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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法国著名思想家波伏瓦成熟时期的随笔集,文风犀利、鞭辟入里;
二、本书是第一本从存在主义的角度剖析萨德这个饱受争议的历史人物的著作,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三、书中围绕“特权阶级”展开论述,对于我国现代社会有借鉴意义,具有话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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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要焚毁萨德吗》最初在法国出版的时候,标题为《特权论》,其中收录了《要焚毁萨德吗》和《梅洛-庞蒂与伪萨特学说》,后来又以《要焚毁萨德吗》为标题重新出版。
萨德是18世纪法国色情文学作家,Sadism即性虐待狂一词由他的名字而来。一些人认为他是绝对的邪恶,鼓吹本能的放纵,万恶不赦。另一些人把他看成鼓励人们通过各种形式欲念的满足,终获彻底解放的战士。他的作品在法国被明令查禁,直到20世纪初才平反,是“被诅咒的作家”的先驱。
波伏瓦切入的角度很特别,她的书名叫“特权论”,从特权阶级对自己处境的认识讲起,以旧时的贵族阶级为例:贵族们捍卫自己的权利,却不去考虑这权利的合理性。萨德出身贵族,却勇于承担起自己的特立独行,违背贵族遵循的道德标准,用最极端的方式,要求将自身的愉悦作为绝对法则。虽然他最后失败了,可是他张扬的行为揭示了特权阶级身上的利己主义只可能是一厢情愿,无法在所有人眼中赋予自己合理性。
第二篇《梅洛-庞蒂与伪萨特学说》也是从特权阶级的角度出发,在法国五六十年代的环境下,有些知识分子站在最大利益的一方,试图混淆普遍利益和资产阶级利益,与萨特发生论战,波伏瓦为萨特辩护,写下了这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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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西蒙娜·德·波伏瓦1908-1986,法国二十世纪重要的文学家和思想家。
1908年生于巴黎,1929年获巴黎大学哲学学位,并通过法国哲学教师资格考试。1945年与让-保罗?萨特、莫里斯?梅洛-庞蒂共同创办《现代》杂志,致力于推介存在主义观点。1949年出版的《第二性》,在思想界引起极大反响,成为女性主义经典。1954年凭小说《名士风流》获龚古尔文学奖。
译者周莽,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法语语言文学系讲师,译有《埃德加的诅咒》、《屎的历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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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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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理解萨德的发展过程,为了在这一历程中把握他那一份自由,为了衡量他的成败得失,必须准确地了解他个人处境的资料。不幸的是,尽管他的传记作者们很热情,萨德这个人和他的故事在许多方面仍是无法弄清楚的。我们没有他的任何确实的肖像;他的同时代人给我们留下来的对他的描述是非常贫乏的。马赛诉讼案的陈述告诉我们他在三十二岁时“漂亮面孔,圆脸”,中等身材,穿着一件灰色燕尾服、一条金盏花颜色的丝绸套裤,帽子上带着羽毛,别着佩剑,手里拿着一根手杖。根据一七九三年五月七日的一份住所证明,他在五十三岁时是这个样子:“身高五尺二寸与后文的“分”一样,法国古长度单位,1法尺等于325毫米,1法寸等于112法尺,1法分等于18法寸。,头发几乎全白,圆脸,前额开阔,蓝眼睛,鼻子平常,圆下巴。”一七九四年三月二十三日的体征描述略有不同:“身高五尺二寸一分,中等鼻子,小嘴,圆下巴,半白金发,椭圆形脸,前额开阔而高起,浅蓝色眼睛。”那时他已经失去了“漂亮面孔”,因他在此前几年从巴士底狱写信说:由于缺乏锻炼,我的体态如此庞大以至于我几乎不能动弹。当夏尔?诺迪埃一八〇七年在圣佩拉吉监狱遇到萨德的时候,正是这种肥胖首先使他大为惊讶:“庞大的肥胖身体大大阻碍了他的行动,阻碍他施展残存的优雅和高贵,人们尚能从他的举止中找到一些它们的痕迹。他疲倦的双眼却保留着某种说不出的闪光和狂热的东西,时不时在眼中重新活泛起来,就像熄灭的木炭上面一粒行将逝去的火星儿。”这些见证,我们所仅有的见证,几乎无法让我们联想出独特的样貌;据说诺迪埃的描写让人想到老迈的奥斯卡?王尔德参见德博尔德《萨德侯爵的真面目》。——原注;这一描述还让人联想到孟德斯鸠、莫里斯?萨克斯;它使得我们想象在萨德身上有着普鲁斯特笔下夏尔吕伯爵的成分;但这是一种极为薄弱的描画。更加让人遗憾的是我们对于他的童年如此缺乏了解。如果我们将瓦尔古的故事当做自传的一个雏形,那么萨德应当很早就经历了怨恨和暴力:他被安排在路易约瑟夫?德?波旁的身边养育成长,后者正与他同龄,他似乎通过发怒和动粗来对抗小王子自私的蛮横,他下手是那么的粗鲁,以至于必须让他远离宫廷。阴暗的索玛纳城堡和破败的埃布勒伊修道院的日子影响了他的想象力,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对于他短暂的求学岁月,关于他的军队历程,关于他作为惬意的上流社会人士和放荡子的生活,我们并不了解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可以试着从他的作品来推论他的生活:这正是克洛索夫斯基曾经做过的,他从萨德对他母亲所怀有的仇恨中看到了解释他的人生与作品的关键;但是他归纳得出关于母亲在萨德写作中所起作用的假设;也就是说他局限于从某个角度来描述萨德的想象世界;他未向我们解释想象世界在真实世界中的根源。实际上,先验地根据一些普遍框架,我们猜到萨德与他父亲、母亲的关系的重要性;而在各自的细节上,这些关系都是超出我们的了解的。当我们开始发现萨德时,他已经定型,我们不知道他如何成为那样。这样的无知使我们不能了解他的倾向和他自发的行为表现是怎样的;他的情感的特质,他性生活的特殊特征在我们看来是一些我们仅仅能够感知到的资料。这种令人遗憾的空白带来的结果是萨德的私隐生活永远非我们能够了解;任何解释都会遗留下一处残余,这是唯有萨德的童年历史才可能说明清楚的。尽管如此,我们的认知理解不得不接受的这些局限,不应让我们灰心;因为,我们已经说过,萨德并不将自己局限于被动地承受这些最原初选择的后果;他身上让我们感兴趣的东西,远不止于他的那些变态行为,我们感兴趣的是他用来承担起自己这些变态行为的方式。他将自己的性生活变成一种道德观,这种道德观是他通过文学作品表达出来的。萨德是通过成年后这一深思熟虑过的行为确立了自身真正的独创性的。造成他的那些趣味的原因我们仍然不能明了;但是我们可以把握他是如何将这些趣味变成一些原则,把握他为何将这些趣味发展到狂热的地步。
肤浅地看来,二十三岁的萨德与他那个时代所有的世家子弟相仿;他有教养,喜好戏剧、艺术、读书;他不守规矩:供养着一个情妇,叫伯瓦森,他还流连烟花柳巷;按照父亲的意愿,他毫无激情地同一个小贵族出身但很富有的姑娘成了婚,她就是勒内佩拉吉?德?蒙特勒伊。正是在此时爆发了此后终其一生都将引起反响的——而且不断重复的——那一幕:萨德在五月份结婚,在十月份被捕,这是由于他自六月起去一家妓院中犯下的过分行为;逮捕的原因很严重,以至于萨德写给典狱长一些惊恐万状的信件,信中哀求他代为隐瞒这些事情,否则,按他的说法,他将会无可挽回地完蛋。这则插曲让我们预感到萨德的情爱方式已经具有某种令人担心的特点;作为对这一假设的肯定,一年之后,马雷警探警告那些老鸨不要再给侯爵找任何姑娘。但这一事实的价值不在于它给我们提供的这些情况,而是更多在于它对于萨德本人情况的揭示:在他跨进成年生活的门槛上,他猛然发现在自己的社会生活和个人快乐之间是不可能调和的。
年轻的萨德丝毫不像个革命者,甚至也不算叛逆;他准备原封不动地接受社会;他顺从父亲克洛索夫斯基惊讶于萨德没有向父亲表现出任何怨恨;但是萨德并不本能地厌恶权威:让一个人使用和滥用他的权利,他接受了,萨德作为父系财产的继承人,他反对社会最初只是在个人的和情感的范围,通过女性来进行:他的妻子和岳母。——原注,以至于在二十三岁时接受父亲安排的自己不喜欢的妻子,他不指望世袭意义上所注定的命运之外的东西:他将成为丈夫,父亲,侯爵,上尉,领主,摄政官;他根本不希望拒绝他的地位和妻子娘家的财产给他保障的那些特权。然而,他却同样无法从中得到满足;有人提供给他事由、职衔、荣誉;没有任何事业、任何东西让他感兴趣,让他感觉到乐趣,让他激动;他不愿意仅仅做这么个公众人物,由社会约定和常规来节制他的一举一动,而是想做一个活生生的个体;只有一个地方,在那里他能够肯定自己,那并非他的婚床,在这床上萨德是被诚正的妻子以过分听天由命的方式来接纳的,而是妓院,在那里他购买解放梦想的权利。与那个时代大多数年轻贵族相同,他是其中一员;他们是一个没落阶级的遗老遗少,这个阶级曾经掌握具体的权力,但现在对世界已经不再有真实影响,他们试图从象征意义上在床笫之间复活他们所怀恋的那种境遇,即独自享有主权的封建独裁君王的地位;德?沙罗莱公爵和其他一些人的性放纵是臭名昭著的和血腥的;萨德所渴望的也正是这种君主权威的幻想。人们享有快感的时候在渴望着什么呢?想让你周围的一切都只照顾你一人,只想着你一个,只在乎你一个……在做爱的时候没有一个男人不想成为专制君主。暴君统治的沉醉直接导致残忍,因为这个放荡子通过虐待为他服务的对象,体会到一个强健的人在挥洒自己力量时所能品尝到的所有魅力;他在统御着,他是个暴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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