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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这是一位伟大而平凡的共和国军人,拥有坚韧不拔的意志、无私奉献的精神、忠诚担当的品质和英勇顽强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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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那些往事虽平凡,却真实地打上了时代的烙印;那 些儿女情、战友情、爱国情虽朴实无华,却深深地影响了我的后半生,乃至于我的人生;那些生活琐事、革命往事、创业故事虽然微不足道,却是我的后人们所不曾经历的。我将这些回忆分别整理,一来为自己的漫漫人生做一次回顾,二来是将那些不能忘却的往事化为一笔宝贵的财富,留给我的子女,希望他们能够将老一辈艰苦奋斗、自强不息的精神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孙曰修,17 岁参加八路军;20 岁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主力部队经历战火淬炼;24 岁随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九兵团入朝参战;26 岁至中国人民解放军后勤学院深造学习,毕业后留校,任后方勤务教研室教员;39岁入越南执行战前后勤实地勘察调研等任务;43 岁被下放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贺兰山“五七干校”;45 岁调至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 青藏兵站部格尔木大站;52 岁回京调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后勤学院科研部正师级研究员;61 岁开始研究金石篆刻艺术,由此与篆刻结下终生之缘;96 岁溘然长逝。
本书由四部分组成:孙曰修的自述、妻子叶淑穗的补录、儿女的回忆以及孙曰修晚年投入篆刻艺术和鲁迅研究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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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孙曰修(1926.2—2022.12) 山东蓬莱人。1943年11月参加八路军,先后任北海工商管理局总务会计、八路军胶东军区13团教导营教官;1948年任解放军华东野战军九纵第25师教导团参谋;1950年随中国人民解放军九兵团入朝参战。1952年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后勤学院学习;1955年作为后勤学院组织系第一期毕业生留校,任后方勤务教研室教员。1991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青藏兵站部格尔木大战副站长、站长。1978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后勤学院学员队副队长、科研部正师研究员 。参与主编《外军后勤管理参考资料汇编》(解放军总后勤部编),为主编之一。1984年离休,享受军级待遇。1992年成为中国老年书画会会员,1996年受聘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老年书画会创作研究员。1999年任京华印社理事。著有《孙曰修篆刻集》等。
叶淑穗(1931.1— ) 广东番禺人。北京鲁迅博物馆研究员。1949年就读于辅仁大学心理系后转经济系,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心理系。1951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分配到后勤学院任教。1956年转业到北京鲁迅博物馆任文物组组长,从事鲁迅文物征集保管研究工作65年。1993年退休。后被国家文物局返聘任党史办编辑直到2003年。著有《鲁迅手稿经眼录》《鲁迅文物经手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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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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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 引言 第一节
引 言
我的丈夫孙曰修先生,1926 年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原总后勤部的离休干部,是一位抗战老兵,平时身体健康,生活完全可以自理,虽然 96 岁高龄,还积极参加干休所组织的活动。
2022 年冬月,面对来势凶猛的疫情,他没有躲过这一劫,在一次核酸检测中被发现为阳性。开始低烧,晚间突发高烧,但神志仍然清晰。吃退烧药后,清晨退烧后又突发 39℃高烧。我与他商量是否去医院,他表示不愿去。干休所的医生认为必须去,因为在家没有治疗的条件,于是紧急用救护车将他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告知,他的病情危急,需要抢救,并安慰我说:“我们帮你把他抢救过来。”我就看见三四个医生,动作极为迅速,一下各种管子都给他插上了。呼吸机也用上了,各种仪器同时闪亮起来,数字在一秒一秒地变换着,我虽然看不懂,但情况显然很严重。我一下就蒙了!不知所措。
当时正是疫情发展最严重的时期,即便是条件较好的 301 医院,也是人满为患,医生短缺,设备短缺,床位等医疗资源都短缺。即便如此,医院仍尽了最大的努力,采取各种办法,抢救了 11 天。感谢医院的领导和医疗单位的医生们,他们对这位抗战老兵付出了最大的辛劳,但由于严重的病情,终究没有将他抢救过来,他就这样走了。我痛失相濡以沫 69 年的丈夫。他没有留下一句话,可能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走了,或者当他有预感的时候,已经不能表达了。我无比地遗憾,作为 69 年患难与共的妻子,在他生命的最后,在他最痛苦、最受煎熬的时刻,没有能够留在他的身边,给他以抚慰。直到此时此刻想起来,我仍感到无比的心痛。我不能原谅自己,始终沉浸在悲痛和遗憾之中。
在他弥留之际,孩子们用手机微信视频,连接了病房中的他和家中的我,让我们远程见了一面。我边哭边唤着他,他在痛苦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就是那一刹那的对视,我看见他的眼中充满了生的渴望,充满了平日里饱含的温情、充满了由衷的眷恋, 此情此景像一道光射入我的肺腑。就是生离死别的一刹那,我顿悟了,我似乎明白了,他那无声中的千言万语……
我们最后的相见,是在医院的告别室。他静静地躺在医院的担架上,像平日熟睡的样子,似乎比平时显得更加清秀,镇定而安详。直到今日回想那一刻,我仍不相信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紧紧地握着他冰冷的大手,虽然没有了温度,但仍然是那样厚重,那样柔软,像活着的时候一样。我泪流满面,无情的事实告诉我,他不会再醒来了,眼前这一切,就是夫妻最后的诀别…… 他一生给我的呵护、体贴和全身心的帮扶,使我在人生的路
途中不断地有所收获、得到成长。我至今无以回报。思虑再三, 我想尽我的可能,在我有生之年,编辑整理他的回忆录,为他完成一本生平传记,把他奋斗的一生记录下来,并以此留给我的儿孙,使他们也了解祖、父辈的一生,并对他们有所激励。
孙曰修先生的一生虽平凡,但值得后人敬仰。他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援越抗美,之后投入军队的后勤 建设和教学工作。离休后,他仍坚守战士的“不忘初心、牢记使 命”的誓言,投入全部精力研究篆刻,只为继承中国传统篆刻技 艺,弘扬我国老一辈革命家的精神,宣传党的各个时期的政策。他争分夺秒地工作着,创作着,生怕浪费了时间。37 年的辛勤劳作取得了辉煌的成果,他留下了千余方的鸟虫篆、多字印、多 种类的篆刻作品(其中大部分是石刻,还有木刻、砖刻、贝壳刻、葫芦刻等),被誉为篆刻家。篆刻家、书法家、诗词楹联家 姜公醉先生称曰修为“九州九叠第一人”;书画家蔡小汀先生称 “曰修先生制印神出古異”。曰修潜心钻研篆刻艺术,曾被聘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后勤部老年书画研究会特邀研究员,曾荣获多项社 会颁发的奖项,如 2015 年获首届中国老年篆刻艺术展一等奖,
2019 年获第十届北京电视书法大赛耆英奖等。他刻有一方钱学森诞辰百年纪念印,由有关单位制成百枚藏书票,2012 年 6 月作为神舟九号与天宫一号对接并成功返回地球的航天搭载品,见证了我国航天奇迹,成为具有重要意义的航天收藏品。他刻的毛泽东诗词 53 首,装订成册,分别赠予湖南韶山毛泽东纪念馆、韶山毛泽东图书馆,并被上述两馆收藏。他刻的周恩来诗词 10 首被天津周恩来邓颖超纪念馆收藏。可谓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的一生:
八路军解放军志愿军,一生功勋在戎马;
鸟虫篆多字篆石木篆,古稀篆刻成名家。
他无愧于此生,我由衷地敬佩! 谨以此献给我相伴一生的夫君!
叶淑穗
2023 年 4 月
一、乡情滋养我成长 年少懵懂寻远方
我的家乡在山东省蓬莱孙家沟,一个在山沟里的小村庄,当时全村只有三十几户人家。一九二六年农历四月二十三日,我出生在这里。
我的爷爷孙良广,在老孙家族谱排“良”字辈。我出生后不久,他就去世了,所以我对爷爷没有印象。但我还记得我的奶奶。奶奶特别宠爱我,给我起了个小名叫宝墩,还经常背着我出去玩。
我父亲孙乃桐是一位裁缝,长年在烟台务工,每逢过年才能回家。从我记事起,家里经常就只有母亲、姐姐和我三个人。每次父亲回来时,总是给家里带些鞭炮,放鞭炮是我最高兴的,这是家里最欢乐和喜庆的时刻。父亲每年回来,都要带我去拜祖坟,不厌其烦地向我一一讲述祖辈的往事。父亲留给我最宝贵的财富,就是教会我打算盘。为了早日把我培养成才,赚钱养家,他一有机会就亲自监督我,教我打算盘、背口诀(那时的计量是十六两为一斤,需要借助口诀才能提高换算的速度)。父亲对我非常严厉,打算盘时, 一旦出错就会用旱烟袋锅儿打我的脑袋。有一年春节,村里来了秧歌队,路过家门口,吹吹打打好热闹,我想出去看,母亲也说情,可父亲说什么都不许,非要我把口诀背完不可。现在回想起来,还真要感谢父亲当时的严教,让我有了珠算本领并且受用一生,尤其是在艰苦的战争年代,珠算使我能够独立胜任部队基层繁重的会计工作。
我母亲孙郑氏是童养媳,但是她特别能干,里里外外一把手。当时父亲常年在外,家里没有成年男人,家里所有的事,大事、小事、难事,只能由母亲出头、做主。1933 年,我 7 岁了, 在本村上小学。母亲看到我长大了、上学了,十分高兴,并在开学那天给我穿上了新大褂,把我打扮得像个小大人。上学以后, 母亲对我说,你是咱家的男子汉了,以后外面的事你要多承担一些。于是,我让母亲给我买了两个小桶,承担了到村头挑水的活儿。
母亲的性格也很泼辣,为“护犊子”能拼命。一次,村里有一家办丧事,按老规矩,全村各家都要出一个人帮工,帮助搭建奠席棚,请吹鼓手吹奏,送葬后招呼其亲友吃酒席。当时,我代表我家去帮工。主家在亲友散席后,最后给所有帮工开了一桌酒席。当晚,我们那桌喝的酒是用红薯干自酿的 60 度白酒。在座的叔叔、大爷都逗我,认为我这个小男娃挺好玩,就你一盅他一盅连哄带灌地给我喝酒,连灌了我八大盅(每盅一两)。很快我就晕了,走不了路了,最后也不知是哪位大叔背我回家的。到家后,我一直昏睡,母亲和姐姐给我用冷毛巾敷在头上,又用凉水擦身,又给我灌绿豆汤。她们俩一边忙,一边哭。第二天一早, 母亲就在村子里到处找那些灌我的人讲理,绕着我家门前、屋后,一边哭,一边叫骂,一边数落……邻里都怕了,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应声。我整整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后来,村子里再也没有人敢这么灌我酒喝了。
我们家里有两个孩子——我和我姐姐,姐姐孙凤英比我大 4 岁。我原来还有一个大哥,死得早。我也曾有过弟弟妹妹,后来都因得了脐带风死了。
我家属下中农的家庭。我出生时,家里说是有 15 亩山地, 但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拼凑田地。家里没有壮年劳动力,所以除了留下一两亩地种点蔬菜,勉强度日,其余的地都出租给外面人家,以贴补家用。遇上我父亲失业那段时间,家里没了经济来源,生活就更困难了,甚至被迫借高利贷。
我的儿时,是在乡情和亲情的呵护下成长的。在我的记忆中,无论家里日子多苦,家里给我的爱与呵护没有减少,我在祖辈、父母和姐姐的亲情爱护下成长,他们给我吃饭穿衣,送我读书写字,让我成为那个乱世年代从农村出来的还能够有点儿文化和财会技能的年轻人。
我生长在农村,小时候很淘气。当时街坊四邻同辈的就我一个男孩,我只好追着邻家的姐姐们玩儿,但她们都嫌我太淘了不愿跟我玩,为此我也惹出不少笑话。有一次,姐姐们进了一个院子,不让我跟着进去。我就爬墙头,想看看她们在干什么。当我从墙头跳进院子的时候,一块砖头掉下来,磕在脑袋上,弄得我满脸都是血。我跑回家,妈妈吓了一跳,赶紧用高粱面给我往头上糊,才止了血。现在我头上还留有这个磕伤的坑。即便这样, 我还是天性不改。后来又有一次,姐姐们聚在屋里玩儿,躲着我,我便又不甘心,就想看看她们在玩什么。那天天气很冷,还刮着风,我不管不顾地爬到一棵大树上,想从树上将屋里边看个究竟。哪知上树以后,树大招风,寒风刺骨,直吹得肚子痛,我憋不住要拉稀,却越急越下不来,结果拉了一树。
我淘气归淘气,但珍惜上学念书的机会,在村里上学那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童年时光。我记得第一课是“我们开学啦,弟弟妹妹一起来”。我的老师名叫何秀生,我的学名也是他给起的。按我们孙家祖辈的排行我是“曰”字辈的,老师就给我起名叫孙曰修。那时学校老师由各家派饭,所以老师常到我家来。他很喜欢我,看到我学习好,人也乖巧,就和我母亲商议,想把他的姑娘嫁给我,我母亲同意了。我 8 岁那年,家里请了村里一些老人,举行了一个定娃娃亲的仪式。当时老师家还给我家送了一份礼,是《曾国藩日记》《左宗棠家书》两部书和十块大洋。后来日本鬼子来袭时,家里将这两部书装入一个坛子里,把口封严, 用猪脬包起来,埋在了大门外地势比较高的地方。我当时还是个毛头小孩儿,就知道淘气,对这门娃娃亲并不懂,更没有具体概念。几年后,我外出闯荡,把这件事全然忘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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