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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寻爱上弦月(典藏版)(穿越鼻祖花清晨《寻爱上弦月》五周年·黄金纪念版精彩上市!·悦读纪·)

書城自編碼: 1915606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穿越/重生/架空
作者: 花清晨
國際書號(ISBN): 9787539952642
出版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2-06-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全2册/486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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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斗转星移,纵使千山万水,
纵使你已离开,我的心仍然为你守候……
如果握紧你的手,能让你幸福,
那么,我永远不会放手……
读者你开开门呀,窝来给你送《寻爱上弦月》(典藏版)啦!
读者你开开门啊!窝有两本《寻爱上弦月》(典藏版)!
窝还有《寻爱上弦月》(典藏版)!窝有很多《寻爱上弦月》(典藏版)!
內容簡介:
别人穿越,我也穿越,别人穿越命苦,我穿得富贵。
借尸还魂只是小把戏,看我摇身一变成王妃。
锦衣玉食,绫罗绸缎,风流帅哥老公随侍在侧。
常言道,人生最美不过如此。
可是却大错特错,帅哥能看不能摸,
明明是夫妻,却要千防万防、日防夜防,
就怕帅哥耍腹黑,让我防不胜防。
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是一夜夫妻后成了阶级敌人……
且看史上最倒霉穿越——从头衰到尾,从头霉到尾……
關於作者:
花清晨,女,金陵人氏。迷糊,健忘,搞笑,感性,亦静亦动的矛盾综合体。长期受梦魇困扰,某日顿悟,遂将梦境与小说结合。人生目标是将所有噩梦,经过欢乐的文字琢磨,变成世间最美的爱情故事,奉献给每一位喜爱自己的读者。
已出版作品:《寻爱上弦月》《美人在侧花满堂》《想入非非》《向心公转》《哦,这该死的缘》《爱奴》《复制初恋》《未曾相识》等。
目錄
上卷
 楔子
 第一章 两种记忆
 第二章 无妄之灾
 第三章 上弦月
 第四章 突发其来的心悸
 第五章 再遇白面男
 第六章 花神祭
 第七章 变质的谈话
 番外搞笑四短篇
 第八章 峰回路转
 第九章 传说中的皇陵
 第十章 一对鸟人
 番外 寻之声(一)
 第十一章 “英雄”救美
 第十二章 美女杀手何其多
 第十三章 全虾宴
 第十四章 王妃“醉”酒
 第十五章 黑夜提灯者
 第十六章 阴山日出阳山日落
 第十七章 撷香阁
 第十八章 原神夏之洛
 第十九章 阴阳两重天
 第二十章 走出石城门
 番外 寻之声(二)
 番外 白映彤篇
 番外 上官允篇
 番外 花清晨篇
 ……
下卷
內容試閱
  楔子
 
我——洛宝,是个十足的财迷,对于大部分能够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事物,从来都是遵循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的原则。工资,最好是老板每月付双倍;休假,最好是上一天休三天;房子,最好一夜之间从一百平方米变为两百平方米;客户,最好是来了一个再带动一个;美人,最好是大街上不论雌雄,全部变成可以让我流口水的风情女和造型男;股票,最好每周五天连续五个涨停;打麻将,最好是第一圈下来就三家干……
  唯有一样事物,你绝对不会想从一变成二、从单变成双。
 
某一天,当你刚从马桶上奋战起身,就有一男一女从天而降站到你面前,对你说:“女儿,我们才是你的亲生父母。”这个时候你本来拥有的双亲一下子变成双双亲,那种感觉是怎样的?哦,原来我是个弃婴。
 
通常这种情况下,一则愤怒,再则叫嚣,三而哭泣,最后负气离家出走。我是一俗人,不是圣人,所以以上四条原则,一字不漏一一遵从。
 
俗语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在冲出家门时,由于之前的激烈对抗赛,导致把眼珠子忘在了马桶按钮上,耳朵丢在了马桶盖上,所以和迎面而来的宝马来了个零距离仰卧式亲密接触!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活下来,那你就是小母牛按门铃!而我——洛宝,就是那么的牛!
  第一章两种记忆
 
浑身无比疼痛,就像散了架似的……等等,还有感觉?被宝马撞飞了后我竟然还有感觉,难道我没死,还活着?我努了努嘴,口中没有血腥的味道。
  耳边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醒了,醒了,终于醒了!”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伴随而来。
  我幽幽地睁开双眼,朦胧间,看见有三个女人站在离床边较远的地方。
 
蓦地,冰冷的男人声音传来,“夏之洛,别仗着有梅妃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知道这里可是瑞王府。自己做出不知廉耻、有辱妇道的事情,败露后居然还要毒打下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倘若你再敢做出这种事,休怪我不客气!”
 
在这一连串的怒斥中,我瞪大了双眼,终于看清了立于床边、身着淡色长衫、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的男人。他有着轮廓近乎完美无瑕的脸庞,让人眩晕。
  请原谅我一时找不出什么优美、华丽的词藻来形容,总之,这可真是老天眷顾,让活到二十七岁仍是老姑婆的我,终于看见春天了。
 
等等,他这是什么打扮?他在说什么梅妃,什么毒打下人?难道我还没睡醒吗?我费力地转动头部,带着满腹疑惑望向他身后的两个女人——同样的古装扮相。这种摇曳生姿的衣服,通常只有在拍个人写真的时候才有机会穿吧?在玩Cosplay吗?
 
男人身旁还跪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右眼青肿,额头破皮,微微渗着血,但还算干净,想来是清洗过。周围的布景就像在拍古装剧一样,而我傻愣愣的就像一个看戏的人。
 
帅哥厌恶地哼了一声,转身对旁边一位美女说:“你先看着她,撤了她身边所有的下人,把阿紫调到竹轩,其他的,等她意识到自己的恶行后再说。”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屋子。
  “是,王爷。”美女回应着。
  我费力地支撑起身体,望着眼前的美女,忽然脱口而出:“若兰,我……”
 
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极其嘶哑,而顿住未继续说下去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喉咙干涩,而是我为何会叫眼前这个初次谋面的姑娘为“若兰”。我不由得一惊。
  “王妃,你好好休息,若兰晚膳时会再来。若兰告退。”她说完便领着身后的两名丫环和跪着的阿紫走了。
 
阿紫的名字一瞬间冲出我的脑海,方才那个右眼青肿、额头破皮的少女叫阿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不知所措。望着关上的门,我甩了甩还有些痛的头,蓦地,脑内涌现了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记忆——
  一个叫夏之洛的女人的记忆。
 
我慌张地下了床,腿脚发软,一个踉跄冲到梳妆台的镜前。当看到镜中那张陌生的女人脸时,全身的血液就像是沸腾的开水一样直冲到头顶,我像是见了鬼一样,指着镜子啊啊啊地鬼叫了起来。叫了数声后,我虚弱地跌坐在面前的凳子上,仿佛失了魂般两眼发直。
  片刻后,我回过神来,开始整理头绪。
 
映在镜中的是张很美的脸庞,是在现代有了高超技术、人造美女越来越多的情况下,越来越少的无任何修饰、自然纯美的脸庞——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脸。再望向周围的陈设,想着刚才那些人的话,以及脑中充斥着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记忆,强烈的恐慌涌上心头——我没被撞死,却莫名其妙地被撞得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在我的知识范围内根本不存在的古代。这个流行的名词是叫“穿越”吧?但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撞了鬼、投错胎了!
 
这个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我也太倒霉了,弃婴、撞车、死亡,居然还莫名其妙地穿越、借尸还魂,我招谁惹谁了,好好的日子在一天内全部变为泡沫、化为乌有。
  我呆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一想到自己是因何撞车,怒意一时无法压抑,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尝到了孤独与无助。
 
原本开开心心地过着我滋润的小日子,偏偏冒出一对亲生父母来认亲,将安然的一切全部打乱了。为何会有这样的亲生父母,怕儿女成为负担,找众多借口抛弃了他们,待子女长大成人,又想要坐享其福,觉得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应该收回,他们可曾想过,将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养父养母何其心酸?
 
被宝马撞飞了,虽然没死,但这种活法也不见得有多好吧?最让我难过的是,也许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我不禁伤心地趴在梳妆台上呜呜哭了起来。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干了,我望着这华丽又堂皇的寝室,顿时觉得十分好笑。活着,是我今后唯一的人生目标,要活下去,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如果只是狗血的穿越、借尸还魂而已,按照一般言情小说的套路,就一定有办法回去。但如果是重新投胎……我真的好想骂阎王,哪有人一投胎,就少活了十几二十年的?我真是个衰鬼!
 
再次望向镜中那陌生的脸庞,能想到的赞美之词就只有“眉若远山,不画而黛;唇若红樱,不点而朱”了。和我现代的那张平凡的脸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即使此刻未施任何妆粉,略显苍白而无力,但什么是美,什么是更美,仍一目了然。
 
我该庆幸,不管是穿越还是投错胎,至少上天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同时也赐予了我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无论在哪个空间、哪个时间,这都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
 
而此刻,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开启了另一个记忆:金碧皇朝,一个在我所学历史知识中根本不存在的王朝,皇家姓氏复姓上官。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则是当今第三皇子——瑞王上官寻的王妃、当朝户部尚书夏仲堂唯一的千金夏之洛。年方十九,新春前嫁入瑞王府,仗着自己的姑姑夏惜梅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被夏仲堂视为掌上明珠,宠得无法无天,因而不可一世,目中无人,鬼见了都会让三分。
  啊,那个一睁眼就见到的帅哥,原来是三皇子上官寻。
 
夏之洛在十三岁那年初见十七岁的上官寻,惊为天人,立誓非君不嫁。之后为了阻止一切想与上官寻婚配的人和事,可以说是用尽了手段。十五岁及笄之年,哄得皇帝上官明异常开心,将她指婚给了上官寻。恰逢上官寻母亲韩淑妃去世,上官寻以守孝三年为由,将婚期一直拖至去年年末,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已是十八岁高龄的夏之洛娶进了瑞王府。
 
在夏之洛的记忆中,貌似她还有个很厉害的情敌。上官寻中意的女子乃是相府大千金白映雪,两人相互爱慕已久。白映雪与夏之洛同龄,两人皆是闻名京城的美人,不过白映雪是以温婉贤淑、才华横溢誉满全城,而夏之洛却是以骄横跋扈、心狠手辣出名。按京城百姓的话说,那就是天上的仙女与地狱的魔女。
  夏之洛深知这一点,因而先下手为强,得到了皇上的指婚,同时顺势让皇帝将白映雪指婚给了太子上官允。两场婚姻的悲剧由此开始。
 
洞房花烛夜,上官寻连新娘的盖头都未揭,只冷冰冰地甩了句“好自为之”便踏出新房,之后再未踏入莲轩半步。而从那夜至今的一个多月中,夏之洛想尽了办法让上官寻进入这屋子,例如自杀、纵火,而随着次数的增多,便类似狼来了的感觉,直至再无办法可想、直至那日阿紫被打,才终于见到了上官寻一面。
 
原来那日夏之洛让阿紫带着染有她血迹的手绢去找上官寻,倘若他不来,她就血溅莲轩。不久后,上官寻果然到了莲轩,被骗喝下下了春药的茶后有所察觉,愤怒地用内力逼出药力,而后大骂她不知廉耻、有辱妇道,再度甩袖离去。夏之洛则将所有的过错归咎到阿紫的身上,对阿紫拳打脚踢,阿紫实在忍受不了便顶撞了她,却一不小心将她推跌向桌角撞到头部昏死了过去,这一昏就是三日,再度醒来后却变成了我的意识。
 
果然是撞鬼、借尸还魂了!也不知这个夏之洛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抑或是跟我共用一个身体?假若共用一个身体,白天是我,晚上是她,晚上她趁我睡熟,再变态地跑出来勾引上官寻……造孽啊,就算是帅哥也不行,太作践我自己了!
 
思及此,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我又用手擦了擦脸,有点生疼,想弄点水清洗一下,便想出门叫人。当我去拉屋门时却拉不动,再拉,发现门被从外面反锁上了。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晚膳时会再来,这根本就是变相软禁。
  我懊恼地坐回床上,仰面躺下。算了,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虽说是魂穿,可也是很累人的。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当我再睁开眼时,若兰带着两名丫环送晚饭来了。
  “王妃娘娘,请用膳。”若兰面无表情地道。
 
我对这个女人感到很好奇,她给我的感觉和其他婢女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来。在夏之洛的记忆里,除了知道她是上官寻捡回的乞丐外,其他就一无所知了,而她却也不像是上官寻的侍妾。
  从她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情绪来,她摆好碗筷后便恭恭敬敬地立于桌旁。我不想做困兽,便对她说:“出去时,请不要锁门。”
  “嗯?”若兰诧异地望着我,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后,便恢复了先前的官腔,“王妃娘娘,请你先用膳。”
  这个女人……
 
若兰静静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直至我用完膳,她带着那两个丫头又静静地退了出去,并带上了屋门。过了一会儿,她端着装着热水的盆进来,静静地伺候我梳洗完毕,又静静地退了出去,再次带上了屋门。从头到尾,她就是那么静静地。
  这一晚是长夜漫漫,我依旧被软禁着。
  次日,与昨日一样,依旧是若兰和那两个丫环伺候我吃喝梳洗,那门仍旧锁着。
  第三日上午仍旧如此。
  我居然做了近两日的困兽,对我这样一个喜欢到处串门、八卦的有志青年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忍受下去的事情。
 
待到午膳时,祭完我的五脏庙,在若兰要离开屋子前,我便不紧不慢、不愠不怒地开口道:“我不是囚犯,你们这样困着我近两天了,我想……应该可以了吧?”
  “嗯?”她仍是那语气,好像我是火星人,我说的话她听不懂一样。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间屋子,像正常人一样自由活动?”这样再不明白,她就真的是头猪了。
  她再次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开口道:“王爷说了,一切等王妃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行后再说。”说完转身又要离去。
 
“呵呵,真是好笑。他说的可是恶行,不是你说的言行。”我纠正了她的语病,很好奇她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还是只是安守自己的本分,说出与她的身份相符的话而已,我接着道,“所谓意识到自己的恶行,就是在此闭门思过吗?还是其他什么?”
  她转过身望着我,再次疑惑,不语。
 
“阿紫呢?我想见她,她的伤势如何了?”我真的不想再被困在这里,只要能跨出这屋子就好,虽然这间屋子很大很舒适、装修得也很豪华,但被人软禁,是怎么也舒坦不起来的。更重要的是,我要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如何,因为我要活着。
  “阿紫眼下很好,王妃无需担心,晚膳时,若兰会再来。”依旧是平淡的回复,随即又是关门的声音。
  我没有发怒,身为现代的新新人类,什么样的刁难事没见过?姐是不会轻易发飙的,但姐要么不生气,一旦生气后果就会很严重。
 
正思量着该如何出这屋,不经意间,我的眼睛瞥向了外屋的两张太师椅,再望向那两扇雕花的朱漆木门,唇角不禁往上轻扬。对不住这两扇精致的木门了,砸坏你们换取我的自由不是我最初的意愿,但是没办法,姐是被逼的。
 
郁闷了几天的心情终于在此刻放飞,我转身走向那两张并排的太师椅,伸手去搬,有分量,砸起来肯定很过瘾。可事实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我已经使出吃奶的劲儿后,那太师椅却丝毫未动,懊恼,真是无比懊恼!
 
我转身走进里屋,瞅见围着圆桌的几个圆凳子,提起一个,也有些分量,想必砸起来会更给力。随即,我提着一个圆凳子走向屋门,举起,使出全力砸向那两扇雕花精美的朱漆木门。与此同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门开了,而那凳子此时却变成了凶器砸向来人。我耸着肩、两手空空,不由猛地惊愣住——糟了,我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哦!我下意识地捂住脸,暗自祈祷来人安康,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你在做什么?”一声怒吼,差点将我的魂震散。
  好熟悉的声音,是他——上官寻。
 
我将手从脸上移开,瞅见他单手拎着凳腿儿,摆着十分有型的Pose。还好凳子被他抓住了,看来是个练家子,没砸到人就好,我暗自庆幸着。
 
屋外明亮的光线使我眯起眼睛,今天的他依旧是一身月牙白衫,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那张暴怒的面容,丝毫没有破坏他冷峻完美的形象。
 
“若兰来找我说情,原以为你会收敛点,没想到你反而变本加厉,明明知道有人开门,还扔这个,是不是想出这两天被关的气?好在今日是我接了这凳子,若换成其他人,只怕早已重伤。没想到你屡教不改,看来你还是适合闭门思过。”说完,他就意欲走人。
 
第二次见面,他对我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蓦地我反应过来,他以为我听到脚步声,认为是若兰,才心生杀机?晕倒,难道这个男人有妄想症?
  我脱口而出,“哎,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我又不是江湖杀手能闻声辨人,谁知道你这时候推门进来呀!”
  “你说什么?”帅哥回头了。
 
“我说我根本无意伤人,砸到你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她……”我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若兰,“我已经跟她说了两次不要锁门,相信她不是聋子也不是智障,却充耳不闻。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是逼不得已才砸门,而不是你所说的要出气,天下巧合的事太多了。”我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表明我是被逼的。虽然他比我高一个头、长得帅、位高权重,但我也不会因此而气短,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一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好一句‘逼不得已’,你可知别人忍了你多久?”他冷声道。
 
“我不知道。”我接得很快,本来就不知道么,要忍也是忍夏之洛,关我什么事?一上来就对我大呼小叫的,就算再讨厌我这具身体的主人,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
 
我挑衅地望着他那双漂亮的怒眸,突然砰的一声,他手中的凳子已震成碎片掉落在地上。我惊讶地望着地上的碎片,终于“醒悟”,他的武功绝不是拍电影所用的高科技手法。如果我是那凳子……哦,My
god!我怎么能惹毛这样一个高手呢?
 
我抬起头再次望向他,已无法露出微笑了,表情无比难看地僵在脸上。这个男人无比厌恶“我”,此刻他满脸愤怒的表情写满了警告——如果你敢再激怒我,你的下场就是这凳子,有种试试看!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也知道的,如果再被关下去,我会发疯的。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往往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向你保证,只要不锁住我,我绝对不会再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还有,我是真的很关心阿紫现在的伤势。”我软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我这样做并不是我真的怕了,而是明确了我此时的首要目的是出了这间屋子。
 
在商场上,为了达到目的,从那些牛鬼蛇神手里扒出更多的钱来,而委曲求全的情形和今天又有何区别?为达目的,点头哈腰算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只见他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下,我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示意让阿紫进来,随后便转身离去,临走时也不知对若兰说了些什么,只见若兰欠了欠身,依旧像个雕塑一样立在门旁。
 
我看了看阿紫,伤势比两日前见时稍好了一些。她看我的眼神里透着万分恐惧,我不由得难过起来,脑中浮现的全是夏之洛虐待她的情景,虐待了一个跟在自己身边近十年的婢女,这姑娘的内心可真是阴暗无比。唉,真是头大。
  “我想和阿紫单独聊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有些事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
  “王爷说了,这两天王妃也累了,让奴婢们在旁好生伺候着。”若兰淡淡地回道。
  “累?怎么会累呢?我可是在这儿‘好好地’休息了两天呢。”我淡淡地笑应。
  “王爷吩咐的事情,奴婢们不敢不从,请王妃娘娘见谅。”
  这个若兰可真是有一套!让她们监视?自然是不成。让她们走?自然是不会。那么……
  我突然冲到阿紫面前,一把将她拉进屋中,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屋门关上,上了门闩,将若兰等人关在了屋外。
  屋内,阿紫蓦地反应过来,立即跪了下来,“小姐,阿紫不敢了,阿紫再也不敢了,请你饶了阿紫吧!”
  屋外,若兰使劲地敲着门,“王妃娘娘,请快开门,倘若你想做什么,请让若兰来吧。”
 
“放心吧,我不会对阿紫怎样的,我只想和她单独聊一会儿。还有,若想知道我要做些什么,就安静地守在屋外,要是敢去找王爷,你们可别后悔哦!”说完,我转身去扶跪在那里已恐惧得泪流满面、全身哆嗦的阿紫,“起来吧,我只想和你聊聊,没别的意思。”
  阿紫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缩,害怕地道:“不要……小姐,求求你,求求你,饶了阿紫吧,阿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望着阿紫不住颤抖的身躯,我开始伤神,她这样恐惧,我该怎么跟她说呢?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只有出下策了。
 
我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扶着她的肩膀厉声说道:“站好了,看着我。倘若你想让我饶了你,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在你的脸上再多刻几道疤。听明白了吗?”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若兰在屋外叫了起来,“王妃娘娘!”真是听话,没有跑开,还真的守在屋外了。
  刚才的话果真奏效,阿紫依然惊恐万分,却不再哭泣与哀求——良好的开始。
  我进了里屋,示意阿紫进来,我不想下面的谈话被屋外的人听见。阿紫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随我进了里屋。
 
坐在那貌似古人用来上吊的圆凳上,我开始打量阿紫。这丫头如果不是脸上有伤,长得还挺标致的,我不禁感叹,在这个未知的时空,男人和女人长得都这般好看吗?
  我啜了口先前若兰泡的玫瑰花茶,凉了,虽然天气有些寒,可解我燥热的心却刚好,“阿紫,你今年多大了?在我身边有几年了?”
 
“回小姐……过了今年中秋,阿紫……便满十六岁了,跟在小姐身边有十年了……”她的声音一直在颤抖,低若蚊吟般,到底还是怕我。
 
十年了,真是好漫长的岁月,被夏之洛折磨了十年,真是佩服阿紫的坚强。可是眼下该如何解决她的事呢?一来,她熟知夏之洛的一切,现在换成了我,想必过不了多久,她便能觉察出不对劲来,这对我来说是个阻力;二来,若继续留她在身边,我一看到她那种恐慌的眼神,长此下去我也会受不了。唉……我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阿紫偷偷抬眸看了我一眼,刚好撞上我的视线,随即又惶恐地低垂下头。
  “家中父母可健在?”
  “不……不在了。”
 
“亲人呢?一个也不在了吗?”原来孤单的并不是我一个人,从夏之洛的记忆里没有读取到相关的信息,想必她从未关心过阿紫的过去吧。
 
“阿紫自幼父母双亡,当年是舅舅收留阿紫,但舅舅家里穷,家中已有三个孩子,再加上阿紫,更加负担不起,才不得已……将阿紫卖入夏府。”
  电视剧里的下人们大都是这样的身世,我不禁感慨,我很会二次投胎,挑选了夏之洛这个金贵之躯。
  我说:“那现在让你回舅舅家,你愿意吗?”
 
阿紫睁大了眼睛望着我,好似我在说天方夜谭般。忽然,她惊恐地跪下,大声哭着哀求道:“小姐,你放过阿紫吧,阿紫再也不敢了。小姐,你让阿紫做什么,阿紫就做什么,请你放过我舅舅他们一家吧……”
  这是唱的哪出戏?姑娘,我可是真心想放你回去的呀,我有这么可怕吗?
 
“等一下,阿紫,我想你误会了,我想放你回家是真心的。这么多年来你在我身边,整天过着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够吗?万一哪一天,我要是再一个神智不清弄伤你……”
  阿紫的眼神一下子由哀戚变回恐惧,望着她这副模样我突然说不下去了,这丫头……唉,真是伤神。
 
我理了理夏之洛的记忆,然后走向一旁的衣橱,打开橱门,在第三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从中取出一张写着“死契”的卖身契。看了一眼,便扬着这张可以左右一个人的人生的薄薄一张纸,对阿紫道:“庄阿紫,这可是你的卖身契?”
  “正是,小姐……”阿紫急切地点着头。
  “好!”我当着阿紫的面,将这个罪恶之源撕了个粉碎。
  “小姐!”
 
我打断阿紫的惊呼,扶起她,并将她按在凳子上坐下,对她道:“阿紫,这十年来,夏之洛愧对于你,如今还你的只有自由。”我转身又从盒子里取了银票塞进她的手中,继续说,“或许给你钱来弥补是最下作的方式,但我相信也是最好的方式。从今天起,你庄阿紫只是庄阿紫,不再是夏府的奴婢,更不是这瑞王府的奴婢。你今后想拿这笔钱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谁也管不着你。即使你还想留在这瑞王府,我也绝不会留你在我身边了。”
 
阿紫听完我的话,突然抱着我放声大哭起来,我能感觉到她要把多年来的委屈、痛苦全部发泄出来。其实夏之洛不发神经的时候对阿紫还是很好的,有吃的、穿的都会在第一时间想着她,只是自从嫁入这瑞王府后,被上官寻的冷淡折磨得喜怒无常,第一个当出气筒的自然是阿紫了。我轻轻地抚着阿紫的背,眼泪也止不住流了出来。我揽着阿紫,很久很久都没有放开她。
 
直至屋外若兰的声音再度响起,才发现已不知不觉到了晚膳时间。在我的坚持下,我留阿紫陪我吃完这最后的晚餐,因为我知道可能无缘再相见,即便有机会再见,我也会尽可能地避开她,以免碰触到两人内心的痛。
 
次日,阿紫便离开了瑞王府。这事倒是给瑞王府上下带来了不小的震惊,大家都在背后猜测是不是那一撞撞坏了我的脑子,使我突然转了性。呵呵,这样不刚好吗?
 
我跟若兰要了平时在洗衣房做事、很少接触到我的青青。青青年方十四,是个孤儿,长相甜美而娇小,这豆蔻年华若在现代,正是在校苦读的年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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