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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当代拉美文学最动人的代言者:安东尼奥?斯卡尔梅达
继《邮差》之后又一扛鼎之作!
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导演费尔南多?特鲁埃瓦倾情改编献映!
在最深的绝望里,起舞怒放。在卑微的梦想里,寻找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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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枚人生的硬币,
小偷想把全部的赌注下在正面或反面,
不是光荣地活着,就是悲壮地死去,
直到舞者让他发现,
在生与死之间还有美妙而多变的一曲,叫做“爱情”……
大名鼎鼎的神偷替人顶罪入狱,妻儿将他无情抛弃。单纯的美少年因冲动沦为偷马贼,在狱中受尽凌辱。他们在大赦中出狱,但迎接他们的不是自由的新生,而是充满困顿的现实……不幸的美丽少女维多利亚梦想成为舞台中央的白天鹅,她把跳舞当做唯一的救赎,却深陷在贫困里无法挣脱……
命运与现实残酷而不讲理,他们的人生充满了痛苦和缺憾,但梦想却有着神奇的魔力,让人在卑贱污浊中仍然拥有希望与尊严。神偷梦想平凡的天伦之乐,少年梦想在自由的农场上骑马与心爱的女孩相守。为了爱、梦想和新生,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再“偷”一次,向不公不义的现实讨还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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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安东尼奥·斯卡尔梅达(Antonio Skarmeta)
1940年生于智利,是拉美“文学爆炸”后至今仍活跃在文坛上的一位重要作家。1973年智利发生右翼军事政变,他从智利流亡到西德,成为倍受尊崇的作家、教授以及导演。其作品充分反映出当时许多拉美知识分子对民主的向往,被翻译成二十多种语言出版。他不但在拉美享有盛誉,在欧洲乃至世界范围内都是一位有影响、风头正劲的作家。代表作有《邮差》《我梦见雪在烧》《叛乱》等。
2003年作品《为爱而偷》赢得西语文坛奖金最高的“行星文学奖”,由凭借《四千金的情人》战胜《霸王别姬》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西班牙大导演费尔南多?特鲁埃瓦搬上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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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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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三日,圣安东尼瞻礼日,西班牙总统大赦普通法刑犯。
在释放安贺尔·圣地亚哥之前,典狱长叫人把他带过来。年轻人来了,他全身上下散发着二十岁的潇洒不羁和野性美,他抬起下颏,一绺头发垂在左脸,站在那儿斜眼瞥着他的长官。暴风雨夹着冰雹越过铁栏杆打上窗玻璃,洗去了窗上堆积的厚重尘埃。
典狱长看了年轻人一眼,又低头望着下到一半的棋局,他抚摩下颏良久,思索接下来的最佳棋步。
“那么,就这样,你要走了,孩子。”他依然望着棋盘,声音变得有点忧伤。
他拿起国王,若有所思地咬着国王头上的小十字架。他身上穿着大衣,围着羊驼毛围巾,眉毛上还落着不少头皮屑。
“是啊,典狱长,我在这牢里发霉发烂也有两年了。”
“当然啰,你总不会跟我说,时间过去你都没感觉吧。”
“没错,桑多洛先生,我感觉到时间过去了。”
“可是这段经验不会都是坏事吧?”
“我在这里作了一些有意思的计划。”
“是合法的计划吗?”
男孩漫不经心地踢了几下背包──里头装的是他仅有的几件衣服和日用品──揉了揉眼角,嘲讽的微笑让他的回答显得不太可信:
“百分之百合法。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两件小事,”典狱长拿着棋子轻轻敲着鼻头。”我拿的是白棋,现在轮我下了,我该怎么走,才能很快把黑棋将死?”
年轻人不屑地看着棋盘,无精打采地搔着鼻尖:
“第二件小事是什么?”
男人把国王放回棋盘上。他的微笑带着沉沉的悲伤,仿佛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典狱长笑着说:”你的计划就是要把我杀掉。”
“您在我生命里的重要性,还不足以让您认定我的计划就是要把您杀掉。”
“可是,这正是你的计划之一。”
“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夜,您不该把我扒光,拖到那间野兽的牢房。这件事我不会忘记,典狱长。”
“所以我说得没错,你要杀我。”
安贺尔·圣地亚哥突然竖起耳朵,他担心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而他的回答稍有不慎,就会危害到他即将重获的自由。他小心翼翼,轻声地说:
“没有的事,桑多洛先生,我没打算杀您。”
男人抓住悬在棋盘上的灯,把灯对着男孩的脸,仿佛此地成了警察局。他拿着灯好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继而把灯放开,任它摆晃;灯光在房间的四壁游荡。他吞了一口口水,用沙哑的声音说:
“那一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爱的行为。你知道,在这几面墙里,孤独会让人发疯啊。”
“您别再说了。”
男人踱来踱去,仿佛这么做,他搜寻的话语就会从水泥地上冒出来。他在男孩面前停下脚步,用戏剧性的慢动作把身上的围巾取下,接着以突如其来的谦卑姿态靠过去,把围巾给了男孩。
“这围巾很旧,可是很保暖。”他对男孩说话时望着别处。
安贺尔憎恶地搓着围巾,他不想看到桑多洛的脸,目光于是落在总统的肖像上。在湿气啃噬的墙面上,这是唯一的装饰。
“这条围巾很漂亮,羊驼毛的,是秘鲁的羊驼毛织的。”
一阵寒意袭来,他抬起眼,碰上了男孩的目光。
“爱的行为”这几个字让年轻人的脸庞着了火,像吞了柴油似地,一片猩红染上他的耳朵。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桑多洛先生?”
典狱长靠到他身边,想和他道别,但是安贺尔冷酷的表情让他停下脚步。他以顺从的姿态张开双臂,仿佛乞求他的同情。
“收下这围巾吧,孩子。”
“拿您的东西让我觉得恶心。”
“别这样,你好心一点,围上它吧!”
年轻人心想,还是别拖延出狱的时间为妙。他拖着围巾走到门口,舔了舔嘴唇说:
“您走第六行皇后列的士兵,黑棋会吃掉士兵,主教挡在皇后前面,这时就是您的局了。将军,死棋。”
典狱长把灯熄掉,要狱警立刻去把重刑犯利果贝托·马林带来。等人的时候,他点起烟,从鼻孔呼出第一口,他靠到炉边,把水壶放上去。
他拿起咖啡罐,舀了一点速溶咖啡到两个放了糖的杯子里;水沸腾之后,他把水倒进杯里,用唯一的一根属于公家的小汤匙搅拌。
狱警把重刑犯带到,典狱长给他指了一张椅子和那杯咖啡。马林一头油腻的乱发,眼神阴暗飘忽不定,瘦削的身体像被电击过似地。他鬼鬼祟祟地喝下第一口咖啡。
“最近怎么样啊,马林?”
“跟平常一样,典狱长。”
“真可惜这次大赦没你的份。”
“我可不是普通的偷鸡贼啊,典狱长,我是杀了人才在这里的。”
“你该是犯了什么大案子才会被判无期徒刑。他们对你可真好心。你犯了几件谋杀案?”
“不止一件,典狱长。”
“所以你要靠表现良好减刑出狱,机会是微乎其微了。”
“应该是零吧。说得清楚一点,他们没枪毙我,但有个严格的附带条件,就是终身监禁不得减刑。”
“你该不会比较喜欢行刑队吧?毕竟这里的日子不是生活,不是吗?”
“这不是生活,不过生命就是生命,不管怎么活,它就是生命。就算是一条虫,也不会想被踩死。”
典狱长把烟递给他,自己又点了一根。马林贪婪地吸了深深的一口,仿佛运动员吞咽着一大口纯净的空气。
“就说这管烟吧,典狱长,狠狠哈上这么一口,我这一天就得救了。上帝总是会帮我们准备好的。”
桑多洛仔细打量这男人──这个匪徒似乎头脑满清楚的。他决定跟他挑明了说。
“说得好,马林。‘上帝总是会帮我们准备好的。’为了让你验证这句话,我有件事想问你有没有兴趣。”
“典狱长,您说的是什么?”
“当然,我没办法用大赦把你弄出去,不过我绝对可以让你出去几个星期,去完成我派给你的任务。没有人会怀疑是你干的,因为我们会做得让人以为你一直待在监狱里,在牢房里。这里的事,连上帝也无权插手。”
“我没问您是什么事,我问的是什么人。”
桑多洛喝了口咖啡提振一下精神,他让马林也喝了咖啡。
“安贺尔·圣地亚哥。”
马林眨了眨眼,仿佛不明白,然后盯着自己的咖啡杯,仿佛参透了一个字谜图。
“那个‘小天使基路伯’?”他悄声说。
“就是他。”
“这么帅的男孩,他连只苍蝇也不会伤害。”
“没错,可是他要杀我。”
“他威胁您吗?”
“他要杀我,马林。可是我有妻子,有两个女儿,有一份薪水,薪水是烂得像坨屎,可是我们一家人都得靠这过活。”
“我明白。问题是,我跟这男孩无冤无仇。羡慕倒是有的,谁不会羡慕像他这么年轻又这么帅的男孩!”
“你就试着把它当作醉汉之间的争吵,或者,随便你想怎么样都行。重要的是,你要确定他死透了。”
“这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我要杀人不愁没理由。但是……”
“当然会有些好事发生在你身上,坐了十年的牢,连续一个月,每天都上一个妓女,这总会给你的生命带来一点意义吧。‘生命就是生命’,不是吗?”
“我不搞妓女,有一堆女人会为了爱跟我做那档事。”
“话是没错,问题是这些女人认识你啊,马林,我对她们感到很抱歉,因为她们一定会把这个世纪大行动给搞砸!你别忘了,理论上你是在牢房里啊,你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从无期徒刑这边跨到行刑队的那一边。这桩生意你觉得怎么样?”
“复杂。”
“出去一个月,马林。你这辈子的最后一次。”
典狱长走到厕所门边,把门打开,指着肥皂刷和刮胡霜对马林说:
“去吧,去把胡子刮一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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