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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是著名作家方方的中篇小说,小说围绕阿里寻找妈妈而展开,描述了武汉底层市民的温暖而辛酸的生活。
作者曾说
“衡量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高低,并不是你有多么快速的道路,有多少高大的楼房,有多么发达的科技以及有多么豪华的演出,而是看你对弱者所持有的态度。”这篇小说一如既往的延续了作家的创作风格——关注社会底层人的生活和精神状态。
这本小说让人感到辛酸,同时也感到温暖,这温暖有亲人的不离不弃,有邻居的相互帮助,共同为阿里营造了一个温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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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方方的中篇小说,小说围绕阿里寻找妈妈的声音展开。阿里是生活在武汉东亭的一名弱智青年,他三十多岁了,但他的智力只有三岁,而且一只耳朵还聋了,阿里有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妈妈的疼爱,哥哥阿东的陪伴和爸爸老巴的关心,他无忧无虑,虽然生活在混沌之中,但是阿里非常快乐,时间对于阿里的最大意义就是每天早上要听到妈妈叫他起床的声音。但这一切在阿里的妈妈去世后,阿里姆妈的声音也消失了,阿里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声音了,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如何让阿里继续的快乐生活,成为困扰东亭居民的一个难题。母亲去世后,阿里把在火葬场悼念厅的哀乐当成妈妈的声音,但居民忍受不了阿里的哀乐,阿里的哥哥阿东只好让他陪着罗爹爹去东湖打圈,然后在东湖听哀乐,但二环路的修建又堵死了推轮椅的阿里前往东湖的路,围绕阿里的问题层出不穷。
如果说阿里让人感到心酸,那么阿里的哥哥阿东更是让读者敬佩,为了弟弟阿里,阿东可以放弃前途和生活,在妈妈去世后,阿东代替了妈妈的角色,全部的精力就是让阿里快乐。在阿里一家身边的是一群善良的东亭市民,有善良诙谐的罗爹爹,有把阿里当成亲弟弟的罗四强,有刀子嘴的李丽红,还有疼爱阿里的细婆,他们热爱生活,顺从生活,平淡的生活在武汉的一个角落里。城市的快速发展并没有给东亭居民带来好处,反而处处阻碍了他们的生活,面对着城市的发展,生活在底层的市民,是那么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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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方方,原名汪芳,南京人,祖籍江西,幼年迁入武汉。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1982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1975年曾在武汉市运输公司当装卸工人,1982年分配至湖北电视台,1989年调湖北省作协,曾任今日名流杂志社社长兼总编辑,中国作协第五、六、七届全委会委员。1976年开始发表作品。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长篇小说《乌泥湖年谱》,随笔集《到庐山看老别墅》、《汉口的沧桑往事》,中短篇小说集《风景》、《桃花灿烂》、《有爱无爱都铭心刻骨》及《方方文集》(五卷)等。现已出版小说、散文集约60部,多部小说被译为英、法、日、意、葡、韩等文字在国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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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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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呵呵呵地尾随着阿东。路上有熟人见到阿里,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阿里,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呀!阿里,笑得蛮好咧。阿里,你比阿东帅多了!
阿里的回答千篇一律:“阿东回来了。姆妈说要烧肉。”
阿里的每句话都仿佛带着针,总能让阿东的心觉得被刺。母亲已经去世多日,阿里却浑然不觉。他见不到母亲,但他脑子里却没有她不在世的概念。他既然如此弱智,又怎么会把母亲记得如此牢固。阿东有些弄不明白。
晚餐阿东真的给阿里做了粉蒸肉。阿里快乐地吃着。阿东怀有心思,吃饭时一直在想,这事应该怎么解决呢?要不要把录音机收起来?
老巴说:“阿东,是不是为阿里听哀乐的事?”
阿东说:“是呀。罗爹爹跟我说了。这也是个事。”
老巴说:“阿里放哀乐的时间,是你姆妈每天早上喊他起床的时间。他拿它当成姆妈了。也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
阿东说:“他想的事,没得人想得通。他有他自己的世界。我蛮想试一下,看能不能把录音机收起来。或者换个别的音乐,不晓得可不可以。”
老巴说:“根本不可能。前两天细婆我跟说,她有点吃不消哀乐。我也觉得蛮对不住人。特意试了一下,不让阿里放。阿里就哭,哭得昏天黑地,说是要找姆妈。我硬是受不了。”
阿里知道他们在说他。他吃着饭,一忽儿偏头看看阿东,一忽儿又偏头看看父亲。突然就冒一句:“姆妈说了,阿里蛮乖。”
睡觉的时候,阿东看着阿里,心想,明天早上,是否把录音机藏起来呢?
不料天刚亮,阿里便爬了起来。阿东被他的动作惊醒,来不及藏录音机,便躺在被子里看他怎么做。
阿里衣服没穿,爬起来,先到桌前按了一下录音机的键。哀乐轰一声响起。阿里打开窗子,哀乐便如同释放,从窗口涌了出去。
阿里回到床上,大声说:“姆妈,我起来了。”
“姆妈,我做了好梦。”
“姆妈,袜子是干净的。”
“姆妈,裤子要穿正。”
“姆妈,鞋带系紧了。”
“姆妈,穿好了。我蛮乖。”
哀乐停了,阿里关上窗,又说:“姆妈,透气透好了。”
然后走出门,大声对着妈妈的房间又喊道:
“姆妈,我刷牙。”
阿里认真地自言自语,如同平常跟母亲说话。
阿东隐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他把自己的头蒙在被子里,恐怕阿里听到他的呜咽。
阿里没有母亲了。这个悲哀的声音,成了他心里的母亲。阿里一天的精神寄托只能依赖于此,他又怎么忍心去剥夺阿里的这一点点念想?阿东想,姆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这天的白天,家里不停有人过来找,都是为了哀乐的事。邻居们也都说,晓得阿里正在过这个坎,但这音乐太让人心惶惶。家里有老人的,更是吃不消。阿东不停地道歉,一再说正在想办法。
阿东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呢?阿东对阿里说:“我拿你毫无办法,我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做。明天你能不能小点声音?”
阿里呵呵地笑,他并不知道阿东说些什么。
周六整整一天,阿东没出门。他在家里翻箱倒柜。冬天眼看到了。他要把冬衣找出来,以便冷空气一来,阿里和爸爸都有厚衣抵寒。房子小,每到天热,母亲都会把冬衣和棉被翻晒一天,包捆起来,装进木箱。然后掀开床的铺板,将整个箱子都塞在床底下。而凉风一起,母亲又会从床下把箱子打开,将冬衣棉被悉数取出,放到门外重新翻晒,且将夏日衣物置放入箱。现在,这些事都得阿东来做。
阿东忙碌时,阿里便坐在一张小凳上看着。他问:“姆妈呢?”阿里每年都是这样坐着看母亲收捡,他不明白,今年做这些事的怎么是阿东。
阿东说:“以后我就是姆妈!”
阿里笑了起来,说:“姆妈穿花衣服。”
阿东便也笑,他起身去把母亲的围裙往衣服上一扎,说:“你看,这一下蛮像了吧?”
阿里又笑,说:“姆妈烫鸡窝头发。”
阿东把自己头发一抓,说:“太短了。这个不像。”
阿里更是大笑出声。阿东拍了一下他的头,说:“什么都蒙不到你,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阿里自豪地说:“姆妈说我聪明。”
阿东说:“姆妈说得对!”
母亲的冬衣不必拿了。阿东捧在手上,看了看,然后闻了一闻,重新叠好放回箱中。阿里突然冒了一句:“这是姆妈的。”
阿东说:“姆妈睡觉,盖被子就可以了。”
阿里说:“姆妈要进货。蛮冷。”
阿东说:“姆妈以后不用忙了,让她睡觉。”
阿里又说:“姆妈买菜,蛮冷。”
阿东说:“以后我去买。”
阿里又说:“姆妈去烫鸡窝头,蛮冷。”
阿东说:“那个头不好看,姆妈往后不烫了。”
阿里便呜呜地哭了起来,说:“姆妈……姆妈……会冻病的。”
阿东看着他,呆了几秒,仿佛想了想,又将母亲的棉衣拿了出来。阿东说:“好,我们让姆妈穿暖和一点。你拿到外面,找个太阳大的地方晒一下。”
阿里站起来,接过棉衣,大声道:“哦!我去晒!”
他一边走一边大声说:“姆妈要穿暖和点。姆妈要穿暖和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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