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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少年的你》《七月与安生》编剧林詠琛,经典小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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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魔幻侦探系列》融合了魔幻、推理、爱情元素。共有5种,分别是《画中消失》《水中消失》《梦中消失》《人间消失》《歌中消失》。这系列的男主角巫马聪是一位冥感者,而女主角孔澄是他的接班人。冥感者拥有奇妙的感应能力,可在幽灵与人世间穿梭,因而常常感应到一些奇幻事件在发生。男、女主角在五本书中分别踫上不同的怪异事件,构成不同的谜案。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中,背后都是一段又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二人为义无反顾的爱情抽丝剥茧、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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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林詠琛,作家、编剧。凭借《七月与安生》获第 34 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编剧奖、第 24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编剧奖;凭借《少年的你》获得第 39 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编剧奖。自童年开始就酷爱在夜深时躲在被窝啃小说,大学时选修英国文学。进入文坛以前,从事了多年公关工作,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成为作家。开始写作的契机是相信 2000 年是世界末日的预言,想在末日来临之前至少看到自己的小说被摆放在书店一角,于是在 1999 年毅然辞掉工作,完成了第一本作品《空之镜》。结果,世界末日没有来,她写作的文字精灵被统统唤醒了,迄今创作了逾七十部长篇小说。她笔下的故事,明明渗透着不可思议的色彩,却让人觉得情深意真。
“我想成为文字的魔术师,无论说什么故事,都能吸引别人凝神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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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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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
天空晕染着一片透明的蓝。
柔柔的阳光洒落路边咖啡座。
孔澄用双手圈着雾气袅袅上升的咖啡杯,悠闲地看着街上宁静的风景。
下午四点稍过,住宅街里自成一隅的饮食和精品店街,游人寥寥可数。
拉紧颈项上的粉蓝围巾,孔澄把嘴巴凑近掌心呼口热气,孩子气地摩擦着掌心。
虽说是气温只有七度的寒冷天气,但阳光那么耀眼,窝在室内未免太可惜了。
孔澄再一次抬眼望向对街的古董店。
小小的店镶嵌着淡茶色橱窗玻璃,橱窗另一边有点散乱地堆放着林林总总的古董精品。
西洋搪瓷娃娃,垂着流苏的银珠片晚装手袋,厚重的拨盘式电话,大型留声机……
无须凑近细看,孔澄也能如数家珍般在脑海里排列出每件精品的陈列式样。
黄昏时分,古董店关门以后,孔澄已数不清多少次在橱窗玻璃前驻足细看。
在橱窗玻璃最右端,陈列着一盏小巧精致的伞形水晶座台灯。
孔澄叹口气,举起咖啡杯啜饮着。
那残残旧旧的价钱吊牌上,写着二千三百元吧?孔澄泄气地想。
不过是一盏床头灯嘛。说不定是骗人的玩意,只是玻璃珠砌成的便宜货色也不一定。
自己才不要当呆瓜被骗。
不过,孔澄还是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想象着那盏华丽小灯摆放在自己床边小几上的模样。一定很漂亮。
孔澄仿佛看见水晶灯在幽暗的房间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水晶珠的形态漂亮地投射到墙壁上。
孔澄又大大地叹口气。
刚刚才搬出来独居,单是付公寓的押金和两个月租金,加上地产经纪的佣金,就已经叫苦连天。
家里不过勉强添置了最基本的家具和电器,怎可以再刷信用卡买那么昂贵的小玩意呢?
都怪自己已经二十六岁了,还在报馆当个小小的饮食版记者,未来的前途实在一片黯淡。
事实是,大学毕业后完全没有特别想做的工作,暑期工不知怎么慢慢变成了正职,磨磨蹭蹭地干了五年。
反正自己生性散漫又馋嘴,对事业更是毫无野心,实在想不出有其他更合适的工作了。
孔澄习惯性地皱皱鼻尖。稍微晒晒太阳,鼻尖上的雀斑一定又全跑出来了。
孔澄把咖啡一口气喝光,掏出钱包,把纸币和零钱放在小圆桌上。
不要在这里偷懒了。
原本只是下楼来,到杂货店买清洁剂回家擦浴缸的,不知怎么又来了咖啡店闲逛。
孔澄下定决心站起来。
快点回家继续收拾乱成一团的房子吧。孔澄一边在心里跟自己说,一边挽起背包,偏过脸庞,不让自己望向古董店那边,踏着大步往回家的路笔直走去。
(进去看看吧。)
每看见漂亮衣服或小东西,心里那把小恶魔声音就会响起来。
孔澄停下脚步,调过脸庞,像作贼心虚似地瞄向古董店橱窗。
(只看一眼又不用花钱的。)
小恶魔的声音又说。
孔澄鼓起腮帮,回过身,一步一步走近古董店。
不知不觉间,脸已贴在橱窗上,眼光贪婪地在水晶灯上游走。
贴在玻璃上变成扁扁的鼻孔像小狗般喷着雾气。
叮铃的清脆声音响起。
古董店的门从里面被拉开。
一个身形高大,也说不上俊或不俊,微笑起来五官有点皱成一团的男人探出头来。
“随便进来看呀。”
理着短平头,穿黑色套头毛衣与牛仔裤的男人,把门拉得大大地等待着孔澄。
“喔。”孔澄像突然被逮着了的偷窥贼般不知所措。
“喜欢那盏灯吧?”男人露出亲切的笑容,“眼光很好哦。”
孔澄拉拉围巾,搔搔乱蓬蓬的短发,硬着头皮走进店里。
男人放开拉着茶色玻璃门的手。
玻璃门随着冬日寒风稍稍再摇荡了数次,接连地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很久以后,孔澄会想,如果那天不曾踏进那间店里,自己或许能一直过着平静无浪的日子吧?
还是那间古董店,早就待在那里,一直默默地等待与她的命运交错?
从古董店外的淡茶色玻璃看进去,男人与孔澄的身影,显得暧昧不清。
冬日阳光照在古董店悬挂着的墨绿色拱形帐篷上。
一阵寒风吹过,帐篷上印着 Awakening 的白色店名,随着帐篷鼓动,如波浪般起伏着。
古董店内播放着清灵透明的音乐盒乐声,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咖啡香。
“嗨,你经常来看这盏灯吧?”
男人微笑着走向橱窗陈列架,捧起那盏水晶灯。
原本体积已不算大的灯饰,在男人宽大的手掌里,看来更小巧精致得让人怜惜。
“嗯?”孔澄有点讶异地张大嘴巴。
“我住在这儿楼上。”男人指指店铺淡蓝色墙壁旁的旋转楼梯,“坐在阳台上,街道上的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哟。”
男人有点轻佻地朝孔澄眨眨眼睛。孔澄不由得涨红了脸。
“卖二千多块钱吧?”孔澄有点愤愤地说。
那么旧旧的灯,简直是抢劫耶。孔澄把涌至喉头的话儿压下。
“什么?”男人耸耸肩,“才二百三十块钱嘛。”
“欸?”孔澄愕然地张大嘴巴。
明明盯着那价钱牌无数次了,绝对是二千三百元没错。
虽然自己对数学一向有点笨,但二百三十元和二千三百元的数字符号,也没可能弄错吧?
“价钱牌上明明写着二千三百呀。”
孔澄蹙着眉,眼睛眯成一线。
“现在二百三十元卖给你,不买也没关系。”
男人慢条斯理地放下水晶灯。
“买、买哦。”孔澄情急地说,一把抓起水晶灯捧在怀中。
“是吗?”男人咧嘴笑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向孔澄伸出手,“那我替你用泡泡纸包好吧。”
孔澄把水晶灯重重地放回男人手上。
果然是间黑店。价钱牌上的价钱是用来骗游客的吧?
那么漂亮的灯,只值二百多元?孔澄忽然觉得一向可望不可即的宝物在眼中霎时贬值了。
这样说来,店里其他东西其实也很便宜吧?
事实上,由踏进店里开始,孔澄又看中了另一样宝物,就是在空气中流转着动人乐声的音乐盒。
摆放在收银柜台上,用水晶珠镶嵌而成的音乐盒漂亮精致,在射灯照射下散发着恬静的光芒。
(买一盏灯和多买一个音乐盒,价钱也差不了多少吧?)
心里那把小恶魔的声音又响起来。
孔澄用贪婪的目光盯着音乐盒。
“那这个卖多少钱?”
男人摇摇头,说:“这是非卖品,私人珍藏。”
孔澄噘噘嘴。明明是间骗游客的黑店嘛。如果她是打扮阔气的太太或日本人,八成就会卖给她。
“这里可不是黑店。这盏灯是因为你来看了那么多次才半卖半送给你的。”男人像洞悉孔澄心中所想般一边说着,一边垂下脸用泡泡纸包装着灯饰。
呆瓜才会相信你。孔澄狐疑地望向男人的侧脸。
男人的侧脸比正脸好看。
正脸看起来有点平凡,但侧脸看起来却充满个性。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差异呢?孔澄不禁定定地瞪着男人。
男人垂下脸时,眼神相当锐利,嘴巴也不自觉地紧绷着,是相当具有男子气概的侧脸。
“刷卡还是付现金?”
男人抬起脸来,五官又皱成一团地笑望着孔澄。
孔澄偏偏头。那像沙皮狗的笑脸真的很蠢耶。
“现金。”
孔澄从背包里掏出钱包,翻开皮夹,那里只有两张一百元纸币。
见鬼,身上连三百块钱也不够。
孔澄暗暗吐吐舌头,清清喉咙自然地说:“还是刷卡好了。”
男人耸耸肩。
“你的白毛衣很漂亮哟。”男人嬉皮笑脸地说。
真是个够奇怪的人。谁要和他搭讪?
“谢谢。”孔澄敷衍地回答。
“我叫巫马。”男人好像还没打算闭上嘴巴,自顾自地说。
“嗯?”
“我说我叫巫马。”
男人像有点没好气地瞪了孔澄一眼,提高声调重复一次。
“好奇怪的名字。”孔澄冲口而出地说。
“是吗?”男人看看孔澄,像笑她少见多怪地笑起来,“是姓氏啦。我姓巫马,所以朋友都叫我巫马。”
“从来没听过有那样的姓氏。”
“是吗?”
男人又露出那像沙皮狗的笑容。
“你叫孔小澄是吗?”
男人翻看着信用卡喃喃地念着。孔澄霍地红了脸。
“是孔澄。”
“这里明明印着孔小澄,不是吗?”
叫巫马的男人扬扬手上的信用卡。
“都说是孔澄啦。最多叫我阿澄,二十多岁的人,谁要被叫小澄?”
孔澄气鼓鼓地从男人手上抢回信用卡。
“我还未刷卡呀。”男人没好气地笑,“小澄很好听呀,父母替你取的名字,不要随便改掉。”
谁要听你训话吗?孔澄鼓起腮帮。
巫马拿起信用卡刷过机器,机器发出规律的接驳声音,却迟迟无法顺利接通信用卡中心。
孔澄的脸色渐渐变白。
该不会已经超过限额了吧?
孔澄偏着头,努力回想这个月刷卡买了什么。
家具和电器都是这个月才刷卡的。孔澄暗暗数着指头。这样算起来,到底超过了限额没有?
可能超过了,也可能还没有吧? 只不过二百三十元,信用卡中心不可能吝啬那二百多元的贷款呀。
说不定真的超过了。银行就是很无情的冷酷组织呀。
孔澄有想开溜的冲动,简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个时间信用卡中心很繁忙吧。”
出乎意料地,巫马从容地说。
“过一会再试试。你随便四处看看,这里还有很多漂亮东西,
全部是真古董。”
骗小孩。孔澄在心里想着,但还是自然地开溜到一边去。
赶快接通,赶快接通。孔澄一边用意志力徒劳地催促着信用卡
阅读机,一边在小小的店面浏览。
“想喝咖啡吗?”巫马问。
“这里也是咖啡店?”孔澄回过头来问。
从进来开始,孔澄就感到有点纳闷了。古董店里放着两套深棕色的小圆桌和椅子,原来真是招待客人喝咖啡的吗?
谁会进来这家黑店喝咖啡喔?还要被这堆着沙皮狗笑脸的男人一直盯着。
“谢谢。不用了。”孔澄也堆起笑脸。
孔澄的脚步停在一幅油画前。
虽然对画不太认识,但报社同事去年在案头一直挂着莫奈的风景画月历,所以一眼便认出来了。
在这里摆卖的,当然不可能是真迹。那是赝画吧?
赝画又怎能算是古董呢?
真是厚脸皮的黑店和店主。孔澄在心里想着,眼光在画布上逡巡。
是名为《日式桥及莲花池》的画作吧?
莫奈一系列以莲花为题的作品之一。
画面布满浓郁的绿,画着充满东洋味的庭园。
画面正中央是呈拱形的日式桥,桥下方的水池浮植着淡粉红的睡莲。
岸边与拱桥后方种满层层叠叠的树木和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垂柳。
幽绿的桥。幽绿的垂柳。幽绿的池水。
是在幽暗天色下绘的画吗?
整幅画给予孔澄深沉晦暗的感觉。
那一片片化不开的幽绿,那像没法透进一丝阳光的浓密树景,都叫孔澄感到浑身不舒服。
是因为在画面中完全看不见天空,所以才会产生这没来由的压迫感吧?
孔澄不自觉地用手抚着胸口。
漂浮在水面的睡莲和叶片,如活在池中的妖精般,仿佛在孔澄眼底随水波寂静无声地流动着。
那暗黑不见底的水面,仿佛浸染着一抹诡异的氛围。
孔澄甩甩头。
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幅赝画哦。
然而,孔澄无法把眼光从油画上调开。
一瞬间,庭园四周重重深锁的树群像朝她不断挤压过来,树叶像震动着光般在呼吸颤动,四周骤然溢满了绿叶和水的气味。
孔澄呆怔着无法移动,不断眨着眼睛。
在那片幽绿的树林里,有某种阴暗之物蛰伏着、屏息呼吸着、等待着。
孔澄倒吸一口气,感到眼前天旋地转。
到底是怎么回事?孔澄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
豪无预兆地,如线般的泪滴从孔澄脸庞缓缓滑下。
无从回避,无法躲开,满溢的悲伤感觉骤然袭上心头。
在哭的不是我。这沉重得无法承受的悲伤并不属于我。
虽然孔澄脑海里清晰地了解这一点,但是却无法止住滑下的泪。
孔澄惊恐地哆嗦着,抱起胳臂蹲在地上,眼光还是无法移离那幅画。
孔澄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自己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从远处,仿佛传来一把男人的声音。
像隔着重重水帘而变得混浊模糊的声音。
“喂,你怎么了?”
声音终于穿过瀑布,浮在包裹着孔澄的空气中。
孔澄茫然地,自言自语般低喊:“救我。”
巫马像听不清楚,有点摸不着头脑地蹲下来,探视着孔澄的脸。
“你哪里不舒服吗?”
孔澄像遇溺般猛然抓着巫马的手。
“哗,痛呀。”巫马皱起眉头。
“救我。”孔澄仍定定地瞪视着金色画框里浮动着无边无际的幽绿。
那抹幽绿里,有某样东西沉默地蛰伏着。
到底是什么?孔澄不断眨动着噙满泪水的眼睛。
那抹幽绿里,有谁正无声地注视着她。
黑暗的幽灵,蛰伏在油画里雾气迷蒙的阴绿水气中。
孔澄惊恐地抬起脸,更用力地抓紧巫马的手。
“救我!”孔澄如堕进了无法摆脱的噩梦般歇斯底里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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