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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之间 一念天堂 一念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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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爱与恨之间的距离,有时候真的很难分清楚。
在许佳南满心期待地等着门当户对的陈绥宁求婚时,陈绥宁却转身娶了灰姑娘,办了一场异常盛大的婚礼。
“许佳南,跟我的女人那么多,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一次次,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这样羞辱她。
更不堪的是,他用了种种屈辱的方式,将她推至绝境。“陈绥宁,为什么逼我越来越恨你……”
爱一个人,会把自己低到尘埃里,那么,恨一个人呢?
他曾经是她最亲密的爱人,如今是最亲密的敌人,最亲密的陌生人。
有时,连陈绥宁也会迷惘,把她用那样极端的方式束缚在自己的身边,究竟是恨,是报复,还是他根本舍不得,舍不得放过她,舍不得让她离开。
宁愿彼此折磨,纠缠深陷在地狱中,也还是要禁锢她。
是不是唯有让她恨自己,才能让这段关系继续下去……
而最终,命运会还给他们曾经的真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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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无处可逃,矛盾星人,普通路人,热衷追寻安全熟悉感,以上为自我总结抽象特质。青春言情界“治愈系天后”,笔下的人和事,大约都是美好念想,期冀他们美好,也但愿能让人看到希望。曾出版《那一杯咖啡的爱情》、《桃花流水》、《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有一种爱谁敢言说》、《尘尘三昧》等多部畅销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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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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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往事若无其事
Chapter 2 每一分钟都是痛
Chapter 3 你的天堂,我的地狱
Chapter 4 原谅我现在才明白
Special Episode 时光渐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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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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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厚的云层遮住了天明前的光亮,他住的地方并不算好找,许佳南最终赶到的时候,哪怕是火山灰都无法遮住天明时分的光亮了。
在机场挤了整整一天一夜,她连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从出租车上下来,脚步都有些虚浮。佳南微微仰头,唇上沾到了一丝湿润的凉意。她裹紧了风衣,低着头,一步步地走到紧闭着的黑色铁门边,摁响了可视门铃。
很快有人回应她,彬彬有礼的:“请问您找谁?”
许佳南简单说了自己的身份与来意,对方顿了顿,依然极有礼貌地说:“陈先生在休息,抱歉,他休息的时候是不允许有人打扰的。或者您下午再过来吧。”
此刻的许佳南很难分辨出自己的心情:或许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真的在这里;又或许……还是很深很深的屈辱。
她提醒自己,她是来求他帮忙……她可以等。自尊和骄傲……和父亲比起来,算不上什么。
“那我就等一等吧。”她低低地说。
对方甚至没有提到让她进去,便中断了通讯。
“陈先生,外面在下雨。”
管家这样提醒的时候,陈绥宁懒懒地抬起眉眼,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嗯”了一声。
“新闻中说,火山灰和雨水溶在一起,对健康很有害处。”
他抬头,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满头花白、却将头发梳理得干干净净的管家。
“我是说……外面的那位,好像并没有带伞。”
陈绥宁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慢慢走到窗边,从二楼的这处视角望出去,黑色的大门边,倚着一道单薄的身影。她没带伞,便只能贴着墙壁,或许是因为冷,双手紧紧地拢在胸前。
“她等了多久了?”
“三个半小时了。”
室内的温度十分适宜,他的浅色衬衣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菱形背心,于是又淡淡看了眼窗外,那道单薄的人影靠着墙,正慢慢地往下滑。
陈绥宁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身旁的管家冷静地说:“先生,她似乎撑不住了。”
“让她进来吧。”他蹙了蹙眉,转身离开。
许佳南被扶进客厅的时候,尽管虚弱,神智却很清醒。她还认得林管家——陈绥宁无论去哪里,都会将他带在身边——蓦然见到熟人,让她觉得松了一口气。
客厅里铺着柔软洁白的地毯,而她还沾着泥浆的鞋子踩上去,便落下一串串丑陋的痕迹。佳南头一次觉得局促起来,低声问:“他起来了么?”
管家彬彬有礼地说:“许小姐先坐一下,陈先生正在和夫人通电话,很快就下来。”
这么说舒凌不在这里……也好,不用这么尴尬了。许佳南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来,目光只盯着脚边巴掌般大的一块地方上。
不知坐了多久,脚步声由近及远,她的手指痉挛般地握紧了湿哒哒的风衣衣角,鼓起勇气抬起了头。
陈绥宁就站在离自己一臂远的地方,双臂拢在胸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淡淡地问:“许小姐怎么会来这里?”
她深呼吸,努力地将自己想象成一具只会说话、没有感情、不会思考的木偶,然后用微颤的声音艰难地说:“请你帮我……我想尽快回国。”
陈绥宁挑眉,看着她血色尽失的脸,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果然还是不问世事的大小姐。你不会还是没看新闻吧?”
“我知道。”佳南仰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祈求,“所以……才请你帮我。”
“怎么?这么急着回国,是死了人?”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这么刻毒的话,难得薄唇边还带着一丝笑意。
佳南闭了闭眼睛,有些麻木地说:“不,是我爸爸病了。”
陈绥宁一双黑眸深处,滑过一丝叫人捉摸不透的亮意,却只是淡淡地说:“是不是出租车司机骗了你,说这里是大使馆?”
“我是来求你的,帮帮我。”佳南站起来,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求求你……”
她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就像很久很久之前,他们刚刚认识,她就是这样拉住他的。
他毫无反应地看着她,仿佛置身事外。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语无伦次地说,只觉得自己卑贱得可怜,“可是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你讨厌我,恨我的话,我发誓……回国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陈绥宁忽然伸手,生硬用力地掰起了她的下颌,冷淡地说:“许佳南,跟着我的女人多的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触到她肌肤的刹那,异常滚烫的体温让他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他似是有些嫌恶地甩开,讥讽说:“你多久没有洗澡了?”
许佳南踉跄着后退一步,恰好管家拿了电话进来,目不斜视地递给陈绥宁:“夫人的电话。”
他再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窗边,语气轻柔:“是我,什么事?”
这个电话不知说了有多久,许佳南的一颗心渐渐地沉下去,她悄无声息地绕过茶几,一步步地走向门口,一开始到这里来就是个错误——早知如此,还不如一直在机场等着。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绥宁恰好挂上电话,他眉梢轻轻一挑,一手插进口袋,几步就走至她的身后,用很慢的语速说:“这样就走了么?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
许佳南停下脚步。
“你知道女人取悦男人的方法的。”他勾了勾唇角,眼神深处却是冷的。
“你结婚了。”她怔了许久才开口。
“可是宝贝……有时候我也会想起你。”他的眼神轻佻,赤裸裸的情欲,和情感无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佳南从牙缝逼出了这个字:“好。”
陈绥宁微微笑着,对一旁的管家说:“带她去客房。”
花洒下热水的冲击力只让许佳南觉得站立不稳,肌肤被烫得有些灼热,她却并没有再去调试温度,匆匆地将身体、头发洗净,又拿浴巾擦了擦身子,这才换上了一套崭新的睡衣。
丝绸的质感这样腻滑,佳南推开浴室的门,默然注视着那张大而软的床,慢慢地走过去。
坐着,还是躺着?
她有些艰难地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躺了下去。
屋子这样寂静,她不知道陈绥宁什么时候会进来,而缩进被褥的深处让她觉得有安全感。可她还是觉得冷,哪怕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被子,她依旧开始发抖,并且呼吸滚烫。
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针刺过般的疼痛,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一只冰凉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了自己的额上。她浑身一激灵,想到那个屈辱的“取悦”,努力地要睁开眼睛。
可是她真的太累太累了……佳南只觉得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再也睁不开。就这样吧,她喃喃地告诉自己,会不会醒来的时候……这一切,都变了呢?
此刻俯身下来的那个男人,专注地看着佳南苍白消瘦的脸,他的手探在她的额上,微微一动,仿佛是要顺延着柔美的线条往下,触到那瓣花朵般的唇。可他很快控制住自己,将手收了回来。
即便是在光线昏暗的卧室内,这个男人依然有着简洁明晰的线条,他站直了身子,没有泄露丝毫的情绪,离开了房间。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是在这个房间。床头柜上放着一大杯开水,一盒药,以及一支体温计。佳南却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然后去找自己的手机。
有数个未接来电,她回拨过去,是沈容接的。
“……医生说先生的状况还不稳定,手术也不能进行……是,还是不大好……”
佳南挂断电话,胃里焦灼的感觉没有丝毫缓解。
林管家恰好敲门进来,礼貌地问:“许小姐,吃药了么?”
她低着头坐在床边,长发纠结成一团一团的,形容狼狈之至,却答非所问,“陈先生呢?”
“陈先生在屋外。”林管家彬彬有礼地说,“你可以将药吃了,然后出去找他。”
这个屋子的后面是缓缓凸起的山丘,山丘上还留下一些建筑物。此刻雨早就止了,日落前的光线洒在残存的罗马柱上,一根根仿佛卫兵,将漫长的光影几乎拖到了远处。火山灰带来的厚厚云层,像是铅块一样压下来,陈绥宁站在这至高点上,俯瞰这孔雀石般的湖景,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有一阵淡淡的、类似橘树的清香。
他并不回头,只是专注在眼前的景致上,直到有一具柔软的身体,悄悄地上前,环住了自己的腰。
那个拥抱带着刻意的讨好,和不自知的颤抖。
他并没有推开她,只是短促地笑了一声,“小囡,想把我从这里推下去么?”
佳南摇头,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勇气便如指间的沙,全部溜走了……也怕无处不在的羞耻感,重新将自己充盈起来。
“那么你不必这么做了。”他平静地说,“我现在并不想要你。”
深灰,海蓝,重叠交错在视线中,像是走到了世界的尽头。佳南后退一步,呆呆地望着他,仿佛手中仅有的一张牌被抽走了,措手不及。
他依旧毫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淡地说:“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这样对你。”
她点头,又摇头,神情慌乱而迷惘。
而陈绥宁带着一丝怜悯,却又混杂着厌恶,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最后只是笑了笑:“像你这样傻也不错。”
佳南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似乎变了……有些像很久以前的陈绥宁,总是用这样无奈而宠溺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你爸爸暂时没事。”他走过她身边时说,“欧洲所有机场都关闭了,但是只要有第一架飞机回国,我会送你上去。”
她低低地说:“谢谢。”
“不,不要谢我。”陈绥宁懒懒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你父亲没事,我也松了口气。”
佳南一句话都不敢说,默默跟着他回到屋内。
林管家已经将一切收拾整齐,又将风衣递给他,“车子已经等在外面了。”
他点了点头,走至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见佳南呆呆地站着,嘴角轻轻动了动,“傻站着干什么?”
“去哪里?”
他眸色一沉,“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佳南咬紧了唇,林管家低声说:“许小姐,你的行李也都已经收拾好了。”
她匆忙点了点头,跟着已经不耐烦走出门外的陈绥宁,坐进了车子的后座。她小心地挤在角落,目光落在窗外,有行人正举着相机,试图拍下火山灰云层过境这样难得的景象。她轻轻咳嗽一声,忽然觉得那些人的笑容,让人羡慕。
“你是很冷么?”
陈绥宁的声音冷冷传来,惊得她一下子坐直了,摇头说:“不冷。”
他唔了一声,抬起眉眼,露出一丝讽意,“我不会吃了你。”
佳南勉强自己笑了笑,侧头看他一眼。而他已经收敛起表情,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文件。这个时候,她才悄悄放松起来,车窗外的乡间景致飞驰而过,她小心翼翼地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气,然后拿指甲尖,划下一道道含义莫名的痕迹。
只是无聊的打发时间的方式而已,她却乐此不疲。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车子钻入了隧道,两排照明灯如同细细长长的火龙,在隧道壁上蜿蜒,她刚刚擦净玻璃,一抬头,却看见倒影——年轻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正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陈绥宁却靠在座椅上,正闭目养神。他衬衣的领口解开着,表情并不紧绷,也不锋锐,侧脸温和英俊。
佳南自嘲般笑了笑,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事到如今,她明白的——这个男人不会再花费时间,好好地看她一眼了。
车子开得很平稳,也不知还有多久才到,佳南朦胧间闭上眼睛,缩起身子开始睡觉。
那股淡淡柑橘香靠近的时候,陈绥宁的身子僵直了一下。他忍不住侧头,望向身边的女孩。大约是刚才那样自娱自乐玩累了,终于还是困倦地睡着了。她的脸颊带着一抹清浅的红润,嘴角微微翘起来,像是随时会流下口水的样子,十分可爱。
他却毫不踌躇地,略带强硬地抿起唇角,毫不心软地伸出手推醒了她。
佳南从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睛,看清楚自己的处境,连忙向旁边挪了挪,低声说:“对不起。”
他随手扔了自己的风衣给她,并不抬头,“你最好现在不要发烧。”
她接过来,一言不发地披上,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停下的,到头来,苦头还是自己吃。
所幸这一路过去,倒真的没有再发烧了。车子停下来,她跟着他下车,甚至没有问这里是哪儿,只看到这是幢乡间别墅,亮着灯光,而周遭静悄悄的,一片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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