是逃家水手特克,也是火星混血小孩艾沙克,并且还是沃克斯人特蕾娅。而这厚厚的一沓笔记,根本就是未来的剧本。
但是,这份一万年后写就的自白,是如何穿越时空出现在桑德拉眼前的?未来的人又怎么可能创造出现代的人?难道时间不是线性前进,而是根本没有先后之别,像个毫无起点终点可言的莫比斯圆环?
關於作者:
罗伯特·查尔斯·威尔森(Robert Charles
Wilson),近年来最具影响力的科幻作家之一,现居多伦多。他长期从事类型小说写作,最初在杂志上发表短篇作品,曾两次入围世界奇幻奖。1994年,其以平行世界为主题的长篇小说《神秘地带》获得菲利普?迪克奖,之后又凭借《达尔文新大陆》获得了加拿大的科幻大奖极光奖,《盲湖》、《穿越时空的巨石碑》两部作品也曾获奖,并两度名列《纽约时报》年度注目书单,2006年,《时间回旋》获得科幻最高荣誉雨果奖最佳长篇小说,罗伯特?查尔斯?威尔森自此确立了名家地位。六年之后,他终以《时间旋涡》为时间三部曲画上完美句号。
目錄 :
桑德拉与博斯
特克·芬雷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特蕾娅的故事艾莉森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特克?芬雷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艾莉森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特克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特克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特克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特克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艾莉森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特克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艾莉森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特克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艾莉森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艾莉森的故事
桑德拉与博斯
特克的故事
桑德拉
艾沙克的故事奥林的故事万流归宗
致谢
內容試閱 :
桑德拉与博斯
真受够了,桑德拉?科尔醒来时,心里想道。公寓里闷热难耐,如蒸笼般。今天就是驱车上班的最后一天了,从此再不用与那些残花败柳的妓女,那些正处于痛不欲生的戒毒期的瘾君子,那些惯骗以及小偷小摸的罪犯为伍。今天她就要递上辞呈。
每周一到五,每天早上一醒来,脑子里便是这同样的念头。昨天没有变为现实。今天也不会变为现实。但总有一天会变为现实的。真受够了。洗澡时,穿衣时,这念头一直在她脑子里折腾。甚至是清晨第一杯咖啡,吃酸奶和奶油吐司早餐时,这个念头都萦绕其间。不过到那会儿,她已然鼓起了足够勇气,去面对这新的一天。去面对自己,因为她知道,终究,一切都不会有改变。
她从州救助中心接待区经过时,恰巧一位警官带着一个男孩来做入站测评登记。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她将负责对这男孩进行测评:他的文件夹已附在她上午的工作清单中。他名叫奥林?马瑟,据称无暴力倾向。事实上,他的样子像被吓坏了。一对大眼睛里噙满泪水,东一瞅西一瞥,就如一只麻雀左右窥视,看是否有捕食者追来。
桑德拉不认识领他进来的警官——他不常来。这本身并没啥稀奇的。移交不够追究刑责的犯人到德克萨斯州救助中心,在休斯顿警察局并不是什么值得显摆的事情。然而,奇怪的却是,这警官似乎对男孩的事情特别上心。男孩并没畏缩挣开,而是紧偎在他身旁,似乎要寻求庇护。警官一只手沉稳地抚在他肩上,嘴里在说着些什么。桑德拉听不明白,但看上去似乎在安慰他,叫他不要害怕。
他们俩反差强烈。警官身形高大魁梧(不过并不臃肿),面色黝黑,黑头发,黑眼睛。男孩比他矮六英寸,瘦骨零丁,一件套头衫狱衣显得松松垮垮。他面色相当苍白,好似过去六个月里,一直生活在什么洞穴里。
救助站里,负责接待工作的是护理杰克?格迪斯。有传闻说他在市区一家酒吧里做兼职。格迪斯向来对患者很粗暴——在桑德拉眼里,简直是非同一般的粗暴。他一眼瞥见奥林?马瑟紧张不安的神情,噌地从服务台后冲过来。当班护士端着镇静剂、针头等医疗器具,紧跟其后。
那警官——这可就够稀奇了——挺身挡在奥林和护理员之间。“那玩意儿就没必要了,”他说。他德克萨斯州口音里略微带着些外地腔。“我可以护送马瑟先生,无论你想让他去什么地方。”
桑德拉迎上前来,感到有些尴尬,本该是她先打招呼的。她自我介绍叫科尔医生,然后说:“我们首先需要做个入站检查谈话。你明白吗,马瑟先生?就在走廊前面的一个房间。我会问你一些问题,并做下记录。然后我们会给你安排一个单独的房间。你明白吗?”
奥林?马瑟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点了点头。格迪斯和那个护士转身走开,格迪斯看上去有些恼怒。警官审视地打量了桑德拉一眼。
“我是博斯警官,”他说,“科尔医生,等你安顿好奥林,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可能要等上一阵的。”
“我等你,”博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这可是最稀奇的了。
接连十天,市区白天的温度都高达100华氏度。州救助中心评估所里开了空调,温度常常低得离谱(桑德拉在办公室里放了一件毛衣),但到了专供入站精神检测的那房间,从天花板网格里渗出的冷气却已是气若游丝。桑德拉在办公桌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此时,奥林?马瑟身上已是一层汗。“上午好,马瑟先生。”她说道。
听到她的话音,奥林?马瑟稍微放松了一些。“你可以叫我奥林,医生。”他眼睛碧蓝,睫毛又长又密,看上去和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极不相称。他右边面颊上有一道伤口,已开始结疤。“他们大多都这样叫我。”
“谢谢,奥林。我是科尔医生,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将谈些事情。”
“我何去何从,将由你决定。”
“某种意义上讲,是这样。我将给你做个心理测评。但这并不是要对你进行评判,明白吗?我是想看看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以及我们能否给你提供这样的帮助。”
奥林头一点,下巴直接垂到了胸前。“由你决定我要不要去救助站收容所。”
“不光是我。包括整个救助站的人,都会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参与其间。”
“但和我谈话的人是你吧?”
“就现在而言,是的。”
“好,”他说,“我明白了。”
房间里有四个监控摄像头,分别安装在墙壁与天花板相接的四个角上。桑德拉看过自己以及其他医生与患者谈话的录像,知道自己在隔壁房间监视器上的模样:影像比真实的人要小,穿一套蓝色的衬衫和裙子,显得很是拘谨。俯身在原松木桌上时,用短绳系在脖子上的工作牌在身前晃来晃去。闭路录像将抹煞掉这男孩任何的个性特征,只剩下一个接受测评的患者的形象。事实上,她大可不必当奥林?马瑟是小孩子,尽管他样子看上去很小。根据档案记录,他19岁了。正如桑德拉的母亲常说的,到这个年龄应该是懂事了。“你原籍是北卡罗来纳州,奥林,是吗?”
“我想你眼前资料里是这样写的。”
“没有错吧?”
“出生在北卡罗来纳州首府罗利市,没错,医生,来德克萨斯之前一直生活在那里。”
“我们后面再讨论这个。这会儿我只想确认一些基本问题。你知道警察为什么拘留你吗?”
他低垂下目光。“知道。”
“能说说吗?”
“流浪罪。”
“那是法律术语。你是怎么看的?”
“我不知该怎么说。露宿街头,我估计是。又被那帮人给打了。”
“挨打并不犯法。警察拘留你是为了保护你,是吧?”
“我想是的。他们发现我时,我满身是血。我根本没挑衅过那帮人。他们打我,是因为他们喝醉了。他们想抢我书包,我没让他们抢。要是警察早一点赶到就好了。”
一位巡警发现奥林?马瑟时,他正躺在休斯顿西南城区一条人行道上,身上血流不止,神志不清。没住址,没有身份证,没明显的生活来源。根据回旋纪之后流浪法的规定,必须对奥林予以拘留,并进行心理测评。他肉体的伤害治愈容易,但心理状态却不好说。就其心理问题,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桑德拉将负责予以决断。“你有家人吧,奥林?”
“就姐姐艾丽尔,住在老家罗利市。”
“警察和她联系了吗?”
“他们说联系过了,医生。博斯警官说她坐上了汽车,正过来接我。坐汽车的话,会走比较久。这么热的天,我希望艾丽尔不会怕热。”
这问题她得向博斯求证。通常来讲,只要有家庭成员肯承担责任,州救助中心就没必要将患者定性为流浪汉。在奥林的拘捕记录中,没有暴力反抗,且他对自己的处境也十分清楚,不像是有妄想症。至少现在没见有。尽管他让人觉得有些神秘怪异,桑德拉心想。(只是一种直觉,非专业的观察,她不会记录下来。)
她对照《诊断统计手册》的标准设计,开始了精神检查谈话。他是否知道现在是几月几号如此等等。他大多的回答都简明扼要,思维清晰。但当她问奥林是否有听到什么说话声音,奥林犹豫了一下。“我想没有听到。”他最后回答道。
“你确定吗?说出来也无妨。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帮助你的。”
他诚恳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但这问题比较难回答。我没有听到什么说话声音,医生,真没有,只是……但有时我会写一些东西。”
“都写些什么呢?”
“那些东西我也不太明白。”
好呐,这就是突破口。
桑德拉在奥林的案卷里加了一条记录——可能,幻觉,写作——以待进一步考察。后来,因为这一话题显然使奥林很不安,她于是笑了笑说:“好吧,先不谈这个了。”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再谈吧。我先让护理员送你去你的房间,接下来的几天你将住那里。”
“我肯定那房间相当不错。”
与休斯顿城里的背街小巷比起来,那应该是不错的。“在救助中心第一天,一些人可能很不习惯。但请相信我,这地方并没看上去那么糟糕。晚餐在食堂吃,六点钟开饭。”
奥林将信将疑的样子。“是不是像自助餐厅那样的?”
“是的。”
“我想问问,那地方是不是很吵?我吃饭时不喜欢吵吵嚷嚷的。”
患者餐厅就像动物园。虽然员工们会确保那地方的安全,但喧嚷不亚于动物园。对嘈杂声敏感,桑德拉又补充了一条。“可能有一点吵。你能适应吗?”
奥林沮丧地看了她一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试试吧。谢谢你事先提醒我——非常感谢。”
又一颗失落的灵魂,一个脆弱的人儿,也远比大多数人温顺。桑德拉希望待在这里的一周时间,能给奥林更多的是帮助,而非伤害。不过,她可不敢打包票。
当她从精神检测的房间出来,押送奥林来的警官仍在那里等着,这让桑德拉倍感意外。通常情况,警察送人来后,都会甩手就走。在回旋纪及其之后最糟糕的年头,州救助中心作为一个机构,俨然是为缓解不堪重负的监狱系统而存在的。这一应急需求尽管早在二三十年前就不复存在,但时至今日,对于有明显吸毒嫌疑的轻微犯罪人员,州救助中心仍是一个垃圾倾倒场所。这之于警方,倒是方便得很,可对于工作时间长,经费短缺的救助中心员工,就远不那么方便了。一旦人送来,很少再有跟进的司法介入。就警方而言,移交就等于结案——说得更难听一点,就等于冲马桶。
尽管天气非常热,博斯一身休斯顿警服仍显得干爽整洁。他开始问起桑德拉对奥林?马瑟的印象。但因为早已是午饭时间,桑德拉下午的日程又排得满满的,她便邀请博斯一起去餐厅——员工餐厅,而不是奥林?马瑟肯定会感到失望的患者餐厅。
她取来星期一惯常的汤和沙拉,然后等着博斯。博斯也要了同样的饭菜。因为时间比较晚了,他们就随便找到一张空桌子。“我想对奥林做一些追踪调查。”博斯说道。
“这倒挺新鲜。”
“你的意思是?”
“休斯顿警局还做跟踪调查,我们一般不常遇到啊。”
“我想也是。但奥林这案子里还有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
他说的是“奥林”,她注意到,而非“犯人”或是“患者”。很显然,博斯警官对他很关心。“他案卷里我倒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呀。”
“他的名字跟另外一起案件有牵连。这事我没法细说,不过我想问的是……他有没有提到他写的东西?”
桑德拉突然来了兴致。“有简短地提到过。”
“拘留奥林的时候,他身上背有一个皮包,包里有十来个格子笔记本,里面全写得满满的。他被人殴打时,拼命保护的就是这些东西。总的来讲,奥林都很配合,但我们不得不费了好些力气,才从他手里把那些笔记本拿过来。他要我们保证,必须要确保笔记本完好无损,而且案子一完结,必须马上还给他。”
“然后呢?我的意思是你们还他了吗?”
“暂时还没有。”
“因为既然奥林那么在乎那些笔记本,它们可能对我的测评工作会有帮助。”
“我明白,科尔医生。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问题是,那些内容与休斯顿警方办的另一案件有关。我这一直在誊抄,不过进展有点慢——奥林的笔迹不大好辨认。”
“我可以看看你誊抄的内容吗?”
“我来这里,想说的就是这个。不过我也想请你帮一个忙。你看完之后,能否不让它的内容进入官方渠道?”
这倒是个挺奇怪的要求。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回答。“我不明白你说的官方渠道是指什么。任何相关的观察分析,都得写进奥林的精神测评记录中。这是没得商量的。”
“你怎么观察分析都可以,只要不直接复制或引用笔记本中的内容。等我们完结一些问题后,就无所谓了。”
“奥林在我手中只七天时间,博斯警官。七天后,我要提交一份建议书。”这份建议书可能彻底改变奥林?马瑟的命运,这一句她没说出来。
“我明白,我也没想插手。我感兴趣的,是你对他的心理测评结果。简单说,我想从你那里得到的,是你对奥林所写东西的意见。特别是那些东西的可靠性。”
桑德拉终于有点明白了。奥林所写的某些东西,对一宗悬案具有潜在的证据价值,博斯想知道那东西(或其作者)的可信度有多大。“如果你想让我在什么法律诉讼中作证——”
“不,绝非如此。只是私下意见。你给我讲的任何事情,都以不违反患者保密规定或任何其他职业规范为原则。”
“我也说不好——”
“你读完之后,可能会清楚一些。”
博斯的一片诚恳,最终说服了她,尽管她仍有所保留。那些笔记本,以及奥林对它们如此的迷恋,让她着实感兴趣。如果发现有什么相关的临床证据,她可就顾不得对博斯所做的承诺了。她首先得忠实于自己的患者,她想博斯一定能明白这一点。
对于她的条件,博斯毫无异议。然后,博斯站起身,剩下部分沙拉,以及在精挑细选吃掉樱桃番茄后铺垫在下面的莴苣叶。“谢谢,科尔医生。谢谢你的帮助。我今晚就把第一批内容发到你邮箱里。”
他递给她一张自己的休斯顿警察局名片,上面有他的联系电话、邮箱地址和他的全名:杰斐逊?阿姆里特?博斯。桑德拉嘴里重复着他的名字,一面目送他走向餐厅门口,消失在一群白大褂医生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